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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最強的Archer 文 / 大楊洋

    在森林的中心,華麗古老的城堡中,赤紅色的劍和荒野的世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早已面目全非的空間。本來金碧輝煌的內部一片狼藉,說是廢墟也不為過,尤其是大廳,那更像是被導彈襲擊過的一樣。月光從天蓋上的坑洞中灑落進來,照出了室內的情況。華麗的牆壁斑斑駁駁,珵亮的地面上滿是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碎石瓦礫滿地都是。

    berserker站在大廳中央,一束月光照在他的背後,可以看得出,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完全復原了。而他身後的不遠處,一個小女孩氣得滿臉通紅。

    弓兵……或者說弓兵身份的魔術師與狂戰士之間的戰鬥結束了,最後的關頭,那傢伙似乎拿出了自己的最強武裝,叫囂著說要一併殺掉berserker剩下的六次。

    對於那是什麼,依莉雅不知道,當時離得較遠,他的話聽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說什麼最強聖劍,至於能不能殺掉berserker六次,依莉雅不知道,但是當時那把未出現的劍的威勢--依莉雅想想把天地都映得發白的樣子,不禁咬了咬牙。

    但是之後他卻沒有機會使出,就被遠阪凜的令咒給召喚走了。

    想到這裡,依莉雅甚至不禁有些慶幸。

    看得出來,那個傢伙當時不是虛張聲勢,他能夠做出那把劍來,雖然會耗盡能量而自滅,但是那個傢伙確實能與berserker同歸於盡。但是最後,他還沒來得及那麼做,就被召喚走了。

    既然如此,現在就不需要怕他了,servant失去了所有的魔力,需要一定時間來恢復,若是受了重傷,那就更不用提了,剛剛archer絕對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底部了,現在讓他再使用一次固有結界的話,一定做不到了,更不用說投影那麼強大的劍了。

    現在的archer,肯定虛弱到了塞拉和莉茲隨便一個出手就能殺掉了。

    想到這裡,依莉雅頓時氣得想把這個城堡過給砸了。

    自己的servant可是berserker啊,真名是海克力斯,不論是名頭還是實力,都是超一流的,即使是saber也敵不過他,這足以證明他絕對是最強。但是,為什麼,那個傢伙是archer,而且真身還是個魔術師。眾所周知,caster是所有職介當中最弱的從者,那個傢伙雖然是弓兵,但實際上是魔術師。結果他卻能殺掉berserker五次,甚至可以拼到最後與berserker同歸於盡的地步,而自己這邊,到了最後,卻連他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簡直就是……

    最低級的笑話。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依莉雅斯菲爾呢喃了幾句,然後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那個混賬!!!」

    正在電燈的女僕聞聲看了一下,不管是藍色內襯的女僕,還是那個黑色內襯的天然呆,此刻臉上都帶著關切的神色。

    依莉雅渾然不覺,她轉過頭來對著berserker怒吼起來:「你該不會是放水了吧,berserker,居然被那種傢伙殺了五次……」

    依莉雅屈辱的說不下去。

    這對打定主意要將敵人的從者殺掉,再將master活捉到手,開心的折磨他們到死的依莉雅斯菲爾而言,簡直就像是吃下蟲子一樣噁心。

    berserker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依莉雅的喊叫,就像是石像一樣毫無反應。

    也許力量與層次不能與他對敵,但是今次的敵人確實很強,各式各樣的劍技與能力,而且品格亦非常高尚,是難得的敵人。

    如果他擁有理性的話,今晚一定會有一場愉快的戰鬥吧。

    那邊,他的主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了,我不等了,berserker,現在就去把他們找出來全部殺掉,那個archer……」

    依莉雅磨著牙齒想像著如何將archer弄死。

    berserker不回答,也不拒絕,沒有理性的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但是兩名女僕卻不同意,那個藍色內襯的女僕首先就反對。

    她道:「不行,小姐,情況不明,就這麼前往太危險了。」

    「這種事情無所謂,有berserker在的話,什麼都不用擔心」依莉雅面對著自己的近侍,還是壓抑下了怒氣,沒有大聲,只是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但是,您的berserker現在還沒有恢復不是嗎?敵人的servant有三名,特別是那個rider,萬一……」女僕恭手,同時看了狂戰士一眼,慢慢道。

    berserker的寶具,十二試煉,是擁有十二次的生命,剛剛的戰鬥中已經消耗了一半,想要通過補充魔力恢復滿狀態的話,要三天,換言之就是十二小時一次。現在的六次生命,去找擁有三名從者的敵人戰鬥,怎麼都覺得不太妥當。

    當然,這不是指berserker會輸,而是指依莉雅。

    saber虛弱的長眼的就能看得出來,而archer剛剛也算是被打殘了,碰上這兩個,即使加上那兩個master,berserker也絕對對付的了,這點塞拉倒是不懷疑。只是rider,她只不過是耗盡了魔力而已,並沒有受什麼傷。尤其她還有石化的魔眼,一旦她恢復了一部分魔力,能夠使用魔眼了,半路偷襲,只要看上一眼,對於依莉雅都會是不小的傷害。身為神代的人物,她的魔眼可不是現代魔術師能夠抵抗的。畢竟依莉雅不像她們,身上穿著能夠反彈魔術的對servant專用魔術禮裝。

    「哼,即使沒有godhand,現在的berserker也能將他們殺光,至於那個魔眼……」依莉雅顯得不屑一顧:「那雙眼怎麼可能會對我有用。」

    塞拉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一般的魔術師,自身都會有抗魔術的能力,這換在servant身上就叫對魔力,越是高級的魔術師,這種能力就越高強。而另一方面,依莉雅雖然幾乎不會魔術,但是……身為魔術回路形成的人類,她的對魔力,歷代從者中,都沒有能夠對等的吧,只要不是有形的魔術攻擊,就不用擔心,所以,她又怎麼會懼怕那雙魔眼。

    「但是……」女僕還是很不安。

    「?嗦死了,塞拉,你最近越來越大膽了」依莉雅終於生氣了。

    「不,不是,這是對依莉雅小姐的安全著想,並非有意要冒犯,請恕罪」女僕連連躬身,想了一下,讓了一步:「既然小姐一定要去的話,那麼請讓我同行。」

    「哎?」

    那邊黑色內襯的女僕也走了過來。

    「依莉雅……一起去」她慢慢的說道,聲音柔軟平緩,只是語氣有些呆板,有點像鸚鵡學舌一樣。

    「莉茲」塞拉聞言,頗為嚴厲的瞪了她一眼--她居然又直接叫了小姐的名字。

    「塞拉倒是可以啦」依莉雅看著另一名女僕,皺了皺眉頭:「莉茲,今天你已經活動一天了哦。」

    「一起去」叫莉茲的黑色內襯的女僕淡淡的說。

    「可是……」

    「一起去」莉茲如是說。

    「……」

    依莉雅嘟著嘴巴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才一甩手,彷彿很不耐煩的說道:「那今天就破例吧,讓你坐我的固定座位。」

    「?」莉茲沒有反應,而塞拉則有些不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berserker」依莉雅叫了一聲,然後狂戰士彎下腰來,居然伸手將莉茲抓了起來,在塞拉驚訝的目光中,他把莉茲放到了肩膀上。

    莉茲坐在巨人的堅硬的肩膀上,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好奇。

    「在找到凜她們之前,你就在上面睡吧」下面依莉雅雙手插著腰,對著莉茲叫道:「就只有今天一次哦,之後就沒有了。」

    「是」莉茲點頭。

    「小姐……」塞拉看著依莉雅,似乎想說什麼。

    「什麼,想說莉茲在那裡睡會不舒服嗎?」依莉雅橫了她一眼。

    「不,小姐」她連忙道,她輕輕叩首:「那麼,我等僭越了。」

    依莉雅倒是哼了一聲,沒說話。

    塞拉抬起頭,對這莉茲高聲說道:「莉茲,睡吧,醒來之時,就是我與你見證艾因茲貝倫的榮耀的時候。」

    …………………………………………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騎士躺在地上,哼了一聲。

    「啊,當然」他說,接的是士郎上面的話--剛剛士郎對他說:「現在你還說,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救這種話嗎。」

    「什麼?」士郎皺起了眉頭:「所有人都沒有死啊,就連你……」

    「暫時罷了,之後不久,就會被berserker追上,然後就是全滅了」弓兵不鹹不淡的說。

    「……」士郎哽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這是誰的錯啊,你不是說會把berserker解決掉嗎,為什麼現在這個樣子躺在這裡?」遠阪兇惡的咆哮:「剛剛沒有我的召喚你死定了,為此我可是浪費了一個令咒呢,你難道就不能對救了你的主人說句謝謝嗎。」

    士郎看著遠阪,然後垂下了目光--他看到遠阪放在腿邊的手在微微顫抖,而臉上憤怒的表情也很僵硬。

    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但是,她依舊保持著以往的強硬姿態,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訓斥著自己的master。

    而archer聞言也看向了自己的master,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眼神平靜。

    「干……幹什麼?」遠阪被archer那毫不客氣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了,口中兀自道:「你有什麼吧不滿嗎?」

    「不是」archer淡淡道:「我只是想說,你可以撲到我身上抱著我哭啊,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

    「……」

    「……」

    「……」

    在場的人……不論是人還是servant,總之,遠阪,士郎,saber,rider,全部都愣住了,沒有想到archer會說出這麼一句彪悍的話來,一時間全部呆了。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士郎的眼神彷彿見了鬼一樣,不,應該說是見到遠阪變成了鬼。

    當他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覺得自己應該說句「嗯,今天月色真好啊,我去那邊看看,找個地方賞賞月」,然後趕緊腳底抹油,不然,會被暴走的遠阪無差別轟掉的。

    saber也是一臉震驚--不為別的,雖然身為一國之王,但是從古至今,無論是人類還是servant,她都沒有見過也沒聽過有像archer這麼強大,這麼極品的人。所謂被震撼了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而遠阪此刻也清醒過來,她的臉色瞬間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青,最後由青再轉白,當然,是氣到直打哆嗦的灰白臉色。

    可以說,對於將archer和rider一起留下對抗berserker,遠阪是打心眼裡不願意的,但是當時的情況沒有辦法,只能那麼做,所以只能忍下私情,將他留下。

    之後過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rider竟然慢慢的追上來了。

    她長的驚人的頭髮散亂的搭在肩上,同時滿身塵土,她告訴遠阪,自己因為魔力用盡,無法再戰,只能跑回來,而archer還留在那裡戰鬥著。

    當時士郎一聽就急了,急忙讓遠阪用令咒召喚archer回來。

    遠阪本來是這麼想的,但是理智告訴她,如果將archer召喚回來,就沒有人留下拖延berserker了,就相當於是將己方所有人的生命都給斷送掉。

    但是……她卻只是猶豫了一小下,之後就像是被惡魔或是魔鬼什麼的蠱惑了一樣,腦子也不願意多想了,迅速的抬起手臂,使用了令咒,將archer召喚了回來,只不過,其中的千鈞一髮,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看著自己的servant一身是血,破破爛爛的躺在地上,幾乎就認不出來這是那個喜歡笑著諷刺自己的傢伙了。

    雖然仍舊嘴硬,但是遠阪的喉嚨彷彿有些怪怪的,心裡也不太舒服,彷彿壓了塊石頭一樣,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對這個傢伙,抱歉,對不起什麼的,但是她強忍著沒說。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可是這個傢伙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以撲到我身上抱著我哭啊,他們不會說什麼的」這種應該千刀萬剮的話,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

    一瞬間,遠阪凜好不容易產生的少女情懷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狠狠的踐踏了。

    而作為報償,她狠狠踐踏了這個傢伙的……臉!!!

    「撲、撲、撲……」的悶響,遠阪的小黑鞋子使勁的跟與自己顏色相近的一張臉拚命碰撞著。

    遠阪一邊跺還一邊氣惱的喊叫:「你這……這個……這個……這個……超級……超級大白癡。」

    我剛剛居然在擔心這種傢伙,真是有夠白癡的,這種傢伙應該讓他掉進地獄裡煎炸烹炒一百遍。遠阪又羞又氣,恨不得讓士郎投影一把刀借給她來捅死這個東西。

    士郎甚至看都不看archer,此刻這個自找死路的神經病被遠阪踩得的連叫都叫不出來(archer的臉又不是有多大,一踩下去,從眼睛處顧及到嘴巴,遠阪的腳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心中歎息,但是卻沒有同情他或是勸勸遠阪的意思,在他看來,愚蠢可以原諒,但是像archer這種腦殘,嗯,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心裡這麼想,但是他忍不住瞟了一眼,結果立刻就驚叫了一聲,上前阻攔遠阪。

    「喂,停手,停下,遠阪,他要消散了,要消散了,不是想阻攔你,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脫險之後你就是用皮鞭……不是,你就是捅死他都行,但是現在berserker一會兒就追上來了,我們還需要他的戰力。」

    好說歹說之下,總算是勸遠阪停手了。

    archer躺在地上,面色平靜,一張臉倒是顯得乾淨了很多,畢竟血跡被蹭乾淨了,至於灰塵,嗯,顏色差不多。

    一分鐘,兩分鐘……

    「喂,起來啊」遠阪看著他好一會兒,但是archer依舊躺著,遠阪這才開口道,忍不住又想踹他了。

    「沒辦法,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了,莫說起來行動,就連靈體化都做不到」archer此刻的臉色看不出一點喜怒,就像是木板一樣。

    這點他到是一點也沒有說謊,現在的他,就連一隻手活動都很勉強。

    這種話遠阪自然是不信的,畢竟剛剛他還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現在突然說自己動不了,誰信啊。

    剛要發火,突然感覺手臂有些異樣,回頭一看,卻是士郎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角,頓時火氣沖沖的道:「幹什麼?」

    「嗯,我想archer說的是真的」士郎輕咳了一下,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遠阪挑了挑眉毛,讓士郎再度佩服自己居然敢來阻止魔鬼的行徑。

    「那個,剛剛,你……」士郎眼神躲閃,欲言又止。

    遠阪剛想吼叫,突然醒悟過來,頓時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剛剛archer躺在地上,任憑遠阪這一通腳猛踹,別說躲了,連擋都不擋,現在看來,他說的全身都動不了,也是真的了。

    遠阪雖然怒氣未消,但是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了火氣,對日der說道:「雖然你現在狀況不佳,但是還是麻煩你殿後。畢竟森林這麼大,即使是艾因茲貝倫的結界,依莉雅斯菲爾也不可能完全兼顧,所以你到後面,看到了他們,就發揮你速度的優勢,把他們引向相反的方向,明白嗎?」

    rider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身體呼的一下消失了。

    然後遠阪轉過頭來,對著士郎冷道:「現在saber由我來扶著,那個傢伙交給你。」

    士郎點了點頭,也沒反對,畢竟現在己方有兩個不能動的,一個是大漢,一個是女孩子,自己怎麼也不好意思讓她扶這個一兩百斤的傢伙走。

    於是,他扶起了archer(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沒辦法),遠阪扶起了saber,繼續向前走。

    saber還想反抗:「我自己能……」

    遠阪轉頭叫了一句「士郎」,這邊她立馬沒聲了。

    於是,兩個master,扶著對方的servant,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

    不得不說,這個archer還真是夠重的,怎麼的也該有七十公斤以上吧,抱著saber他能跑,現在……雖然沒背沒抱,archer只是一隻胳膊壓在他肩膀上,但是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就壓在他身上了,沒辦法,他只能拖著他走。

    可惡!士郎忍不住在內心呸了一聲,因為他剛剛想到了一個詞:狼狽為奸。

    結果走著走著,士郎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的身體原本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開始突然就發熱起來,今天被依莉雅抓住的時候,也是被熱醒的,剛剛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之後,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現在又開始熱了起來。

    瞬間,他的頭上,汗流雨下。

    好熱,呼,嗯,呼呼,士郎不停的大喘氣,猛吸著冬日夜晚的寒氣,不得不說,那種感覺真是爽呆了。

    但是及時吹著那風,身上的熱度還是一點一點的提升著,沒一會兒,士郎就受不了了,那種高燒一樣的感覺讓他的神智有些模糊。

    呼呼……

    向前走,前面是遠阪和saber。

    呼呼……

    向前走,前……嗯,這是地面啊,我什麼時候低著頭走了。

    呼呼……呼呼……呼呼……

    卡卡卡……

    嗯,奇怪的聲音,彷彿齒輪轉動的聲音。

    不對,不是,這個聲音有些清脆,有些刺耳,聲音裡帶著沉重的感覺。

    叮叮叮叮……

    聲音很近,非常近,甚至就像是在腦子裡面一樣的清晰。

    這種金鐵交鳴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鐺鐺鐺鐺……

    電火花刺啦刺啦的,老舊的投影機開始了運作,士郎的眼前模糊了。

    「triggeroff」破破爛爛的,自己的手抬起了劍,體內高速運轉著,魔力精準的在全身的魔術回路高速穿行,來襲的敵人是黑色的狂戰士,對準他,舉起了武器。

    和狂戰士一樣的斧劍。

    天靈、眉心、頸動脈、鎖骨大動脈、心臟、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將來襲之人這身上的八處,捕捉到心裡。

    然後,用將自己的手臂完全破壞的速度,將這斧劍揮了下去。

    發出,那強絕的一擊……

    「那麼,情況怎麼樣,archer,你應該解決了berserker一兩次吧。」

    遠阪的聲音突然傳來,將士郎從夢中驚醒,士郎睜大著眼睛,發現自己正跟在遠阪的後面,一步一步地走著。

    剛剛是什麼?士郎使勁甩了甩頭,讓腦子清醒點,同時疑惑著剛剛的幻覺。

    想了一會兒,士郎沒想出頭緒,忽然又聽到遠阪說了一句:「說出來吧,現在可算是同舟共濟了,對於敵人被解決了幾次的情報,不至於還想保密吧。」

    士郎聞言不禁看向archer,archer倒是沒有看遠阪--士郎看到archer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表情突然變得很是可怕。

    「我聽rider說了,她算是解決了berserker一次了,你呢?」遠阪問道,她在看路,同時因為夜裡的森林裡太暗,所以她看不見archer臉上的表情。

    結果archer聽到這句話,臉色突然恢復了平靜,他淡淡道:「五次,現在的berserker的復活次數只剩半數了。」

    遠阪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她轉過頭來,看著archer,士郎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驚愕。

    遠阪當然要驚訝,畢竟同樣是從者,rider只解決掉berserker一次,而archer,則是五次,這個數字比,實在是……

    當然,她驚訝的還有另一點,就是在和berserker戰鬥之前,士郎曾經清晰地說過,archer只能殺死berserker五次,現在看來……遠阪的眼睛深深的瞇了起來。

    「嗯,挺能幹的嗎,我對你有所改觀了」遠阪轉過臉去,看著前面的路面。

    她語氣真誠的說:「畢竟對手是berserker,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了。」

    archer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剛剛你若是不用令咒召喚與我,我現在已經將berserker剩下的六次也一併解決了。」

    saber:「……」

    遠阪:「……」

    士郎則是愣了一下,然後鄙視起來:這個白毛還真能吹。

    又走了一會兒,遠阪有些不確定的開口:「archer,剛剛你……」

    archer的聲音平平淡淡:「最後,我正準備使用真正的寶具,但是被中突破壞了。」

    「也就是說,你想起你是誰了?」遠阪有些驚喜的說。

    此言一出,士郎和saber都有些怪異的看著她,但是遠阪此刻已經不在意這些目光了。

    「我的寶具名為勝利與契約之劍」他很淡定的說道:「嗯,吾之名為阿爾托利斯?尤瑟?彭德列根,原本是英格蘭的王。」

    頓時,幾人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老大。

    而士郎的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哼,這個該死的,吹的還沒邊了。士郎吃驚過後,忍不住暗笑,這個傢伙這回吹牛要吹爆了,假裝亞瑟王,哼哼,正主就在旁邊呢。

    他轉過頭去,結果奇怪的發現saber居然一臉沉思的表情。

    遠阪開始也是一陣吃驚,心說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傻,當著士郎和saber的面就說出自己的名字了,但是聽完他說的名字,遠阪的神情頓時鄙夷起來。

    嘿,先把你的鼻子拉長一點,把眼窩捅深一點如何,而且我可沒聽說亞瑟王有非洲血統啊。

    結果她剛想出言說他兩句,結果就聽到saber先開口了。

    「你是說,你是亞瑟王?」saber的語氣裡居然帶著確認的味道,讓士郎大感吃驚。

    「嗯」archer點頭。

    「那麼,你的寶具呢?」saber瞇起了眼睛,語氣中的確認更加明顯。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是說我成功了,我成功的消除了我自己,而這個傢伙,是代替我的存在,他是新的王。

    「五件」archer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嗯,我想我應該是除神代英雄中持有寶具最多的英雄了吧。但是其中最強的,莫過於那個了。」

    遠阪和士郎現在都看出來archer是吹大氣了,雖然覺得這個傢伙現在有些不正常,像是被berserker打的太狠,給打瘋了一樣,但是現在也就當戲看了,只有saber一個人窮緊張。

    「那個?是什麼?」saber緊緊追問道。

    「圓桌軍勢,當我舉劍呼喊之時,就能將生前跟隨我的一百五十五名騎士全部都會應我的召喚,出現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劍」archer當真是獅子大開口,牛皮吹的都要頂天了。

    saber聞言卻是一愣,隨即脫口而出:「不對,圓桌騎士只有一百五十四名。」

    「還有一名是我的妹妹」archer居然輕輕一笑,語氣悠然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阿爾托莉亞?彭德列根。」

    說這話時,他看著saber,一臉嘲弄。

    saber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頓時氣得滿臉通紅,頭上的那縷頭髮都繃得筆直。

    雖然身體沒什麼力氣,但是她還是推開了遠阪,然後奮起一腳,踢在這個牛皮王的臉上。

    這一腳倒是沒什麼力氣,但是,還是把archer一起踹倒了。而士郎在就預測到可能會有這一點,於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看到saber表情不對,立刻鬆開了手,讓archer自己一個人挨踹。

    看著archer毫無懸念的倒地,士郎不禁有些歎息,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被berserker打傻了啊。

    剛剛挑釁遠阪,現在又招惹saber。

    真是……唉!

    (上一章悲情,這一章來點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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