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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十章 文 / 天祐中華123

    第十章

    晚上在床上,我用手透過莫小平質地很好的睡袍撫摸她的雙乳,她忽然說:「張小瑩這個人,野心很大,是一條無法馴服的野狼,不過只要有足夠的肉餵她,她就會全身心地為公司服務,要是肉不足,她隨時就會離開,離開時好走好散還好,就怕她咬你一口。」

    說來也怪,我那時滿腦子已是張小瑩的影子,就隨口說:「咬吧,反正我已是遍體鱗傷,多一塊肉少一塊肉無所謂。」

    莫小平猛地撐起身子,狠狠地瞪著我:「怎麼?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是不是?」

    我自覺失言,敷衍著說:「你淨亂說,就你和王巍巍我都搞不定,還敢有別的想法?」

    莫小平撥開我在她胸口亂摸的手,正色地說:「你什麼時候才跟王巍巍離婚啊?」

    我含糊著:「那得等老靳出來。」說完,將她的嘴用雙唇堵住。

    李自為自首以後,我任命楊在田作建築公司總經理,但是財務方面他沒有當初李自為那麼大的權力,任命之初我就跟他說明了這一點,因為我怕再出現一個李自為。楊在田說他理解我的做法,我說你理解也好心裡不舒服也好,這是非常時期的非常之舉。什麼時候你讓我感覺到可以放心了,到時候,我賦予你的權力和你所能施展的空間會更大。

    面對李自為離去這樣一個局面,我想看一看楊在田如何在這個已經出現了裂紋的基礎上建立好一座新的建築?如何提升贏利能力,如何引進人才,如何建立管理體系?如何讓公司的利潤有較大的提升?

    因為楊在田的經驗、素質、悟性、魄力以及人格魅力還有些欠缺,所以他的上任我並不是以一種葉公好龍、急功近利的態度對待,我覺得李自為當初的影響應該不是一時就能消除的,所以風物長宜放眼量,要大膽讓他去做,允許他犯錯誤。但是,企業必定是企業,我同時也任命了門正祥為建築公司副總經理,而將他的那個分公司經理的職位讓黃敬瀾去擔任,因為他和楊在田有比較特殊的感情,所以擔任這個職務較為合適。門正祥同時也兼任了王兆瑜項目的工程部經理。我覺得,這個項目我要做成一個高端項目,沒有恰當的人作技術把關是不行的。大家都知道,房地產公司的工程部經理都有些外水,我這樣做,既是給門正祥一點實惠,也是對房震的一個制約,不能讓他感到房地產公司就他一個人技術上是大拿,這邊還有門正祥呢。

    一個總經理出事,給公司造成的震盪還是比較大的,特別是李自為那樣一種結局,對很多管理人員的士氣還是造成影響,相當一部分管理人員是受李自為的影響才加入公司,並對公司充滿信心的,現在李自為出了事,大家不免有些人心慌慌,不知道我會不會搞株連九族。

    在楊在田的上任會議上,我說了如下的一番話:「我們企業要做大做強,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需要一個團隊,我們的團隊是極積的,向上的,李總個人的事情只是他個人的行為,跟其他人無關,所以,希望大家思想上不要有包袱。我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楊總也不會。」

    一番話將大家浮動的心穩定下來,接著楊在田談得都是如何開拓業務,重視質量等問題,一點都沒談改革的事。其實,這是我倆事先商量好的,因為李自為經營這麼多年,不能有很深的影響,楊在田上來就大刀闊斧肯定會遇到很大阻力,而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處理某些問題。可能還看不到什麼蹦躂。

    商場上的人都是為逐利而生的,儘管有時感情也會發生作用,但最每個人都不想放棄利益,特別是在那利益似乎唾手而得的時候。當我提出房地產公司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高級員工的獎勵準備金的時候,黃奕章和姜春河異口同聲地反對。這和平時他們兩個的互不服氣形成了一個天壤之別。

    姜春河說:「天祐,咱們對員工的待遇就夠好的了,醫保社保,交通工具,還有住房補貼,這在咱們這些小公司裡能做到這些就不易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呢?」

    黃奕章也不贊同我的做法,「不能給員工特別是管理人員太多的肉,讓他們吃得太飽他們就懶惰了。」

    他們的想法我當然知道,但我盡力給他們闡述我的觀點,我說咱們公司現在剛剛涉足房地產界,還沒有沒有自己的強勢品牌,儘管咱們的一期表現不錯,但是,要想以後發展非靠能幹的管理人員不可。以前我做建築公司的時候靠高提成來刺激大家的積極性,同時對他們施加強大的生存壓力,做得好就大魚大肉,做不好只能鹹菜白飯。可是,現在我們不在時那種佔山為王的草寇了,得了財寶就論功行賞。我們現在是成立的大買賣了,我們必須得學習新的管理模式。看過《白銀谷》吧,連小氣的老西兒都知道給掌櫃的們以身股,咱們怎麼就不能?

    姜春河搖著腦袋,「你又來了,白銀谷說的是什麼年代的事?那時候夥計多東家是怎樣的忠誠?現在的人動不動就跳槽,你留得住嗎?」

    我笑起來,「你不給狼足夠的肉吃他們怎麼能不跑?人家個個身懷能力,在你這裡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利益?人家看不到前途怎麼會為你實心實意地賣命?」

    黃奕章見我和姜春河爭執不下,打起圓場,「咱們先不說這個,大家都回去仔細考慮一下吧。」

    我說:「你不要耍滑頭,我來給你們講講西幫票號的身股吧,這種身股實際上並非是股份,因為員工不需要對虧本負責。之所以以「股」來稱呼,無非是增加員工的主人翁責任感。它既避免了「員工持股」帶來的股份拋售問題,又避免了資方的股份被過度稀釋,離職之後員工將不享有股份。身股這種管理方式,重視的是結果導向,它明確地表達了董事會對贏利的要求,因為只有贏利越高,身股才越有價值。」

    姜春河忽然將身體像我這邊探過來問:「你的意思是,這只是一種獎勵機制?」

    我見他終於開了竅,有點高興,「對,西幫對管理人員的管理模式大致是一種既激勵又制約的模式,他們鼓勵贏利,然而又對背叛公司和貪污的行為毫不留情。」

    黃奕章若有所思地說:「這麼說來,你的建議到是值得考慮。」

    姜春河也摸著下巴思考著說:「要是這樣還考慮什麼?天祐,你抓緊時間搞個方案出來,沒什麼問題就通過嘛。」

    黃奕章說:「這事是不是應該和老靳商量一下?」

    我說:「那是自然,別看老靳在牢裡,咱們做事還是不能不知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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