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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話 阿蒙之僕的試煉(下) 文 / sogland

    「那麼後來怎麼樣了?」菲歐娜閃動著她好看的海水色眸子,好奇地追問道。

    「既然我還在這裡給你們講故事,那麼後來自然是拉姆賽斯將軍帶著援軍抵達了咯。」阿比納斯笑了起來,「我雖然不能上戰場,好歹還有足夠的勇氣在後面觀戰。琉斯閣下的武藝確實如同傳聞一樣出色,他一手持著他的寶劍『牙月』,一手持著一把軍刀,就如同跳舞一樣,在空中劃出銀色的彎月。那樣的技藝使人終生難忘,啊,就好像是昨天晚上嵐楓先生的棍術一樣。旁觀者會被如此精妙的技藝迷住,以至於忘記了這其實是在戰鬥。」

    「您真是繆讚了。」嵐楓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連忙回道。

    「但是,那個晚上的戰鬥並不是最精彩和重要的部分。」阿比納斯接著說道。

    「哦?!」眾人發出了一陣驚歎,居然如此驚心動魄的戰鬥還不是最後的重頭戲。

    「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我不知道對於我國和赫爾茨來說,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阿比納斯微微地歎了口氣,「我之前說過了吧,法老許諾讓琉斯閣下可以行使三次法老的權力,當然前提是不能危害法老和埃菲尼,而我毛遂自薦成為了監督琉斯閣下執行這三次權力的監察官。」

    大陸公歷352年6月24日,埃菲尼,亞里山大裡亞。

    這天清晨,得到加急警報的拉姆塞斯將軍率領著一支8000人的軍隊接管了這座城市。叛亂者的軍隊幾乎是聞風而逃,這使得原本準備進行一場更血腥殘酷的白刃戰的法倫西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在發現對方確實是退卻了之後,索格蘭德組織士兵將法老和王太后護送到了港口。一來,他並不能百分之百地確信趕來的所謂援軍是忠誠可靠的;二來,在港口的法倫西軍艦上迎接埃菲尼王黨的救援,可以很明確地提醒他們重視法倫西人的功勞。另一方面,他派出了另一支小分隊,去把本國使團的成員接回船上,以應不測。

    當拉姆塞斯將軍徹底肅清了叛亂者在亞歷山大裡亞的勢力後,埃菲尼人便來港口迎接他們的法老返回行宮。索格蘭德在確認了迎接隊伍的身份後,便讓埃菲尼人自行其事。法老和王太后隨後乘上軟轎,由頗有規模的隊伍迎了回去。

    到了下午,法倫西人被宣進了行宮,按著正常程序當然是要論功行賞了。

    這次,索格蘭德倒是沒有推辭成為法倫西人的代表。無論如何,作為一行人中軍階最高者,去接受由於軍事行動而獲得的褒獎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索格蘭德走進行宮的議事大廳,直接看見的當然是坐在王座上的年幼法老賽西奧斯七世,站在他身後的是王太后娜芙蒂。在台階下最靠近王座處右側則是一位年輕的武將,如果沒有猜錯,他就應該是拉姆塞斯將軍。這位將軍有著英俊的容貌和濃密捲曲的淺色頭髮,比索格蘭德要略高一些,體格健美。至少目前可以確認一點,他的體能和力量應該是相當出色的。另外,大廳裡還有一些其它人,應該是大臣和貴族們。

    首先是由阿比納斯出來替法老向眾人通報了昨天晚上叛亂的起因、經過、結果,主謀已經確認是賽西奧斯七世的三個叔父。實際上是不是他們,索格蘭德也沒有興趣知道。反正法老和他的母親都沒有成為過去時,那麼所以王位的實際覬覦者當然會遭到無情地清算。

    接著,在感謝了一通諸神的庇佑後,就該獎賞現世中的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拉姆塞斯將軍是被立為首攻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索格蘭德也同意這樣的判斷,若是沒有8000埃菲尼軍隊的支持,那麼他會很乾脆地向叛亂者交出法老和王太后。阿比納斯果然按著索格蘭德設想地那樣,以法老的名義先大大褒獎了拉姆塞斯,隨後挨個表揚了那些實際上根本沒出什麼力的貴族。拉姆塞斯春風得意地接受埃菲尼貴族們的恭賀,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王座邊上的王太后,而王太后則對他報以溫柔地微笑。

    最後,終於輪到法倫西人了。褒辭中先是提到了法倫西人提供了及時地援助,之後特別地點出了索格蘭德的名字,用各種華麗地詞彙把他吹捧了一番。到了文章的末尾,阿比納斯終於讀到了最為關鍵的部分。

    「……特此,為了感謝這位勇敢的戰士為我和埃菲尼所做的一切,我允許他在埃菲尼的土地上行使三次同我一樣受埃菲尼諸神眷顧的權力。當然,這三次權力還是有略微地限制的,只要他並非意圖危害我和這個國家,那麼這限制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當阿比納斯讀完這一段時,貴族中立刻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拉姆塞斯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了王太后,娜芙蒂只是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於是,這位將軍便撥開人群,走到了索格蘭德的面前。

    「我還未向您自我介紹呢,我是拉姆塞斯。」埃菲尼將軍微微地欠身道。

    「久仰大名,在下是索格蘭德.琉斯。」索格蘭德也微微地還禮。

    隨後,拉姆塞斯卻抓起索格蘭德的手,大聲說道:「諸位,請安靜,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是誰嗎?整個亞爾提卡特都不得不尊敬的一位貴族,他的聲望和他昨夜為這個國家所作出的貢獻,足以使他獲得這樣的特權。甚至我敢說,琉斯閣下根本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替自己謀一丁點私利。把權力交給這樣睿智的人,不論何時都是明智的決定。」

    索格蘭德微微地苦笑了起來,這位將軍看來也是個不易與的主,馬上就給他戴上了一頂高帽子呢。

    「好了,諸位,法老陛下和王太后殿下,」索格蘭德清了清嗓子,「那麼請容許我使用第一次法老的權威,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索格蘭德順著拉姆塞斯的意思,立刻就作出了將要表態的姿態。這使得大廳裡立刻變得安靜了起來。

    「既然我許諾您了,那麼自然是可以的。」年幼的賽西奧斯七世第一發了話,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外國人拿到法老的權力後會做些什麼。是不是和故事裡向瓶子裡魔神許願的那個漁夫一樣,儘是些貪得無厭的要求呢?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用法老的名義頒布法律?」索格蘭德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不違反剛才提到的前提。」娜芙蒂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麼,我先以法老的名義頒布這麼一條法律,」索格蘭德鄭重其事地說道,「埃菲尼永遠不能拒絕任何一個來此渴求知識的人,無論他的身份、血統、所屬的國家以及其它的個人問題,他的疑問和渴望都應該被盡量地滿足。我個人希望這是一條不被廢棄和修改的法令。」

    「索格蘭德.琉斯可能是第一個在學術領域的國際主義者。」後來有人這麼評價這條法令。

    在場的所有人都頗為吃驚,他們還以為即便索格蘭德不頒佈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法令,也會頒佈一個對法倫西有利的法令。然後他卻頒布了這麼一個看上即無關痛癢又完全利他的法令,這個法倫西人到底在想什麼?總之,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符合限制條件的法令,它並不危害埃菲尼和法老。

    拉姆塞斯也有些吃驚,他先前並不認為自己的「高帽子」戰術真能奏效,不過現在的結果卻是他希望的那樣。不論如何,法倫西人已經用掉了一次法老的權力了。此時,這位一直深受王太后寵愛的英俊將軍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王太后娜芙蒂,用一種深邃的眼神重新審視著人群中的法倫西人。

    「好了,諸位,至於還有兩次權力如何使用,請讓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如此珍貴的獎賞,若是草率地花完了,對我來說會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索格蘭德向埃菲尼人告辭,「我如何使用這兩次權力,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告知埃菲尼的所有人。請法老和諸位寬心,那麼在下暫且告辭了。」

    這天晚餐後的時間,王太后在自己的寢宮裡召見了拉姆塞斯,阿比納斯作為近侍也在場。

    「我真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給那個法倫西人那麼多的優待。」拉姆塞斯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他受到王太后的寵信太多了,加上年輕氣盛,所以如此行事。

    「您不清楚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地危急,我和陛下隨時有可能落到叛亂者的手裡。」娜芙蒂略微皺了皺眉後,耐心地向比她年輕的將軍解釋道。

    「可也不需要給他如此高昂的報酬,三次法老的權力,還好他已經用掉了一次在無關痛癢的事情上。」拉姆塞斯揚了揚自己的手臂,表示對此的無奈。

    「好了,我親愛的將軍,與其抱怨這個,不如安下心來靜觀這位琉斯大人會如何運用下面兩次權力吧。」

    「您說的是,我親愛的太后。」拉姆塞斯沉下語氣說道。

    「我今晚能夠留下來嗎?」將軍隨後又問道。

    「叛亂者的餘孽可能還潛伏著,您最近還是和士兵們呆在一起更為妥當。」王太后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將軍的請求。

    拉姆塞斯望了娜芙蒂一眼,有些不甘地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看著將軍離開的背影,阿比納斯走上前來說道:「太后,拉姆塞斯將軍看來有些不快,您看這個敏感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更多地安撫他一下。」

    「我知道,」娜芙蒂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不過,他也應該表現得更成熟一點了。即便我清楚他是有天賦的,不過若是一直這樣容易產生嫉妒,我怎麼敢更加信任他,把陛下的將來托付給他呢?好了,過段時間我會找機會安慰他一下的。」

    「那麼,琉斯閣下那邊怎麼辦?畢竟他手裡還握著兩次法老的權威。」

    「他是個難以捉摸的人。」娜芙蒂雙手抱在胸前,踱向窗口。

    「但我看琉斯閣下是個極知行事輕重的人。」

    「對,他的眼光要看得比我們遠,所以我看不懂他想要做什麼。最好派一個人能夠盯著他用完後面那兩次權力。」

    「微臣願意來擔當這個職責,我相信這是吾神阿蒙替我安排好的試煉。」阿比納斯謙恭地低下了頭。王太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到了第二天,阿比納斯早早地就去拜訪法倫西人,他坦誠地向索格蘭德說明了他的來意。出乎意料的是,索格蘭德向他表示了歡迎,並沒有因為這種看似被監視的舉動而大發雷霆。

    「您來的正好,我們難得來埃菲尼一次,既然所有的正事都已經告一段落了,那麼大家都想抽空遊覽一下這座城市,麻煩您給我們當嚮導了。」索格蘭德是這樣說的。

    阿比納斯自然是欣然接受了索格蘭德的說法,一方面他認為對方力圖淡化「監視」的色彩,另一方面他對這個導遊的任務也頗感榮幸。

    就這樣,阿蒙之僕帶領著一群法倫西人開始了遊覽亞歷山大裡亞的旅途。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根本就和現在的旅遊團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阿比納斯就差打一面小旗,用電喇叭提醒團員們別走丟了。

    法倫西人首先是去參觀了最富盛名的太陽神燈塔以及邊上的神廟,雖然懂得建築藝術的人寥寥,不過當看見這麼宏偉的一座建築時,即便是外行人也會不住地發出讚歎。索格蘭德饒有興趣地打聽著這座世界奇跡修建的各種細節,阿比納斯對此當然是耳熟能詳,替他詳細地介紹起來。

    「琉斯大人,這座燈塔真是太大了,我們在蘭芳特的那座和它一比,就像孩子壘的沙包一樣。」使團團長在攀到塔頂時,擦著汗說道。

    「是啊,以後我們還會建造更高更好的燈塔,還有橋樑,還有其他建築。」索格蘭德憑欄而望,把整個港口的風光盡收眼底。

    「琉斯大人,接下來你們想去哪裡,要去伊西絲女神的神廟麼?」阿比納斯問道。

    「我看各位先生爬了這麼多格台階,恐怕又累又渴了,時間也快到中午了,不如先去找一家好的餐館,隨後讓大家去買些紀念品和禮物什麼的。」索格蘭德如此建議道。

    出門旅遊,購物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即使法倫西人的這個「旅遊團」中全是男人,但到了這麼遙遠的地方,不買些當地的特產帶回去炫耀,總是說不過去的。所以,索格蘭德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

    中午,法倫西人包租下了一個在當地頗有名望的餐館的二樓,用別有風味的羊肉大宴好好犒勞了自己一頓。

    午餐用畢,接下來就是瘋狂購物行動了。索格蘭德和眾人約定了匯合的地點,便讓大家各自分頭去行動了。只有阿比納斯和幾名軍官跟他待在一起,索格蘭德也想著能夠給自己的家人買一些禮物,便在市場上閒逛了起來。阿比納斯負有監督的使命,當然不能離開。至於幾名軍官,一方面自覺應該保護索格蘭德的安全,一方面他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挑禮物,索性跟著商人出身的元帥大人買便是了。

    因為城裡剛剛結束一場風波,市場上以往相比有些冷清,一些商舖還沒有恢復經營。不過即便如此,亞歷山大裡亞的市場也顯得比卡烏內斯庫熱鬧多了,來自南北兩個大陸的產品都彙集到了此地。

    正當索格蘭德和軍官們被一批鱷魚皮具吸引住的時候,市場的一處傳了一陣喧囂聲。索格蘭德放下皮具,轉過頭望去,只見一個人影向他們這邊狂奔過來,而這個人身後有另一群持有棍棒的人在追趕他。再仔細一看,逃跑的那個人渾身皮膚漆黑,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市場裡顯得格外顯眼。

    「這不知道是哪家在追捕逃脫的奴隸,前天的叛亂,讓很多奴隸有機會逃跑,王太后也對貴族們的訴求感到頭疼呢。」阿比納斯湊到索格蘭德邊上解釋道。

    被追趕的黑奴不知為何,朝法倫西人的這個方向跑了過來。這個男子看來身材勻稱,跑步的姿態用如今的田徑標準來看是優美的,因此速度很快。法倫西的幾名軍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黑奴已經竄到了他們的面前。原來他的目標是阿比納斯,阿蒙之僕有些驚恐地向後跌去,生怕給這個黑奴給抓住。幸好他就站在索格蘭德邊上,法倫西人及時地伸手一攔,將黑奴給擋了回去。

    黑奴沒能抓住阿比納斯,立刻就陷入了進退不得的境地。因為這個皮具攤子本來就處於一個死角里,只有一個方向可以離開。黑奴頗有不甘地瞪了索格蘭德一眼,立刻向四處搜尋起來,但他找了半天,也只是從腳邊尋到了一塊不大的石塊。他就這麼舉起石塊,轉過去面對追捕他的人,對方至少有30個人。

    「謝謝您出手相救,琉斯大人。」阿比納斯驚魂未定地從皮具攤子上爬起來,向索格蘭德道謝。

    「他原本想劫持您,看來阿蒙的祭司是頗有身份的人物啊。」索格蘭德仔細打量了一下阿比納斯穿著的祭司袍子,這是件絳紅色的袍子,在埃菲尼只有身份高貴的人才能穿絳紅色的衣服,而他的腰帶表明了他侍奉的神明。

    「真是個狡猾的惡徒。」阿比納斯罵道。

    「祭司大人,替我問問追捕這個奴隸的人,這個奴隸值多少錢?」索格蘭德突然說道。

    「啊?琉斯大人,您想買下他?」阿比納斯吃驚道。

    「呵呵,您就替我問吧。」索格蘭德微笑了起來。

    阿比納斯大惑不解,但他還是用埃菲尼語向追捕的人表達了索格蘭德的意向。對面的人交頭接耳了一番,最後出來一個似乎是領頭的,用埃菲尼語很客氣地回答了阿蒙之僕的詢問。這個過程中,那個黑奴並沒有放鬆自己的姿勢,只是用夾雜著好奇、鄙夷和憤怒的眼神瞟了索格蘭德幾眼。

    「他們怎麼說?」

    「琉斯大人,他們說這個奴隸他們的主人吩咐過了,如果不能活著抓回去,就把他直接打死。這個奴隸是他們家主人花了很大代價買來和訓練的,即使再多的錢也不讓給別人。」

    「你再問問他們,這個奴隸到底有什麼特別的,讓主人如此上心?」

    又是隔空的一陣埃菲尼語的談話。

    「他們說,這個奴隸是個很出色的戰士,而且頭腦聰明,甚至會讀寫大陸公語。」

    「原來如此。」索格蘭德托著下巴想了想,隨後他用大陸公語對那個奴隸喊道:「那位拿著石頭的先生,您想要自由嗎?」

    奴隸狐疑地轉過頭來,望向索格蘭德,「自由?」他的聲音很低,但索格蘭德還是聽清楚了。

    「是的,完完全全的自由。」索格蘭德確定地重複了一遍。

    「那當然,我日夜渴望的就是自由,就像旱季的野草渴望雨水一樣。」

    「那麼,證明給我看。」阿比納斯恍然間覺得這話似乎是其主阿蒙借法倫西人之口說的一樣。

    「證明?」奴隸的眼睛逐漸變紅起來,他掃視了法倫西人,突然猛地一竄,從一個軍官的腰間奪走了一把匕首。法倫西的幾名軍官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生怕出什麼閃失,立刻想要拔劍上去砍翻這個黑不溜秋的傢伙。

    「等等!」索格蘭德伸手制止了同胞的衝動。

    奴隸舉起鋒利的匕首,這把短兵刃在午後的陽光下泛出耀眼的白光。奴隸先是笑了起來,隨後他越笑聲音越大,最後他大喊了一聲,這讓先前追捕他的人都不禁後退了幾步。奴隸毫不猶豫地將尖刃刺進了自己左側胸膛的皮肉裡,然後一顫一顫地用匕首在自己胸口畫了一個圈,隨後用左手用力一撕,直接扯下一塊皮肉來。他高舉起那塊皮肉,索格蘭德看見上面有著某種圖案。

    「那是奴隸的烙印。」阿比納斯解釋道,他的聲音在顫抖。

    奴隸將這塊皮肉塞進嘴裡,一口吞下,然後把匕首插回鞘裡,扔還給法倫西人。

    「自由!」這個黑皮膚的漢子張開雙臂,朝天大聲喊道,隨後便兩腿一軟,向後倒去。

    「扶住他,趕快給他包紮!」索格蘭德命令道,法倫西人立刻就衝了上去。

    「阿比納斯大人。」

    「我在這裡。」

    「法老是否有權力賜予他國土上的任何一個奴隸永遠的自由?」

    「那是毫無疑問的,法老有這個權力。」

    「那麼,現在我就使用第二次法老的權威,您作為見證人,請您替我向在場的所有人宣佈。我以法老的名義,賜給這個人永遠的自由,只要他活著一天,那麼埃菲尼人就一天不能把他變成奴隸,他將是永遠自由的。」索格蘭德威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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