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曹呂交鋒!
時東漢末年,天下紛爭頓起,各路諸侯或為野心,或為天下,擁兵自重,分割領土,致使大漢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或許有人認為,這是一個武將的時代……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給了武將多麼崇高的榮譽……
但是,武將當真是那麼耀眼麼?耀眼地將其他人盡數籠罩在自己光輝之下?
不!
還有比武將們更加顯要的存在,那就是……
謀臣!
謀臣,也就是謀士,定策思計、安民主政之人,若是一路諸侯身邊不曾有著得力的謀士,那麼,他離敗北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就如早期的劉備一樣……
當然,這裡我說的謀士,可不是指一般的謀士,而是諸如賈詡、諸葛亮、周瑜、龐統、荀彧、荀攸、郭嘉、司馬懿等頂級謀士的存在!
要成為諸如此類的存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你要有書讀!不管是兵書也好,內政之書也好,你首先得看,將先賢的學問印在心中……
勿要認為這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若是容易,那麼古人為何不在家中讀書學問,而要四處遊學呢?
除了像荀家、龐家這類的頂級世家,家中存有無數書籍外,就連徐庶、司馬懿等歷史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也不惜為學問四處奔走。
更不必說像劉備這樣的草根了……
難道大漢時期也有所謂的學堂不曾?
呵呵,學堂自然是不曾有的,不過倒是有類似的存在!
襄陽,天下士子雲集之處!
為何?蓋因襄陽有名師!
名師為誰?司馬徽與龐盂,不熟悉?那麼換個稱呼,水鏡先生與龐德公!
司馬徽字德操,穎川人,龐盂字德公,襄陽人兩人與盧植的老師鄭玄一樣,都是大漢名士馬融的學生,學問極高,天下傳名。
故而天下不少學子均往襄陽求學,比如龐統、徐庶、崔州平、石廣元、孟公威、還有因戰亂遷家到荊州居住的諸葛亮,均在這兩位門下。
依山旁水,草木融融,期有一處,僅為一草廬,卻冠之以雅名,「水鏡居」……
伴著朗朗讀書聲,『雅居』之前庭院,卻有兩位老者對弈著。
「呵呵!德操兄,此局卻是你輸了……」
「好好……」有好好先生之稱的司馬微笑著點點頭,讓對面的老者搖頭不已。
「兩位好雅興!」忽然,庭外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隨即便有一人身著素袍、緩緩而入。
龐德公轉身一望,起身指著來人大喜說道,「許子將,你何時到得襄陽?也不曾告之我等,如此其為友乎?」
「劭初到襄陽,便過來探望兩位,如此也算不得友?」許劭笑著走了過去,聽著此處朗朗讀書聲,笑著說道,「數年不來,不曾想此處倒是更為雅然了……」
「呵呵!」聞琴聲而知雅意,龐德公轉身望了眼草廬之內,撫鬚笑道,「見美玉而加以雕琢,豈不也是平生快事?」說著,他與司馬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有笑意。
「哦?」許劭稍稍有些動容,隨即展顏笑道,「如此劭便拭目以待了!」
「好好!」司馬徽笑著點點頭,抬手笑道,「若是子將看得起,將草廬內之學子盡數點評一番,徽當感激不盡!」
「額?」許劭愕然,隨即望著司馬徽中的笑意,心中方才釋然,指著他笑道,「德操欺我……」三人對視一眼,暢笑。
「對了!」龐德公收起笑,望著許劭複眼說道,「子將今日前來,莫非是要事?」
「呵呵……」許劭望了望二人,神秘說道,「我欲著一書……」
「哦?」龐德公面色一愣,疑惑問道,「早聽聞子將欲將先賢之學問整合一二,莫非便是言此?」
「非也非也!」許劭搖搖頭。
望了龐德公一眼,司馬徽輕笑說道,「子將,你便從實告之我等,你欲著何書?好叫我二人觀摩觀摩……」
許劭一聽,點頭緩緩說道,「我欲著一書,將天下能人異士一一點評,收入此書……」
「什麼?」便是司馬徽如此大賢,也為之震驚,而龐德公更是一臉震驚問道,「子將,可否詳細說與我等?」
「有何不可?」許劭微微一笑,凝聲說道,「我欲著一書,書中分武將、謀臣兩類,欲將天下英傑一一收入此書!」
「與你那『月旦評』相類似?」龐德公疑惑問道。
「正是如此!」許劭點點頭,歎息一聲說道,「我洩露天機乃多,時日無多,三年之內,我當歸去……懼倒不懼,不過未曾評盡天下英傑,心中存有遺憾,故而欲著此書!」
望著許劭蕭索的眼神,龐德公與司馬徽心中嗟歎,拱手說道,「若是子將有欲我等效勞之處,我二人自當助你!」
「固所願,不敢請爾!」許劭復笑,隨即疑惑問道,「怎麼不見承彥?」
「他?」龐德公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見我等收了門生,他也欲如此,雲遊天下,廣收美玉去了,期間無有音信,最近才有一書信與我等,讓我等安心……」
「這樣……」許劭點點頭,心中頗為遺憾。
「呵呵!」笑著望著許劭,龐德公朗笑說道,「子將,聽聞你點評那曹孟德為『亂世梟雄』,如今他在徐州,與呂奉孝交兵,孰勝孰敗,你心中知否?」
「豈能不知?」許劭苦笑一聲,從懷中取出兩本書,輕聲說道,「當初我見此人,隱隱有真龍之相,心中大驚,本不予點評,無奈他久久糾纏,而後,便是張角那廝斷了我大漢龍脈,是故不得已而點評曹孟德!」
「哦?」龐德公詫異得笑了一聲,隨即望著石桌上那兩本書,面色微變。
「名將榜?賢士錄?」司馬徽望著這兩本書,撫掌笑道,「好好……」
「這個……」龐德公指著那兩本書,猶豫說道,「依子將眼界,可曾將人收入此書?」
「有!」許劭點點頭,神秘說道,「兩榜之中,已確定的俱有一位,其餘人等,我自當深思之後,再將其排名……」
龐德公與司馬徽動容,他們豈能不明白許劭這句話的意思?榜上各有一人,換句話說,就是兩榜的第一人已經列定了,這如何能不使兩人震驚?
「子將如此怕是不妥吧……」龐德公指著那兩本書,猶豫說道,「至於名將,我素來不知,不予評說,至於這賢士錄,過早敲定首位,恐怕不妥……不說天下,就說我此處諸多小輩,子將也不曾見過,這……」
「德公此言差異!」許劭歎了口氣,有些黯然得說道,「早先我甚是狂妄,以為已點盡天下賢士,卻是萬萬不曾想到,還有一人我不曾點評,甚為可惜,便是此人,居賢士錄首位!」
司馬徽稍稍一皺眉,隨即釋然,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龐德公深深望著那賢士錄,伸出手將其翻開,只見書中首頁,確實已有一人上榜……
「江哲?」龐德公錯愕地望著許劭,疑惑問道,「此人為何上得此榜?天下名士我自認知之一二,卻從來不曾聽說過此人之名!」
「不曾聽到此人之名?」豈料許劭比龐德公更為詫異,指著那名字說道,「此人之名,如今傳遍兗州、豫州、徐州,就連袁公路所在揚州,袁本初所在冀州、幽州、青州,也始傳其名,德公竟然是不知?」
龐德公一臉愕然,轉頭望著司馬徽。
「德公平日教導學子,不甚關心天下變動,是故不知……」司馬徽凝神望著書頁上那個名字,點頭說道,「憑心而論,我等學子還差他多矣……」
「不可能!」龐德公皺頭深眉,沉聲說道,「眾學子中,孔明、士元、元直,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此人可比之此三人乎?」
「此番徽卻是要說德公言錯……」司馬徽眼中一絲笑意也無,凝聲說道,「日後之事,徽不知,但是此刻,孔明、士元、元直盡數不及此人……」
「唔?」龐德公面色為之動容,驚奇說道,「竟有此事?此人年歲幾何?何人學子?出身何處?」
許劭搖搖頭,自嘲說道,「劭探查數月,均不曉其出生……大致是徐州人士,如今年僅雙十有三,位居司徒……乃故司徒王子師侄婿、蔡伯喈女婿……至於他本家出身,劭愧甚,如今未有頭緒,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或許是天下隱士之後吧……」
「竟有此事?」龐德公面色大驚,狐疑說道,「此子學承何人?」
「不知……」許劭搖搖頭,嗟歎說道,「此子深悉兵韜,雖為文弱書生亦可統帥三軍,在軍中名望甚高!傳聞他治下許都,原名許昌,僅為一縣城,如今,比之舊日京師亦是絲毫不差,如此可見一斑……」
「竟有此事,我實不知也!」龐德公甚感可惜得搖搖頭,能讓天下聞名的許子將點評首位,這是何等的榮耀,他早些時候還為自己門下學子暗暗打算此事呢……
只是事已至此,許劭已定首位,龐德公也無話好多,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凝聲說道,「子將相比不曾見到過我等新收的學子吧?」隨即轉身朝草廬喝道,「孔明、士元、元直,你等出來一趟!」
「德公之意我知也!」許劭哈哈大笑,望著龐德公說道,「若是此三人當真身具賢士之資,我便破例點評一二,更將此三人收入此書中!」
「此話當真?」
「自然!」
「好好……」司馬徽望著二人,撫鬚笑道。
片刻,就有三人徐徐而出,一望許劭,面上皆有疑惑之色。
龐德公得意地笑笑,指著許劭說道,「此人乃天下大賢許子將,你等還不速速見禮?」
只見一素衣消瘦青年大拜喚道,「小子諸葛亮,字孔明,見過大賢!」
「唔?」初見此人,許劭心中便是一動,待深深一望那人面貌,震驚說道,「德公,此子有伏龍之相,假以時日當位極人臣……」
「哈哈!」龐德公撫鬚大笑。
「小子龐統,字士元,見過大賢!」
「鳳雛之相?」許劭深深一望,大驚失色說道,「我早先依術書所言推算,伏龍鳳雛,若是得一,便可安天下;若是俱得,天下亦可得,卻不曾想到便在此處……」隨即轉頭望了眼剩下那人,點頭說道,「不愧是德公得意門生,三人均是王佐之相……」
「子將且住!」龐德公打斷許劭的話,疑惑問道,「你方才說『早先推算』那麼如今呢?」
「這……」許劭猶豫半響,隨即見龐德公面色焦急,心中不忍,方才說道,「兩者俱得,或許可敗此人!」說著,他的手指輕輕點著賢士錄首頁的那個名字……
江哲、江守義?諸葛亮與龐統、徐庶對視一眼,暗暗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我不曾聽錯吧?」龐德公皺眉詫異說道,「孔明與士元,俱是王佐之才,兩人合力,卻只是堪堪可敗此子?」
「莫要小覷此子!」許劭搖頭說道,「我觀此子,就算比之留侯、淮陰侯,亦是不遑多讓!」隨即,他複眼打量了一番諸葛亮等三人,笑著說道,「此行所獲甚多,你三人之名,當留我書中……」
「小子謝過!」諸葛亮三人拜謝道,只是心中卻不是那般的興奮,心高氣傲的他們自然也想去見識見識這位排在第一的人物。
「可惜……」龐德公望著諸葛亮三人,心中嗟歎。
「呵呵……」久不曾言語的司馬徽卻是笑著問道,「既然謀士之中,此子居首位,子將,那麼名將錄中呢?何人居首位?」
許劭微微一笑,翻開書頁,緩緩說道,「呂布、呂奉先!」說罷歎息一聲,「可惜此人勇則勇矣,可惜……唉!」
「怎得?」司馬徽疑惑問道。
「恐怕時日無多……」許劭搖頭歎息道,「念其驍勇,憐其身世,是故敲定此人排眾將之首!」
「原來如此……」
與此同時,徐州呂布營外十餘里處平地!
望著趙雲、關羽、張飛三人各持兵刃、策馬佇立在曹軍之前,呂布心中暗思對策。
合戰三人,我必敗,若是逐個對敵,或許可勝,然勝算亦不大……
呂布心中轉過萬千念頭,均想不出一個可行的對策,心中自是焦慮,忽然眼神一亮,朗笑說道,「江守義,你我也算故人,為何不出一言?」原來他看到了曹操身邊的江哲……
故人?鬼和你才是故人!江哲勒馬上前幾步,淡淡說道,「且不說你我本就不算故人,便是算,如今在戰場之上,你欲讓我如何?讓開道路讓你逃去不成?」
「你!」呂布面色一沉,駕馭著赤兔馬緩緩向前,手持畫戟遙指江哲,口燥口中怒聲喝道,「你且是忘卻舊日洛陽之事?若不是我罷手,你今日豈能這般模樣在我身前?早成我戟下之鬼也!」
「放肆!」趙雲、關羽、張飛三人出聲喝道。
「呵呵……」江哲淡笑幾聲,嘲諷說道,「你捫心自問,可是真心放我?」
「……如何不是真心?」呂布低頭說道,「我還曾教你武藝,這般對你,你卻三番兩次與我作對,助曹孟德起兵攻我,試問,你當如此深恨我耶?」
「武藝?」想起當日在洛陽時,呂布教自己武藝的情景,江哲就恨得牙癢癢,不過他也能理解呂布的感受,可是理解歸理解,行動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秀兒還是跟著我比較好,你愛去哪去哪!江哲搖搖頭,望著呂布真摯說道,「呂奉先,先前諸事,哲自可一概不糾,只要你舉兵降之……」
「讓我投降?」原本打著故意讓江哲觸怒自己,然後揮軍掩殺的呂布,如今卻是真的怒了,「我呂奉先自幼馳騁并州,經歷戰陣無數,如今我等勝敗未分,你便大言不慚叫我投降?好大的口氣!」
「你……」江哲為之語塞,身邊曹操策馬上前,拍拍江哲肩膀冷笑說道,「有些人,就是要到將死之時,方才後悔莫及……」
「曹阿瞞!」呂布一舉畫戟,怒聲喝道,「且不知將死之人,乃是你也!」
「哦?」曹操瞥了呂布一眼,淡淡說道,「若是你方才遵從守義之言,那曹某反倒是有些遺憾,哼!如今你之言行卻是叫我大為讚賞……他日得你頭顱,我當高掛徐州城門,好叫天下人看到!」
「好膽!」呂布眼神一變,心中憤怒竟是忘卻了方才心中的計策,策馬上前,趙雲、關羽、張飛心中一動,撥馬擋住呂布來路。
深深望了幾眼趙雲三人,呂布一皺眉,心中轉過幾念,望著曹操嘲諷道,「曹阿瞞,你言你麾下猛將如雲……卻是這般?」呂布身後眾軍大笑,就連陳宮也是暗暗點頭。
「賊子休要張狂!」張飛手持蛇矛,指著呂布怒聲喝道,「敵你,何須我二哥與子龍出手,我一人足矣!」
「環眼賊,你當殺不了你耶?」呂布亦是大怒,拍馬上前迎戰張飛。
趙雲眉頭一皺,欲上前時卻被關羽伸手按住,低聲說道,「翼德之勇,不在我之下,抵擋呂布數十合不在話下,子龍將軍勿要擔憂!」
感受著關羽的力道,趙雲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如此甚好,那我等便替張將軍壓陣如何?」
「善!」關羽點點頭,收回手,單手持著青龍偃月刀,與趙雲一同為張飛壓陣。
這環眼賊仍是這般難纏!呂布手持畫戟,左擋右突,一時之間竟是戰張飛不下,抽空瞥了一眼為張飛壓陣的趙雲、關羽,心中暗暗說道,「若是文遠在此,當可幫我抵擋一人!若是……若是公孝也在,也可拖住一人……唉!」
「戰中分神,你欲死耶?」張飛明顯看出呂布走神,震開他的畫戟,止矛怒喝喝道。
「唔?」呂布早先被張飛震開畫戟之時,心中已是大驚,此刻卻愕然望著張飛,詫異說道,「方纔你本可傷我,為何收手?」
「哼!你道我與你一般耶?」張飛哼了哼,凝聲說道,「賊子,我且告之你,就算你實力在我之上,若是戰中分神,也唯有一個死字,僅此一次,下次若再是如此,我便一矛刺死你!」
「唉,可惜……」陣中的曹操搖頭歎息一句,低聲說道,「若是方才刺傷呂布,操便可下令揮軍掩殺,呂布不死也是大敗,可惜……戰場之上豈可留情?翼德何以愚也!」
「孟德勿擔憂……」江哲低聲回道,「武人有武人的驕傲,若是那呂布在翼德之下,翼德想來一矛便了結了對方性命,但是呂布武藝卻在翼德之上,試問,如此得到的勝利,換做孟德,你心中會暢快麼?」
「這……戰場廝殺又不是切磋武藝……單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
「呵呵!」江哲搖搖頭,望著曹操哂笑說道,「當日洛陽之內,是何人取了我伯父七星刀,獨自刺殺董卓?」
「……」曹操面色一滯,訕訕說道,「那時操又不成有賢士相助,唯有如此……也罷,還有子龍、雲長,呂布必敗,只是,事後當要叱責翼德一番,如此豈能為將?」
「如今的還僅僅只能稱作猛將吧……」望著場中的張飛,江哲輕聲說道,「我想就算是翼德單獨遇到呂布,也不會趁對方心神不定之時出手,雖看似愚笨,然武人的驕傲且不是我等能明白的……」
曹操詫異得望了眼江哲,嘀咕說道,「操自幼習武,也算武人,我怎得不明白?」
因為你是梟雄啊……江哲微微一笑。
時張飛與呂布激鬥數十合,期間兵器交擊之聲響徹全場,兩人衣甲均已破碎,但是比起張飛的狼狽,呂布顯然要好得多。
「碰!」勁道一發,將張飛連人帶馬震開,呂布深深吸了口氣,單手指著張飛沉聲說道,「張翼德,你非是我敵手,且退!」他自然是要回報剛才張飛的義舉。
「赫赫……」與呂布力拼數十合,就算是張飛也是力氣不加,但是聽聞呂布此言,他卻是心中一愣,抬眼望了呂布半響,隨即沉聲說道,「我仍有力復戰!」
「翼德!」遠處關羽淡淡說道,「你且退下,讓我來敵他!」
「這……也罷!」張飛用顫抖不停的雙手勉強握住蛇矛,轉身望著呂布說道,「我二哥武藝你也知曉……呂奉先,好自為之!」說罷,撥馬便走。
這環眼賊……呵!此前竟不曾深交此人……可惜……呂布面上稍稍露出幾許笑意,望著撥馬而來的關羽,望著他眼中莫名的神色,哂笑說道,「怎得?」
關羽搖搖頭,忽然沉聲喝道,「接招!」隨即便是揮刀朝呂布直直劈去,去勢甚快。
也不管雙手有些發麻,呂布取戟便擋,但是擋下之後,他卻是心中一愣,怎麼……
你與翼德久戰,見他敗績也不出手傷及,既然如此,我便用七分力與你對敵!關羽眼神精光一閃,連劈數刀。
刀招還是如今的精妙,但是力道也減少了幾分,呂布如何能不知?
但是,陣中的曹操卻是看得直搖頭,低聲對江哲說道,「守義你口中那武人的驕傲,確實厲害……如今還得靠我等!」說罷,他暗暗李通、徐晃各領一軍悄悄迂迴而去,欲將呂布五千人馬包圍。
「好個曹孟德,陣前鬥將也欲使詐!」呂佈陣中的陳宮暗暗嘲諷一句,下令變換陣型,從圓陣變換為月牙陣,更傳令兩翼的偏將做好曹軍衝擊的防備。
而場中,關羽僅僅與呂布交戰了二十餘合,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感覺不是全盛時期呂布的對手,搖搖頭,也不欲再戰。
於是,改由趙雲出戰……
就在此刻,見呂布已無幾分氣力的曹操手一揮,沉聲喝道,「全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