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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隻身投軍【2】 文 / 史書蟲

    趙匡胤終於離開了家門,邁出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路上一定想起了前輩李世民。300年前,李世民也是這樣獨自離家出走,從太原趕到雁門關投軍的。只不過趙匡胤現在已經22歲了,李世民當時只有16歲。

    他在路上寫了一封信給家裡,告訴媽媽和妻子,自己去找爸爸了,請他們放心,不要掛念。此行的目的地是鳳翔(今陝西寶雞市附近),因為爸爸的軍隊就駐紮在那兒。可是,從開封到寶雞,少說也有幾百里地,而他所能使用的交通工具只有自己的兩條飛毛腿。而且路上也不太平,兵荒馬亂,路途艱險遠超過我們的想像,對於第一次出遠門的趙匡胤來說,就更不容易了。

    不過,在路上,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遇到了一個美女。姑娘名叫趙京娘,湖北人,在燒香的路上遭遇劫匪,要搶回去做壓寨夫人。趙匡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赤手空拳打散了劫匪,一路護送京娘回到湖北。路途也不近,估計也得走個十天半個月的。趙姑娘很感動,又是個帥哥,她就起了愛慕之心,有意以身相許。

    但趙匡胤回絕了,「姑娘你很漂亮,是個好姑娘,以後可以找個好人家。我是去參軍打仗的,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也給不了你幸福。再說,我如果貪戀你的美色,就跟那些搶你的強盜沒什麼兩樣了。」但家裡的兄弟們卻容不下趙姑娘,他們覺得趙姑娘已經**於人,玷污了趙家的名聲。最後,趙姑娘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和心跡,投水自盡。

    原本是一個英雄救美的經典愛情故事,可惜以悲劇收場。

    趙匡胤還差點吃了官司。好不容易從趙家脫身出來,時間耽誤了不說,盤纏也剩下不多了,他決定去復州(今湖北天門)投奔父親的朋友王彥超。但王彥超卻對他不感冒,給了他點盤纏,打發他走了。

    第一次面試就被拒了,趙匡胤很傷自尊。多年以後,身為宋太祖的趙匡胤見到王彥超,還問王將軍當年為什麼不收留他?王彥超跪倒在地,從容答道,「小小池塘哪能容得下一條神龍?當時陛下沒有留在我們那個小地方,也是天意呀。」趙匡胤大笑。

    那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對他來說,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挫折。走出復州的時候,他在心裡告訴自己,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一路往北就到了隨州(今湖北隨州),太守是董宗本。好心的董宗本收留了他,不過少爺董遵誨卻不喜歡趙公子。董少爺很看不慣這個新來的傢伙,他不光長得帥,而且跟大家關係處得好,武藝也高強。隨州城還沒出過能蓋過董少爺的人物。

    不過,據說董少爺曾不恥下問,向趙公子請教過一件事情,他說,「我經常看見城上飄著一朵紫色祥雲,大小跟車蓋差不多。還有一回,我夢見一套黑蛇,有100來尺那麼長,後來就在我眼前變成了一條龍,往東北方向飛走了。你說這是什麼徵兆?」趙匡胤回答「不知道。」我想,他是確實不知道。但董少爺卻多心了,以為趙匡胤故意輕慢他。

    後來有一次,大家坐在一起討論兵法,董少爺說不過趙公子,氣得拂袖而去。

    趙公子也是個聰明人,主動離開了隨州。

    想不到,天下之大,竟然沒有熱血報國的趙公子一處容身之地。也許鳳翔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就這麼定了。可是問題又來了,走到襄陽(今湖北襄樊)的時候,盤纏用完了。

    沒錢了,吃飯睡覺都成了問題。天色也晚了,酒家是不敢進了,還好前面有個寺廟。今天恐怕只能在那兒將就一晚了。

    走進廟宇,順便向佛爺許了個心願,然後找僻靜的地方,坐著休息。

    和尚們也挺精的,趙匡胤剛想合上眼睛睡一會兒,就被發現了。坐在地上的這位,一看就是個流浪漢,鬍子拉查的,頭髮髒兮兮的,衣服好多天沒有洗了,隱隱有點發臭。二話不說,就上前用掃把趕他。趙匡胤低聲下氣地說明原因,希望能在這地上睡一晚上。可是和尚們什麼沒見過?想來廟裡佔便宜的流浪漢多了去了,哪個都會編一套好聽的謊話,想蒙誰呀?走,走,走,往外推趙匡胤。

    趙匡胤也忍無可忍,便大罵起來,「你們這些禿頭,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你們要是再拿掃把趕人,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和尚也不是好惹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想在哪睡覺,就在哪睡呀?你又不是皇帝老子,我今天偏不讓你睡這兒,給我出去。」

    可是,話還沒說完,右腿上早中了一招,跌翻在地。

    旁邊一個和尚,長得膀大腰圓,看樣子練過幾天拳腳。他衝過來,照著趙匡胤的胸口就是一拳。趙匡胤不慌不忙,用右手接住他的拳頭,順勢往前一送,那和尚早飛出幾米開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其他的和尚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一溜煙都跑了。

    一會兒,和尚們簇擁著一位老和尚從裡面走了出來。看那老和尚,眉毛鬍鬚已經全白了,目光如炬,仙風道骨,乃是一位修煉多年的世外高人。和尚們跟在後面,一個個摩拳擦掌,口出惡言。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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