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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六章 各有妙策!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三十六章各有妙策!

    呂布,名副其實的三國第一武將,素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美譽。

    但是在此刻,面對著趙雲、關羽、張飛這三員相比自己差之不遠的猛將,就算是呂布也唯有頹敗。

    早在曹操下令全軍突擊的那一刻,對面呂佈陣中的陳宮也同一時間令麾下將士列陣,以御曹軍。

    呂布見曹軍湧上,心中一驚,正欲回陣統帥時,卻被趙雲等三將團團圍住。

    以三敵一,確實勝之不武,但是也決然不可讓你離開!趙雲、關羽、張飛心中想道。

    「可惡!」呂布大吼一聲,手中方天畫戟舞得飛快,但是終究因久戰氣力不支,與三將交手連連敗退。

    「這陳公台倒是謹慎得很!」曹操嘲諷一句,冷冷得望著場中的局勢。

    那便是元龍的老師江守義麼?陳宮遠遠望見曹操身邊的那位儒生,見那人氣度沉穩,心中暗暗點頭。

    「唔?」忽然,曹操身邊的郭嘉面色一變,眼神直直望著呂布軍,隨即驚聲說道,「不好!」

    曹操正疑惑間,忽然呂布軍中陣勢一變,前排刀盾手徐徐散開,露出後面的中軍,只見那中軍儘是由數千弓弩手組成,對著衝來的曹軍便是一通激射。

    「好傢伙!」衝在最前的李通用手中長槍打飛射向自己的箭支,正欲趁機上前時,卻愕然望見呂布前排弓弩手整齊向後一步,同時後邊亦步上一排士卒,手持弓弩,對著曹軍急射。

    反覆輪迴,這不就是……

    「三段射?」曹操張張嘴,對於自己看到的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那陳公台計窮矣!」郭嘉凝神觀察著呂布軍,呵呵笑道,「上次在我手中敗了一陣,這回竟是將守義兵陣偷學過去,不過倒是使得爐火純青,守義,你又得一門生矣……」

    對於郭嘉的揶揄,江哲面上一愣,心中說不出是何等感受,微笑說道,「此法看似簡單,其實最重令行禁止,然對於陣中將士要求極高,陳公台能御此陣,確實不凡……」

    「你們……」曹操一臉無奈,望著江哲苦笑說道,「萬萬不曾想到此人竟偷用守義兵陣,如此奈何?」

    怎麼老來問我啊?江哲很是無奈,隨即心中一動,對身邊郭嘉淡笑說道,「軍師大人?還不發號施令,更待何時?」

    「你當我破不了此陣?看好了!」郭嘉嘿嘿一笑,手中舉起令旗開始發號施令。

    「將軍,中軍令旗動了!」李通身邊的將士拉住自己將軍說道。

    「唔?」李通聞言,轉身凝神一望,心中頓悟,大呼說道,「刀盾手集合在前,長槍兵在後,如此反覆列隊!」

    「諾!」附近的曹軍一聲應喝,集合在李通身邊。

    「這是何等兵陣?」偷學了江哲兵陣的陳宮望著面前的曹軍不禁有些心疑,待看到遠處曹陣令旗揮舞時方才醒悟,心中暗暗說道,「莫非那郭奉孝有破此陣之法?」不及多想,他唯有令弓弩手激射,逼退曹軍。

    而對面著如雨一般的箭支,李通與他所率領的軍隊卻是大大出乎了陳宮的意料。

    每當有箭雨至時,前排的刀盾手便舉盾下蹲,與身邊同澤組成一道盾牌的防線,而後排長槍兵便上前一步,躲入盾牌之後,全軍皆是如此,一時之間陳宮的兵陣竟是傷不得曹軍幾人。

    「奉孝做的好!」曹操眼睛一亮,讚賞說道。

    「非是嘉對策秒……」郭嘉笑著望了望江哲,又望著遠處的呂布軍,嬉笑說道,「觀陳公台此陣,雖是形似,而神韻不在……此陣守義大多是用在守城之中,而陳公台不在陣前設置防禦,卻單單用此陣,其乃大失……不過此人將此法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倒也不可小覷……」

    「不過……」少有說話的江哲卻是疑惑說道,「陳公台應該不至於看不清此事吧……」

    「唔?」郭嘉轉頭望了眼江哲,心中若有所思。

    「中我計也!」隱在呂佈陣中的陳宮見曹軍果真匯聚於一處,舉盾緩緩而來,心中暗笑一聲,隨即對身邊護衛說道,「發響箭!」

    「諾!」幾名護衛應喝一聲,舉弓搭箭,隨即數支響箭射上半空,炸裂開來。

    「好傢伙!」曹操身邊的郭嘉顯然是看到了那幾支響箭,也聽到了炸裂的聲音,冷笑一聲對左右說道,「速速傳令徐晃、曹洪兩位將軍,令他們各自引軍擋住左右來敵!」

    「左右來敵?」曹操為之差異,待轉頭一望,卻猛然望見左側遠處樹林中竄出一軍,再看右側,也是如此。

    時遵陳宮號令,呂布麾下兩將曹性、成廉引一軍埋伏在此,於此刻一同殺出……

    「陳公台相比是在此軍之中!」郭嘉冷笑一句,隨即喃喃說道,「不過此人可算準我等欲在此地與其交鋒,倒是可敬!」

    就在郭嘉說話的空當,呂布部將曹性、成廉已從左右兩側分別殺入戰場,若不是徐晃、曹洪及時趕到,恐怕李通那軍就要被呂布這二將團團圍住。

    「可惜,就差一步……」陳宮暗暗歎息一句。

    望著面前的曹將,曹性沉聲喝道,「曹性在此,來將通名!」

    「哼,看我徐公明來取你首級!」徐晃大喝一聲,上前舉槍便是一招。

    「口氣倒是大!」曹行冷笑著舉槍擋住,但是一擋之下,卻是面色大變,只覺對方那將勁道極大,凝神望了眼徐晃,心中暗暗警惕。

    而另外一邊,曹洪自也與成廉鬥得不相上下,兩將策馬戰做一團,就算身邊士卒想幫忙,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該死的!」望著自己麾下士卒與曹軍交鋒,自己卻是幫不上任何忙,呂布不禁心頭火氣,望著面前三人沉聲怒道,「你等為何這般糾纏於我?」

    只見趙雲一挺手中銀槍,淡淡說道,「將令所在!」

    「好一個將令所在!」呂布冷笑一聲,深深吸一口氣,怒聲說道,「好,便是戰你等三人,我呂奉先又有何懼?」說罷,逕直朝著趙雲一戟揮去。

    「唔?」望了眼呂布眼神,關羽眉頭一皺,大呼說道,「他欲拚命,子龍小心!」

    「拚命?」趙雲聽聞呂布之言,心中一凜,急忙運長槍擋住,只見槍身一彎,想來是受了極大的勁道。

    好沉……趙雲心中為之一驚。

    「呂奉先,看刀!」見趙雲顯然有些吃力,關羽自然不能不出手。

    「呼……」呂布雙目通紅,轉頭望了眼關羽,怒聲喝道,「擋我者,死!」隨即一運畫戟,從趙雲槍身彈起,借勢直直朝關羽斬去。

    「鏘!」戟刃對刀刃,呂布與關羽狠狠拼了一記。

    「方纔你們留手,乃是你們最大的失誤!」怒吼一聲,呂布血紅的眼睛直直盯著關羽。

    「呂奉先,撒手!」見二哥關羽死死被呂布壓制,張飛心中大怒,挺矛便是一記直刺,而同時,趙雲亦是馭槍揮來。

    「我呂奉先豈會懼你等?」呂布大吼一句,竟是右手持戟壓制關羽,左手一把抓住張飛的蛇矛,用它擋住趙雲的銀槍……

    「轟!」四將的氣勢撞做一處,散開數道波紋,將周圍的曹兵吹得人仰馬翻。

    「好一個呂布!」一直關注著四將情形的曹操為之大驚,口中喃喃說道,「早聞呂布……呂奉先勇武冠絕天下,如今一見,果然如此……以一敵三竟是壓制我麾下三員猛將……」

    壓制?江哲微微一笑,翼德與呂布戰了良久,早已力盡,子龍與雲長雖看似用盡全力,然想必留有餘力,這三英比之歷史的『三英』可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郭嘉淡淡望了呂布那處一眼,搖搖頭對曹操說道,「主公,不論那呂奉先何等的驍勇,也不是趙、關、張三位將軍的對手,如此主公不必心憂,此戰若是陳公台計窮,必敗!」

    「唔!如此便好!」曹操望著呂布,喃喃嘀咕一句,也不知說得什麼。

    本來殺卻曹操一軍,以降曹軍士氣,不想卻被那郭嘉、江哲看破……陳宮搖搖頭發出一聲歎息,「久戰無益,鳴金!」

    「諾!」早有身邊護衛前去傳令。

    正以一敵三,且『壓制』對手的呂布,忽然聽到自己軍中傳來鳴金之聲,偷空望了一眼戰場,見自己麾下士卒被曹軍死死壓制,心中大噪,正欲出手殺卻幾名曹兵出出心頭怒火,卻見面前出現一柄銀槍,那銀槍的主人淡淡說道,「呂奉先,若是你出手傷我軍將士,我趙子龍必然不會叫你好過!」

    「……」呂布心中一凜,關羽他不知,但是這趙雲他可是太瞭解了,當日單獨與其交鋒,雖說消耗了些氣力,但是百餘合均是拿他不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對面實力相差自己不遠!

    而且,今日這人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更別說他那兩項絕技了……

    想著想著,呂布心中暗暗思退,深深望了一眼三將,駕馭赤兔緩緩後退。

    「就讓他這般走了?」張飛撓撓頭,心中有些不甘。

    「你還想怎得?」關羽望了一眼自己的三弟,淡淡說道,「若是你方才不留手,我等亦會全力施為,就算這呂布武藝遠高於我等,以一敵三,豈能不敗?」

    「這麼說……怪我?」張飛瞪大著眼睛,來回望著關羽與趙雲。

    「好了!」趙雲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陣前鬥將,以眾敵寡,確實不妥!不過……這次我等放過了那呂布,當要去主公處請罪……」

    「唔!」關羽撫鬚點點頭,望見張飛還是一臉尷尬,失聲笑道,「翼德,你真以為二哥與子龍將軍欲怪罪你耶?呵呵,算做是我,亦不會趁那時機出手……呂奉先,可惜如此好對手,時日無多……」

    「……」望著關羽眼中的暗惜,趙雲回眼望了眼遠去的呂布,隨即淡然說道,「兩位,此戰還未平息,我等不妨去助幾位將軍一臂之力!」

    「善!」關羽點頭說道。

    呂布敗退,而趙雲、關羽、張飛三名猛將加入,曹軍更是氣勢大增,如狼似虎一般將呂布軍打得節節敗退,而同時,徐晃與曹洪亦是擊潰了呂布部將曹性、成廉,兩人無奈,唯有隨呂布一道退去。

    與呂布匯合一處,陳宮急忙下令撤軍,但是曹操又豈能如此輕易放兩人走?正欲讓眾將追擊時,卻猛然望見呂布軍中出現一軍,打著呂字旗幟,顯然是呂布大營的援軍。

    「今日我等以得全功:敗呂布,降其軍士氣,再行追之也是無益,更何況此地周邊三面,均有呂布部將設下的營寨,若是他們趁我軍追擊呂布時斷我後路,我等恐怕要反折一陣……」見曹操有些發悶,郭嘉笑著勸道。

    「唔,操也知,欲速則不達……只是如此望著呂布安然離去,操心中有些無奈罷了……也罷,奉孝,下令鳴金,令將士就地紮營,埋鍋造飯!」

    「主公英明!」郭嘉拱手說道。

    徐州啊……

    趁著眾軍安營紮寨的時機,江哲站在營門處望向遠處那山。

    山,自然是沒什麼好看的,只是山底下有一村子,而江哲,正是在這裡遇到了秀兒……

    「如此……三年了……」江哲喃喃歎了口氣,令身邊十餘名護衛有些摸不著頭腦。

    暗暗揮手令眾護衛散開,曹操緩緩走了過去,與江哲並排站著,望向遠處,他背手笑道,「守義,臨戰尚且有如此雅興,操自愧不如……」

    「孟德?」江哲小小詫異了下,疑惑說道,「你不在營中與奉孝商議戰事,怎麼也跑出來了?」

    「你還曉得我等要商議戰事?」曹操翻翻白眼,苦笑不得地說道,「操在營中找了你良久,不想你卻在此處……恩,操知守義乃徐州人士,莫非此處便是你之故鄉?」

    我的故鄉很遠……想起舊日,江哲心中思緒萬千,指著遠處那山輕聲說道,「孟德,你可知,當日我與秀兒便是住在此地,說來也好笑,當日諸事不懂,若不是遇到秀兒,我恐怕就餓死在那時冬季了……」

    「守義通曉的是大道!」曹操首次聽江哲說起以前的事,心中有些欣慰,不是至交,誰會將自己以前的事告訴別人?

    「那守義是如何遇到了你如今的夫人?」

    「如何?」江哲一愣,有些懷念得撫著自己的額頭,展眼一笑,直叫曹操深感莫名其妙。

    「孟德,徐州之日了卻之後,我想在此地暫居些時日……」

    「什麼?」曹操面色一緊,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事,心中釋然,且笑說道,「可是欲陪伴你三位賢妻在此遊樂一番?」

    「三位?呵呵,三位……」江哲無可奈何得點點頭,歎聲說道,「當日我心中所想,便是賺些錢物,與秀兒安安穩穩得過完此生,可惜……」

    「如此操豈不是要失卻一位大賢?」曹操哈哈大笑。

    「孟德,徐州之戰後,當是要好生安頓一下了,如今袁本初攻伐并州、袁公路兵敗休養,至於荊州劉表,關中張繡,他們斷然不是一戰便可了結的對手,如此我等更是要好生休養,不戰則已,戰則一舉拿下,休要久戰,如此不但與我軍不利,對於百姓亦是一場浩劫……」

    「唔,守義言之有理!」曹操點點頭,忽然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笑著說道,「守義,我方才剛剛得文若來報,說是喬公族人已到許都,如今便住在你江府之中……」

    「唔?」江哲轉過身,明顯看出了曹操笑容中的不懷好意,古怪說道,「此事乃我早先答應喬公的,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沒有不妥,操只是隨便說說……」曹操嘿嘿笑著。

    「……」江哲氣結。

    「好了,不說了!」曹操揮揮手,收起笑容正色說道,「守義,此次了結了呂布,天下便又少一諸侯,如此你可稍加安心了?」

    「差得遠呢!」江哲淡笑一聲,望著遠處輕聲說道,「如今天下諸侯,難纏的仍有坐擁四洲的袁紹、西涼馬騰、揚州袁術、荊州劉表、益州劉璋、江東孫策,都不是善與之輩」

    「咦?」曹操一聲錯愕,詫異問道,「守義為何不說那佔據長安的白波黃巾?」

    「佔據長安?白波黃巾?」豈料江哲比曹操更為差異。

    歷史中有這段?白波黃巾佔據長安?江哲皺皺眉。

    「確有此事!不過令人詫異的是,此波賊寇頗似初期張角麾下的黃巾,對百姓倒不是那般的殘暴,如今佔據長安,休養生息,也不知欲圖哪般……」

    「……」怎麼可能?我印象中好像沒有白波黃巾這段吧……難道是我看漏了?江哲很是詫異。

    「呼……」迎面一陣風吹來,曹操皺皺眉,轉身對江哲說道,「風大了,我們且回帳去吧。」

    「唔……」江哲有些心不在焉得點了一聲。

    入夜,曹營已大致建成,曹操召麾下諸將商議破敵之機。

    時曹操身坐主位,詫異得望見趙雲、關羽、張飛三人出列,單膝叩地,低頭沉聲說道,「我等敵呂布不利,請主公贖罪!」

    「唔?」曹操錯愕地望了眼江哲,江哲聳聳肩。

    「三位起身!」曹操撫掌說道,「何為不利?你等心思操知曉,乃是操不該讓你三人合戰呂布,好了,起來吧,三位仁義之心我知,此事必然不會怪罪,不過日後若是遇到……呵呵,勿要讓呂布如此輕易便走了……」

    「多謝主公不罪之恩!」趙雲三人抱拳一禮,回身復坐。

    「諸位!」搖搖頭望了眼三人,曹操面色一正,環視帳內眾人,沉聲說道,「如今呂布分兵,在此地設下數個營寨讓其麾下大將把守,若是我等攻一處,其餘營寨必有呂布軍後襲,如之奈何?」

    「主公不必擔憂,嘉心中已有定奪!」軍師郭嘉嘿嘿一笑,冷然說道,「呂布無謀,僅為一將之資,想來是陳宮統帥著此處數萬兵,然他卻是不知,分兵乃兵家大忌,既然他欲待我等襲一處時趁機攻我營寨,我等為何不給他這個機會?」

    江哲撇撇嘴,望著郭嘉說道,「聽說你上次對付袁術也是用的這招?不過陳宮可不比袁術麾下的謀士……」

    「喝你的酒!」郭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過他心中卻是極其贊同江哲的話。

    「依我之見……」荀攸笑著望了眼江哲與郭嘉,輕聲說道,「攸倒是認為,陳公台分兵,乃是為了令我等來回奔走,以乏我等麾下將士氣力……」

    「哦?」曹操面露疑惑之色,一抬手說道,「公達不妨詳細言之!」

    「是!」荀攸起身,對眾人一拱手,輕聲說道,「攸細細看了呂布部將營寨的分佈,見此些營寨分別安扎於我營北、西、東三面,距離三十里者有之,距離二十里者也有,更有甚者,呂布有一營寨僅僅在我營東北十餘里處,若是他引兵來襲,片刻便至!」

    「竟有此事?」曹操面色一沉,帳內眾將也是面有憂鬱之色。

    「他攻我營只需片刻,我等攻他也是如此,主公與諸位又何必擔憂?」郭嘉微微一笑,自信說道,「我觀此營,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放著四十日破三城的司徒大人在,陳公台豈敢如此托大?」

    「去去去!」江哲撇撇嘴。

    「這麼說……」曹操皺皺眉,有些跟不上郭嘉的思路,疑惑問道,「奉孝可否細言,陳公台到底欲如何?」

    「就如嘉方纔所說!此營乃是一餌,為的便是讓我等引兵擊之,而後,他自然可令呂布其餘部將趁我營中空虛,引兵來襲!」

    「如何破之?」曹操猛然站起,隨即見自己失態,有些尷尬地坐下。

    「主公莫急……」郭嘉望了眼江哲,輕聲說道,「我本是如此想,但是方才得守義提醒,我想那陳公台想來不是那般簡單行事,恐怕我軍營外,此刻伏有無數斥候,若是我等派遣的將士眾多,那麼陳公台自然是襲我營不假,然,倘若我等看破其計,僅派遣一軍佯攻,那麼他必然是中途改計,伏擊此軍,徐徐蠶食我等兵力……」

    「那……那如何辦?」曹操的腦袋顯然有些暈了。

    「呵呵,嘉之計便是,先遣一軍,假作佯攻十餘里外那營,中途改道,不管是哪裡都好,只要引走那些斥候便可,而後,我等再派一軍,直襲呂布大營所在,不管陳宮如何施計,若是大營一失,軍心必然大震!」

    「那若是呂布棄大營來攻我等呢?」江哲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嘿嘿,守義放心!」郭嘉嘿嘿一笑,輕聲說道,「如此施計,我等自然要在營中伏下一軍……」

    「說來說去,你不也是分兵兩路,啊不,分兵三路麼?」江哲愕然。

    「額?」郭嘉一愣,訕訕一笑。

    「不過此策確實可行!」曹操點點頭,沉聲說道,「如今我等兵力多過呂布,只要我等謹慎,想來陳宮也弄不出什麼花樣來!便如此行事!諸將聽令……」

    「我等在!」

    與此同時,呂布大營中,呂布正與陳宮、陳登商議對策。

    「公台此計雖好,不過還有不妥!」陳登望著行軍圖上數營的分佈,笑著說道,「我師向來謹慎,營中必留下足夠的守備之力,且不會讓你如此輕易襲擊大營……」

    「哦?」陳宮望了陳登一眼,疑惑說道,「那你說如何施為?」

    「主公若是要襲曹……曹孟德大營……不妨另攻一處!」望著呂布,陳登微笑說道。

    「另攻一處?」呂布皺皺眉,猶豫問道,「何處?」

    陳登淡然一笑,伸手指向行軍圖上一處,沉聲喝道,「便是此處!」

    「……」陳宮詫異得一望,心中細細一想,大驚呼道,「妙!我怎麼想不到如此妙計?」

    「蓋因你不曾與我一般,學與我師門下啊……」陳登嬉笑著說了一句,令陳宮為之氣結。

    「這裡是……」呂布細細一望,詫異說道,「蕭關?」

    「主公看錯了!」陳宮搖搖頭,凝聲說道,「元龍說的乃是此地,蕭關之外,灃嶺!主公可盡遣營中騎兵,星夜而去,大營自有我等在!」

    「為何要去此處?」呂布詫異問道。

    陳宮與陳登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蓋因灃嶺乃是曹孟德關押袁術部將紀靈與其麾下士卒之所在!」

    「……」呂布瞪大眼睛,凝神望著行軍圖上那處……灃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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