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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一刻的來臨1 文 / 哀水瑟

    第二百三十七章這一刻的來臨1

    便這樣直白的說出,臉頰蹭著她的耳垂,冷月突然全身一僵,忙放開他……

    臉色瞬間羞紅,深望了四周,她咬著唇,「你倒是會挑地方。」

    「你便說答不答應?」

    「……」

    臉面幾乎都要埋進衣襟中,納蘭禛邪笑著,眼中含光,紫眸一晃,當即抱起她來——

    她細喊出聲,手指一緊搖著他的衣衫,「你還真要在這裡呀!」

    男子眉峰一挑,「湖水相映,鴛鴦交頸,為何不可?」

    說完,便朝著湖中的涼亭走去。

    她瞬間無語了……只好任著他胡來,明燦的夜明珠平靜的隱在路旁,雙眼望著那顆夜明珠直直的楞了神。心中在此刻升起了一種的細小的甜蜜……

    若是你願意,我別無所求。

    同你相渡的每一日,都是我生命中的奇跡……

    莫失,莫忘。

    這一日,是後楚歷元年一日。後楚史上第一位開國國君奠元帝在雪疆皇宮舉行盛大的登基典禮,其間,整個國內盛大歡騰,慶賀這一歷史時刻。

    皇帝先去了皇陵祭拜了雪疆前朝先帝同先後,隨後又遊行了整個帝都,這才回到宮內。

    早已等候了不少人的大殿,此間更是翹首以盼著皇帝的龍顏,有諸多使節前來,都來觀賞著這場盛大,皇帝早在早晨時分便擬好旨意,如今龍殿上,手執明黃絹帛的太監款款而說,階下各人各自顏色。

    合併西凜同九巍,統一了雪疆,三國從此合為一國,更國名為楚,年號為昭明,這一年,便為昭明元年。

    國之旗為雪豹人身旗,國之主封號奠元,國姓為君。

    她身著著華貴的鳳袍站在鳳涅宮的殿中,怔怔的望著窗外,此刻秋意來臨,鳳涅宮外面的樹葉已開始發黃,身邊,是替她整理的宮女,冷月像個木偶般任憑她們弄著衣衫,弄著袍飾,有宮女拿來了一雙明澄澄的金縷鞋,放於她的身前。

    抬腳踩進去,低著頭望了望,便有宮婢行來提醒她:「娘娘,該準備出去了。」

    「嗯。」

    她應著,一手搭在晴兒身上,身後小桃替她拉著鳳袍的裙擺,方走出鳳涅宮,便瞧見一輛明黃色的步輦,此時已有宮人為她挑開了簾子,等候著她的上行。

    冷月慢慢走到其前,步輦微壓,抬腳便踩上了準備好的方凳。

    她上去後,立刻有人放下了簾子,晴兒同小桃立在兩旁。

    一路上,步輦發出轆轆的聲音——

    她的心突然狠狠跳了兩下,讓她摀住了心前,雖然此時早已心字成灰,但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件事情。

    她要他的親口。

    宮中很大,便是行著步輦到達冊封的大殿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坐在裡面搖搖晃晃許久,手腳都有些僵了。

    漸漸的,她彷彿聽到了喧鬧的聲音,知道離著大殿不遠了,這便繃緊了身子,握著的手心緊出一層汗,冷月微微挑開了簾子,眼眸的盡頭是大殿莊嚴的形象——

    此刻,便聽一聲高揚的通報:「皇后娘娘到殿——」

    一語畢,她面前的簾子立刻被挑開,小桃同晴兒一邊一個,低首含眉扶過她來——

    冷月下輦,眉梢一鼓,她立刻感到了無數個雙眼直直朝自己射過來,抿了抿唇,她便用平日裡行走的姿態平視其他人……

    眾人卻在剎那間跪下,高呼著她的名字,冷月的眼前是一條分外長的紅毯,她踩在軟軟的紅毯上,眼眸一含,便瞧見了他站在殿的盡頭——

    這樣的場面,像極了現代的婚禮。

    由兩個人扶著,行走在紅毯上,一步步踏上那象徵著權利的台階,他一身明黃的袍子,髮絲束起金冠,腰間和田玉帶,腳蹬飛雲靴,面容莊嚴而沉靜。

    而她,金縷的鳳袍,大紅的底色,身體每個地方彷彿都在發光,頭上簪著諸多簪子,頭頂正中是鳳冠。

    眉目舒展,唇角含笑,她越發的靠近他的位置。

    直到,她的手,被他牽起——

    這才回頭,她望見了很多人……韺,名弈風,軒轅烈、元將軍……白芷碧海封地上的使臣……甚至……魅兮。

    這樣多的人,她突然覺得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所有人,是他們同自己走完了這些路程,直到現在。

    衝著他們淡然的一笑,她捏了捏手指,便同納蘭禛轉過身來。

    他牽著她開始踏上象徵著九五之尊的台階,只要兩人最後行完了十二層台階,便可登上最後的龍位。

    納蘭禛望了她一眼,眼眸慵懶,含笑對她點點頭,她被他緊緊握在手心裡,感受著他的身體散發著熱量,深閉上了眼睛——

    一步,兩步,三步……九步,十步,十一……

    便當著所有人都觀看著這一幕時,她的腳驀地停在了第十一步上——

    手指緊握,抬起眼來深望了他一眼。

    納蘭禛眼中先是凌過一絲狠厲,驀地又柔和下來,他側過頭來望著她,手指牽著她繼續往上走……

    然而,她就像固定在那裡般,一動不動。

    四周霎時間有了亂糟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全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冷月獨自背著身承受著所有目光,一雙眼眸只望著他——

    男子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下來,對於她這種行為感到漸漸升起了陰冷,兩人的目光便在空中絞了會,冷月忽而顫了顫唇……

    「納蘭,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她說著,語氣是那樣的輕緩而平和,納蘭禛手指一緊,以眼眸示意她有什麼問題先等到冊封完成了之後再說,冷月卻不聽從,依然站在那裡望著他……

    下面的聲音愈加的大,納蘭禛強壓著心中的慍氣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嗯』字。

    冷月笑了笑,抬起了無畏的雙眼:「我要你納蘭禛先發毒誓,接下來所說出來的所有都是最真實的言語,如若有半點摻假,必……孤老終生!」

    一語出,整個朝綱陷入混亂。

    最後那四個字,使她捏著手指說出,納蘭禛聽後,雙眸陡然變色,震驚的望著她……

    此時的冷月,雙眼間毫無昔日的溫情可言,她的眼色冰冷的像封了千年的冰霜,唇邊還是微微的恨意。

    停擱了半晌,便聽到納蘭禛明朗的聲音:「朕發誓,若所答之言與心不符,必……孤老……終生……」

    頃刻間,殿內上下,除了他的聲音,再無其他……這時候,所有人都瞧見了皇殿上的男子眼眸的轉變,他的那雙眼眸裡,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舊情……

    那些過往……此刻全部化為烏有。

    她笑了笑,凝望著他的雙眼,微張了唇瓣。

    殿內悄然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她說話,半晌之後,她忽而眼眸瞧了名弈風一眼,直瞧得他全身一顫。

    「第一個問題……」聲音帶著極盡的輕悄,如風般從殿中劃過,一身紅色的鳳袍明艷華貴,藏在袍袖中的手稍緊了緊——

    「納蘭禛你當日娶我,根本便是利用對嗎?你同名弈風在西凜的大殿合演了一齣戲……他拒婚,你便趁此向皇帝說了你要娶我……甚至……你利用九夜威脅我,破了我的清白……」

    她話方說完,對面的人眼角有絲顫抖,面上卻保持著冷靜,毫無凌亂可言,他的身體僵若木石,筆直的站在原地,絞著冷月。

    兩人的目光一直在重疊,她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甚至有些期盼能在他眼中捕捉到一絲的不適,然而她沒有,至始至終都那樣平靜,她……真的……

    眼前彷彿又回到了那日在九巍的城頭,隔著滾滾黃沙,她瞧見他,矗立在千軍之中那雙森冷的眸子從來沒有注視過她一秒……

    「是。」

    一字千鈞。

    他承認了,在眾多的人面前,他竟然平靜的承認了……?!

    「好——」冷月笑,頓了頓,再次張口:「我在問你,那日同你大婚當晚,直到後面的你獨身去曲尾西郊,你的目的,完全是引我前去……你甚至,不惜戳自己一劍,那天晚上,我同你共同戰鬥,甚至同你掉落山崖,便都是你同名弈風之間早已做好的事情……我仍記得那個閹人的聲音,其實他根本不是父皇身邊的閹人,而是你後來安排進宮的那個閹人……」

    一連兩問,將所有都暴露在檯面上,納蘭禛所做的一切,他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她想明白所有事情後,便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曾經同他在一起的時光,他顯得那樣好,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她總是對他說我相信你,但是現在……她還能相信嗎?

    他做的每一件事,真的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所想去實現,先是騙了傾冷月,利用九夜威脅她,後到當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贈給她那個銀袋,分明帶著試探的味道,之後,便是她同他第一次並肩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呀……他曾對她說過那麼多的話,她同他一起掉落懸崖,她為他療傷,直到她與他再次回到西凜,原來,都是他所導演的一齣戲……

    他只是將她當成了一枚棋子,一枚可用的棋子。

    「是——」

    第二個回答,絲毫不拖泥帶水,冷月繼續笑,臉上好像僵了,手指幾欲掐進肉裡,她只是想確定,只是想確定他所做的一切,但沒想到,那些全是真的……

    「納蘭禛,第三個問題,當日在西凜,你為了探知到底父皇是不是真的,而故意去了墨心小築,故意……帶上了我……你故意,讓我親眼瞧著你被父皇的禁軍帶走……你以此為餌,原就是誘惑我前去,因為你早就知道魅兮對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若是用我便可以探知魅兮的真實身份……你成功利用了魅兮同我,最後……因為那件事情,打壓了方家,探知了夜魅兮的真實,甚至……明瞭了我對你的……感情……」

    她說到最後,緊咬著牙,望著他,這是第三個問題了……可是便是這樣的問題,她問到此,已經感到心頭很累,她真的很累……突然很想結束這一切,那些對於她來說,曾經是美好的一切,卻在不斷的揭開它原本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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