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堯對現在的情況異常的火大,他扶住霜兒搖搖欲墜的身體大聲對著白今昭的背影呵斥道:「你給我站住,你以為她今天這殘破的身體是因為誰?你知不知道,她因為你六年來四處流浪,甚至不惜損壞身體練功,才會導致現在的樣子。為了你,她硬是撐著身體從京城,顛簸了半個月來到上陽城。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將你當成一切的女子嗎?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白今昭的身體僵硬住,她止住腳步,回頭看著孟堯懷裡的那個女子。冰冷的眸子若掛在屋簷上的冰凌「她已經有了你,何必要對著我糾纏,我不需要她。」
所有的人,或者說連同屋內的那個人,都第一次驚覺她真的是冷酷的近似於殘忍了。面對忠心的僕人,一個情同姐妹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不下於在傷口上撒鹽。霜兒哭不出聲音來,孟堯瞧著她隱忍難受的樣子,手指輕點,將她送入夢鄉。此時的她,沒有心,她何必再傷心!
風吹過,卻吹不散少女心中的痛,以及那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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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今昭到了後院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要走的話就要早,戰事總是比較緊急的。正收拾著行囊,突然發現屋內多了個人,身上還散發著香濃的血氣。那眼中竟然有淚水點點盈動,哀傷自責的看著她。
「你做什麼?」白今昭不解的看著奉末軒,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又為何那個樣子看著她。她有什麼地方令人感到悲哀的嗎?
接奉末軒不語,只是站在白今昭的面前看著她。眼中的淚水盈盈的流動,卻沒有落淚的珠子,濕漉漉的長睫毛更顯出幾分傷感和悲涼。過了許久,奉末軒才緩緩的輕聲「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白今昭冷凝的看著奉末軒,覺得很奇怪的人。
奉末軒心中的哀傷如同水中的波紋一圈圈的擴大,若是沒有當初的憤怒和仇恨,那麼她就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無情無愛,似乎別人的傷痛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冷酷到令人寒心的地步。
「你知道霜兒為什麼會落淚嗎?」奉末軒傷感的問道。
白今昭搖搖頭,她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落淚,可是她依舊什麼都不明白。
「你真的不知道嗎?0」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為什麼她就可以這麼丟了心,丟了情。
「不知道。」霜寒覆蓋了白今昭的眼睛,上面沒有半絲的情感流動,似乎一切對於她只是死水,只是冰凍的海洋。
一句不知道,令奉末軒更是心痛,她什麼都不明白嗎?一點點的感情都不存在了,她明明吻了他,難道這些都真的只是一種好奇,一種比較嗎?淚水在眼眶中積聚了許久,終於是再也控制不住的靜寂的流淌下來,順著那張俊美而又帶著幾分病態的臉龐上落下,一顆顆的宛若是東海鮫人的珍珠淚,閃爍著點點瑩白色的傷感。
無聲的淚水,就那麼落流動,止不住的哀傷從心中湧出來,化作一縷縷的瑩白色珠色哀傷和痛心。
「你為何要落淚,我只是不懂而已!」白今昭看著奉末軒的淚水,她心中的冰漸漸的被敲碎了般,發出叮咚的響聲。她依舊是不能明白,哭泣是什麼,為什麼要哭,甚至她更加不明白奉末軒此刻眼中的淚水到底是為了誰。
「你想知道嗎?」暗啞的聲音望著白今昭迷濛的眼睛,帶著幾絲誘*哄的問道。
都說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異常的嬌媚,白今昭此刻覺得奉末軒的淚水似乎有種魔力,令她移不開眼睛,想要沿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探索下去,她不由自主的點頭。
清淚如同皎潔的月光一樣萌動,奉末軒唇角輕揚「我會教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流淚,我會叫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傷心落淚,我會叫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要你明白。」
一連串的事情,邪魅毒君的狂肆絕望,霜兒絕望空洞的眼睛,奉末軒一雙淚水歉然的雙眸,所有的人都令白今昭感到不解。她喪失了很多記憶,此刻的她如同一個初生沒多久的稚兒,她也想要瞭解,而不是真的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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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今昭急著要走,只能將兩個孩子丟在家中,並且留了一份信給邪魅毒君炎遲,告訴他,她去了臨郡。
牽過馬,白今昭翻身而上,奉末軒站在馬下方看著白今昭。
「怎麼,你不想去了嗎?」瞧著奉末軒有點為難的樣子,白今昭譏誚的問道。
奉末軒不是為難,是異常的為難,因為沒有馬,再者身體受傷真的有點不能再顛簸了。
白今昭面容上有一抹不爽快,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磨嘰。也不管奉末軒願不願意,白今昭伸出手冷冷的道:「上來。」
奉末軒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心裡一個激動連身體什麼都不顧了,直接笑容淺淺的緊緊握住白今昭的手。白今昭手一用力,將奉末軒拉上了馬背,穩穩的落座在她的身後。
「坐穩了,若是掉下馬,我是不會管你的。」白今昭冷冷的警告。
「兩個孩子呢?」從早上就沒見到兩個孩子,只是留書一封就這麼走了,奉末軒多少有點擔心。
「不用管他們,他們去山上練功了。做好,走了。」白今昭一鞭子打在馬身上,黑色的寶馬立刻如箭矢一樣疾馳而去。
奉末軒差點沒抓穩,只能緊緊的抱住白今昭的腰身,心裡卻是異常的歡喜。兩個孩子沒看見,原來是去了山上,雖然有點是失望,但是多少都令他有點安心。見到了又能怎麼樣,也許以後見面會更好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