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扛住了archer一擊劈砍,身體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然後他又像之前那樣衝了上去,而archer也像之前那樣抬起了竹劍,但是不知為什麼,半途之中,他突然放下了竹劍。
什麼?士郎一驚,但是此刻劍已經揮到了archer的頭頂,來不及收回。
「啊!」士郎大叫一聲,腳步一收,左手向後用力一揚手,強行往相反的地方用力,以此來停止自己的劍。同時另一隻手猛地一甩,將右手上的劍猛的像一旁甩了出去。
嘰!
彷彿身體上某個地方想了一下,士郎身體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劍。同時那邊出鐺啷一聲響,似乎士郎甩出去的劍砸在了牆壁上出了聲音。
此刻,archer絲毫不在意已經碰觸到了自己頭的劍,而是直直的看著士郎。
遠阪被剛剛士郎突然丟過來的斷劍嚇了一跳,因為士郎剛剛沒有看就把那把斷劍丟了過來,正好擊中她旁邊不到一米的位置,如果士郎剛剛的準頭再好一點,說不定現在遠阪就要受點個什麼傷了。
此刻,女孩眼看斷劍沒擊中自己,不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servant身上:「bsp對於驚叫的遠阪,archer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事。
遠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因為剛剛受到的驚嚇怒吼起來:「喂,你幹什麼,幹嘛突然站在那裡不動啊?」
不過眼看archer沒事,遠阪也坐了下來,同時也在為自己剛剛的白擔心而感到不爽。
搞什麼,那個傢伙再怎麼樣也是個英雄,如果這麼容易就死的話,就讓他死吧。
「沒什麼,測試一下而已」bsp「哎?」
弓兵看著眼前微微勾著身子的士郎,笑道:「扭傷了筋對吧?」
「你……」士郎一隻手捂著左臂的疼痛處,抬起頭來看著他,低聲道:「你……剛剛怎麼不動了?」
「我說了,我是為了測試你而已」弓兵彷彿認為測試的結果不如他所願似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看來,你的覺悟……」他突然飛起一腳,將士郎狠狠踢飛。
「嗚啊」吭咚一聲,士郎叫了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是打傷人的拳頭有威力呢,還是殺死人的拳頭有威力呢?」archer收回了腳,站在那裡,看著士郎。
「什……咳咳,什麼?」剛剛那一腳,讓士郎幾乎感覺自己的內臟要噴出來了,他扶著地面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驚異的看著archer,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這個時候竟然問他什麼選擇題。
archer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那裡,灰色的眼睛裡射出的不是嘲笑,也不是蔑視,而是等待回答的目光。
「……」士郎沉默了一下,回答了archer的話,他抬起頭,對上了archer的眼睛:「後者。」
「哦,雖然躲開了,但也足夠了」archer搖頭,然後繼續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對我抑制自己劍的力量呢?」
「抑制自己劍的力量?」士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就是如此,雖然你把我當成了你的假想敵,同時也很拚命,但是你依舊是在抑制自己的力量」archer看著腳邊,那裡是剛剛踢飛士郎之後,他掉下的劍,他抬起腳,將他踢到士郎的面前:「證明就是剛剛我放下了劍之後,你能停止自己的劍,如果剛剛你沒有抑制自己的力量,那麼即使你扭斷了骨頭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劍停下來。」
「你什麼意思啊?」士郎有些生氣起來,似乎感覺到弓兵要說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只是對你感到有些驚奇而已,明明面對英靈,竟然還想手下留情,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說你瘋了?」archer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
「怎麼,有什麼意見嗎?」士郎咬著牙提高了嗓音。
果然,自己跟這個傢伙就是不對盤,即使跟言峰能夠關係好一點,跟這個傢伙也不行。
「本來是沒什麼,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的master可就要困擾了」archer無奈的擺了擺手道。
「……」
「面對敵人之時,你不但不能夠殺死他,反而因為可能會殺死他不惜弄傷身體而停下自己的劍,這樣的人,即使面對再弱的敵人也只有輸的份兒」archer淡淡道:「跟你這樣的人搭檔,只會拖累同伴,本來即使你死也跟我無關,但是凜無論如何都要跟你一組,那麼我就必須提醒你了。」
「你說什麼?」遠阪在一旁大叫:「我說過了,跟士郎一組是因為這是現在最有利的場面。」
她的臉此刻又有些紅了--因為想起之前bsp但是bsp「面對敵人,如果不能迅的解決掉他,那麼就會給夥伴帶來災難,如果是對待敵人還想手下留情,那就是害人」弓兵指向了一遍,士郎順著他的手看去,現是另一把斷劍。
剛剛士郎一時間剎不住車,情急之下只有將它隨手丟了出去,現在看看,如果剛剛他丟的偏了一點,就是遠阪遭殃了。
「因為你的行為可能會危害到凜,所以我才提醒你,不然的話……」archer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如果不想讓夥伴受傷,那就只有盡快的解決敵人。如果想要救某人的話,就更不得不如此。如果不想後悔的話,就用你那雙眼看穿敵人的生死,將他砍至粉碎。」
說完,archer對著士郎抬了抬手:「話盡於此,現在繼續。」
士郎看著archer,然後提起了劍緩緩站了起來。
不爽……
他走向一邊,來到遠阪的身邊,將掉遠阪旁邊的另外一把斷劍也拿了起來。
跟著這個傢伙鍛煉自己,學習他的劍術,明明自己如此迅的變強,但是即使如此,也對這個傢伙產生不出一絲感激來。
不是因為以前他砍過自己,而是因為士郎無法跟這個傢伙相容。就好像水與乾土一樣,混合在一起,只會是讓人噁心的東西。
士郎學習著他的劍術,即使現在聽到archer說出如此的話來,依舊沒有想要停止。因為他想要變強,不只是為了聖盃戰爭,以正義的化身為目標的衛宮士郎,本身就需要力量,所以他才要學習,他才會跟這個自己看了就反胃的傢伙呆在一起。
但是他的心裡有一事不明。
t,是英靈,身為古代的英雄死後化身的精靈一般的存在。
他們被各個時代的人當做守護神來召喚,每次出現都是為了救人於水火,保護人類。
但是那個傢伙卻不一樣,在柳洞寺的時候,說不能夠拯救所有人,想要救人,就要先付出犧牲……開什麼玩笑,明明是英靈,明明有那麼強大的力量,那麼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來。
切嗣死的時候,很是遺憾的說他希望能夠成為正義的化身,在自己的眼裡,他就是這樣的人,但是那時候他卻說出這樣的話,讓一直憧憬著他,以他為目標的自己,好像個……
而現在也是這樣,眼前的這個傢伙,明明是個士郎望塵莫及的存在,明明擁有一身本領,但是卻說出想要救人的話,就只有盡快的殺死他人。
這不是讓以他的劍技為基準學習的士郎,顯得好像個大笨蛋一樣嗎!
所以,不爽。
這種……這種……這種讓人聽起來就火大的理論,為什麼這個也好,那個也好,全部如此的奉行,難道它是天理嗎?
「閉嘴」士郎突然揮舞著雙劍衝向了archer:「你這個把圍裙圍在後面的傢伙(這麼說不對,archer現在沒穿聖骸布)。」
這種傢伙,真是讓人不爽。
archer抬起手,輕輕鬆鬆地擋住了那一擊,然後微微變了變動作,又擋住了另一擊。
「那麼,問題」archer不斷抵擋著帶著怒火的攻擊,同時彷彿很漠然的問道:「一條擁有五十人的船在海中央要沉了,但是只有三艘救生艇,只夠坐三十人,面對如此情況,你要怎麼做?一是要盡可能的將除了自己以外的四十九人都裝上救生艇,然後讓他們逃命,最後因為負載太大而沉沒在海上,二是為了救出三十個人,而殺死剩下的人。」
士郎不回答,只是拚命的攻擊,不顧手臂傳來的悲鳴,拚命的攻擊。
「答案很簡單,上面兩項都不用做,只要阻止另外二十個人就好了,讓他們老實呆著別動,自己等死,不必殺他們」弓兵雲淡風輕的說,像是想要告訴士郎什麼似的:「不然,他們會因為爭奪船隻而相互殺戮,最後誰都剩不下來。」
但是士郎並不想聽,這不過又是說什麼想要救人就必須殺人的理論。
「亂,你的氣息在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輕易地擋開了士郎的攻擊,同時轉過身子,士郎頓時現眼前一空,但是身體的動作還在繼續,他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既然明白,為何還要這麼做,有什麼理由要變強?」
士郎並不回答,只是轉過身子,又朝bsp對於士郎幾乎已經毫無套路的攻擊,archer甚至都沒有看,他閉上眼睛,反手一捅,竹劍的頂端正中士郎的腹部。
「……」士郎的身體一下子成了折疊狀,他的內臟扭成了一團,頓時叫都叫不出來,就如同搗檯球一樣,bsp士郎屁股著地然後後背也撞到了地面,就這樣摔在了地上,但是仍舊卸不掉那股衝擊力,他蹭著光滑的地板,頭砰的撞上了牆面。
然後,就那麼平靜了下來。
archer看都不看倒在牆角的士郎,轉而對牆角邊愣神的凜說道:「今天就此結束,凜,接下來由你負責。」
就是說那個小子昏了,搬回房間的工作由你負責,我負責授課,學生的狀況就交給你了。
遠阪剛想點頭,突然又停止了動作,她眨了眨眼,對著bsparcher見狀心中一動:難道……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了應該昏迷的士郎的聲音。
「那就……選,第四項……」喘氣痛吟以及話語並作了同一個聲音,傳入了弓兵的耳朵裡。他回過頭,現士郎扶著牆角站了起來,血順著頭頂流了下來。
剛剛的那一擊著實不輕,不過也因為頭上破了,流出了血,火辣辣的痛,這才讓士郎有機會從半昏迷中甦醒過來。
「既然……怎麼樣都要死人的話,那麼就選第四項……唔」士郎說著突然咳嗽了一聲,腥鹹的口腔中除了噴出唾沫,還帶著幾滴血,看起來剛剛的撞擊,讓他的身體裡面哪個地方的血管破了吧。
archer靜靜地看著士郎那張帶著血的臉,灰色的眼睛中滿是漠然,但是卻隱隱帶著壓抑的火光,只是因為他背對著遠阪,所以後者看不到。
「如果怎麼樣……都會有人犧牲的話,那麼就拯救所有人好了」將胸腹好像火燒一樣的感覺拚命壓下,士郎完整的將這句話的後半句話說完了。
「那是不行的」弓兵的身影閃了過去,手中竹劍對著士郎的頭頂拍了下去,口中深深歎息著:「小船的座位不夠。」
兩柄斷劍互相交錯,士郎擋住了上面如同波濤般的一擊,但是身體也一下子彎了下去,如同駝背的老頭兒一樣,但是,他的聲音依舊再說著:「那就把大船修好,這樣的話……每個人就都能得救了。」
archer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說出了一句話。
「那時只有最強才能說的話!」毫無感情的聲音從弓兵的嘴中吐出,平平仄仄,聽不出任何感想和意義,只是一句話而已。
那句話中的意義士郎現在還不明白,不明白……但是,他心中的不甘卻愈強烈起來。
「所以我才想變強」士郎咆吼了起來,將archer冷靜的話語打斷了:「就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我才會希望,才會想要做到。」
archer看著士郎,臉色一沉。
「你還想要堅持這種錯誤到什麼時候,那種理想,都是不可能的」archer的聲音也提高了,同時他的聲音裡帶著怒意。
「所以我才想變強啊,就是因為做不到,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變強,變得可以做到啊」士郎扯著嗓子嘶吼起來。
「你……」archer怒喝著,揮開了士郎的劍,手中的竹劍如同破開空氣似的對著士郎的身上砍了下去。
情形一下子變成了archer的反攻,士郎只是拚命抵擋著archer的劍,口中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做不到話,那就懷著這份希望,變強到可以做到就好,救不了他人的話,那就強大到可以拯救任何人就好,做不就行了嗎,選擇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他在如狂風般的攻擊中看著bsp「至於你又是為什麼呢,明明是英靈,明明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那麼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來,明明有力量卻還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為什麼?」
弓兵面沉如水,絲毫不理會士郎的話,只是對著士郎揮著手中的竹劍。
「怎麼,答不上來了嗎,你這……膽小鬼」士郎冷笑著。
「是嗎,果然呢……」弓兵瞭然的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他已經不再平靜。
此刻archer的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他的臉上帶著寒氣,高高抬起了手臂,用力揮下了手中的竹棍。
士郎勉力接住了那一擊,結果從那上面,他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力道,頓時他就被那劍上的力量壓的跪在了地上。
「卡!」士郎只有菜刀強度的劍破損了,因為archer的攻擊,裂紋出現在了劍的上面。
砰!
竹劍切開了斷劍,直接打在了士郎的肩膀上,將他打的趴在了地面上。
「唔……」士郎趴在了地面上,眼前一片搖晃,剛剛那一下把他打懵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自己是被bsp就在這時,他聽到了bsp「如果」弓兵的聲音如同從地下傳來的那般冰冷:「有一天現你的作為是錯誤的呢,你還會如此的堅持嗎?」
錯誤的話還能夠堅持嗎?他的話清晰的在士郎的耳中走動著,直至進入了士郎的腦中,最後變成了一塊巨石,壓在他的頭上。
士郎扛著這塊巨石,心中的不甘和反抗升了起來。
哼,那個傢伙為什麼一直都要說這是錯誤的。
夢想是借來的,一直做的都是錯誤的……這個傢伙為什麼一直要按照自己的標準判斷別人呢!
「那是當然的,你這混蛋」士郎雙手按著地面,勉強抬起頭,看著archer:「我雖然沒什麼長處,但是至少不會後悔。」
說完這些之後,士郎一陣輕鬆。
是啊,如果後悔的話,那麼以前在火災裡的時候,死去的那些人該如何是好,如果後悔的話,老爸死的時候,他臉上安心的笑容該置之何處,如果後悔的話,將自己這些年來一直笨拙的努力全部否定,那麼追逐著成為正義的化身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看著那張不停喘息的帶血的臉,弓兵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是想到了什麼嗎,還是對什麼事情感到有些錯愕。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之前的淡定。
什麼啊,這種感覺,真是……噁心!弓兵攥起了手。
「這就是……」archer的話彷彿從九幽中傳來一樣:「錯誤的根源……」
士郎抬起頭,現弓兵受傷的竹劍不知何時脫手,甩向了一邊,此刻,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一股緊張感頓時襲上了士郎的身體,本能的,他感覺到archer的身上產生了什麼變化。瞬間,他的肌肉和神經繃緊了,四肢自動似的用起力來,準備為逃跑做準備。
這個傢伙,他想……
就在這時,遠阪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archer,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弓兵主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打斷了他抬手的動作。似乎遲疑了一下,archer身上的氣勢消失了,他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然後放下了雙手。
士郎的緊張感消失了,此刻archer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master。
她察覺到了什麼嗎……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遠阪的臉上帶著笑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接下來我還要對士郎進行試驗,你要是把他打的太嚴重的話我就會困擾了哦,所以今天就這樣吧」遠阪笑著對自己的從者說:「你去休息吧。」
「魔術的教授嗎,見鬼,你還要自掘墳墓到什麼時候」看起來沒有,於是bsp「到我心情不好為止」遠阪毫不在意弓兵的態度,反而很是溫和的說了一句:「今天辛苦你了,bsp語氣裡的真誠可是毫不作偽的,遠阪此刻一副好人臉,讓弓兵感到有些奇怪,他微微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還沒完呢,我還可以……」士郎叫了起來,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不,完了,現在的你先去給我好好休息,之後到我的房間裡等我」遠阪毫不客氣的揮手道,將士郎的意見駁回。
「什麼?」
「喂,你知道嗎,你要做的事情已經要比山還要多了,魔術基礎知識的瞭解,魔術的進行,以及我的試驗」遠阪拉起了士郎的領子,將他揪了起來,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屑道:「明明連站著都費勁的人,還逞什麼強,趕快給我去休息。」
說完,她一鬆手,順帶推了士郎一把,結果士郎就像是三歲半的小孩子,一下就被遠阪推倒在地。
遠阪站在那裡,看著士郎,眼神說著「你瞧」。
士郎也是無法辯駁,現在的他,甚至連走動都很麻煩,因為archer那個傢伙並不像是saber那樣教授自己,而是好像實戰一樣的教導。雖然只有半個小時左右,但是那個傢伙卻是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力量打在士郎的身上,換做普通人的話,現在應該已經重傷進醫院了吧,但是自己的身體意志鍛煉得很好,耐抗一些。加上還有saber傳來的那個自我復原魔術,所以才能清醒著。現在的自己受到剛剛他那麼多有力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移動。
「好了,接下來等你力氣恢復了之後就請麻煩去洗個澡,換上一身衣服,然後到我的房間來,我會教你接下來的事情」遠阪笑瞇瞇的說。
說完,遠阪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門外的archer此刻深深皺眉,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感到不滿。
剛剛真是出人意料呢,居然因為那個傢伙的話而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怎麼樣,archer,今天的心情如何?」耳邊突然響起了自己master的聲音。
弓兵回過頭,看著自己的master。
「糟透了」弓兵冷淡的回應。
「是嗎,那就好」遠阪看著自己的從者,居然高興的呵呵笑起來。
「真是個惡趣味的主人呢」archer哼了一聲,消失了。
遠阪倒也沒有在意這個,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到archer的過去,遠阪覺得他很讓人生氣,是個大笨蛋,因為這個傢伙從前真的很讓人氣憤。
但是,即使如此,這個傢伙還是很有活力,一次又一次的,不停地來回奔赴,即使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即使心裡已經滿是傷痕,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心中依舊抱著希望。
即使死了也抱著希望。
但是當他真正死後,成為了成為了守護者之後,那個傢伙卻真正死了。
因為一切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不是救人,而是殺人,從來沒有過一次拯救,有的只是殺戮。archer就這樣不停地進行著殺戮的工作,不停不停不停不停……
心中的希望終於死亡,留下的只有作為工具的身體,以及名為效率的感情。即使表面上很有活力,實際上只不過是偽裝罷了。現在的他,恐怕,他在內心裡已經恨極了自己。
所以他才會一見到士郎就會想要殺了他,不只是因為效率,更是因為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吧,所以心生恨意,所以想要殺了他。
所以遠阪才想要讓士郎跟他對練,讓士郎跟他接觸。
女孩的心中有個想法,如果讓這個笨蛋跟那個傢伙呆在一起,說不定能夠觸動那個傢伙哪一點,即使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如果能讓他想起自己曾經的意氣風,想起曾經的感情,想起曾經的夢想,那麼說不定……
會成為他的救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