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慢慢走到一樓,看到坐在大廳裡樹枝籐蔓盤根錯節,在靠近門口的地方,archer找了個舒服一點的地方坐著,既休息了,同時也不往通過門口來進行監視。只是,他原本挺直的身軀此刻歪歪的靠在那裡。
聽到遠阪下來,archer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那淡淡的笑容,讓遠阪差點沒有當場暴走,把他弄死。她幾乎是用盡了前後十年的意志力,才勉強把那股火給壓下。
「那麼……」遠阪咬牙切齒的詢問自己從者的戰力:「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完全不受控制,感覺如果靈體化的話,可能會直接就化作煙塵消失了」archer慢慢抬起手看了看,閉眼搖頭。
「是嗎」遠阪聞言也不做別的表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她的聲音聽不出失望與沮喪。
停頓了一下,她問道:「那麼,你擊潰了berserker五次,那麼,都是怎麼樣擊潰的,他的身體可是a級以下的攻擊和寶具無法破壞的啊,你的攻擊能力我知道,不可能,但是那五次的數量,總不是你擁有五件a級寶具吧?」
弓兵聞言眼睛慢慢的睜開,他盯著破爛的褲腿,然後慢慢的吸了口氣。
算了,瞞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遠阪,慢慢道:「當然,即使是再怎麼有名的英雄,也不可能擁有五件寶具,我也不例外,我的寶具就是弓箭,就是靠著那個,我解決了berserker第三條命。」
遠阪想了想,皺了皺眉:「但是,你不是沒有記起這一招的真正名字嗎,所以威力減半,那個時候在墓地就是這樣,你沒有解決berserker,為什麼這一次卻能殺掉他呢?」
「那個時候距離太遠,攻擊的力度受時間影響,降低了一部分,加上為了避免牽連到你,所以沒有直接命中berserker」說到這裡,archer看了遠阪一眼,然後繼續道:「這次在那個城堡裡,距離不長,加上完全命中,所以殺掉了berserker一次。」
遠阪想了想,問道:「但是,接下來的四次呢?」
「這就是我發現的一個重點了」archer的語氣低沉了些:「berserker的寶具十二試煉,簡單來說,就是十二次生命,每次死亡之後,能夠立刻復活。而且a級以下的普通攻擊或是寶具攻擊完全免疫。身上受的傷,也能迅速恢復,下一次就不能夠再用之前解決他的招式對付他了。但是,即使是再怎麼迅速的身體復原,**的傷口完全癒合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輕輕舉了舉手:「第一次,我拼盡全力,用我的劍將他殺掉了一次,嗯,此身雖然不才,但是劍術也算小有所成,全力一擊,也算達到了a級的程度。然後,我發現berserker的自我復原雖然迅速,但是對於致命一擊的復原速度,也需要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我就做了一個試驗。」
「試驗?什麼試驗?」遠阪追問道。
archer詭異一笑:「就是看看在他的傷口癒合之前,往他體內已經復原了的致命器官來上一記,會不會能再殺他一次。」
「……」遠阪沉默了一下。
弓兵笑了笑,結果很成功:「結果很成功,雖然作為鎧甲的皮膚還沒有復原,但是那個時候,berserker已經處在復活了一次的狀態了,所以我才能夠我的劍將berserker的頭和胸口造成了巨大的損害,之後,我的兩把劍,分別刺中了他復原了的心臟和大腦,這又是兩次……拜之所賜,我身上的傷,大半就是在那一次靠近的時候,被berserker留下的。」
遠阪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道:「那麼,還有一次呢,你是怎麼做的?」
「那就是那兩名女僕的功勞了」archer突然俏皮的笑了一下。
「女僕?」遠阪疑惑地眨了眨眼:「站在依莉雅斯菲爾身邊的那兩個人?」
「嗯,但是不要小看她們兩個」archer點頭,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雖然身為人身,但是實力卻可以媲美色rvant。那個時候,rider尚且被她們打得狼狽異常,我就利用了這一點。」
他輕輕道:「那個時候,berserker雖然沒有智慧,但是被我陰掉了兩條命,也本能的長記性了,所以在腦袋和心臟的上的傷口沒有好清之前,沒有貿然攻擊過來,於是我趁機衝向了依莉雅斯菲爾,假裝要偷襲她,然後那兩名女僕和berserker一前一後夾擊我,我知道會是這樣,於是躲開了,而他們相撞了,女僕固然沒有事,但是托她們的福,berserker又被解決了一條命。」
遠阪哽了一下,一時間沒有言語。
不過,這一切也都說的清了,archer怎麼會解決掉比他強上數倍的berserker,而且還是五次的程度。之後,她問了archer一些關於女僕戰鬥能力的事情。
archer也算是詳細的告訴了他。
「也就是說,我們相當於面對著兩名servant(塞拉和莉茲算一個,即使再怎麼強,是人造人也不可能以一個就媲美一個英靈啊),其中一名現在還擁有六條命」遠阪的聲音很冷靜,但是眉頭挑的高高的。
archer不說話,來了個默認。
怪不得,遠阪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兩名從者對抗berserker,沒有通過其中一個拖住berserker,另一個解決依莉雅斯菲爾這種最常用的方針的。現在看來,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嗯啊--切!!」遠阪嘴裡低聲怒鳴著,發洩心中的怒氣。
本來,她還想著靠著saber的復原,靠她拖住berserker,archer視情況,看看能不能進行輔助,rider則趁機幹掉依莉雅斯菲爾,現在看來,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士郎不停的墜落,墜落,但是在這個漆黑且不知有多深的洞窟的下落過程中,他卻絲毫不感到驚訝什麼的。畢竟,剛剛看到了那樣驚人的場景,是在很難再讓人驚訝起來了。
本來,士郎以為,即使是servant,但是畢竟和人類相同,只是無法從自然中獲得魔力而已,但是剛剛經過了那裡之後,士郎發現自己錯的厲害,魔術師的核心和servant的完全不同,saber的核心,他剛剛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就被震驚了。
那種好像鋼鐵俠核心一樣的東西,絕對是人類所做不出來的。
怪不得說魔術師是以過去為目標奔跑著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因為最先進的東西,早就造出來了,只是淹沒在歷史當中,魔術師要做的就是挖掘歷史,重現那些……啊,就要到底了。
瞬間,士郎的大腦被這衝擊性的場景弄得一片空白。
「居然……」
servant的核心,並不像剛剛那樣的,像是多元化的超科學的那種東西,而是遠古時期的東西。
如果說士郎身為魔術師的核心是發電機的話,那麼,saber的這個,就應該是核電站了。
那沸騰的紅色,讓人聯想到這彷彿是地心一樣,嗯,如此就說得通了,剛剛掉落了那麼久,如果是從地表掉入地心,也差不多吧。
頭皮發麻的打了個哈哈,士郎看著下方的岩漿,目之所及,一片赤紅。
血色的海水中心,是圓環形的石柱群,不知為什麼,讓人聯想到復活節島上的石柱雕像。它們在這沸騰的岩漿中存在著,沒有被融掉,但是好像也岌岌可危了。
當然,缺少能量的核電站已經滾燙沸騰到這種地步,恐怕不多久就會崩潰吧,但是……
士郎咬著牙,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那核心的中央。
如同牢柱一樣的石柱群的中央,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如岩石一樣稜角嶙峋的皮膚或是說鱗片,巨大到難以形容的雙翼,以及狂暴的雙眼,以及分不出嘴唇在哪裡的一口凶刃。
士郎的面前,是傳說中最高級的幻想種。
龍。
看著凶狂的巨大的物種,士郎不禁想起了亞瑟王的傳說。
傳說中,王是不列顛的赤龍化身,身懷幻想之血,是星辰轉世。
即是邪惡的象徵,也是高貴的名詞,幻想種之中的王。
「呃……」恐懼地說不出話來,身體聯動不動不了,本來應該是繼續垂直下落的身體,竟然因為恐懼,而神聖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只是被那個傢伙看了一眼,士郎就有一種被嚼成碎末的幻覺,現在,它過來了……看到了與這個世界相異的存在,它閃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第一反應是想跑,不,甚至鏈連應都沒有,身體就自主產生了行動,向後退開。
忽然……
「別跑」一個聲音淡淡的想起。
士郎一愣,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四周,但是周圍一片空曠,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
「放心,那個傢伙不是想要殺掉你,只是……總之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被它吃掉就好」聲音的主人似乎很不耐煩,不想解釋。
而士郎也挺清楚了,這個聲音,是自己的聲音,只是這個語調,卻是自己從不曾用過的。
「去吧」自己的聲音說,然後,士郎發現自己像是被誰從背後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衝向了那條龍。
「放心吧,我會挑選你暫時不用的魔術回路的給她的」那個聲音對自己說,之後,便是撕扯心扉的痛苦。
「啊----!!!」
對於那巨龍的存在,自己實在是太小,就因為太小,所以不好捕捉,就像是獅子抓老鼠一樣,怎麼都不會容易。但是,只是擦了一下,那條巨龍的牙縫之間擦了一下,頓時士郎的手臂就被那利刃割斷了,斷裂的手臂在龍的牙縫間晃蕩了兩下,掉進了它的嘴裡。
然後,它轉過身來,再次對著士郎衝了過來,這次是打定主意想要吃掉他這個外來者。
對於龍而言,士郎那滑稽的速度簡直可憐,它只是一扇翅膀,就趕上了他,這次,倒是沒有從他的身上咬下什麼來,而是直接撞上了他,把他一頭撞到了下面的一群石柱中的一座上面。
轟隆!
士郎像顆流星一樣,墜落在石柱上,將石柱的平面砸的破破爛爛,滿是碎石。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看著天上俯衝而下的龍,士郎剛想逃跑……
卡,卡,卡,卡,卡……數聲鋼鐵之聲,士郎愣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鐵刺,他的身體盡數刺穿,釘在那裡,莫說逃跑,連動都不能動,而且……
「啊啊啊啊……」
肌肉完全斷裂,骨骼跟跟破碎,理智瞬間崩潰,意識化為烏有,唯一還殘存的就只有神經,它明確的像士郎告知。
疼!!!
「不,不要」士郎痛苦的哭喊著,拚命的抵抗著。
這是再對不過的事情了,就算是想著被吃掉,也不會去想受到這種折磨,別說想,就是自暴自棄的人也不會有這個念頭。
「喂,你在幹什麼?幹嘛抵抗?」自己的聲音再度響起。
為什麼要抵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誰想要被這樣折磨啊,我可是為了救……
嘴巴停住了,腦海裡除了恐懼,終於能有一塊正常的地方讓士郎回想起來者的目的了。掙扎的身體,漸漸停住了。
對了,我不是來這裡大喊大叫的,我來,是為了能夠幫助saber的,即使再怎麼疼痛,也應該忍受,所以……
「聽」自己對自己說。
士郎側耳傾聽,但是除了龍的叫喊和下面的岩漿轟鳴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不對……
士郎仔細的聽著,從龍咆聲,巖振聲,沸騰聲之中,他仔細的聽著。
「士郎……」
士郎猛的一睜眼,看著天上的那個。
難道……
士郎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是嗎。」
他勉強張開了雙手,對著來襲的龍口:「那麼,來這裡,saber。」
目至最後,只是看到漆黑的縫隙。士郎明白,那是龍口。但是,並不覺得痛,也不覺得害怕。雖然在這裡,他一直都沒有看到saber。可是……
他清晰的聽到了saber的祈禱。
金色的光芒從熔岩的深處爆發出來,以石柱群為中心,直衝天際。它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地心世界,岩漿之中閃出了光芒,一條一條的線路不停地出現,並連成一片,移動著,輸送著能量。
而士郎,則乘坐著這暴起的光芒,彷彿坐通天列車一樣,飛向天際。
……
眼前清洗時,士郎發現,自己已經是身處別的地方了。
士郎看著草原上,那個穿著穿著平常麻布裙的少女,感覺到一片祥和,但是很快,他感覺到了疑惑,這個不是saber的身姿,雖然相貌是相同的,但是,這不像是……果然呢。
士郎轉動了一下眼睛,看到了另一邊,草原的一頭,是穿著鎧甲的王。
她跟士郎一樣,注視著那個少女,雖然身姿依舊,但是眼睛裡確是士郎不忍看的東西。
這是,王的念想。
從沒出現過,從沒發生過,只是存在於王的想像中的東西。
拔出劍之後,阿爾托莉亞就只能是王,保護著國民,對於來犯的人民毫不留情的予以殲滅,將他們完全擊潰,不這樣做的話,就不能夠讓這個國家的人民幸福安康。
她勤勉的執政,事必躬親,公平的,公正的,無私的,判斷事物,並請考慮所有一切優先順序,治理國家,為了國家的繁榮而努力。
堅信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東西。她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國家,而這其中,卻沒有一絲自己的**。
雖然身為王,處在國家的頂點,她卻並不虛榮,大概所有的人看到的她,都是一副武人的樣子,沒有華麗的服袍,每次出現都是穿著鎧甲,即使是登基為王,會見臣子,又或者是節日大典,雖然戴著王冠,她一次都沒有穿上華麗的服裝,最多只是在鎧甲上面披上一條長裘。
不能貪圖享受,無論是華美的服飾、精美的食物還是僕人盡心的侍奉,這都是不能接受的,一旦受到這些東西的腐蝕,就只能墮落,所有的歷史都陳述著這一點,所以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不能接受的。
王拒絕著這些。
日復一日,她處理著政務,敵人來襲時,她率軍迎敵,將敵人悉數殲滅,然後回來,繼續重複之前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次,一次都沒有改變過。
人們的不安,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人們不清楚王在想什麼,雖然日子安康,但是對於這個王,對於他的存在,對於他的不死性,強大,面無表情,如同鋼鐵一般,大家的畏懼多於敬重。
然後,由於這股不安,她的國家,在一次精心進行的陰謀中,破滅了。
劍欄之役,她的一切,就此粉碎。
為此,她想要得到聖盃,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夠得到聖盃之後,解救國家被毀滅的命運。
即使一直被鎧甲所束縛,一直被敵人的血液所沾染,但是王從來沒有後悔過。
但是,她予以自豪的這件事情,卻被別人詆毀,辱罵成最差勁的蠢事。本來,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就想到了,她絕對會用最犀利的言辭,進行反駁,將斥責她的人,用自己最值得自豪的一切辯駁得體無完膚。
場景幻化了,士郎身處在一個空間之內。
之所以說是身處在一個空間之內,是因為這個地方的情景十分模糊,根本就看不清什麼,也聽不清什麼,想來,是saber痛苦的,不願意清晰的回想起的回憶之一吧。
士郎只知道,這是上代聖盃戰爭中的一次「宴會」,身為敵人的三個人,同樣是王的人,聚首了,他們喝酒談論,互相詢問彼此之間獲得聖盃的理由。
其中的一個王叫做伊斯坎達爾,另一個王則一直保密著自己的身份,沒人知道他是誰。
這兩個王是怎麼說的,士郎不知道,但是saber是最後一個說出自己看法的,她說:「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可是,她說完之後,只是聽到大肆的嘲笑,和憐憫她的歎息。
對於她的理由,敵人並不理解,不,應該說是那兩個人不可理喻吧,明明是王,那麼就應該拋棄自己的**,好好的治理國家,為國獻身,但是那兩個人卻絲毫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不僅不理解,甚至是反對了。
她被斥以悲哀的聖者。
「沒有**的王還不如花瓶呢!!!」
這是士郎看到這個場景之後,聽到的最清楚的一句話,一聲怒喝,一聲不滿不屑的吼叫。
名為伊斯坎達爾的王,第一次明顯的將自己的形象暴露出來,一頭火紅如火焰的頭髮,赤色的眉眼與長鬚,讓他的臉如同燒著了一樣。此刻,他怒目圓睜,滿臉憤怒的威嚴。
形象只是維持了幾秒,之後他的身影就模糊了,士郎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他的怒吼。
這個人認為,身為王,就應該要有比任何人都要清晰,都要強烈的**,比任何人都要豪放,比任何人都要易怒的存在,身披華服,飲盡美酒,享盡天下之榮耀,這種……暴君。
這種事情本身是saber不屑一顧的,但是saber卻無法反駁他,因為這個傢伙的最後,確實saber無法企及的。
同樣是王,但是身為亞瑟王的自己,最後得了一個眾叛親離的悲劇性下場。不像伊斯坎達爾那樣,即使是死了,也依舊得到臣子的愛戴,強力的羈絆讓他們從來未曾分離。
宴會自然是不歡而散,最後,saber還想爭執幾句,但是,伊斯坎達爾根本連聽都不聽。
他根本就不認同saber是王,不是因為性別,而是因為,在他眼裡,saber不過是一個作繭自縛的小姑娘。
但是,這也無所謂,saber挺了過來,只是心中的傷痛和屈辱卻無法消失。
他是敵人。saber曾經想要自我安慰的對自己的說,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身為同伴的人,也不理解她。
對於自己的騎士道,自己的master也是嗤之以鼻。
對他而言,自己不過是被光榮與名譽所寵壞了的殺人者,即使裝的再怎麼正義,也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
這對一直為了國民,而不停將手上染滿鮮血的阿爾托莉亞而言,是多麼的沉重的壓迫。
「你在看什麼呢?saber」一個聲音將畫面切換了,士郎看到一個溫柔的女性叫了正在窗戶處看著外面的騎士王。
她的相貌很美,白色的頭髮柔順而整齊的披在背後,儀態彷彿古典美人一樣雍容華貴,偏偏十分年輕,紅色的眼睛更是帶著幾分活潑甚至俏皮的味道,讓人感到有些可愛。讓士郎奇怪的是,她的相貌跟依莉雅很是相像。
saber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士郎本來還有些意外,但是下面的一句話,士郎被驚呆了。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戲」saber說。
切嗣?衛宮切嗣嗎?
士郎不禁朝窗外看去,如煙一片潔白,卻是一片雪地,然後,他看到了,在一片雪地中央,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少女嬉戲。
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頭髮彷彿遵循著某種規則一樣的凌亂,而黃色的皮膚--那就是衛宮切嗣。
而saber所說的那個令千金……士郎只看了一眼,就差點沒有跌倒。
和身邊這個年輕女性一樣,白色的頭髮和紅色的眼睛,外加如同精靈一樣活潑可愛的相貌,天真的蹦蹦跳跳。
那是,依莉雅,依莉雅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
士郎不敢相信的哆嗦著:「不……可……」
就在這時,場景再一次幻化了。
衛宮切嗣站在他的面前,他吸了一口香煙,一臉漠然,不,與其說是漠然,倒不如說是沒睡醒一樣,沒有絲毫的精神,很是無聊的跟士郎對視,當然,他不可能是再看士郎,他輕輕吐出了煙圈,然後低下頭,看著士郎的腳下--士郎回過頭,然後驚恐的看著身後地上的,人。
「啊啊啊……」這個士郎不認識的男人低聲痛叫著,耀眼的金色頭髮沾著血,散亂在臉上,他一臉乞求,越過士郎的身體看著切嗣:「殺……殺了我……」
他痛的聲音都扭曲了,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身下蔓延開來,滿身瘡痍。而在一旁,是一個慘不忍睹的女性屍體--她被打成了篩子。
切嗣一邊吸著煙,一邊用士郎從沒有用過的冷漠聲音道:「抱歉,那是無法履行的契約。」
這是,衛宮切嗣,上代聖盃爭奪戰當中,與自己搭檔的master,卻是個什麼手段都能使用,對於殺戮無動於衷,一個冷漠到極點,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騎士王曾經相信,即使道路不通,只要是有同樣追求的話,那麼一定就不會失去大義,現在看來,自己錯了,錯的離譜,錯的可笑。
親手將痛苦的敵人解脫之後,saber質問著他為什麼。
但是,切嗣只是輕蔑的看著她,似乎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這種高深的行為,同時也是不想和她進行任何交流。
士郎驚愕的看著切嗣那雙彷彿假眼一樣毫無感情的眼睛,做夢也不敢相信,那是切嗣。
他的腿在抖,抖得厲害,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下沉,沉入了自己害怕的,從切嗣衣角延伸出來的黑暗。
不可能!!!
「呃--」士郎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裡寫的魔術回路建立連接,有黑傢伙做的鋪助,很完美,以後魔力的補充就像是凜和archer的那樣,魔力不停流入,saber也可以不考慮士郎的身體狀況瘋狂吸收,但是士郎的魔力本身就沒多少,一下子就能吸乾吧。可以想像成滴水的水龍頭下面是個大盆,要一點一滴的慢慢才能接滿水。
還有,以後的夢境,無論是士郎的還是遠阪的,都不會是循序漸進的那樣來了,個人感覺那樣太奇怪了,今天夢到開頭,明天中間,後天結尾,太奇怪了,因此會前後穿插,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事情也會有,archer成為守護者之後的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