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現在想起來,那年,我和蕭雅在那樣一個晚上,既被壓力也被性慾或者目的煎熬著,我和她用身體對話,我是想排遣壓力,她想我以後再買她些保險,但是事後,我的感覺糟糕極了,我相信我和蕭雅永遠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因為我討厭她,和一個自己討厭的人**,這只能是報復或者是衝動,絕對不是因為愛情。
但是,事情遠遠不是我想的那樣,自從有了這次。蕭雅就經常地往我辦公室跑。我不在或者借口有事不見她,她就跑到莫小平的辦公室,她還有意無意地向莫小平暗示我們有了那層關係。為此,有段時間莫小平對我總是愛搭不喜理的,那種隔膜讓我們感到彼此尷尬不已,我不明白蕭雅為什麼會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四處傳播,我原以為這只是屬於兩個人的秘密,並為此要把它爛到心底。現在,我每次見到她都感到噁心極了,心裡像吃了綠頭蒼蠅一般不舒服。
成年男女都應該對自己的性行為負責,上床時你自願的,又不是我強迫你的,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需要,結束了就結束了,你為什麼把一個過去式,向別人提起?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莫小平解釋一下,可是每次想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我感覺到她很受傷,後來,我把這事跟王巍巍說,她說,「這事不能解釋,越描越黑,以後你少跟蕭雅這種女人來往,時間長了,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地過去了。」
我在深圳這麼多年,跟不同的女人有過接觸,有句忠告給大家:千萬不要和對你圖謀不軌的女人上床,為了目的,她費盡心機。女人狠起來,男人根本不是對手。她要再不要臉,你簡直就拿她沒有辦法。聽到一句話「做保險的不是人,是人才」,也聽到這樣一句「做保險的很不要臉」。我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其實,我也很理解像蕭雅這樣的做保險的女人。保險也不是很好做,得與人打交道,形形色色的人。得和客戶特別是男客戶聯絡感情,得陪人家跳舞聊天喝茶,生日到了,給人家捎去一朵鮮花,很久沒聯絡,電話問候一聲,陪人家打麻將,在不同男人中周旋著。我不明白為什麼做保險的總跟色沾染著。是男人好色?還是女人不要臉?賣保險的人的本質不會變,買他保險就是朋友,不買最好少接觸,很難成為朋友。再者,且不說賣保險的賤,就是保險公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都是騙子。保險這東西最沒譜了,保險它最大的弊端就是,你出了事了,該不該賠,是保險公司說了算,就好比說,我開車給你撞了,我賠不賠你我說了算。就比方說這個意外險吧,首先必須是意外造成的,什麼算意外呀,保險公司說了算。過年的時候有好多鞭炮炸傷的呢,好多保險公司公開聲明不給賠,人說你這叫故意參與高危活動,不算意外。再說那醫療保險,首先是您動了手術了開刀了人才給您賠,其次它得是合理必要的費用,什麼算合理必要阿?保險公司說了算。就比方說這保額為5000元的住院險,表面上看是賠5000,實際上他住院報銷的限額是400,其他的是藥品和診療費,這400還不全給您,社保報70%,他給報120塊錢,不是一天120,是他媽總共給報120元!
可能是因為蕭雅後來自己明白了自己對莫小平說透露那些事情是個錯誤,有一階段,她不來煩我了。這件事也似乎漸漸被莫小平忘記了,她的臉上又開始出現以前見到我的那種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