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archer是不是被打傻了,但是目前的情況可沒工夫管別的,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森林裡前行,又走了一段時間,遠阪將一行人帶到了一個破爛的地方。
士郎仰頭看了看這個兩層樓的建築,既覺得它像鬼屋,又覺得它像廢墟。
但是,看它的規模和造型,士郎覺得,這種建築在沒有破敗之前,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小洋房。
果然是這個地方。士郎腦子幾乎要燒暈了,此刻還是忍不住這樣想到。
「來的時候archer找到的,短時間內,應該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遠阪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因為剛剛的時候,她暴露了自己的一個很大的短處。
就是不知道servant的真身是誰?本來她一直在嘲笑士郎是半吊子,但是現在倒好,自己比他而言,更是半吊子,人家好歹還知道servant的真身是誰,不像自己,連從者是誰都不知道。
以後,不知道會被那個傢伙怎麼嘲笑呢?遠阪想到這裡就一臉陰霾。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她先扶著saber走了進去。
士郎拖著身上這個傢伙,也慢慢走了進去,剛剛也許是神經發完了吧,或是被saber一腳給踢的,治好了腦殘病,從剛剛到現在,archer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但是,就在踏入建築的一瞬間,士郎的眼前一花,突然像是被人往腦子裡注入了什麼似的,看到了奇怪的場景。
如同某本名著的名字一樣,這個世界,紅與黑的交織。
紅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人體流出的血液,與人體燒焦產生的黑炭。
這是……
士郎看著熟悉的世界,一陣發傻。
剛剛他的身體突然不知為什麼開始發熱,但是沒有辦法,也只能硬撐著走了。結果他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身體就像是置身火爐裡一樣,最後,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也開始變得滾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發高燒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他居然又出現了幻覺。
「喂,士郎,聽到了嗎?」
遠阪的聲音把他換回了現實,他猛地一驚,定睛一看,結果發現眼前哪來的火焰和黑煙,完全是一個廢棄的大堂,地面上滿是碎片。不知道是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還是原本的地板磚碎裂而成。
又來了,士郎搖了搖腦袋。
走了兩步,士郎發現,地上面除了碎片,還有不知是哪種植物的籐蔓,它們塞滿了窗戶,攀延進來,像爬山虎一樣,蜿蜒交錯,佈滿了整個室內空間。
在他的正前方,遠阪正扶著saber站在那裡,她不耐煩的對著士郎叫道:「我讓你把archer放在那裡,讓他擔任警戒。你跟我去二樓看看」
「哦」士郎連忙點頭,然後走到牆角,將archer鬆開,將他放了下來。
archer默默地靠著牆壁坐了下來,而士郎則跟著走上樓梯的遠阪傷到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好得多,雖然灰塵滿地,但是沒有滿地的瓦礫和籐蔓,甚至有一扇窗戶還是完整的,靠著牆角的床邊,放著一幅已經變得黑漆漆的油畫。
「嗯?有床啊」遠阪看到那佈滿灰塵的床鋪,聲音帶上了一絲歡快,她講saber推給士郎,說了句扶好,讓後就上前去整頓床鋪起來。
不得不說,床上真是非常的髒,但是也就是灰塵,遠阪小心翼翼的把最上面的一層床單掀開,然後滿意的看著下面的床墊還是幹幹靜靜的。
「嗯,不錯」遠阪這麼說著,然後又在檢查床墊下有沒有蟲子什麼的。
士郎沒有在意遠阪,而是把精神放在了懷裡的saber身上。
剛剛遠阪將saber推到自己這邊時,士郎覺得要不是自己接得穩穩的,現在saber早就一頭栽倒了。而入手碰觸之後,他才驚覺,不知為什麼,saber的身體滾燙滾燙的,像是發了不知道多少度的高燒一樣,且不說她身上居然被汗水弄濕,士郎甚至覺得他像是抱著一個正在燒著的開水壺。而她整個人更是眼神迷離,神情有些恍惚,呼吸甚至比一直抱著她跑過來的士郎還要紊亂。
看起來情況糟糕透了。
士郎覺得剛剛身體上產生的高熱大概就是因此而來的,servant和master之間有契約,因此可以感覺到相互之間發生的事,而自己發熱大概是感覺到saber的情況了吧。
這樣下去……士郎忍不住產生了個不好的念頭。
「喂,把saber抱過來吧,讓她睡在這裡休息」遠阪對士郎伸手道。
士郎一驚,隨即醒悟過來,小心攙扶著saber,之後幫她躺到了床上。
看著saber虛弱的樣子,遠阪歎了口氣,之後對著士郎說道:「就先這樣吧,現在我們來談談之後的事情怎麼辦。」
士郎點頭,而遠阪用手墊著下巴說:「本來我還想著我們能夠順利逃出森林,之後用令咒將archer和rider召喚出來,利用森林外面的計程車趕往柳洞寺的。」
「柳洞寺?去那裡幹什麼?」士郎一下子愣了。
畢竟那裡是caster的地盤,去那裡不是找死嗎。
「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不適用了」遠阪瞪了他一眼。
遠阪深吸了口氣,剛想把要說出的話說出來,結果虛弱的saber卻提前一步開口了。
「凜,就把我放在這裡吧。帶著我的話,你和士郎是逃不掉的」saber輕輕道。
「你在說什麼啊,明明已經跑到這裡了,為什麼……」
saber搖頭:「這裡距離出去的路程還有很遠,berserker隨時都能追上來,所以就把我留在這裡,我會盡可能的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給你們製造逃離的機會……archer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只要稍事休息,勉強跟上凜的腳步還是很容易的吧,去掉我,你們很容易就能夠跑掉的。」
「說什麼……」
士郎還想說什麼,但是遠阪卻打斷了他,她學著archer的語氣說道:「賢明的判斷呢。」
「嗯,我想是你的話應該注意到了,我已經撐不久了」saber滿臉苦澀。
遠阪不說話,士郎更是不說話。
是啊,這種事情,士郎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就在這時,遠阪突然道:「抱歉呢,你的意見駁回。」
「哎?」saber驚訝的看著她。
本來遠阪想要通過archer和rider拖住berserker,讓他們能夠脫離到外面,到時候遠阪再告訴archer可以撤離,讓他和rider撤退,即使不行,也能用令咒將他強行喚回。
在這之後就不能回原先的據點了,即使是遠阪的家也不能去,因為依莉雅斯菲爾一定會追上來,到時候沒有一個地方能夠抵擋的住berserker。
唯有柳洞寺,到時候幾人趕往柳洞寺那裡,而rider和archer即使受了傷,也不至於無法戰鬥,catser想消滅他們也不容易。那個時候,berserker要是不追了,撤退了,那麼幾人從柳洞寺逃跑總比躲依莉雅斯菲爾要容易得多,之後的情況到時再想就好。如果berserker追來,衝上了柳洞寺,那麼無論caster是否願意,她跟assassin都要和自己這邊一起聯手對付berserker。
可是幾人非但沒有能逃出去,而且servant還接連敗退,身受重傷,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就只有自己和士郎,而rider則被她派去吸引berserker注意力了,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的概率也不高。
遠阪也是想過讓saber留下,幾人加速逃離。但是之後即使跑了,也會被berserker找到,襲擊,rider和archer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之後在面對berserker,對方就免疫自己的攻擊了,到時碰到,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希望就只能是saber了。所以現在不能丟下她。既然這樣,那麼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倖免。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畢竟被動挨打可不是遠阪家的作風。
既然如此,現在的情況就是,幾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快速的走出森林了,只能在這裡據守,之後等到berserker來襲,要麼自己一方幹掉她們,然後安全的離開森林,要嗎,所有人在這個森林裡被berserker殺掉。
遠阪將情況跟士郎還有saber一說,然後道:「情況大致就是這樣,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我們全部安然無恙的走出森林,二是被依莉雅斯菲爾殺掉。」
saber也不反駁了,但是她有些疑惑:「但是我現在……」
很明顯,她現在虛弱的連路都走不動,何況是跟berserker對戰。
遠阪還沒開口,士郎就急急忙忙的說道:「遠阪,你是有方法的吧,給saber補充魔力的辦法。」
遠阪看了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但是戰力自己這邊可是慘到了極點,servant沒有一個能夠正常戰鬥的。如果不能夠讓saber參戰,自己這邊怎麼都沒辦法勝利。但是……
「可惡,為什麼我要做這種糟糕的事情啊」遠阪突然狠狠的朝地上跺了幾腳,看樣子十分惱火。
「怎麼了?」士郎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沒什麼」遠阪瞪了他一眼,然後壓抑了憤怒的聲音:「挺好,saber之所以魔力不足,是因為你和saber之間的聯繫不完整造成的,魔力無法通過靈線輸送過去,所以只能通過其他的方式進行與她的聯接,進行魔力的補充了。」
「其他的方式?」
「嗯,方法有兩個,第一個就是體液交換」遠阪點了點頭,然後慢慢道。
「體液……」士郎頓時嗆住了,然後忍不住乾咳起來。
士郎雖然是半吊子,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起碼一些有名或是在某些方面「非常有名」的魔術師門派,他還是知道的,比如,通過體液……嗯,就是這種類型的魔術師。
難道遠阪……士郎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忍不住看了saber一眼。
「但是,我個人是不怎麼建議啦,畢竟你這種程度的傢伙,即使是在怎麼那個,也不可能一次性幫助saber補充魔力的,所以我……嗯,你那是什麼眼神!!!」遠阪因為不想說接下來的那個建議,因此在前面的內容上放慢了語氣,結果導致了士郎的誤解,此刻她突然發現士郎有一種怪異震撼以及敬畏有加的眼神。呆呆的看著她。
士郎有些發呆,似乎被遠阪的那個地方震到了一樣,他失神之下,遠阪後面說的話一點也沒有聽見。
現在他情不自禁的按照心裡想的說了一句:「遠阪,你是黑山羊派系的嗎?」
場面沉默了一秒。
「砰!」
士郎身體一陣僵硬,他機械式的扭過頭去,看著身側頭部等高的斑駁牆壁,看著那上面空洞上漏進來的月光,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遠阪。
「衛宮士郎,你剛剛說什麼?」遠阪笑的很甜蜜,只是頭頂上那無聲暴起的青筋和對準的手指告訴士郎,說錯一個字,那麼,咒彈就會轟到他的腦袋上。
遠阪此刻也是非常惱火,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問她是不是黑山羊流的,居然問身為名門的遠阪一族是不是……嗯,還有,剛剛遠阪可以肯定,下面傳來了笑聲,那個傢伙,他一定是聽到了,可惡,那個傢伙居然敢笑!
「不,沒什麼」士郎拚命的搖頭,一臉堅定不移。
「那就下一個」遠阪收回了手,雙手抱胸,生氣的一甩頭髮:「另一個方法就是將士郎你的魔術回路移植給saber。」
生氣之下,遠阪沒了之前的??嗦嗦,乾脆的一下子說了出來。
「移植?魔術回路?」
「就是這樣,聽好……」看著士郎一副呆愣愣的樣子,遠阪更加生氣了,她幾乎是咆哮著告訴了士郎這其中的緣由。
聽了一會兒,士郎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就是說,只要把我的魔術回路移植給saber一部分,就能補充魔力了。」
「嗯,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作為修補連接的零件,再合適不過了。就像是一掰兩半的磁鐵一樣,從此就會有吸引力,能夠連接,進行魔力的補充了」遠阪點頭,臉色已成凝重:「而且,本來魔術回路是魔力的結晶體一樣的東西,移植了一部分,也能夠在瞬間替saber補充一些魔力。可是……」
說到最後,她遲疑了一下,最終緩緩道:「剝去魔術回路,會伴隨巨大的痛苦,因為就像是活生生的拔出神經一樣。而且將原本是一體的魔術回路拔除,就會損壞靈體本身的完整性,對魔術師而言是致命的缺陷,一生都無法成為合格的魔術……不,是一生都無法成為魔術師了。」
就像現在的半吊子士郎,只能夠使用強化和投影,雖然投影十分給力,但是這種程度,終究只是魔術使,不是魔術師。但是畢竟是初代魔術師,不能太過苛刻,如果經過努力學習和鍛煉,他也是能夠成為合格的魔術師吧。
只是,若將魔術回路移植給了saber,那麼,他一生也就只能停止在這個程度上了。
所以遠阪才不願意這樣做,畢竟作為魔術師,而且以自己的身份為傲的魔術師,她不在乎殺掉別的魔術師之類的事情。但是像這種,毀掉另一個魔術師,毀掉一個魔術師尊嚴和驕傲這種事情,她不願意做。
是嗎,原來是這樣的方法啊,怪不得遠阪不願意說。嗯,但是現在,也只能是這種辦法了。
士郎看了看saber,然後看了看遠阪,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情,並沒有多沉重,反而有些輕鬆。
遠阪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抬起頭,看著士郎,如預想著,對方對她說了一句話:「那麼立刻開始吧,依莉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找來了。」
「是嗎,那好」遠阪漠然的點頭,然後她低聲哼了一聲:「切,居然這然這麼快,果然你就是這樣的傢伙。」
「嘿嘿」士郎憨厚的笑了一下。
「等等,凜」saber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此刻,她看著士郎和遠阪,神情有些激動:「這樣做的話對士郎而言實在太過……」
「住口,saber」遠阪突然惡狠狠的沖了saber一句,讓士郎和saber有些吃驚,只見她面色冷峻,用一種尖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saber:「聽好了,剛剛為了能夠救你,我勸士郎放棄了魔術師的前途,但是他一聲不吭的就答應了。既然士郎做了這樣的覺悟,那麼,你就不要??嗦嗦了。」
她看著saber,卻伸手指著士郎,滿臉森然:「如果你真的想報答士郎的恩義的話,那麼就不要阻止他,而是老老實實的接受,之後盡一切力量去打倒敵人,berserker,assassin,caster,而且,還有我!!為了你的master,將聖盃得到手,知道了嗎!」
saber默然無語,沉默了一會兒,她低聲道:「是,我知道了。既然是master的命令的話,我只有遵從。」
說完之後,她瞇上了眼睛,一臉的不甘和悔恨。
「那麼,開始吧,士郎」遠阪叫了一聲。
「嗯?」士郎回頭,結果……
眼前一下子就黑了,士郎感覺到遠阪似乎把雙手搭在了自己的雙肩上,而而自己嘴上感覺到……啊!!!
眼前黑了是因為遠阪靠的太近,讓自己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嘴上的柔軟,這是遠阪的嘴唇啊啊!!!
一瞬間,士郎懵了,他的腦海裡電閃雷鳴,飛沙走石,鬼哭狼嚎……嗯,總之是非常混亂啦。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嘴上的,那帶著微微的熱度和濕潤的溫軟。
之後,唇分,士郎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剛剛是怎麼回事,她一下子發出了一聲丟臉的尖叫,不只是驚恐還是什麼的,一下子退後了好幾步。
「你你你……你……你……」士郎指著遠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那只是儀式的必要準備啦,我也不是自己想要才……」遠阪的臉紅了紅,忍不住辯解道,但是終究是女孩子,說到最後,說不下去了。
此刻,她看著士郎,結果發現士郎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一臉的欲言又止,神色……她看著士郎眨了眨眼,突然瘋狂的上來撕著他的領子吼道:「你要是敢說什麼這是你的fristkiss(初吻),我絕對不會放過……」
不等她說完,士郎急忙擺手:「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堅決不是,全力不是。」
遠阪哼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之後剛想轉過身去,又聽到下面傳來一聲輕笑,她咬了咬牙,沒有當場暴走,而是恨恨的瞪了士郎一眼,然後走向saber。
那個混蛋,一會兒下去一定要讓他好看。
士郎被那一眼瞪得渾身汗毛直豎,他下意識的歎了口氣,然後不禁想了想剛剛。
其實他剛剛是想說什麼來著,但是不是說什麼遠阪說的fristkiss,而是想問遠阪。
使用魔術之前會有儀式,你是立川流的嗎……
咳咳,畢竟有儀式什麼的,這不得不讓士郎產生了這個想法,但是好在他生物的本能沒有完全喪失,他本能的知道如果說出了這樣的話,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首先從saber開始,士郎在旁邊打開魔術回路,保持平靜,在一旁待機」而此刻遠阪走到saber旁邊,最後囑咐了一句。
士郎照著做了,閉上了眼睛,然後打開了魔術回路。等他睜眼的時候,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此刻,遠阪站在躺倒的saber跟前,嘴裡輕輕的說著「放鬆,放鬆」,同時雙手不停地在……saber上下揉動。
沒錯,是揉動。
像是揉麵團一樣,遠阪的手掌從saber的肩膀遊走到腿上。saber閉著眼睛,臉色有些怪異,有些發紅--士郎只看了一眼,差點沒被體內的魔力給反噬了。
「遠阪……」士郎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出聲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不得了了,於是他咬了咬牙,最後輕聲問道:「你在幹什麼?」
遠阪不急不慢,把saber從頭到腳都捏了一邊,之後才慢慢回過頭來,口中吐出一句:「不是很明顯嗎,在做讓saber放鬆的事情。」
「是……是嗎」士郎看著遠阪也是臉紅了,嘴裡說話也不似以往那麼利落,最後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想讓她放鬆嗎,為什麼你一臉邪惡的笑容,好像玩的很高興的樣子啊!
此刻遠阪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然後對士郎說道:「差不多了,要脫衣服了哦,saber。」
「哈啊?」
「什……」
士郎和saber都是瞪大了眼睛。
「沒時間吃驚了,這是必要的,魔術回路的移植需要精神和**雙重層面的融合,所以**需要有一部分接觸」遠阪不耐煩的解說道,然後她看著士郎一臉傻傻的表情,譏諷的問道:「不然你以為是怎麼進行移植?」
「呃,那個……」士郎笨拙的比劃了一系列切開,切除,取出,放到別人身上的動作。
「真是的……」遠阪不知是憤怒到了極點呢,還是完全脫力了呢,她歎了口氣,然後面無表情的衝著saber的領子下手了。
「等等,凜……」
「要阻止我也得你能抬的起手來再說」遠阪說這話時,語氣讓人感覺有些邪惡。
saber的表情掙扎了一下,最終露出有些認命的表情。
雖然現在是servant,但是她畢竟曾經是國王之尊,誰敢如此對她無禮,而且曾經的和現任的主人也不曾如此輕薄於她,現在一個外人,剛剛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好,她忍了,現在又要脫她衣服,這個……saber感覺到有些異樣的屈辱。
她有些求救的看向士郎:「士郎,你在幹什麼,快點阻止凜……」
聲音有些弱小,完全不像她的聲音,遠阪聽了之後,原本帶著紅暈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壞笑:「哦,不想我幫忙,而是寄予希望給master嗎!」
「唔……」士郎聽了之後,一張臉頓時漲成了頭髮的顏色,他急忙擺手:「不,我沒有這個想法,嗯,萬事拜託遠阪了。」
遠阪點點頭,不再說話了,繼續上下其手,看樣子與其說是要進行魔術回路的連接儀式,不如說是像剛剛拿到新玩具的少女--看著她一臉惡意笑容,士郎更加肯定,這個傢伙絕對是個心理超扭曲的傢伙。
「士郎」突然,士郎聽到一個低若蠅蚊的聲音:「拜託你,暫時背過身去,好嗎?」
士郎看著saber,發現她一臉請求,士郎這才醒悟過來,發現自己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有點不太好啊。他急忙道:「啊,我知道了,之後若是準備好了麻煩通知……不,請說一下。」
說完,他急忙轉過身去。
身後又想起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士郎按耐著腦中自動進行的想像,艱難的等待著。
「怎麼樣了?」
「嗯,感覺好些了」saber低聲說,語氣平緩了一些。
「那就好,士郎,轉過頭來」遠阪叫了士郎一聲。
「哦,好」士郎說著,轉過頭來。
然後,感覺到呼吸停止了。
此刻,saber有些無力的靠在床頭,她歪斜的坐著,臉色有些微紅,眼睛看向一邊,不敢看著這邊,胸襟--士郎幾乎是沒把眼睛釘死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
被士郎盯著,saber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身體蜷起來,躲到哪裡去似的,但是這個動作,卻如同給士郎的心臟猛地來了一記電擊,讓原本心臟停跳的士郎心臟猛地變成了全速馬力的阿斯頓馬丁的發動機。
「唔……」士郎緊張的吞口水,同時看著saber不安的眨眼,此刻他的腦袋亂作一團,一點完整的思維都組建不起來。
即使如此,士郎看到扭捏的saber,腦海裡突然想起:好像,saber有說過,她不在意自己看到她的**的,但是為什麼現在……
思緒到此為止了,遠阪說道:「士郎,你也是,把上衣脫下來。」
「唔……」
「嗯,要是敢脫光光的話,我就殺了你哦」無視士郎的聲音,遠阪雲淡風輕的說。
之後是怎麼把衣服脫下來的,那簡直就不能形容了,士郎感覺自己後背像是被什麼鬼怪盯著一樣,汗毛倒豎。
遠阪下達了下一步指示:「來這邊,壓著saber。」
士郎終於尖叫了,可以想像,這是何等的電閃雷鳴啊。
理智瞬間消失,思維完全斷開,靈魂一下子變得空白,士郎頓時就變成了遠阪凜的扯線木偶,他忠實的按照遠阪凜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翻身上床,然後用做俯臥撐的方式,讓身體停止在saber上方……不對,見鬼,身體怎麼動的這麼快,遠阪用了什麼魔術嗎。
耳邊傳來saber有些虛弱的喘息,眼前是saber斜視看向別的地方的臉頰,她的臉上一片粉潤,似乎還在輕輕咬著牙。
「喂,把手放到saber的胸口」突然,遠阪突然引爆了一個炸彈。
「呃……」士郎一下子被這炸彈炸得頭暈眼花,他看著遠阪,一臉……算了,這種時候表情什麼樣已經無所謂了。
「servant的靈核都是與頭和心臟連接的,想要建立聯繫,當然要對靈核進行接觸啦」遠阪理所當然的說。
為什麼不是一種很緊張而且很讓人向後退的情況,反而是這種事情,這種氣氛啊。
接下來的事情,真的是無法描述。
總之,顫抖的將手放到saber的胸口裸露的皮膚時,感受到手上的柔軟時,感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時,看著saber愈加鮮艷的臉龐時。士郎覺得到這個時候,自己這種樣子還能保持理智,真是自己都覺得應該受到誇獎。
突然。
「能把你的手往上抬一點嗎?考慮一下saber女性的身份好不好」士郎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同時感到自己的太陽穴被什麼東西給指住了。
「啊」士郎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看著saber愈加紅艷的臉,他急忙吼了起來:「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剛剛是遠阪說的……不,是遠阪說的不清楚,我沒聽好,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真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對saber襲……不,我是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又耍了一會兒猴戲,終於準備開始了。
此刻士郎汗如雨下,精疲力竭。
看著saber變得更紅的臉,士郎突然覺得很冤枉。
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遠阪好好地吃上一頓苦頭。士郎看了一眼笑的很可惡的遠阪,痛定思痛,暗下決心。
「;而saber則是為了能夠進行下一步,而閉上了眼睛(躲閃目光?),進入了冥想的狀態。士郎覺得自己也該收拾雜念,專心把注意力放到saber身上……不,現在他看到的碰到的想到的,沒有一處,脫離眼前這個女孩。
突然,眼前模糊了。
曾經不會正確開關魔術回路的時候,那種一根燒灼的鐵棒在身體的感覺出現了,但是這次相反,不是刺入脊椎,而是從脊柱中滑出,順著某個方向,掉落下去。
這個方向,是士郎的手臂。
士郎的耳朵突然敏銳了起來,他聽到一陣砰砰砰砰的聲音,這個聲音她知道是什麼,是心跳。
而且,一下比一下要響。
他被拉長了,或者說,他的內在被拉長了,拉細了,縮小了,然後,這細細小小的長條,通過某個通道,進入了某個內部。
他被拉長的部分,是靈魂。通過的通道,是自己的手臂。進入的某個存在的內部,是saber的身體,她的心臟。
魔術回路的連接,開始了。
而在下面的大廳裡,archer坐在那裡,有效率同時又不過分的從遠阪那裡抽取魔力,恢復自己的傷勢,同時對上面的鬧劇感到好笑。
凜也是,忘了最重要也最簡單的方法,居然如此的費事,其實想要將saber與衛宮士郎的連接修復好還有更簡單的方式。
那就是使用令咒。
令咒的能力除了制約servant,還有強化和行駛超乎常理,接近魔法的能力。空間轉移就是這樣,本來servant和master都沒有這種能力,但是使用令咒卻能從遠處召喚servant到身邊,這根本就是類似第二法的能力了。如果使用令咒,強制命令,修好自己與servant的靈線,那麼,即使saber不知道怎麼做,但是也能將與衛宮士郎之間的聯繫修好吧。而且還不用破壞衛宮士郎的身體。
因為他與遠阪凜的契約就是靠著這個小女孩的第一個亂來的令咒命令才建立的,所以archer清楚這一點。本來毫無關聯的命令都能建立連接,如果是直接命令這件事,那麼一定能夠更加輕鬆的建立與servant只見的連接吧。
如果是前幾天就做的話,那麼甚至現在的saber可能已經是完全狀態了。
這個方法archer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身為敵對方,他沒道理告訴衛宮士郎。
至於剛剛沒有告訴遠阪……哼哼,被踩得沒勁說了。
(嘿嘿,今天更的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