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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六章 心靈之戰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六章心靈之戰

    粉紅光芒瞬間蓬開,活色生香的場面活靈活現。真言雖不是頭次見了,仍然為之情不自禁的著迷。而專儀只看了一眼便「嚶!」的一聲縮進真言懷中,也顧不上為何會有這般神奇的東西出現。

    真言只覺懷中抱著一團火爐,異樣的感覺難以自制。

    強忍住立刻顛鶯翻鳳的**,溫柔的推開專儀,心中決定把真相告訴專儀,如此才能使專儀全身心的配合,完成他借助此法修回道力的願望。

    專儀螓首低垂,羞態動人無比。

    真言柔聲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何要給你看這個?」

    專儀微微點點頭。

    真言繼續道:「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這裡的人!」

    專儀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反應,只是輕輕說道:「我就知道……」

    真言愕然中一連三個問號:「你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知道我是那裡人嗎?」

    專儀吃吃笑了笑,埋頭用緊抱住真言,道:「哥哥,你先關了那個壞東西我再告訴你好了。」

    真言汗顏之下,連忙收起書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真的很奇怪妹妹怎麼會知道我的來歷。」

    「其實我並不知道,哥哥有什麼來歷對我來說也不重要,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算哥哥一無所有我也心甘情願,我只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專儀抬頭凝視著真言,如水目光中飽含著足以融化堅冰的真情愛意。

    真言輕呼著專儀的名字,用力的摟緊她……彷彿只有這般才能表達對這個春秋女子深深的謝意和澎湃的愛,也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專儀正是他心靈中等待已久的那一半。

    雙修**拋在了腦後,靈與肉在瘋狂的糾纏中融為一體,直到筋疲力盡相擁睡去。

    專儀嘴角猶掛著心滿意足的甜笑,而真言卻墜入一個奇怪的夢境中。

    天空五彩斑斕,光線似繡花般的給無數的雲朵織上彩色,細看中動的是光,不動的是雲。下面,鋪天蓋地的藍色大海洶湧澎湃著,三座顏色各異的巨峰高聳在驚濤駭浪之中,峰上所在之人都隱約似舊識一般,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裡見到的怎麼認識的。

    黑漆漆之山峰如破海而出的巨大利齒,散發著嗜人的煞氣;金煌煌之峰則如插入海底的禪杖,神聖不可直視;只有那與海一色的波峰雖無咄咄逼人之勢,卻隱含著一種高山仰止的無窮奧秘。

    黑金二峰上各有巨人。

    黑峰上人如怪物,似男若女像人又不全是。身披黑色長麾,內藏黑甲,褐色狹長的臉上縱橫著幾道刀劃般的深痕。兩眼眶之中閃著幽光,一雙雪白的手跟其它部位的膚色截然不同,長麾更像是石鑄一般,在呼嘯海風中竟然絲毫不受影響。衣裙霍霍中露出一雙巨大的爪子,筋節暴露的爪尖上伸出一截彎刀般的指甲直插入峰,高聳雄壯的身軀散發著強悍囂張的氣息。

    金色杖頭上則盤坐一佛,僧袍雖是納衣麻布,卻放射出萬道光芒,背頭之上渾圓光盤流離旋轉,彷彿內藏無數大千世界。雙手合十,慈眉怒張,說不出的威嚴莊重。

    而藍色波峰上看似空無一人,卻有一種的的確確有人存在的異感,而且這個「人」似乎就是這海世界的中心,一個絕對的中心。雖然看不到,但無人能無視他的存在。

    真言猶如漂浮在空中,旁觀者一般的俯視著這奇異壯觀的畫面,鼻中甚至能嗅到海水的苦澀。

    「轟隆!」,卻不是雷聲,是那黑麾怪人的吡喝,勝過天雷的暴聲充斥在天地間:「哈哈!老禿驢,你也不過如此,要不是有他護著你,我保管讓你早登極樂!」

    「阿彌陀佛!施主口出不尊之言,難道這太虛幻境還沒有化去你暴虐的心理嗎?老衲不是怕你,只是不願你沉迷淪陷魔道,不如皈依我佛,造福於三界。」

    「放屁!收起你這套吧,你不過是那禿驢的化身之一,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教,我邪神從來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心所欲無所拘束,喜怒哀樂盡皆在我心。要不是當年的賊天帝為了剷除異己,不容我等逍遙在這天地之中,我豈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念號不止,彷彿在為那自稱邪神的怪人,口中的會受天譴的狂言哀歎不已。

    邪神突然歇斯底里的暴笑一頓後,道:「我現在才明白你們這些禿驢是怎麼造福三界的,無非是每天空口白念阿彌陀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以為這樣三界就太平了,所有生命都超脫生老病死的輪迴了,以我看不過都是癡心妄想。」

    「孽障!」佛顯然動了真怒,能包容一切的圓滿心境瞬間拋在腦後,他巍然起身喝道:「我佛慈悲為懷,豈是你能妄言詆毀,不要以為對你的容忍便是軟弱,且讓你見識一下降魔手段吧!」佛冉冉升起,半空之中手掌急按,只見禪杖般的巨峰轟然離起,海水開鍋般的沸騰起來。

    邪神盯著半空中的佛,惡狠狠道:「來來去去又是這一套,要是你能奈何了我,還用等到今日嗎!也罷,本神閒著無聊,再陪你玩玩。」也不見他作勢,厲嘯連綿不絕的從口而出,頓時天地失色,空中彩雲由靜轉動,勢如奔馬似的朝邪神投去。只是眨眼間,匯聚成一團巨大的氣團,滴溜溜的懸浮在邪神上空。

    邪神雙手擎天,遙遙抱住氣團大喝一聲:「先給你嘗嘗不勞而獲的飯團滋味!」雙臂一震,氣團便如離弦之箭帶著撕裂空間的異嘯聲砸向佛去。

    禪杖金光大盛,佛怒目圓睜,雙臂輪圓一揮,巨杖竟如活物一般迎著氣團衝去,眼看著驚天動地的撞擊就要發生,誰知「嘩!」的一聲,一排海水沖天而起,閃電般的橫在中間。

    氣團一觸即散,化為虛無,禪杖亦倒退回來復插入海。

    邪神眼中閃著不服的精光死死盯著藍峰之頂,佛又盤膝跌坐念佛不已,似乎周圍的事情再與他無關。

    突然邪神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麼?為何要把我困在這裡?」

    藍峰之頂無聲無息,惟有驚濤怒浪震天作響。

    邪神等了片刻沒有回音,面露煩躁之色。他低吼一聲,似無法忍受這怪異的氣氛,瞬間又恢復平靜,冷聲轉向佛,道:「和尚!本神佩服你的耐心,只是你真的願意在這個鬼地方待著麼?不如你我連手,或許可以破開這所謂的太虛世界,還你我一個自由!」

    佛長唸一聲佛號,淡淡道:「對我等修行之人來說任何地方都是自由的,自由存在心中,世界並無區別。我勸你不如靜心思過,去除浮躁,也不枉來此一回。」

    邪神躁怒之下破口大罵道:「就知道你這禿驢沒按什麼好心,奶奶的!你願意在這破籠子裡待著那就待著吧,本神實在看煩了你那張臉,說什麼也得想辦法出去。還有那個人,你聽著,你困的了我一時困不了我一世!終有一天,我會打破你這世界,讓你也嘗嘗被我囚禁的滋味。說話!你給我說話!要不出來和本神鬥鬥,你這個縮頭烏龜王八蛋無恥小人……」

    罵聲漸漸小去,真言俯看的倒有些痛快。雖然對邪神並無好感,但看到邪神似乎是無奈被囚的慘樣,倒也生出了點同情。

    正在繼續看下去的時候,邪神突然收口,猛然抬頭望了過來。

    真言直覺兩道利箭射在身上,難受之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膽怯中想逃,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一時驚恐的掙扎起來。

    邪神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你遲早也是我的,呵呵!女人的滋味還不錯吧?算是便宜你了,不過你要是練了雙修,那滋味,嘖嘖……還要爽上百倍千倍。」

    「啊!」猛然大叫一聲,真言翻身坐起,眼前濛濛一片,只有月光無言的透入。

    「原來是一場夢」真言吶吶自語,感覺後背已經濕透,腦袋更是雜亂無比。

    專儀翻了個身,咕囔了一句「怎麼還沒有睡」就再無動靜,雪白細嫩的背膚在淡淡的月光中引人撩想。

    睡意全無,真言低頭吻了一下專儀,輕輕替她蓋好被子,穿衣下床。

    推開房門,月光嘩然而進。走到院中,四周已無燈火。呆呆的站了一會兒,腦海中不時出現夢中怪異的情景。

    左思右想也沒有弄清楚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它又在預示這什麼。對太虛幻境自然是知道,可是玉珮早已消失,又何來的幻境存在?還有那個邪神和佛,都似乎見過一般,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到的。也懷疑是不是在自己上黑頭山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段空白的記憶總是越想越迷糊。

    邪神最後的話還記憶猶新,他似乎在鼓勵著自己修煉雙修**,對了,厭天不就是因為這個人而放過自己的嗎?而且還送給自己陰陽雙修的秘籍。邪神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相似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一股厭躁之氣油然生出,如水的月光竟變的有些陰冷,內心似乎有陣陣野獸的咆哮聲隱隱做響。

    「為什麼不睡?」突然一句冷冷的問話響起,真言心中一震,目隨聲轉。一圈看過才在一個背光的黑暗之處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

    「是誰在那裡?」真言低聲喝問,暗自提高警惕,若稍有不對就準備大叫喊人。

    「是我,你的假妹妹。」人影走了出來,卻是青青。冰冷的表情如月光一般。

    真言舒了口氣,埋怨道:「原來是你,嚇我一跳。這麼晚怎麼還不睡覺去?也不怕著涼呀!」

    「你不是也一樣嗎?」

    「我……唉!我是睡不著,想著明天見了吳王怎麼對付呢!」真言完才想到,是得準備準備了,默寫的「孫子兵法」得連夜寫出來才好,到時帶上這個獻給吳王,豈不是就和歷史一樣了。

    想到這件事,再也無心和青青糾纏,快語道:「你快去睡覺,我還得準備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

    轉身欲回時,青青問了一句:「明天要帶什麼東西?」

    「這個……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只有好處沒壞處的,你要是真的沒有倦意,那我就先不奉陪了。」

    「什麼東西能比的上我嗎?哥哥的東西都在我的腦子裡,不要以為你有了竹簡就等於通曉了兵法,離開了我,你什麼也不是,很快就會露餡的!」清冷的聲音象針一樣的狠狠刺激了一下真言,怒火騰然升起。

    真言象釘子一樣站立,背對著青青,一動不動的樣子頓使空氣變的壓抑起來。青青忽然感到眼中的這個人不像是真言,而是一個可以隨時決定你命運的強者,這種感覺來的那麼猛烈,以至於青青莫名其妙的後悔起自己剛才說的話。

    生出怯意的同時,天性的自傲亦被點燃,青青一跺腳,又惱又羞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明明答應幫我的忙,為何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與我商議?你更本就沒有誠意,算我看錯了人!」

    真言猛然轉身,臉上露出怪異的邪笑,騰騰幾步跨到青青面前,鼻尖險些碰上青青皎潔的額頭,粗重的呼吸帶著異樣的熱感撲面而來。

    青青條件反射的後跳一步,旋又不服輸的鯁直脖頸,鬥雞般的和真言對視起來。

    誰料真言換了一臉壞笑,伸出食指「噓——」了聲,意思像是在說,小點聲,別吵醒了別人。威猛的氣勢蕩然無存。

    青青頓時又氣又覺得好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賴的男人。她突然心酸起來,心裡的委屈湧了上來,眼圈現出晶瑩的淚花。

    深深吸口氣,本想硬著口氣說話,誰知話一出口卻是異常的軟弱無力:「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你還是個男人嗎?」

    真言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青青竟然冒出這樣時尚的話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青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要不要你來試試?」

    「啪!」帶著明顯調戲的話一出口,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青青臉色鐵青的盯著呆雞般的真言,憤憤道:「你根本就是一個騙子!」說完就要側身離去,看樣子是半句話也不屑和真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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