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識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連強力的servant,尤其是berserker那種恐怖的存在都經歷過了,但是現在士郎看到這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殺傷的場面,還是……不,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也是能對自己造成大規模殺傷的,不過不是**,而是精神。
暖和的浴室裡充滿了霧氣,但是並不像那天晚上撞見rider那樣滿是霧氣的浴室,只是充滿了模糊而淺淡的水汽而已。
因此,士郎的視界得以清晰,因此,對面的那位也得以清晰的看見了士郎。
即使是洗浴的時候,腦後的發節也是端莊的盤著,繫著藍色的絲帶,碧綠的眸子無聲的宣稱著主人的高貴與美麗。
不是saber是誰。
她的一隻手拿著浴巾,停在半空中,臉上滿是驚訝之色,看起來是剛剛準備使用它,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出現吃驚地停下了那動作。
此刻,她全身的肌膚泡在**的水裡(為什麼,她為什麼不像rider,多使用點泡泡什麼的),士郎的眼睛被鉤子勾住了,直盯盯的看了過去。
而且這鉤子真軟,還很舒服,勾得他眼珠子不捨得動。
如同最唯美的白玉一般,她的皮膚如此的柔和,水順著她的皮膚流下,與浴池裡的水歸為一體。浴室裡的熱度讓她水面上的肌膚包裹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而她的頭髮散發的光芒讓士郎一陣暈眩。
一瞬間,腦子裡就閃現出了廢墟那夜,saber肋下的那邊發出銀色光輝的白色,以及昨天晚上的情景,不是現實,而是夢境當中的事情。
那個時候,saber的臉是那麼的可人。但是廢墟那夜以及昨天晚上的夢境都是在黑暗當中的,所以看的不甚清楚,像現在這樣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著對方的身體……透明的腦子依照著人類的本能運作著,思考著,回想著。
頓時有什麼東西,像是通天的豆蔻,以驚人的速度在士郎的心頭滋生起來,那瘋狂增長的東西,是一種名為**的玩意兒。
喉嚨被擰緊了,發不出聲來。對了,鼻子似乎也被擰住了,因為嘴巴急促的作用著,呼吸急促。
身體僵硬到像是一敲就會碎成一百多塊散在地上。
但是,是免疫了嗎,已經經歷過兩回這種場景,所以這個時候腦子裡才會胡思亂想起來嗎……
士郎看到saber驚訝的眼神移動了一下,然後突然臉紅了,原本清麗的臉頰上像是戴上了朝霞的光暈,一下子轉過了臉去。
士郎透明的腦袋瓜本能的想要知道剛剛saber到底看到了什麼,於是循著她剛剛的目光軌跡看了過去,然後……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石化解除了,他連忙拿起手裡的木盆擋住最重要的部位,整個人也是尖叫了一聲。
不過,原本透明的腦袋總算恢復了作用,而士郎的臉也一下子變成了燒融的鐵球。
「sa……ber……」現在的士郎只能夠發出這個聲音。
搞什麼,我剛剛居然在那裡發愣,而且居然還想著那種事情,我……saber一定生氣了,肯定生氣了,對於別人不止一次的偷看她的裸……不是,是不止一次的進入浴室洗澡,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她一定會發怒的,肯定會發怒的,絕對會發怒的……看啊,她柔軟的……不是啊,我在想什麼,士郎使勁咬了下嘴唇,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此刻saber的嘴唇氣的都發顫了,一會兒一定會狠狠揍自己一頓的,啊,對了,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即使被拿針千本穿舌頭也是合理的……啊,話說我從前就說過要是再出現這種狀況一定會任她處置的,現在……不是啊。
士郎突然發現自己在激動狀態下,大腦活動非常混亂,連忙停止了那混亂的思緒,同時,那邊saber也開口了。
「對不起,士郎,我本以為現在就不會有人想要來浴室了,所以才回來洗澡的,但是沒想到會有人來」saber很抱歉的,不好意思的說出了聲來。
「……」比起出聲,現在士郎更加需要做的是驚訝。
saber居然在道歉,而且是在自己闖入她所在的浴室的情況下……
但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次士郎愕然了一小會兒,就清醒了,然後他確認左手上的木盆拿得很穩當,不會歪斜或是掉落什麼的,之後他鬆開了握住木盆的右手,探向身後,摸向門板的邊緣,打算撤退。
「這個……這個……」他伸手摸向門板,同時嘴裡一邊無意識的嘟囔著,企圖製造平常的不尷尬的氣氛,然後離開。
但是在此之前,saber卻是叫住了他。
「士郎,很抱歉,雖然很任性,但是能不能請你先出去呢?」saber看著自己的膝蓋,低著頭,用快要消失的聲音說。
士郎愣愣的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本應是靜默,此刻卻寫滿害羞之色的臉,腦筋很丟臉的再次當機了。自然,雙腳也想擺脫大腦那煩人的控制,停下了動作。
「嗯,當然,當然,我……這個……」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醒過來,急急忙忙的回答道。
看到士郎結結巴巴的答應,saber以為他不情願,所以頭低得更狠了,因為羞愧。
「master想要清洗身體是當然的,我不會限制master的行為到如此地步,但是現在請只讓我一個人使用這個地方好嗎」saber的聲音很不安,同時像是害怕什麼似的,把身體使勁縮了起來。
但是浴缸本身就只有那麼大,而且裝的也是透明的水,沒有什麼遮擋物,她扭動著身子想要藏到不知什麼地方的動作,反而讓士郎更加不知所措,更加的……無法移動腳步。
「不會限制我想要洗澡的事情,就是說,我想現在洗澡也是沒有關係的嗎?」士郎愣愣的問,因為本能說出來的話,語氣與其說是呆滯,更像是機器人。
「啊」saber也是吃驚了一下,沒想到一直以來小事上從不拒絕(這回可不是小事)的士郎現在竟然說出了拒絕的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道:「是沒錯,但是……我……」
她的眼神飄忽著,肩膀更加不安的扭來扭去,似乎很抱歉,也很害羞。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士郎長大了嘴巴,同時全身都在發抖。
「我……我的身體不像是遠阪那樣,具有女性的氣息,所以不想讓士郎過多的看到。像這樣滿身肌肉的僵硬身體,落在男士的眼裡,一定很傷人眼吧」她很是抱歉的說,臉頰因為羞愧而愈加紅潤。
看著從來沒有過的saber的神色,士郎只感覺到嗓子一陣陣的發乾,同時一股火焰從心臟燒到了全身各處。
「說什麼蠢話」士郎終於敢抬起頭看saber了,他猛地噴出了一句:「笨蛋,才不會……才……沒有……」
想要說出你的身體才不會傷眼,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眼前的這一切讓他無法說出這種蠢話。
珠圓玉潤的肩頭和膝裸,嬌小的雙臂緊緊的放在胸前,小小的臉上像是要忍受什麼似的,繃得緊緊地,她是那麼不安,臉上滿是緊張的紅色,甚至拿牙齒咬住了下嘴唇。
看到這幅景象,士郎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識到,saber是個女孩子,即使是昨天晚上那個充滿魅惑的夢境當中,士郎也沒有現在的這種感覺,此刻,他只是意識到,saber,真的很漂亮。
眨了眨眼睛,士郎察覺自己應經保持這個姿勢瞪著saber很久了,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右手胡亂在身後摸著,終於摸到了身後的那個門邊,急急忙忙拉開。
「既然如此的話,那那我就不打擾了,晚安,saber,我現在就出去了,祝你洗的……」老天在上,也就是士郎還沒有繼續胡言亂語,說什麼祝你洗的開心什麼的。他拿盆擋著身體,躬著身軀,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換衣間,急匆匆的拉上了門。
「嘻嘻嘻嘻……」
櫻奇怪的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遠阪,她用手捂著肚子,忍著沒有發出大笑,而是低聲發出尖尖笑聲。她那麼用力的忍受,讓自己的腰都直不起來了,這讓櫻感到十分奇怪。
「怎麼了,遠阪學姐?哪裡有什麼不舒服嗎?」她有些擔心地問。
「不……沒什麼……」遠阪不知道為什麼,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連話都說不清楚:「我,我不行了,櫻,過來幫幫我,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所以,今天交換一下,明天由我來,好……嗎?」
「?」
晚餐的時候,士郎當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再一次坐到了籐姐的位子上,然後悶頭吃起了飯--遠阪問曰:為何?士郎答曰:那種偶爾的心情又來了。
saber不久之後來了,對於士郎的這種行為,她沒有發言,兩人達成了一種古怪的默契。而遠阪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她想起了上次被自己說走的士郎,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順帶一提,saber進來士郎只當沒看見,只要假裝沒看見好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不要抬頭好了。依莉雅走了進來,也當沒看見。
今天晚上的晚餐,就在這麼古怪的氣氛中開始了。
士郎,saber,依莉雅,三人各懷心事,所以……吃的那叫個安靜啊,就連添飯的saber聲音都變得像是櫻在說話似的。
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想起了白天的時候,那個時候,士郎與依莉雅那種古怪的情況,認為八成是那個事情。
遠阪倒是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如果說出來的話,也許自己會被狂怒的亞瑟王砍成碎片吧--對方可不是那個沒有魔力任人捏的弱女子了。
然後一天結束了,幾人各有心思,默默不響的吃完飯,收拾完之後,士郎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做什麼呢,就是魔術練習,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個。
如果可以的話,士郎真的想給柳洞寺打個電話,然後再讓零觀或是一成給他鬆鬆佛經靜靜心,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一定會引起一成的懷疑,這樣第二天肯定會發生更加奇怪的事情,所以還是算了吧,靜心修行自己來吧。
否則的話,今天晚上也別想睡了。
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今天又這樣,士郎忍不住揉了揉發痛的頭。
對了,做做好久沒有的魔術練習吧,那樣的話,能夠早點入睡也說不定。早點睡著,就什麼也不用想了,關於其他的事情,也能夠放到明天再想。
但是雜貨屋已經沒有了(士郎想到這裡一陣咬牙,那個叫做塞拉的說是要建造給自己與利茲的房間,但是卻一直沒有動工,她根本就是純粹的要毀掉它而已),沒有了那個地方,想要練習魔術的話,只有選擇自己的房間了--士郎總不能到客廳裡去練習吧,那裡現在都是人。
說出了自我暗示的咒文,啟動了魔術回路,士郎感覺到自己的世界發生了改觀。
這是第一次這樣的感覺,本來自己的能力是能夠通過聯想事物的構造進行投影,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可以通過眼睛就能看穿,不,甚至是閉著眼睛都感受到一部分事物的構造了,像現在這樣,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被子,周圍的牆壁,窗戶前的桌子,一切的一切,化作了3d的構造圖一樣,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清晰明瞭,甚至連窗戶邊上的桌子與牆因為接觸而產生的灰印和微微陷下去的痕跡,他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這是……
不,沒什麼,只不過是之前的能力提升了而已,只不過是能夠更加清晰的進行事物的構造分析了。
現在不應該想這些無聊的事情,應該開始準備進行投影。
雖然遠阪說過不要在使用了,但是如果能夠熟練運用的話,那麼不但能提到自己的實力,同時也能夠在今後的戰鬥中用到,只要能夠完成強有力的武裝的話,那麼就能夠讓其他人輕鬆一點。
迄今為止,士郎完成的最成功的投影就是saber的劍,那把劍,是士郎完成度最高也是最強的武裝。所以一開始就進行它的製作太過艱難了,但是如果從archer的雙劍開始製作,一步一步提高等級,今天晚上也做不到那麼多,所以,還是動用全部精力去製作那把劍。
不用其他,只要能夠製作出可以讓saber使用的劍,那麼今後她在戰鬥中就可以不使用寶具,減少對自己的消耗。
「鑒定創造理念。」
再現那個時候的場景吧,那個時候,在那片森林裡,和berserker處於那種程度的激戰的時候,他都能夠完成那樣的強劍,那麼,現在這麼寧靜平穩的地方,已經可以更加容易的完成吧。
「設定基本骨架。」
雖然遠阪曾經說過,不要再做這種魔術了,不然的話,一定會遭到反噬而死的。
但是還是做了,不是為了能夠成為更加優秀的魔術師,只是為了能夠在今後的戰鬥中,不再拖累別人。
不久之後,這份不知好歹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的,但是那麼遠以後的事情,再怎麼想也只是自添煩惱罷了。
突然,士郎的心中一動,像是魔術回路裡面添加了一顆小珠子一樣。
門口。
「假定終止,是既無也。」
停止了手上的工程,士郎看向了門口。果然,隨著輕輕地門的拉動,嚴謹卻不失禮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與身後皓月一樣的潔白身姿,正是saber。
「原來你在這裡啊,士郎,這就好,剛剛突然不見的時候還在想你會不會出了什麼事」saber微微垂了垂眼睛,然後臉色輕輕的放鬆,溫和的說道。
「啊,剛剛那種場面,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應付」面對saber,士郎忍不住有些尷尬:「如果繼續呆在那裡的話,一定會被遠阪拉去當擋箭牌的,所以忍不住逃跑了,呃,抱歉。」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是不是對剛剛逃跑的道歉,還是說更之前的,但是士郎卻忍不住為自己的變化感到驚訝。
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居然能夠如此流暢的跟saber談話,我……臉皮變厚了嗎?
saber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士郎的手掌,突然問道:「你是在練習魔術嗎?士郎。」
「嗯,如果平常的話,我會逃去小屋,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所以,只好在這裡練習了」士郎無奈的笑了笑。
「……」saber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像是在歎息:「凜應該跟你說過吧,你的魔術很危險,不是能夠使用的東西。」
「哎?」士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遠阪曾經說過,自己的魔術具有太大的自我毀滅性,所以絕對不要使用,即使是saber要求投影劍來給她使也不要做。現在從saber的嘴裡說了出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遠阪擔心saber會想要使用這種免費寶具,所以跟saber也說了這件事,剛剛saber才會這麼說。
遠阪那傢伙……
士郎心中有些溫暖的感覺,同時也在暗笑。他擺了擺手,示意saber安啦安啦:「嗯,不是啦,沒有遠阪說得那麼嚴重,而且,我也不是傻瓜,如果真的會自我毀滅的話,我一定會停止的。」
但是saber確實沉重的歎了口氣。
「果然沒錯,士郎就是這樣的人呢」她似乎很痛苦的低下了頭,士郎看不到她的表情。
「?」
是在斟酌詞句呢,還是在想著什麼呢,停了一會兒,她抬起了頭,下定了決心的眸子在夜晚是那麼明亮。
「士郎,對不起。」
「嗯?什麼?」
對於她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士郎感到很是驚訝,而且,也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同時,他的內心裡還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感覺。
喂喂,應該是我要道歉吧,為什麼會是saber跟我道歉啊……呃。
士郎的臉色怪異起來,因為他想起了之前日der的事情,那個時候,她也是先道歉的……
怎麼全部都是受損的一方想我道歉啊。
saber哪裡知道士郎心中猥瑣的念頭,如果saber知道此刻士郎的想法的話,應該會拿劍砍過來吧。
急忙擺脫了那些無聊的思緒,士郎將注意力放到眼前。
「嗯,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呢?」說著話的時候,士郎的語氣多少有些怪怪的。
「那是……」saber有些羞愧地垂下了眼睛:「因為從艾因茲貝倫的森林回來的的夜晚,我做了個夢……不,那並不是我的夢,而是一段記憶。」
「記憶……」士郎瞬間明白了什麼。
「是的,士郎,我看到的是你的過去」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她這麼說著。
「我的……過去?」
「嗯,如果servant與master之間的聯繫強烈的話,那麼偶爾會窺得對方的過去」說到這裡,saber急忙道歉:「但是請原諒我侵入了你的內心,但是我無法拒絕。」
「不,不,沒什麼大不了的」士郎急忙擺手:「我不是也……」
有幾次潛入了你的過去當中嗎,這句話他說不出來,只能含糊過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士郎打破了沉默,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對於自己的過去,saber有什麼想法呢:「saber,你看到了什麼呢?」
「很大的火災」saber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很低沉,像是陷入了什麼之中:「我看到的,就只有那個場景。」
黑色天空,紅黑相間的大地出現在眼前,無數的灰燼,殘骸……
「……」士郎搖了搖頭,然後十分淡然的笑了笑:「是嗎。」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saber,讓你看到那個的話,讓你睡不好了吧,嗯,真是……」
「士郎,不要含混過去」saber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
「唔……」士郎被嚇了一跳,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疑惑的看了看saber。
saber此刻垂著臉,滿是苦楚:「士郎,我曾經說過,我對你的狀態感到不安,但是那也是斟酌而言,現在要我說的話,就是我感覺到你很危險。」
「危險」士郎怔了怔,隨即說道:「你在說什麼……」
「士郎」saber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這次的語氣沒有之前的高昂,但是卻很堅定,而且,也很直接:「凜曾經說過,士郎的獻身情操太過異常,我也有同感,因為我也一樣,所以我知道接下來士郎會發生什麼事……不,跟士郎比起來,我根本就不算什麼。士郎不是在以生命的代價幫助人們,而是……單純的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
「……」
「士郎,那場火災並不是你的過錯,你不需要背負那個責任,你不需要做出補償」saber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遙遠,那麼模糊:「我知道,士郎無法忘記那個事故,所以才會這麼拚命,一次一次,只要那個事故還記得的話,士郎就會一直背負著它,一直痛苦下去。」
「痛苦……」
士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也是歎了口氣,他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燈,如同那天躺在病床上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上燈:「是啊,確實,只要回想起來就會痛苦,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就沒有意義了吧,而且,已經過去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做什麼了啊。所以……」
saber悲哀的看著他,眼神中的東西讓士郎不忍注視,不由得避開了目光。
「不,並不是這樣」輕輕的,士郎聽到了她吐出了反駁的話語。
抬起頭來看著她,只見到一個堅定的臉。
「士郎,我絕對會獲得聖盃」saber如同安慰他放心一樣的說道:「而且,士郎,你也一樣。」
「我!」
「是的,士郎,沒有接點的話,servant只會被相近master召喚出來,而我被士郎召喚出來也非偶然,而是一開始就注定的」saber輕輕轉身,然後走向外面:「那麼,我先去睡了,士郎也請不要練習過久。」
輕輕的拉上了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