第五十七章國事家事
諸葛孔明,這個歷史中多智近妖,為報劉備知遇之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物,也是江哲前世所敬重的人物,就這樣,在江哲的眼皮底下離開了許都,歸了荊州……
而如今的江哲自是不知情,他正急急忙忙得前往秀兒的居臥。
只是待他推開門的時候,卻愕然發現秀兒好端端得坐在榻邊,不過神情好似有些不對……
「晟兒呢?」江哲問了一句,欲探探情況。
「鈴兒與晟兒,都由貞兒妹妹帶著呢……」秀兒嘟著嘴回道。
「怎麼了秀兒?」江哲走到秀兒身邊坐下,卻見秀兒嘟嘟嘴,小臉緊繃著,委屈得望著江哲喚道,「夫君……」
「嗯,我在我在,」江哲摟了摟心愛的女人,詫異問道,「今日是怎麼了?身體不適?」
只見秀兒幽怨得望了江哲一眼,咬著嘴唇幽幽說道,「夫君,聽說府上來了兩位喬公族人……」
「哦,」江哲恍然大悟,笑吟吟得望著秀兒,而秀兒的小臉頓時緋紅,嬌聲嗔道,「妾身且說正經事呢……此事夫君知曉?」
「知曉知曉,」江哲故意逗著秀兒,待秀兒嘟嘴生悶氣之時方才撩著她的髮梢笑道,「為夫與秀兒三人一同去的徐州,如何知曉許都府中之事?不過方纔我倒是見過一個,莽莽撞撞的……」
「夫君就知道欺負妾身,」見江哲如此,秀兒展顏盈盈一笑,咬著嘴唇輕笑得逗著自家夫君道,「夫君,喬公此前的付託,怕是別有用心吧……」
「嘿,」甚為愛憐得,江哲輕柔地刮著秀兒的滑潤的臉頰,且笑說道,「莫要胡說,喬老頭當初說的時候,已是病入膏肓、無回天之力時候,他呀,也就因為江東戰火,擔心禍及其族人罷了,是故乃托為夫加以照料……」
「哦,」秀兒輕笑一聲,眨眨眼俏皮說道,「那為何喬公不托付曹公,且托付於夫君呢?論交情,曹公乃是要喚喬公世叔呢,想來自是不會怠慢……」
這倒也是啊……聽聞秀兒如此說,江哲心中也有些懷疑,再回想起方才曹操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卻是篤定……
但是想歸想,說卻是不能這般對秀兒說的,於是江哲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得對秀兒說道,「秀兒,你看為夫,是否是很讓人安心?」
「噗哧,」秀兒掩嘴一笑,隨即點點頭柔柔說道,「夫君所言極是,確實如此……」說著她倚在江哲懷中,頗為羞澀說道,「夫君,妾身休養了兩月,已是康復如初了呢……」
「真的?」江哲雖說有些意動,但是卻實在不敢拿秀兒的身子開玩笑。
「真的呢,」只見秀兒一面摟著自家夫君的脖子,一面在他耳邊柔柔說道,「妾身豈敢欺騙夫君……待入夜,妾身再好好侍奉夫君,同以往一般……
聽著這柔情綿綿的話語,江哲頓感胸口有些火熱,咳嗽一聲說道,「這個……恩,既然秀兒身體康復了,唔,為夫也是很欣慰啊……恩,這個……晚上記得給為夫留門……」
「噗嗤,」偷笑一聲,秀兒滿臉滿足之色,隨即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自家夫君說道,「夫君,不曾見過府中那兩位女子麼?」
「只見過一個,」江哲疑惑問道,「怎麼了?」
「妾身的意思是,」望著江哲,秀兒正容說道,「且不管其他事,既然夫君受喬公之托,而府中那兩位,確乃是喬公族人,是故夫君身為主人,當是要前去見他們一面,以全禮數……」
「唔……行!」江哲猶豫片刻,點頭說道,「那我便去見見此二人,你且好生歇息……」說著,他俯身在秀兒臉上一吻,哂笑說道,「切記給為夫留門哦,還有,不許先睡,若是我來了,而秀兒卻睡下了,看為夫怎麼……」
「哎呀,妾身省得,」秀兒嬌羞得推了推江哲,是以催促。
樂呵呵得走了出去,江哲隨便問了一名府中下人,便知曉了喬公那兩位族人之女所居之地,抬腳便走。
但是走著走著,他卻忽然拐了一個彎卻又回來了,不過卻不是回秀兒居臥,而是徑直去旁邊不遠處蔡琰的屋子。
而此時蔡琰正在屋內細心地擦拭著焦尾琴,忽然聽到門口動靜,一抬頭望見江哲走入,急忙起身見禮。
「妾身見過夫君……」
「昭姬,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間還需見禮?」江哲笑著走到蔡琰跟前,望了眼桌上翻開的琴譜,只看了一眼便已是感到頭脹不已。
「夫君說的是,只是妾身時而忘卻……」蔡琰微笑著回了一句,望著江哲疑惑問道,「夫君不是與曹公一同出去了麼?」依她所想,自家夫君只要是與曹操一同前去的,自是不到夜深不會回來,回來之後或是去秀兒處,或許是來她處……使壞……
好似明白了蔡琰所想,江哲很是尷尬得咳嗽一聲,口中說道,「昭姬,今日為夫此來,乃是有一人欲詢問你的意思……」
「咦?」蔡琰心中甚感疑惑,走到江哲面前輕聲說道,「夫君有事便問吧,若是妾身能幫得上,亦是心中乃榮……」
於是江哲便將秀兒的話如數對蔡琰述說。
「姐姐說的是,」蔡琰頷首說道,「夫君既然受喬公之托,理當如此,不過,夫君,喬公雖說將他族人托付於夫君,然此二位女子均未曾出閣,長久住在我等府中,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江哲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忽然醒悟過來,點頭說道,「確實不妥,依昭姬之見,如此才是妥當之舉?」
「依妾身之見……」蔡琰皺皺眉想了片刻,隨即抬頭說道,「夫君不如在許都另擇一院,讓此二人居住,平日多加照料便可,如此一來,既全了喬公所托,不叫夫君失信於人,又免除了流言蜚語……」
「對,就這麼辦!」江哲點點頭,一面向外走去,一面口中說道,「如此,我先過去一趟……」
「夫君,」蔡琰哪能料到江哲說去便去,待追到門外時江哲早已走遠了,她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
「夫君真是的,哪有現在就去的,當是要先遣下人通報一聲呀……」
而與此同時,司徒江府內院一角!
「姐姐,姐姐,」喬瑛急急忙忙得跑入屋子,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凝神於案上畫卷的喬薇皺眉說道,「瑛兒,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若是被下人看到,豈不是叫人看輕了……」
「哦,」喬瑛嘟囔著應了一句,一瘸一拐得走到自家姐姐身邊。
「咦?」喬薇這才發覺妹妹的不妥,皺眉問道,「瑛兒,你的腳怎麼了?」
「還不是那傢伙……」恨恨得說了一句,喬瑛忽然反應過來,急色說道,「姐姐,那江……江司徒回來了……」
「……此事姐姐已是知曉了,」沒想到喬薇一絲驚異面容也無,點頭說道,「方纔姐姐我還與司徒三位妻室碰巧撞見,那時你乃在庭院中嬉戲,是故不曾看到……對了,你的腳怎麼了?」
「崴了!」喬瑛嘟囔說道,「方纔一不留神,差點撞到他……」
「什麼?」喬薇持筆的手一抖,一滴墨汁登時落下,在畫卷中濺開,半成的畫卷中,一處墨跡甚是顯眼。
「真可惜,姐姐怎得如此不小心……」喬瑛嘀咕一句。
「你還心思說我?」喬薇皺眉放下手中之筆,沉聲說道,「姐姐問你,可曾致歉?」
「又不是我的錯,為何要致歉……」喬瑛嘀咕道。
「瑛兒,姐姐與你說了多少次,許都非是我等居第丹徒,其中顯貴自是我等得罪不起的,更別說他貴為大漢司徒,你如此豈不是辜負了伯父一番好意?試問,若是無江司徒照料,我等喬氏族人,如何在許都存生?妹妹,你何其不明耶!」
「姐姐莫要說了,等會瑛兒便前去致歉,可好?」對於自己頗為嚴厲的姐姐,喬瑛還是有些懼怕的。
「不必等會,此刻便去……唔,姐姐與你一道去!」說著,喬薇乃回身從旁邊案上取過外衫披上,忽然聽到妹妹一聲驚呼,回頭皺眉說道,「你又有何……」
說了半截,喬薇的話語戛然而止,她分明望見有一人面色溫和,站在屋外敲了敲門,那敞開的門,口中輕笑著說道,「致歉便不必了,想來這位小姐也絕非有意,嗯,在下江哲,有一事乃欲與兩位商量,可否容我入內詳說?」
他便是大漢司徒……望著眼前這位比自己大來不到三四歲的青年,喬薇心中很是詫異,雖然曾從伯父的書信中得知了個大概,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人是這般的年輕。
對視著江哲的眼神,喬薇面色沒來由一紅,隨即忽然反應過來,急忙行禮說道,「司徒說的哪裡話,此乃司徒之府邸,我等乃是受司徒庇護,豈敢倨傲?司徒請!」
此女和昭姬好像啊……望著喬薇,江哲心中也是暗暗詫異,當然了,他所說的像,卻是指面容,而是指氣質。
難道出身世家的千金大多如此?江哲好笑得搖搖頭。
「司徒為何發笑?」見此人望著自己搖頭髮笑,喬薇乃望了望自己全身上下,卻是不曾發現些許紕漏之處,是故乃有此問。
「哦,無事無事,」江哲頗有些尷尬,拱手禮道,「在下江哲、江守義,往日承蒙喬公多加提攜,心中是感激,敢問兩位,哲如何如何稱呼二位?」
見江哲身為司徒,亦是這般有禮,喬薇頓時對此人有了好感,盈盈一禮拜道,「小女子名薇,她乃小女子之妹,名瑛,妹妹,還不速速見禮?」
「哦,」喬瑛嘟著嘴應了一句,很不情願得拜道,「瑛兒方才衝撞了司徒,還望司徒見諒……」
「呵呵,」望著喬瑛,江哲微笑說道,「回頭我叫府上下人送些藥敷之物過來,別站著了,嗯,我們都坐著說吧。」
說著,江哲乃率先就坐,喬瑛望了望江哲,又偷偷瞧了瞧姐姐臉色,也復身坐下,還笑嘻嘻得對江哲說道,「你人還挺好的,你知道不,被你那麼一撞,可疼了……」
「瑛兒!」喬薇急色呵斥道。
「無妨,」江哲揮揮手,望著喬瑛笑呵呵得說道,「沒弄錯吧?可是你撞到我的,怎麼可以顛倒黑白呢……」
「可是……我哪知道你會從那裡過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崴了腳,可疼了……」喬瑛小臉緊皺,自是滿面苦色。
「哈哈,」江哲輕笑一聲,逗她說道,「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可是你無意踩到了在下,方才……」
「是麼?」喬瑛眨眨眼,細細一想,隨即訕訕說道,「好……好似是這樣啊,不過……」
「好了,」喬薇此刻走了過來,撫了撫妹妹的頭髮輕聲說道,「司徒如此大量,不予見怪,瑛兒休要再胡攪蠻纏了……」
「我哪有胡攪蠻纏……」喬瑛不滿得說道,待一看姐姐面色,頓時小嘴一嘟,嘟囔著不說話。
「呵呵,」搖搖頭,江哲望著喬薇說道,「兩位來自何處?嗯……抱歉,在下受喬公所托乃是如此,心中甚感心愧,兩位小姐莫要見怪……」
「司徒說得哪裡話,司徒身為朝中重臣,諸事繁忙,我等之事乃是小事罷了,」喬薇且笑著說道,「司徒從徐州得勝而歸,雖說有些遲了,然小女子也要恭賀司徒一句,至於小女子等人,乃是從江東丹徒而來,因戰禍前來投靠司徒……」
「投靠?呵呵,」江哲淡淡一笑,搖頭問道,「算不得投靠,既然在下已應允了喬公,自會好生照料你等,對了,你等所來之人,有幾何?」
喬薇略微一思索,輕聲回話道,「陸陸續續,如此怕是有百餘人了吧,只不過恐司徒見怪,是故乃叫他們在府中尋了一宅邸住下……」
「哦,」江哲點點頭,忽然出言說道,「如此……恩,兩位,在下此來乃是有一事欲與二位商量……」
「司徒但談無妨……」
「嗯,是這樣的,」江哲顯然有些籌措,猶豫著說道,「兩位尚且是待嫁之身,居在我府上怕是有些不妥,為二位名譽著想,不如叫我在許都尋一宅邸,你等搬去此處,可好?」
「司徒這是何意?」喬薇秀眉凝起,神色複雜得望著江哲淡然說道,「雖說我等此時乃是投司徒而來,然隨身亦帶著些許財帛,想來一處尋常宅邸,小女子還是買得起的,不勞司徒掛心,若是司徒實不欲待見我等,小女子請辭!」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喬薇有些誤會,江哲連忙解釋道,「小姐別誤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乃是為兩位聲譽著想,試問,二位尚未出閣,乃是待嫁之身,住在我府上,怕是多有不便,小姐且安心,既然江某受喬公所托,自當妥善安頓你等,切不會有半點怠慢……」
但是不管江哲怎麼說,喬薇還是用不信任的眼神望著江哲,叫江哲好生無奈。
「這樣吧,我乃就近尋一處宅邸,二位且搬去,若是有事,乃江某己所能及,江某力不容辭,可好?」
江哲自是費盡口舌,但是喬薇卻是深深望了他一眼,歎息說道,「小女子明白了,不過此事且不勞司徒,小女子自會遣族人在許都購一處宅邸居住,倘若力有不迭,我等便歸丹徒去,切不會讓司徒難做……想來江東兵禍已消,我等便是歸去亦無妨……」
「不……這……」聽聞喬薇如此說,江哲自然面上尷尬。
「然,」喬薇咬著嘴唇,神情猶豫得望著江哲求道,「然今日天色已晚,小女子乃厚顏求司徒容我等再居一晚,明日我等便收拾行李,斷然不叫司徒難做,可否?」
「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江哲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是好意,怎麼會變成這個局面呢?
神色複雜得望著江哲,喬薇幽幽說道,「……自小女子收到伯父,乃時時且在猜測司徒是何等人物,為何叫伯父如此推崇,然如今一見,卻叫喬薇好不失望……瑛兒,且收拾行裝,明日一早,我等便喚了族人,回丹徒去!」
「咦?」只見喬瑛的面色好不古怪,遲疑著問道,「姐姐不是說要在許都購一處宅院麼……」
喬薇乃幽怨得望了眼江哲,搖頭說道,「算了,許都雖是繁華,然非我等可居之地……」
「哦,」喬瑛鼓著臉頰應了一聲,逕直往內屋而去,還沒走上幾步,卻被江哲喚住。
「算了,別去了,」江哲搖搖頭,望著喬薇真摯說道,「小姐當真誤會在下了,在下斷然沒有將小姐等人置之不理的念頭,實是為二位聲譽著想……也罷,既然如此,你等且不怕流言蜚語,在下又有何懼?兩位且在府上安心住下,若是有些缺物,大可吩咐下人制備……許都雖是繁華,然豈有可居不可居之說?」
「……司徒所言,當真?」喬薇小心得望著江哲臉色。
「唔,江某從無虛言!」江哲點點頭,起身走向門邊,口中說道,「既然如此,我先且告辭,嗯……我府上有些冷清,若是兩位倦了,不妨出去走走……」
「如此……小子多謝司徒了,不過司徒所說的清靜,卻恰好是小女子平身所喜……瑛兒,恭送司徒……」
「哦,」喬瑛乖巧得應道。
「不必了,此乃我家中,我豈會摸不著路?」搖搖頭苦笑一聲,江哲且走了出去。
喬瑛悄然走到門前向外望了一眼,隨即回頭說道,「姐,他真走了……」
「呼,」喬薇重重呼了口氣,猶豫著走到門邊,凝神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此人確實如伯父所言,乃天下少有的仁厚重信之士,如此欺他,姐姐我心中甚是愧疚……」
「姐,」喬瑛疑惑問道,「為何姐姐定要留在江府中呢,就按他說的不是也挺好麼?反正看他不像是壞人,自不會誆騙我等……」
「瑛兒,你尚且年幼,對於此間之事,你不甚明瞭,我等初至許都,在許都並無多少人脈,如此許都權貴豈會將我等族人放在眼中?是故,姐姐乃欲向此人借勢,好叫許都之人斷然不敢小覷我等,如此一來,我族人自是容易在許都落腳……住在江府之內,與住在江府之外,差別如同雲泥……此人卻是不叫我失望,然,我卻叫他失望了……」
「嘻嘻,」有些聽不明白姐姐的話,喬瑛自是笑嘻嘻得說道,「方纔姐姐還說要歸丹徒呢,爹爹讓我等先來,他且留在丹徒變賣宅院,如今怕是已我等可住之地,難道姐姐就不怕那人當真就那麼不管了,那我等可怎麼辦?」
「他……不會的!」喬薇盈盈一笑,輕聲說道,「一個人或許可以用話語欺騙他人,然眼神卻是騙不了的,此人眼神真摯坦然,確實乃是君子無疑……」
「姐姐不讓我騙人,但是姐姐自己卻是……哎呀!」說了半句,喬瑛皺起臉,緊緊地捂著腦袋。
「休要胡說,姐姐何時欺騙他了?」喬薇白了一眼妹妹,正色說道,「待族人乃在許都安定下來之後,姐姐自會對他說出實情,求他諒解,再者……再者……」
「再者什麼?」喬瑛好奇問道。
「嘖!」喬薇面色頓時一紅,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然隨即她卻是皺眉說道,「瑛兒,至到許都之後,你每日嬉戲玩耍,教你的琴藝怕是已被你忘得精光了,還不速速去溫習一番?」
「姐……」
「快去!」
「哦,」嘟嘟嘴,喬瑛很是不滿地走到內屋去了。
待得喬瑛離去,喬薇卻是輕笑著搖搖頭,回身走到書桌之後,望著那幅被墨跡染污的畫卷,喃喃說道,「可惜了……」
但是隨即,她卻皺皺眉,提筆在畫卷旁邊寫上四個字:誠誠君子!
而與此同時,江哲卻是一臉苦笑著來到前堂,望見曹操坐在桌案邊,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孟德好是悠閒啊……」江哲面色古怪得說道。
「咳咳,」冷不防被江哲一嚇,曹操竟是被酒水嗆得連連咳嗽,口中說道,「守義何以如此不道義!」不過看他面色,好似有些詫異。
「我不道義你道義?我算是明白了,你今日為何要來我府上喝酒,感情你是來看好戲的?」
「這個……」望著江哲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曹操面色一正,正色說道,「守義且慢,你可知你府上老管家辭去遠走了?」
「辭去遠走?老王?」正撩著袖子的江哲愣了愣,疑惑問道,「跟他那兩位侄子走了?方才?」
「如何是方才?一個時辰之前!」曹操面色不動聲色,親自倒了一杯酒給了江哲,點頭說道,「依操平生閱人之見,老王兩位侄子面相不俗,談吐有度,日後可成大器!」
「那你怎得不收之麾下?」江哲哂笑一句,接過曹操遞來的酒杯,隨即皺眉說道,「唉,怪我方才有些孟浪了,老王乃幫我甚多,理當相送……方才也沒與老王兩位侄兒互通性命,此回卻是失禮了……」
「呵呵,」曹操輕笑一聲,隨即沉思說道,「他二人叫什麼來著,哦,一個喚作諸葛孔明,一個喚作徐元直……」
「噗……」心中大驚,江哲一口酒水噴出,瞪大著眼睛望著曹操,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諸……諸葛亮?徐庶?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