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見闔閭
玉臂一緊,一股大力將她一扯,接著腰肢便被一隻手臂緊緊勒住,險些喘不過氣來。
青青又驚又恐,似不堪這**緊密無間的接觸,低呼道:「你要幹什麼!再不放開我就要喊了!」
真言嘴角逸出一絲邪笑,慢吞吞道:「你既然瞧我不上,不如從此各不干涉。我倒要瞧瞧,沒你的幫助是否會替孫兄報仇。不如你我打個賭,要是我替你報不了這仇,我任憑你處置。倘若報了,你也要任我處置,如何?」
「沒我你絕對辦不到!你先放手!」青青掙扎著要擺脫真言的魔臂。
真言笑意漸濃,彷彿在享受著這刺激的感覺。突然他笑容盡失鬆手放開。在青青後退時冷冷撂了一句:「不信就走著瞧!」轉身丟下驚魂未定的青青回房。
專儀仍在睡夢中。真言點亮油燈,鋪開未寫完的絹書繼續默寫,直到天色微明方才大功告成。
臨行時,伍子胥問是否帶上了竹簡,真言淡笑道另有準備請伍子胥放心。伍子胥見真言一幅胸有成竹樣子,也就不再擔心。只是馬車拉動時,真言瞅見門內青青飄來的一縷複雜的目光。
吳宮遠遠在目,尚未進宮便感到一種難言的氣息撲面而來。一想到就要踏上以往只是在影視上見到的古代宮殿,內心之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這種親身體驗和交流的機會實在是從來沒有想像過的。突然之間,真言竟忐忑不安起來,身邊伍子胥的話語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中傳來的,飄忽的思緒顯得異樣的不真實。
「先生!下車了先生!」
真言猛然驚醒,發現馬車已經停止,伍子胥在車外掀簾催促著。
急忙下去,發現已經身處在宮門之外,周圍之人均帶肅穆之色。伍子胥低聲道:「我王已在宮中臨候,先生請隨我來吧。」真言急忙整整衣著,跟隨而入。
剛一進宮,便見一人坐於台處,軀幹筆直,正襟危坐,予人以一種威壓的感覺。心想這該是吳王,見伍子胥屈膝禮拜,稍一猶豫也拜了下來。
只聽伍子胥道:「微臣不負大王所托,已將孫先生請來。」
吳王一聲長笑,起身快步走來,扶起伍子胥、真言,喜笑顏開道:「本王仰慕孫先生的大名,今日方才能得一見,吳國有先生這樣的人才,真是國之幸事呀!」
真言抬頭謙聲道:「孫武乃一介山村野夫,蒙伍大人不嫌,就怕會讓吳王失望,耽誤國家大事了。」
這才仔細看清吳王闔閭的長相,一副國字臉,乍看相貌堂堂,只是狹長的眼中隱約流露出閃爍的寒光。只是不知怎麼,真言總有一絲不舒服的地方,似乎在吳王身上有著一種另他煩躁的地方,卻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異感。
吳王闔閭先是一怔,笑了,若說是別人推薦,本王也許還有懷疑的地方,但是伍大人極力推薦的先生一定差不到那裡去。先生儘管放心,本王量才適用,決不會令先生遺憾無所抱負的。」
說罷,吳王牽著真言的手,將他引到王座旁新設的座位上,待真言坐下後,回身落座暢笑道:「今日本王要好好向先生請教一下兵法之道,還望先生不吝賜教於本王呀!」說完指著真言對面之座,對伍子胥示意道:「大夫也請坐下一起聽孫先生講兵法吧。」
伍子胥遵命坐下。真言深吸一口氣,情知關鍵時刻大意不得,否則自己這個冒牌的真要給孫武臉上抹黑呢,只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吳王看不上自己,歷史又將是如何的流向。
胡思亂想中闔閭柔聲道:「近日大夫每與本王談論兵法,都要說起先生神鬼莫測的本領,還說先生著有一書,內含兵法心得令人拍案驚歎。本王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不知先生現在是否能嘗我所願?」
真言心想,定是伍老頭那次偷看後的結果,還好早有準備,當下恭聲道:「小民已重新整理了一份,此次來就是要獻於大王過目。」說完掏出絹書,伍子胥起身接過獻於闔閭。
闔閭略微翻閱,復遞回伍子胥道:「大夫替本王唸唸。」
伍子胥含笑接過,翻開念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時間靜靜流淌著,大殿中響著伍子胥不急不緩的朗誦聲,每終一篇,闔閭總是讚不絕口喜色盡現。
惟有真言坐如針氈,心知肚明不是讚自己,感覺實在古怪。
殿中隱隱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氛圍,煩躁的思緒悄悄爬出,真言趁著闔閭陶醉之即偷偷的觀察著他。
說不上是什麼地方不對,每當看到闔閭端坐的樣子,心裡就沒由的一跳。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從對方身上引伸過來,抽動著內心的煩躁。
坐立不安中,伍子胥終於念完。
片刻靜默後,闔閭拍手大叫道:「聞此兵法,先生果然有通天撤地之才呀!」他揚身而起,來回快步走著著,臉上儘是激動表情。
突地他笑容盡失,面對真言歎道:「先生兵法雖好,但是本王國小兵微,縱有驚世之兵法,奈何無可用之兵力,先生告訴我該如何是好!」
真言心中暗笑,這話耳熟呀,不就是書上的對話嗎,想了想書上孫武該怎麼說,起身道:「小民的兵法,不但可以用在軍人上,就算是婦女小孩兒,小民只要施以訓練,一樣可以上戰場奮勇殺敵!」
伍子胥現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闔閭則大笑一陣,饒有興趣道:「先生之言何其大呀!天下雖大,本王還從未聽說過有婦女小孩充用戰士的,莫非先生是在和本王開玩笑?」
真言暗叫來了,正待從容應答,突然想起孫武斬吳王寵姬的故事,不由心裡「媽呀」一聲,臉現遲疑神色。
闔閭見真言遲遲不開口,略起溫色,低哼一聲道:「先生有此建議,為何不於解釋,莫非認為不屑給本王詳細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