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關鍵問題
真言心中一顫,心中頓時響起一聲低吼,吳王闔閭不怒而威中不僅散發著無形的壓力,並且一股常人察覺不到陰柔的力量空氣中浮動著,這種奇異的力量卻給真言帶來了強烈的反應,似平靜的水面立刻湧動起一股洶湧的暗流。
伍子胥眼見吳王不悅,真言亦是臉色數變,擔心事成僵局造成吳王對自己的不信任,急忙開口道:「孫先生不要有什麼顧慮,我王一向坦誠大度,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闔閭面色一緩,柔聲道:「先生不要有什麼擔心,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本王絕對不會怪罪你的。」
真言按住心中的震撼,若無其事道:「說得好不如做的好,吳王若是不信,可將後宮宮女交與小民一試。如若不行,願憑吳王處置。」他坦然自若的迎著吳王懷疑的眼光,心裡卻對這個闔閭產生好奇,打定主意要弄清楚為什麼闔閭身上會有這麼古怪的感覺。至於會不會有殺兩個宮女立威的事情,只要想想辦法可以避免的。
闔閭沉思片刻,決然道:「本王就給先生一次機會,明日選宮女三百人供先生操演,希望到時能看到先生點石成金的非常手段呀!哈哈……」長笑過後又道:「先生還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出來,本王一定滿足。」
真言情知闔閭這時打死也不會相信宮女能被訓練出來,但是事實卻一定會。原因很簡單,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只要加以後天的鍛煉,完全可以達到強化身體的效果。何況闔閭要看的無非是能不能指揮的動這群宮女進行操練,只要達到這一步就完全可以令闔閭放下疑心。
伍子胥卻有些遲疑道:「宮中之女手無搏雞之力,何況從未受過操戈習戰之法,不如選一些農夫做試如何?」
真言立刻道:「請吳王和大人放心,小民既然說可以,就一定有辦法,是與否明日一試便知。此乃關係國家大事,小民亦不敢信口開河。」
闔閭點頭道:「先生若能將本王宮女練成殺場勇士,本王決不虧待你。」
真言念頭一閃,稍一遲疑道:「小民還有一個要求,請大王恩准。」
闔閭爽快道:「先生儘管說就是。」
真言一咬牙道:「蛇無頭不成,隊無長不成對,還請吳王命兩個宮中最收寵愛的姬子以充隊長之職,這樣號令起來才能事倍功半。」
闔閭拍手道:「此事本王應許了,本王這就叫人著手辦理,明日校場」
回府路上,伍子胥一直憂心重重,反倒是真言笑聲如常,渾然沒當會事兒。
伍子胥忍不住要問為何會這麼有把握。
真言為了寬慰伍子胥便將其中原理簡單說出,伍子胥方才大石落地,連連叫好。
到伍府和伍子胥閒扯了一頓,突然想起具體怎麼操演還沒有什麼想法,急忙告辭,回到自己住處。和專儀親熱一會兒,便發起楞來。
專儀忙問出了什麼事情,真言汗顏道:「明日校場操演,說實話我對操演還不是很熟悉,正在為這件事發愁呢。」專儀也發愁起來,想了想提醒道:「你不如找找青青妹妹,她不是對這個在行嗎?」真言面露難色。專儀認真道:「哥哥平日對她那麼凶,今日要求她的確有些不容易。不過我看青青妹妹應該不是記仇的那種人,你多說說好話吧,不要怕沒面子。」
真言遲疑道:「只怕她不會這麼輕易原諒我吧?」
專儀頓時著急起來,推著真言往外走,邊道:「那你快去找青青吧,現在就希望青青不記前嫌,不然還是連夜遠走高飛吧。」
真言哈哈一笑,就勢摟住專儀一頓熱吻,片刻放開身軟的專儀,燦爛一笑道:「妹妹只管放一百個心,我只是嚇唬你呢,就等著哥哥給你大展神威吧!乖乖在屋裡等我,回來還要活動呢。」說完壞壞一笑,打了個令專儀心動不已的飛吻,開門出去。
走到青青門前卻一猶豫,停了下來。心想該怎麼給這丫頭說呢,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各顧各的,轉身卻要有求於她,這面子上實在是有點拉不下來。可是不找也沒有辦法,這牽扯到具體的軍事方法,不是有點理論就可以擺平一切的。
正在進退為難之際,屋裡想起青青懶洋洋的聲音。
「鬼鬼祟祟也是大男人行為嗎?」
真言頭皮頓時發緊,手心冒汗,支吾道:「我……嘿嘿!我是來為昨晚的無禮道歉來的,還望青青妹妹大人有大量才是。」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中,門被打開,頓時香風撲面,青青含笑而立。
真言面赤耳紅的吭吭吃吃道:「我真的是誠心來的,沒有別的意思。」
青青悠然一笑道:「還是進來說話吧,這樣豈不是顯得妹妹我太無禮了。」
真言還是頭次進青青的屋子。只見屋裡窗幾明亮,用物一應俱全。牆上斜掛一隻玉蕭,另有箏琴擺放桌上,心裡暗暗感激伍子胥照顧周到。
兩相坐下,突然都沒了話,青青亦收起笑意,彷彿剛才的笑臉是一場誤會。
片刻,真言道:「青青妹妹也會吹蕭弄琴嗎?什麼時候能讓我有耳福聽上一曲?」
青青淡淡道:「只是偶爾之娛,彫蟲小技怎能見笑大方。哥哥今日來不會是為了聽琴來的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真言微微一怔,決定不在拐彎抹角,點頭道:「青青說的爽快,我今日來一是給你道歉,二是有件事情要向你請教一二。」
青青面無表情道:「道歉恐怕是迫不得已,以哥哥的性格和本事沒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又何必來找我這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妹妹呢!」
真言忍氣吞聲道:「這個……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對,其實我對你哥哥是非常尊敬的,對你也沒有什麼小瞧之意。我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