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在自己的房間裡將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之後,吹了口氣,坐了下來。
想起剛剛在道場訓練的一幕,遠阪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叫道:「archer。」
「什麼?」
「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什麼有關自己的事情啊?」遠阪撈事重提。
「不,完全沒有」弓兵回答得很肯定。
「是嗎」聽到這個結果,遠阪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有沒有關於自己的能力的記憶啦?」
「啊,什麼啊,不是在最開始就告訴你了嗎,關於archer的職階能力。」
「不,不是說這個」遠阪搖頭,而是道:「是你的武技。」
「你想說什麼?」
遠阪卻是不答,反而說出了一番讓人不著頭腦的話:「以意領氣,以氣摧力。懂嗎?」
「……」
「那麼三盤六點內外合一呢?」
「……」
弓兵一陣沉默,也不知是被說暈了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遠阪問他。
「不」弓兵回答得很簡短。
「是嗎,那就算了」遠阪揮了揮手:「大概是我多心了吧,雖說你的步法看起來有點像,但是應該跟八極拳沒有關係吧。」
「八極拳?」
「嗯」遠阪點頭。
今天她是偶然注意到的,覺得archer在訓練士郎時,不經意間露出了一些好像八極拳的特點,但是只是一點點,不多,所以遠阪故有此一問。
本來像遠阪這樣的人,是看不出英靈攻擊時的套路的,但是因為archer教授士郎時,大大放低了自己的水準,才會讓遠阪能看出一些門道來。
「真可惜,我瞭解的中國功夫也就只有八極拳一種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遠阪一臉惋惜地說道。
「凜」archer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嗯?」
「折磨失憶的人,挑起他的傷疤,是很過分的行為」archer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回換成了遠阪沉默了。
「真讓人意外,你竟然變得如此會吐槽呢,archer」遠阪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士郎在浴室裡坐著,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身上的傷已經在進到水裡前就自動癒合了,但是經歷了太多次,所以已經不讓士郎感到驚訝了。
此刻,他盯著天花板,貌似在想什麼出神,實際上則是在生悶氣。
雖然知道知道對那個傢伙生氣就好像是對著浴室裡的霧氣打拳一樣,根本就是沒必要的。畢竟那個傢伙是那個傢伙,自己是自己,沒有必要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而感到沮喪。
但是士郎還是忍不住要生氣,因為……
「搞什麼,跟saber比起來,那個傢伙就像是爛蘋果」他嘟囔著。
明明是英雄,saber為了自己的國家,一直奮戰著,以那麼小的身形,一直艱苦的跟敵人戰鬥著,一次一次,為了保護國家和國民,一直在努力著。但是那個傢伙卻跟saber不一樣,卻說什麼拯救不了別人什麼的,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傢伙為什麼要如此的磨練自己。
在柳洞寺的那天晚上,士郎就曾經見過那個傢伙的劍技,當時的自己可以說是完全不懂什麼劍技,就算說是完全的外行人也不為過,但是即使如此,也覺得那個傢伙的劍很好看。
不只是劍的外表美觀,而是作為使劍的人,他本身的技藝也很精湛,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心曠神怡。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名為佩服的情感。
那個傢伙,一定是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能,才能如此的劍技。
因為本身沒有什麼天賦,所以一招一式都是自己鍛煉出來的,只有經過不懈的鍛煉,一心一意的,用鋼鐵的意志淬磨,將自己的僅有的能力東西磨練到極致,才能得到如此技藝。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抱著某種目的吧,如果是私慾的話,那是絕不可能修得如此的劍技的,但是如果是為了他人而修煉,那麼那個傢伙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咯咯咯……」不自覺地,牙齒咬緊了。
士郎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一拳打在牆壁上,木製的牆壁汲了水汽再受到打擊,發出一聲悶響。
洗完了澡之後,士郎換了身衣服,但是卻沒有立刻來到遠阪的房間,而是準備出門。
畢竟已經要補充家裡的食材了,不然中午的午餐都沒有著落。
士郎騎著自己的腳踏車,出門去購買食物。
「該死,這樣下去的話,我也要變成特價時間搶購的主婦們的一員了」再付錢的時候,士郎心中很是不平靜,忍不住一陣嘟囔。
出了門之後,士郎不禁回頭看了看,想起了昨天他就是在這裡跟依莉雅見面的,隨後,他在回去的途中,特意繞了個遠路,來到了昨天跟依莉雅見面的那個小廣場。
但是廣場上空無一人,鞦韆在隨風擺動,蕭瑟的微風吹過滑梯和獨木橋,給人一種光禿禿的味道。
「也是呢,不可能每天都出來的啦」士郎想著,暗自搖了搖頭,騎著車回家了。
回到家,將食物放進了冰箱之後,士郎來到了遠阪她的房間。
但是到了之後,後者拿出了一些東西給她看。
「這是要幹什麼啊?」士郎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準確的說那根本就是一堆碎片。
沒別的,那就是昨天他做投影,最開始用的燈泡,之後因為自己的緊張,所以弄碎了它。現在遠阪把這些碎片放在一條毛巾上,擺在士郎的面前,不知意欲何為。
「你把它恢復原狀給我看看」遠阪對著士郎說道。
士郎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遠阪:「你是說把這些碎片恢復成沒有破碎時的樣子?」
遠阪點頭。
士郎指著那對碎片問道:「該怎麼做?」
「很簡單啊,就是用強化的辦法啊」遠阪隨意的一擺手,很輕鬆地說道。
「強化的方法?」
「對啊,本來強化就是通過改造物體的構造來增強它的構成,修復也是一樣。現在讓你修復物品,同樣是改變物體的構造,將破損的物品的構造進行更改,然後將它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雖然過程不太一樣,但是原理還是相同的」遠阪對士郎解釋道。
「就是說,我只要將物體的構成想像清楚,然後將它按照原本應該有的樣子,進行強化,就行了」士郎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點。
「就是這樣」遠阪點頭,然後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快點開始吧。」
「哦!」士郎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按照遠阪說的方法做。
「traceon!」
打開魔術回路,士郎將手放在了碎片的上面,按照腦子裡出現的設計圖,將魔力輸送到碎片中,將它的構造更改。
遠阪看著士郎的行動,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眉毛卻忍不住抖了兩下。
果然,這個傢伙對物體能夠進行改造。
剛剛遠阪告訴士郎的,不是什麼修復的魔術,而是改造的術式。而是她根據士郎的投影想出來的,另一種能夠使用的魔術。
既然可以從有到無的使出投影,也可以對物體進行強化,這都是利用魔力對有的或是沒有的東西進行編織或是重新編織,那麼改變物體的構造也應該辦得到。
現在,她就用這種方法測驗了一下,結果果然如此。
不多時,士郎就把燈泡修好了……不,應該說是改造成原本的樣子,遠阪拿它接上電,嘿,完全能用。
士郎看到修好的燈泡,沒想到強化還能這麼用,感到有些驚奇,但是遠阪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又從旁邊拿了一個東西過來,是一個壞了的電水壺。
士郎見狀覺得這個電水壺有些眼熟,但是也沒在意,花了一段時間,把它修好了。
遠阪又拿出了個電吹風,士郎把它修好了。
遠阪又拿出了個電話……士郎又把它修好了。
遠阪拿出了……遠阪拿出了……
士郎的腦袋冒汗了,他看著遠阪就好像是變戲法似的不停地從什麼他看不見得地方將一些壞了,或是碎成八塊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他面前讓他修復……此刻他發現不對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微波爐,他盯著遠阪問:「稍微問一個問題,你究竟破壞了我家的多少東西?」
毫無疑問,除了第一個燈泡,其他的的東西都是士郎自己家的。
電水壺是放在雜貨屋裡面的,應該撿回來的廢品吧,所以只是看著有些眼熟,其他的都是擺在自己家裡各個地方的日常生活用品,現在它們放在士郎面前,全部都是被破壞的樣子……
「啊,反正你也能修復,所以拿來做下試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嗎」遠阪捋了捋頭髮,說得雲淡風輕。
但是你也不能……
「那麼,閒話就到此為止吧」遠阪突然低聲道,語氣平淡,卻讓士郎神情一振。
士郎本想問什麼重頭戲,但是覺得這個時候如果開口打斷氣氛的話會被打,所以就沒有說話。
「你不是說,你能投影archer的劍嗎,那麼就在此做一次吧」遠阪說。
「現在?為什麼?」
「為了測試你的投影能力的強度」遠阪點頭,神情肅然。
「哦」士郎也不疑有它,所以當下就行動起來。
「在此之前先說一次,archer的劍可不是一般品,雖然可能不是什麼特別強力的劍,但是也不是你這種半吊子可以輕易使用出來的,所以投影那種強度的東西是很危險的,一點察覺到不妙,立刻要停止,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糟糕的場面?」遠阪用很沉的語氣對士郎說,讓他明白不聽自己的話可能會出現很危險的事情。
「ok」士郎點了點頭,然後他坐直了身子,然後雙手放在膝前,然後慢慢的將腦子放空。
「traceon。」
暗示的詞語說出,體內輕鬆的生成了魔力。
腦中清晰地出現了構造圖,士郎按照著自己曾經想出來的,那曾經認為無用的八節魔術工程,小心的進行著構造。
鑒定創造理念。
「基本骨架,解明。」
熱熱的感覺從士郎的手上傳了出來,但是此刻他閉著眼睛,看不到自己手的情況。
「構成材質,解明。」
複製構成材質。
熱。
火熱的感覺從手心上傳入了士郎的身體,然後很快就流遍了全身。
模仿製作技術。
那個傢伙的劍,黑白的雙劍,自己曾經做過一次,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在做出來一次也是不難的。即使那是古代英雄的名刃,也可以成功。
熱……不,應不是熱了吧,這樣的感覺,即使說是灼燒也是不為過的吧。士郎甚至感覺自己呼吸的時候,口中吐出的不是氣,而是火焰焚燒而產生的灰燼。
共感成長經驗。
僅僅只是如此還是不行,如果能夠將那個傢伙使用的記憶也一併複製出來,那麼這劍一定能夠更加接近原品。
怎麼回事……
岩漿順著士郎的血管流淌著,士郎只感覺體內像是有一陣陣電流通過,造成血管一陣陣興奮地跳動,讓士郎的魔力流淌的更加迅速。
居然一瞬間就跳過了。
重現累積年月。
魔力的速度加快了,幾乎是沒有讓士郎進行操作,它們就像是本能的就進行著下一步動作。為了能夠運轉的更快,它們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全部摧毀。
血管斷了,細胞被撕開,神經在被破壞之前發出了慘叫,內臟在體內揉成了一團……
但是,沒有停止,士郎雖然感覺到了這些,但是依舊不想停止,彷彿傻子一樣,繼續進行著魔力的製造。
明明身體已經提出了警告,但是士郎自己卻不想停,不是因為頭腦已經損壞,所以無法思考,而是名為衛宮士郎的身體,本能的有一股自信,相信自己能夠做得到。
而且,士郎覺得,這個比強化要更加輕鬆,簡單。
雖然是魔力在奔流,但是比起剛剛修理物品時時,魔力每一分每一點都要小心翼翼的進行注入,這樣,將物品原有的構造解析,然後進行更改,將物品小心翼翼的重新粘在一起,沒有一點縫隙的魔術,這種一開始就用自己的魔力來進行投影,反而來的更加輕鬆。
既然第一次什麼都沒有準備,甚至連魔術回路都沒有正確的開啟,那麼,現在的這個時候,準備完全,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而且,從剛剛開始,有幾個步驟,竟然一瞬間就跳過了,彷彿自己本身已經有了那些步驟的,無需繼續……
凌駕、完成諸多工程。
滾燙的雙手上傳來了實感,士郎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中。
眼前一片模糊,過了好一會兒士郎才看的清楚。陰陽的雙劍明確的出現在自己的手中,和那天晚上的一樣,但是……
士郎皺起了眉頭。
「成……成功了」遠阪有些呆滯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士郎轉過頭來,發現遠阪一臉驚歎的靠了過來,然後低著頭仔細看著。身為優秀的魔術師,遠阪很清楚的感覺到士郎手中的這雙劍的存在。
而且,這個傢伙居然一副沒什麼事的樣子,這更是讓人吃驚。
「手」遠阪對著士郎伸出了手。
「啊?」
「啊什麼,把手伸給我」遠阪吼了一聲。
「呃……哦,好」士郎被遠阪吼得一愣,趕緊放下了手上的那雙劍,然後把手遞給了遠阪。
遠阪把士郎的手拉了過來,力道之大,讓士郎忍不住一個踉蹌,但是遠阪卻毫無察覺,而是盯著士郎的手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彷彿士郎的手可以通過視覺看出一朵蘑菇來。
士郎忍不住有些臉紅,遠阪不停地盯著自己的手看,她靠的是那麼近,甚至呼吸的氣息都傳到了士郎的手腕上,士郎幾乎能聞到遠阪身上……
不行不行,繼續下去就要往奇怪的方向想過去了。士郎急忙搖頭。
「真是驚人,你竟然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遠阪抬起頭來,一臉震撼的看著士郎。
「啊,沒什……」士郎本想謙虛一下的,但是眼看遠阪的眼神不對,急忙閉上了口。
「你居然投影了archer的劍,人卻沒有事,甚至魔術回路都是好好地,沒有燒焦」遠阪的臉上帶著看到奇跡的表情。
可是,士郎對她說的話有些在意。
「投影魔術會使魔術回路燒焦?」士郎嚇了一跳。
「那是當然的,archer的劍即使再怎麼低級,也是英靈的武裝,還有劍裡儲存的魔力,以你這種半吊子的魔術師來進行投影,說是自殺都是在誇你」遠阪哼了一聲,放下了士郎的手。
也就是說,那是超出自己極限的魔術,魔術師使出了超出自己極限的魔術的話,就會自滅,這個道理士郎還是明白的,但是自己投影了archer的劍,身體似乎沒什麼事,要說的話,那就是自己的身體彷彿在燃燒一樣。
遠阪看著士郎滿頭大汗的樣子,突然又緊張起來:『喂,是不是剛剛沒發現啊,現在知道身上有哪裡不對勁了。「
「不,沒有」士郎搖了搖頭,然後他把目光轉向放下的刀劍。
「可能是因為我投影的不完全,消耗的少吧,所以沒事。這個,並沒有archer的劍那麼強」從肺裡吐出了一口火氣,士郎將劍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說道:「如果換成遠阪去做的話,一定是會做得更好吧。」
確實,如同幾天前的晚上那樣,做出了實物的劍,但是當時情急之下,來不及感覺,現在靜下心來自己感受一下,發現跟那個傢伙的劍相比,自己做出來的劍,就沒有那麼好了。雖然現在沒有實物比較,但是想來,應該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吧。
士郎這邊正思考呢,那邊遠阪卻發飆了。
「你這個大笨蛋」她突然吼了一聲。
「幹什麼啊,遠阪」士郎被遠阪的突然發瘋嚇了一跳。
「你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有明白自己能力的稀有性」遠阪看起來幾乎要上來揪著士郎的領子痛罵了:「聽好了,你要是跟別的魔術師這麼說的話,一定會被泡在福爾馬林裡面溺死,然後貼上白癡這個標籤,放在計時塔展覽。」
「呃……」士郎被這突然而來的一陣痛罵給罵蒙了。
「聽好了」遠阪生氣的豎起一根手指:「你的魔術不想別人的一樣,別的魔術師雖然也能做到投影,但是成功率非常低,而且做出來的效用甚至不及原本的一半,最多只有三四成左右的威力,而且而且消耗的魔力也是十分驚人。」
「是這……」士郎一句是這樣嗎還沒說出來,遠阪那邊又有如機關鎗的噴了出來。
「而且那還必須是不算太過特別的東西,不然的話,根本就做不出來」遠阪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道:「及時做出來了,也會很快就消失的,像你這樣……」
遠阪看著士郎手中明晃晃的雙劍,還有他一臉傻傻的樣子,真有心奪過來捅士郎幾下。
「聽好了」遠阪的語氣很低沉,聲音幾乎帶著恨意了:「一般的投影魔術,只不過是魔力編織的東西,它本身因為是魔力編製而成,所以不會長久存在,很快就會消失,而且通過消耗巨大的魔力,可以勉強讓物品的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東西,但是即使如此也只不過是三四成罷了。所一般只是會在某些儀式上,作為找不到的東西的代替品。」
「只有三四成的實力,很快就會消失」士郎看著手上的劍。
「但是你的投影不一樣,你竟然能夠將不存在的東西用自己的想像編織出來,而且還能保持良久……倉庫的那些東西我都看了,那些只不過是些普通的物品,但是你竟然能夠將那些東西完全靠著自己的想像來製作,然後維持它的界限,哼,簡直就像是個怪物一樣」遠阪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但是這個劍……」士郎指了指手上的幹將。
遠阪真的怒了,她幾乎是強忍著沒有一拳塞到士郎臉上,為此她緊緊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同時口中大叫道:「這種強力的武器投影出來本身就要用強大的,不是什麼杯子碟子,是帶有魔力的東西,這種強度的劍,沒有魔力維持,消失是必然的。如果通過幻想就能製作那些,而且不用管它就能一直存在,那你就是神了,明白了嗎,白癡。」
「唔……」士郎的耳邊響起長聲,眼前一陣模糊。
剛剛遠阪說了什麼,他一概沒有聽清楚,只是因為那高音也耳鳴了,同時也被震得眼花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發現遠阪正瞪視著他,臉上帶著很可怕的表情。
「那個」士郎覺得現在可能不是繼續學習的好時間:「今天上午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出去了。」
現在遠阪的情緒非常糟糕,所以暫時不要繼續跟她呆在一起了。
但是,剛說完,遠阪對他一伸手,手掌正對著他的臉。
「不行」遠阪冷聲道:「有關投影魔術,我還需要詳細的教給你,在此之前,給我老實坐下。」
看著遠阪臉上的陰影,士郎突然覺得非常不妙。
果然,遠阪的臉上帶著很遠阪式的溫和(可怕)笑容。
「有關你的能力,我可是很期待哦」明明臉上帶著生氣的青筋,但是她還是笑瞇瞇的說。
「……」
(想說什麼來著,忘了,算了,不說了,以後想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