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5章要留遺言嗎?
正應了那句爛俗的老古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環繞著「雷電珠」的紫電芒陡然大盛。就像一枚寂靜的「煙」爆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芒。
這些電芒毫不客氣地撲向了「輪迴」設下的獨.立空間;雖然一時間沒那麼容易攻破這個空間的防禦,但卻從外層緊緊把「空間」包裹起來——這,分明是在防範「空間」內的人逃逸啊!
……
梓星覺得自己也沒有費太多的時間,已經快要開始研究應對措施了。怎麼——那顆「雷電珠」就「察覺」到他有異常?忽然不再靜侯他踏入陷阱,而是針對他主動實施「捉捕行動」?
好嘛,確實說了太多廢話,從而讓設伏「雷電珠」的謀者警覺——但筆賬也應該算到「輪迴」和「器靈孩」們的頭上。這些傢伙的廢話太多!!!
梓星對那群傢伙升起了滿腔怨念。
「輪迴」和孩們也意識到被「雷電珠」實施了包圍,似乎是她們的過錯導致的。孩們都心虛的不敢與「梓星哥哥」的目光對接。「輪迴」也頗覺尷尬。
梓星沒興趣在這種時候挑起「內戰」。沉了片刻,這才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趕緊地,咱們集思廣益想個法子突破那傢伙的『封鎖』吧。」
梓星哥哥表示暫時不追究「誰的責任」,孩們暗暗鬆一口氣。她們又神飽滿地對「輪迴」吆喝起來:「大傢伙,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由你去試探一下,看看那『雷電珠』佈置的封鎖線強度有多大?」
頤指氣使的姿態呵,證明孩們還未當上大商朝的「宰相」就已經開始培養「官威」了。
這是正經事,也是「輪迴」相當關心的一件事情。無從於公於,它都沒有「推托」的理由。
「輪迴」臉凝重,右手成「爪」狀,銳利的指甲在空中急速地劃出一道道閃光組成的圖案;一張透明的防護結界悄然釋放出來,緩緩地「滲」出了輪迴之前創造的這個空間。
隨即,光幕結界便與來襲的「雷電」短兵相。「雷電」狠狠撞到了結界上。兩種「強光相遇」,頓時爆出更耀眼的光芒,就像有一個小型太陽在此處誕生。
龐大的能量直接碰撞,卻相當詭異地沒有發出巨響。
「砰!」輕輕的一聲響過,四散的勁氣在空間外部肆無忌憚的翻騰著。外界的許多建築都在瞬間被絞得一塌糊塗。還好,經過「輪迴」釋放出去的「光幕」的擾,那些來勢洶洶的「雷電」未能如願地大舉侵入到空間之中。
然而,那些「雷電」彷彿擁有思維能力般「活」了過來。
大面積的「入侵」受阻之後,那些「雷電」迅速調整方案,在牢牢地束縛住「空間」的前提下,它將「多餘」的一部分力量,聚集起來,化為一條玲瓏小巧的「電龍」。
那道「電龍」隨著體積不斷縮小,聚焦的電能反而成倍成倍的暴漲。貌似那傢伙已經掌握了「能量壓縮」的訣竅。饒是躲在空間的護罩之內,梓星和孩們依舊能感覺到那條「小小電龍」釋放出來的恐怖氣息。
「大傢伙,頂住啊!」孩們連連驚叫:「大傢伙,那條「電龍」是想尋一個突破點攻進來,你趕快主動出擊,把它打散掉。不然讓它攻進來之後,咱們就極其被動了——那時再把它打散,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必她們提醒,「輪迴」戰鬥經驗豐富,也早看出了這個危險嚴峻的問題。可惜,即使能看到問題,它現在也沒有餘力將之「打散」。那些小孩說得倒輕巧!當它是處在實力全盛時期啊?
說時遲,那時快。
「電龍」宛如一個「金剛鑽」似的,高速旋轉,終於狠狠地跟輪迴的空間撞上了。能量的流,頓時化作驚濤駭。「電龍」只有頭部的一個點,跟空間護盾接觸;高速旋轉產生出來的倍增之力,讓空間那處受力點不斷地彎曲,不斷凹陷。
「電龍」終於以付出半截「龍身」的代價,強行穿入了「輪迴」的空間。
「輪迴」不能不出手了。它怒斥一聲,釋放出了一件珍藏已久的拳頭大小的紫珠子。那是一顆取自上古水族神獸的「水珠」,據說乃是上古水獸的「內丹」所化。
此珠一出現,便帶來了手臂般粗細的晶瑩水柱,陡然現於空際;那些水柱矯健如蛟龍出海,急速向盤旋飛舞的半截「電龍」。
「電龍」那近乎白熾的身子驀地變成深紫,在數條「水龍」的夾擊之下,炎熱的氣流四處溢散……在強大壓力之下,整個「電龍」萎縮成一團,身上的電芒有如風中之燭,搖曳不定。
見到「水珠」的攻擊奏效,「輪迴」加緊了對「水珠」的控,發出一連串的攻擊指令——將那半截「電龍」制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輪迴」要做的是徹底把它「粉碎」。
一道道水龍不斷的被催生,狠狠的壓過去。
眼看著「輪迴」的戰術就要奏效了,但梓星和孩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下,異變突生。
被壓縮到極點的半截「電龍」突然爆炸開來,化為漫天的電光。「水龍」受到一股強力的衝擊,也頓時散成絲絲的水霧,在瞬間劇烈的熱流中化為白氣,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輪迴」在反捲的勁氣壓迫下,不得已連退了數步,才化解了朝自己呼嘯而來的能量汐。看模樣兒,十分的狼狽。它心裡鬱悶極了:就這樣白白的損耗了一顆「水珠」啊。那可是一種不可再生資源。
功敗垂成,不遠處懸於空中的「雷電珠」卻沒有表現得如何「暴躁」。珠子內響起了輕微的「嘶嘶嘶」的聲響,隨即,便又一次釋放出一條跟之前差不多的「電龍」來了。
這顆詭異的「雷電珠」,釋放「電龍」跟玩兒似的!
新出現的這條「電龍」,好像是知道了空間內的「輪迴」並不好鬥,採取了與前任不同的戰略。它不停的環繞著空間上下飛舞,不住盤旋。它身上時漲時縮的光芒也開始不住的變幻……但它卻沒有急著強行突入空間,而是選擇等待。
一開始孩們也不知道「電龍」在等待著什麼?後來,看到不遠處的「雷電珠」又緩緩的釋放出了第三條「電龍」,又緩緩的釋放出了第四條「電龍」……這時候還不知道對算「群毆」,就腦殘了。
孩們還不是十分擔心。她們樂觀地說:「不怕!不怕!不就是繼續打『消耗戰』嗎?只要輪迴大傢伙釋放出同樣數量的『水珠」就能跟那批『電龍』相抗衡。至不濟,也能落得個平局……」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輪迴聲音乾澀地說:「我早說過我的『元氣』遠未恢復,能維持著這樣一個空間不讓『雷電珠』全面侵入,就已經達到了我能力的極限……那些『水珠」不屬於我自身的力量,而是來自於我收集的寶物即『上古神獸』的水珠。那也是消耗型的寶物,用掉一顆就少一顆……」
孩們驚問:「那你現在還有多少顆水珠?一千顆有木有?」
「想得美。我只剩下不到百顆了。」輪迴有些沮喪地說:「如果『雷電珠』釋放出一百條電龍,就需要你們也來助拳了。倘若它釋放一千條電龍,我看咱們就要凶多吉少……呃,忘了告訴你們,那『雷電珠』釋放電龍的極限,就是不能超過四位數……」
天呀,四位數?那就是至少能釋放一千條以上的「電龍」……完蛋了!這回真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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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們都被嚇住了。
她們的實力加上「梓星哥哥」,頂多就能對付十條八條「電龍」。如果「雷電珠」真能釋放上千條電龍,入侵輪迴空間,大伙肯定就要面臨十死無生的局面。
孩們越想越可怕,簡直徹底的悲觀絕望了。
她們面面相覷,有氣無力地對同伴說:這仗沒法打了。實力的差距明擺在那裡。天呀,對手簡直就是開了一個「逆天的作弊器」!到底它們是豬腳還是梓星哥哥是豬腳啊?……算了,抱怨再多也沒用!大伙還是趕緊想好「遺言」是正經吧。
「輪迴」不感興趣,同時也嫌這時候「立遺言」晦氣。它於是無打采地說:「遺言?不懂要留什麼遺言哦。」
赤孩道:「遺言哦,這可是很重要的。不同的『遺言」能折出不同人的身份及地位,要『出彩』可不容易哦。比如說,多米尼克?鮑赫斯,法國著名者。他最後的遺言就是:『我馬上就要——或者說我即將——死去了:這兩種表達方式都是正確的。』嘖嘖,是不是讓人一聽就能體會到一位『者』的專業素養?又比如著名『神秘學者』亞歷斯特?克勞利的遺言:『我感到不知所措。撒旦逃走了。』這也符合他的身份的……」
梓星點點頭:「有些意思了。那你們再列舉一些名人的遺言,讓我也好來參考參考。」
受到了梓星哥哥的肯定,孩們將「絕望的心情」全盤清空,變得興致勃勃的了。
赤孩搶先賣似的說道:「法國國王路易十四臨終前最後一句是這樣說的:『為什麼哭?你們以為我是長生不老的嗎?我原以為死亡要比這難受的多呢!』路易十六最後是這樣說:『我死得很無辜。我饒恕你們並希望我的血能對法國人有用。』路易十八:『國王應該站著死。』英國國王查理二世:『不要讓可憐的萊莉(他的情餓著。』1918年,布爾什維克.在用手槍將俄國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擊斃前,剛剛宣讀了死刑判決書。尼古拉二世問道:『什麼?』這等於就是他的臨終遺言……折成四折、放在一隻藍信封裡的墨索里尼遺言寫著:『今天,4月27日星期五,第52加裡第旅逮住了我。在我被逮捕前後,他們都對我不錯。墨索里尼』……當200名以美軍為主的士兵走近他時,格瓦拉大喊:『別開槍!我是格瓦拉!我活著比死了更值錢!』……伊莉莎白一世臨終前:『願我一切所有,換取一刻時間。』丘吉爾:『我已經準備好了去見上帝,不管上帝是否已準備好了酷刑來質問我。』喬治?華盛頓沉著地對秘書下命令:『我得去了,把我的葬禮搞得像樣些,但記著,我死後二天內不要把我放入墓,清楚了嗎?好,就這樣。』西班牙攝政王佛朗哥在臨死前被血塊堵住咽喉,非常難受,他對醫生說:『連死亡都這麼費勁。』……薩達.姆走上絞刑架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我的兒子!』卡.扎.菲被捕時第一句話是『別開槍』。卡.扎.菲被捕後最後一句話:『你們是誰?發生什麼了?』然後就被槍擊斃……」
赤孩一口氣說了好些名人的遺言。細細分析其中有個規律,她說的統統都是「皇帝級別」的遺言。由此可以看出:她這廝平時關注的都是些帝王新聞。
其它孩不甘心讓她們的大姐頭出盡所有的風頭,也紛紛地開口了。
橙孩緊接著舉例。
她側重於關注文藝家:「我來說說那些有名的文藝家的遺言吧,都特有個。美國詩人惠特曼最後的一句話是:『扶我起來,我要拉屎。』貝多芬:『到了天堂,我就能聽得見了。』——貝氏晚年的生活飽受雙耳失聰的痛苦折磨。蕭伯納臨終時對身邊的僕說:『小姐,你想讓我像古董一樣永遠活下去嗎?我已經完成了我要做的,我要走了。』阿基米德:『等一下再殺我,讓我把這道題證完。』達爾文:『恐懼死亡的,決非我一人。』法國著名戲劇家拉伯雷臨死之際,顫動著嘴,輕輕地說道:『拉下帷幕吧,喜劇已經結束了。』英國戲劇家、詩人莎士比亞的臨終遺言製造了一個富於戲劇的千古之謎:『我把第二個最好的留給太太。』後世不少『莎』都在猜測:把第二個最好的留給太太,那麼第一個最好的留給何人?……烏托邦的作者托馬斯?摩爾在臨刑前,囑咐劊子手說:『膽子放大一點,別縮手縮腳的,我的脖子不太長,因此你要留一點神,別為了拯救你的良心而砍錯了地方。』……『路這麼擠,真辛苦你了。』——川端康成,日本作家。這是他在含煤氣管後被送往醫院的急救途中對司機說的話……金聖歎在臨刑前如此囑咐獄卒:『豆腐乾與生米同嚼,有火滋味。』」
黃.孩舉的例子,則更傾向於高知名度:「當英國.殖民者問美國民族英雄內森?海爾:你那麼年輕就死有什麼遺憾的事?他大聲說:『我唯一遺憾的是,我只能為我的國家獻出一次生命。』這句臨終遺言在西方是最有名的。
綠孩:「意大利畫家彼得羅?佩魯吉諾臨終前說:『我急切地想知道沒有懺悔的人死去後,在別一個世界會怎麼樣。』」
青孩也同樣比較關注藝術家:「法國作家雨果臨終前說:『我看見了黑的燈。』奧匈帝國作曲家萊哈爾——『是時候了,我的塵緣已盡。是的,是的,我親愛的孩子,死亡來臨了。」地球令人窒息……一定讓他們把我切開,這樣我就不會被活埋。』——蘭作曲家肖邦?f。『打開燈,我不想黑回家。』——美國作家歐?亨利。」
藍孩:「『哦,不要哭,要做乖孩子,我們都會在天堂見面的。』——美國總統傑克遜?a。『吾即苦難。我想,我將轉為神。』——羅馬皇帝維斯帕先。」
紫孩則最熱衷於去瞭解德國戰犯及日本戰犯的臨終遺言(古怪的口味)。
紫孩:「『我向你問候,我的德國。』——阿爾弗雷德?約德爾。『我所相信的東西,都是一場夢。』——東條英機。『我走了,懇望愛妻英鳳子想開些。超脫了死,便是永恆的生,願護佑神保佑我倆來世仍結良緣。我將成為你們的指路標。』——木村兵太郎。『天翻地覆世如夢,晝夜之間態龍鍾。』——松井石根。『順逆無二道,大道貫心源,五十五年夢,醒時歸一眠。』——明智光秀。『梅雨如亦如淚,杜鵑載吾名至雲。』——足利義輝。『即使是川海濱邊細小的沙子,也會被世間的的賊人盜去做鞏固種子的土壤。』——尼子勝久。『人的生死存亡之大事,變幻是如此迅速無常。』——井伊直政。『吾身就如築摩江蘆間點點燈火,隨之消逝而去。』——石田三成……」
黑孩是眾孩中格最「粗魯」的一位。平時裡確實沒太關注「遺言」之類東東。但不說又有些沒面子。她歪著小腦袋想了良久,才想起日本名人「上杉謙信」的遺言:「極樂地獄之端必有光明,雲霧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趕緊說了出來。總算是暫時的「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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