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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烽火四起 文 / sogland

    第十章烽火四起(本章免費)

    大陸公歷344年的3月,是法倫西戰爭史上最艱難的日子。若不是眾多將兵的浴血奮戰,很難保證帕拉斯王朝再延續350年之久。因為一個國家在幾乎同一時刻在三個不同的地方打了三場會戰。

    第二次阿爾克戰役始於344年3月1日,歷時8天,雙方投入總共將近17萬人的軍隊。

    3月3日,雙方開始了第一次正式交戰。之前雙方的偵察部隊雖有接觸,但沒有引發成規模的交戰也就直到今天為止了。

    伊比裡亞軍終於有幸一瞻要塞格累斯頓的雄姿,就連費迪南三世也為之讚歎。

    格累斯頓始建於308年,用第一代「法倫西雙刃」之一的巴蘭克格累斯頓的姓氏命名。經過數十年的營造,這座依托山體所建的要塞已成為大陸上最堅固的巨型要塞之一。格累斯頓共有兩道城牆,用以堵斷道路。外城牆高約4法茲(合6米)已和大陸上所有王都的內城牆相當了,而她的內城牆由於依托山體竟要比外城牆高出5法茲(合7.5米)。也就是說即使敵人佔領了要塞的外城牆,對其進一步對內城發動攻擊也是毫無幫助的。再加上後來在山體內挖掘的諸多坑道,以用來作為兵營和倉庫;內城中是有獨立的水源和一大片梯田,更讓人喪氣的是這座山裡居然還有岩鹽。因此要塞即使被長期圍困也毫不在乎。

    伊比裡亞軍在投石器和弓箭手的掩護下,於正午時分開始發動進攻。數千名士兵扛著雲梯,如同螞蟻般地爬坡攻向格累斯頓外城牆。由於地形關係,他們同時受到兩邊遠程彈射武器的威脅,再加上守軍的弓箭,傷亡極大。但仍有一半以上的雲梯架好了,後進的士兵也在盾牌的保護下很快跟上。伊比裡亞的投石器停止了對主要突擊方向的射擊,以免誤傷到自己人;只有火箭仍颼颼地竄上城牆。

    亨利上將以每兩團為一組,輪流防守。在要塞的防守上,第二軍團在老將軍的指揮下顯得十分老道,絲毫沒讓對方找到空子。雖然如此,在對方不停的猛攻下,仍有不少傷亡。

    城牆上下很快堆滿了屍體,不少人是在與對手的拚殺中戰死的;另一部分則是被弓箭奪取了生命;更多的是從高高的城牆上摔下來折斷了脖子。血順著梯子淌下,如同山澗的小溪。士兵們不顧手上沾著鮮血,堅持攀登。也許有人就會因為手中的劍柄沾了血而丟失他們的性命。法倫西的弓箭手們在城牆上不用瞄準地放箭,竟然也有七成的命中率。

    整個下午的持續戰鬥使第二軍團失去了整一個團的兵力,對方的傷亡要多出近一倍。

    正當漢尼拔亨利與對方艱苦周旋時,索格蘭德率軍34000人已趕到姆爾亞特谷口。為了躲避伊比裡亞的斥候,索格蘭德讓拉可秀的15師團明目張膽地在伊比裡亞人的眼前晃悠,故意作出疑兵的姿態。由於15師團只有10000人,和鎮守姆爾亞特谷口的22000伊比裡亞軍相比處於劣勢,所以伊比裡亞人認為沒必要為此分散兵力,但不明其意圖的情況下又不能放鬆對其的監視。以至他們的偵察能力幾乎都用在監視拉可秀的部隊上,從而忽視分成小股後,利用對地理的熟悉巧妙運動到伊比裡亞主力身後的第三軍團各部。

    當駐守姆爾亞特山谷口的伊比裡亞人發現事實真相時,通往格累斯頓的各個方向道路已完全被法倫西人控制了。對此,伊比裡亞人能做的也只是馬上把谷口封得嚴嚴實實,幾乎到了「水洩不通「的程度。

    「伊比裡亞軍就像冬眠的蛇一樣,鑽在洞裡不肯出來嘛。」霍林觀察後得出了結論。

    「那麼就讓老鷹裝成柔弱的小鳥,把蛇從洞了引出來。」索格蘭德似乎隨意地說道。

    伊比裡亞軍當然看見了敵人,由於這支部隊是由上次在貝斯爾谷地戰敗的幾個旗連組成的,所以幾個伯爵都急於洗刷自己的恥辱,以至許多人都想要主動出擊。但這都被他們的副統帥——威廉格蘭特制止了。

    正當威廉又一次駁回了出擊的請求時,法倫西人居然在他們的眼前悠閒地開始安營紮寨了。這下連一直在裝謙遜的王太子——奧佛裡特也按奈不住了,對威廉說:「全軍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殿下,這明顯是個圈套,請三思。」

    奧佛裡特想到這位副手的經驗,又考慮到這是個展現自身度量的機會,便接受了他的警告。雙方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和前半夜。

    就在伊比裡亞人準備好好休息以備來日的惡戰時,值班的斥候進入了中軍大帳報告:法倫西人正在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幹什麼。威廉立刻讓諸將起來集合,然後一同到陣前去觀察。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觀察下來他和其他人也只能得到一個結論:法倫西軍是在準備撤退。這令不少伊比裡亞將領百思不得其解了好幾分種,但他們很快定下了結論:法倫西軍欲圖從後方突襲國王的主力,為了確保後方,故意來試探我們。

    這個結論讓原本一臉倦意的王太子立刻打起了精神,「也就是說,他們認定我們怕上當不敢出擊,現在正要去偷襲父王咯?」

    「在下和諸位同仁都認為如此。」一位將領說,「如果是要引誘我們,那他們應該白天明目張膽地行動,為何要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摸摸地撤退呢?這個問題很明顯了吧,格蘭特將軍。」顯然伯爵們對他已是頗為不滿了。

    「格蘭特,你怎麼認為?」奧佛裡特還是想拉攏一下這位將軍的。

    「分析得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還是太奇怪了……」威廉不確定地回答。

    「怎麼不對勁了?」

    「我說不上來,如果殿下要出擊的話,請等到天亮之後再行動吧。」

    「格蘭特將軍說什麼呢,等天亮了,敵人早就不見了。」另一個伯爵反對道。

    「格蘭特將軍如果提不出具體的理由的話,就不要阻礙殿下去獲取功績了。」

    威廉發現自己已經要被群起而攻之了,只好說:「那麼就出擊吧,請讓下官輔佐殿下奪取這場戰鬥的勝利。」他至少要把指揮權要過來。

    「仰仗您多多指教了。全軍出擊!」王子高聲宣佈道。伊比裡亞人歡呼著離開營寨,衝向敵人。

    「蛇出洞了。」

    「全軍迎擊,各位,按事先佈置的幹。」

    伊比裡亞軍準備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法倫西軍則有些發呆,他們似乎剛準備集合好隊伍,連後退的時間都沒有。但法倫西人畢竟很快佈置了自己的陣型,法軍中間為步弓混合,兩翼為驃騎兵,這是法倫西軍慣用的陣型。

    威廉格蘭特當然不能使對方發揮陣型的效果。所以伊比裡亞軍搶先包抄兩翼,而中間卻屈服似地後退。而對方似乎中了計,步兵不停地壓上,驃騎兵又不斷後退。不久法倫西人的中軍便過於突出了,而驃騎兵卻縮向中間原先步兵的位置。

    「要收緊口袋了。」威廉暗想,「太容易了?」

    就在伊比裡亞軍即將完成包圍前不久,中央的法倫西軍突然分開成兩隊,猶如利齒般咬向伊比裡亞軍的兩翼。

    「這是什麼?」奧佛裡特問道,可沒人能回答他。

    王子的話音未落,隨著對方弓兵一陣齊射,一股鐵流像錐子般刺向伊比裡亞軍的中央。

    「突擊!諾依斯只管向前。雷克斯跟著我,掩護諾依斯的側翼和身後。衝啊!」索格蘭德親自指揮槍騎兵和斧騎兵展開突擊。

    在包圍形成前的那一瞬,實施包圍的軍隊是最為脆弱的。現在的伊比裡亞軍正處於這個時刻,他們本來人數就少,還要展開包圍,從而使得陣型過於稀薄。諾依斯的槍騎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他們中央的防線。如果說槍騎兵是一把鋒利的錐子,那麼斧騎兵就是堅硬的鐵鍬和鋤頭。他們在槍騎兵的側翼和身後不斷地擴大伊比裡亞軍陣中已有的「傷口」,使之流出更多的鮮血。

    被衝倒的士兵被鐵蹄踩成肉泥,不少人在尋找自己的斷肢時喪命。伊比裡亞的本陣已經被衝散了,威廉格蘭特在勉強擺脫一名青衣騎士後放棄了抵抗,沒命地脫離戰場,他並無戰死的義務。而同時,辛格爾德和拉可秀分率兩翼驃騎兵開始反攻,他們撕下代表孱弱的偽裝,表現出凶悍的本性,強硬地將對方打壓。霍林指揮步兵配合騎兵,切斷了伊比裡亞軍兩翼和中間的聯繫,將其成功地分割成四塊。

    伊比裡亞軍已成待宰羔羊,一切抵抗都成為徒勞,只是平白增加流血。奧佛裡特由於其王族的劣根性,仍想重振軍隊,但已無力回天。當聽到威廉格蘭特已經逃脫後,便也只好收拾起殘存的親衛隊撤離戰場,心中暗暗發誓:「我會回來報仇的。」

    當拂曉來臨時,戰場上已經看不見站立的伊比裡亞人了。也許還有沒有斷氣的伊比裡亞人躺在屍堆中,但索格蘭德認為沒有閒暇在前戰場上逗留太多時間。因此法倫西軍根本就沒有打掃戰場,就直奔法伊邊境。

    「琉斯上將,」拉可秀問,「您是一開始就想好這一條計策來引蛇出洞的吧?」

    「沒有啊,」索格蘭德解釋道,「一開始紮營誘敵如果無用,再考慮佯裝撤退誘敵。假設再不成功,就真去偷襲敵方主力。」

    「軍團長閣下。」辛格爾德追了上來。

    「有結果了嗎?」

    「是的,邊境附近最大的伊比裡亞貴族是岡薩雷斯伯爵,擁兵五千。」

    「就拿他開刀。有五千士兵,應該不是窮鬼,」索格蘭德想了想,「傳令下去:入敵境後,不得傷害、搶劫平民,貴族隨便處置。」

    縱容士兵搶劫來提高士氣是索格蘭德最為鄙視的一種做法,這樣的行為除了證明主將的無能外一無是處。尤其是軍隊掠奪的直接受害者往往是平民,在像伊比裡亞這樣的國家裡從他們身上根本得不到什麼東西,反而會毀了自己的名聲。不如去搶劫貴族和為富不仁的商人,從一個有錢人身上獲得的會是從一個窮人身上獲得的百倍、千倍,而且多數還不會壞自己的聲譽。

    正當東境的法倫西軍勝利在望時,王都卡烏內斯庫卻得到了警報:2月27日,北方警戒線被那維人突破,入侵者的數量超過25000。留守的宰相撒那丁皮耶羅一面讓人通知國王,一面央禁衛軍指揮官——古斯塔夫修拉特上將迎敵。

    宰相原是納西比斯大貴族的後裔,查理一世因其才能和政治價值任他為宰相,不過是為了給世人作個樣子。就像當初任命索格蘭德為軍團長一樣,只是為了安撫納西比斯人而已。因此大家一致都認為宰相是朝中最沒勢力的人,而且他的待人接物也只是讓多數人認為他是一個庸俗的好好先生罷了。

    修拉特上將當然不會為了宰相而戰,「為了王國必須出擊。」他自己這麼說。

    北方的那維人已經侵擾邊境數次,但規模均為千人。這次出動如此大軍,恐怕別有目的,早有準備。儘管如此,修拉特為那無聊的軍人榮譽率領15000名禁衛軍離開了王都,很快會合了各處的警備隊,湊足了兩萬人。

    法倫西禁衛軍共有15000人,全部是驃騎兵,在修拉特的下屬還有三名將官各自指揮兩個團的驃騎兵。他們分別是:歐內斯特紹爾(25歲)、亞倫巴貝爾(34歲)、奈爾哈特瓦格斯(36歲)。

    那維人是支勝過法倫西人的蠻族,至今仍沒有王國,分為幾十支部落。擁立一名部落首領盟主來統帥,每隔五年盟主就要被重新推選一次。他們有很豐富的航海經驗,卻沒什麼像樣的港口,也沒有城市。當年雷頓大帝攻滅納西比斯時,那維人是有力的盟友。為此,那維人得到原納西比斯的東北大片土地。

    遠在帕雷洛的國王得知這一消息後,親自率第四、第七軍團回援王都。南境防務交於總司令官維夫利茲貝奇掌管。

    可就在3月2日。國王起程返回王都後的第一天,瑪斯塔爾十六萬大軍壓境。於是第二次瓦蘭尼亞會戰和北方的第三次奧利會戰幾乎同時爆發。這便是軍事史上稀有的,一個國家在幾乎同時在不同地點大三場會戰的狀況。

    3月6日,伊比裡亞軍仍在猛攻格累斯頓,數日激戰已使城下試橫遍野。格累斯頓的外城牆也有多處破損,四處都是來不及擦洗的斑斑血跡。此時,日已偏西,在城樓上防衛的正是傑剋夫利特的第七師團6000人。

    傑剋夫利特擅長野戰,但他那柄雙面戰斧在城防戰中卻發揮了莫大的作用。他的戰斧是特製的,要比一般制式戰斧長,大約豎起時和索格蘭德差不多高(大約是1.8米)。他不斷地斬殺敵軍士兵,在他四周可見不少殘破的肢體,血腥味已經使他的嗅覺麻痺了。

    傑剋夫利特手中有七成的新兵,雖然三名團長和諸多老兵日夜訓練,但許多新兵仍舊永遠失去了成為老兵的資格。不少人因第一次殺人後的呆滯而丟掉性命,也有人邊喊著母親和愛人邊飽嘗死亡的恐懼。可好歹有一半以上的人完成了血的洗禮。當傍晚時分,伊比裡亞軍停止攻擊時,許多人都趴在城牆上累得喘氣。

    而在晚餐時,費迪南三世接到了情報:王太子的軍隊被全滅,法倫西軍攻破國境,長驅直入。岡薩雷斯伯爵戰死,他的莊園被洗劫一空。附近伯爵領的軍隊前去救援也被擊潰,已有近萬名士兵陣亡,二十餘個大小貴族被殺。這也意味著,以後不會再有補給送來了。

    「加西亞,準備撤退。今晚悄無聲息的出發,這次會戰我們已經輸了。」伊比裡亞王苦笑道。

    「好的,臣馬上去辦。」加西亞謙恭地回答後,離開了營帳。

    夜幕降臨,伊比裡亞全軍八萬人——連日激戰使其只剩下不足七萬——放棄營地匆匆離去。士兵們歸心似箭,他們對法倫西軍的入侵也略知一二,誰不想快回家確保家人的安全呢?很快,七萬大軍進入貝斯爾谷地,士兵們沉默地趕著路,軍官們也在馬上打瞌睡。為了迷惑敵人,加西亞在營地裡仍點著火把,還放了些草人,自認為萬無一失。

    突然間,一群巨大的黑影從天空滑過,伊比裡亞軍僅有的火把暴露了他們。「敵襲!是龍騎士!」話音未落,憋了一個冬天的飛龍開始了吐息攻擊,在加上龍騎士投擲的簡易燃燒彈,瞬間伊比裡亞軍成了整一條火龍,把自己完全凸現在黑暗中。箭像災年的蝗蟲一樣襲來,火焰像流星一般竄入伊比裡亞軍。等候他們多時的法倫西軍從兩邊的坡地上殺下來,疲憊不堪的伊比裡亞士兵根本沒法抵抗。

    費迪南三世和加西亞仍拚命呼喊,想維持自身的戰線。因為搞不清敵人的數量,伊比裡亞軍的戰線節節後退。

    「不許後退,給我頂上去。」加西亞吼道。

    「不用驚慌,我軍人數佔優!」費迪南三世竭力安撫軍隊的情緒。

    如果繼續這樣,伊比裡亞人是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但一名傳令兵的報告了改變戰局的情況:「國王陛下,我們背後遭到偷襲,後衛部隊已經支持不住了。」原來,格累斯頓的守軍也出擊了。

    「混蛋,這怎麼可能!」加西亞罵道。

    「陛下,為了王國的明天,請您忍受現在的恥辱,撤退吧。」

    費迪南三世向硝煙瀰漫的戰場環顧了一下,由衷地說了一句:「我能使整個伊比裡亞臣服於腳下,卻注定不能征服格累斯頓。全軍脫離戰場。」於是,加西亞指揮近衛隊保護國王離開。

    然而,黑暗中的伊比裡亞士兵並不知道情況,仍在做殊死的掙扎。

    安娜布莉琪德正帶著一個伍的弓兵巡視自己的戰線。她今年24歲,是個別超齡服役的女性。帶有淡紅色的過肩長髮被一條黑色髮帶紮住,淺綠色的眼睛正在搜尋有價值的獵物。忽然,她在黑暗中發現了三頭龍旗和黃金色的鎧甲。大人物,布莉琪德暗自高興。她拈弓搭箭,瞄準色彩醒目的黃金頭盔。布莉琪德的弓是由鋼鍛造的,鉉是由上等的鬃毛經多道工序製成的,是它他們家族的族長信物,只有拉得開它的人才有持有它的資格。她把弓拉滿,隨即輕輕放了手。

    惶惶不安的伊比裡亞騎士怎麼也沒想到,在他們警惕的護衛下,國王仍舊受到了傷害。箭穿透鎧甲,貫穿了左臂。刺進肋骨,刺破了肝臟。費迪南三世沒有吭聲,只是說:「反擊一下,快走吧。法倫西人的箭的確也不分國王和士兵呢。」

    加西亞命令附近的步兵還擊,布莉琪德遭到了猛攻,一陣箭雨襲來,她身邊的五個人只剩了一個。

    「快跑吧!「她命令道。

    布莉琪德剛向後退了一步,一支箭正中她的大腿,她一下子倒了下去。邊上僅剩的一名弓兵想來救她,結果一支標槍刺穿了他的喉嚨。布莉琪德已經依稀看見伊比裡亞士兵的身影,她想站起來逃走,無奈動脈出血的腿已不聽使喚。就在她放棄希望時,一整隊的法倫西步兵經她身邊衝過。

    「你可真會給我添麻煩。」說話的人正是霍林,他走到布莉琪德身邊,開始解褲腰帶。

    「你……你想幹什麼?」布莉琪德下壞了,「老色狼,你可不要亂來啊。」

    「你的語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我可愛的下屬,你也有今天啊。」霍林壞壞地笑著,「仔細看你還是蠻漂亮的嘛,待會兒會有點疼,忍過去就好了。」

    「啊——」布莉琪德一聲慘叫,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霍林把褲腰帶在她腿上十分用力地紮住,雖然是為了給大動脈止血,但也超出實際需要的力度了。

    「替我拎著褲子,你敢放手,我就把你扔給伊比裡亞人。」霍林一邊把布莉琪德背起來,一邊對她威脅道。

    布莉琪德只能乖乖照做,老實地趴在霍林的背上。不知是否是失血的緣故,她感到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人也迷迷糊糊起來。

    法倫西人的屠戮仍在繼續,伊比裡亞在流血。亡靈的引導者們已經佈滿了整個戰場。

    拂曉的來臨宣告戰鬥的結束時,伊比裡亞軍有33000人永遠地躺在了異鄉,其餘部隊幾乎不成建制,能跟隨國王撤出的僅有6000人,連國王也受了傷。法倫西軍僅有3000人陣亡,受傷的是這個數字的三倍,黑暗中的誤傷是主要原因。

    至此,第二次阿爾克戰役結束,伊比裡亞前後有近十萬人陣亡,對方的傷亡還不到他們的30%。此役被後世的史學家認為是吉諾拉王朝走向毀滅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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