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女人偶師和她的徒弟迎來了一位客人。
雖然這個人是不請自來的。
當來人穿過了設下的暗示時,蒼崎橙子就醒了,她叫醒了睡夢中的徒弟,同時打手勢讓她做好準備,同時準備好了自己的箱子。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深的暗示(橙子覺得如果設下的暗示太過高級,或是布上什麼結界,會引起一些路過的魔術師的注意,而且萬一某個在臨市封印指定的那位仁兄突然腦子抽筋,想要到隔壁市來逛逛,吃個夜宵什麼的,偶然經過這裡,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幾率很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啊,對於巧合這種事情,橙子可是非常有經驗的),但是能越過它,就說明,來人不是普通人。
一切準備就緒,橙子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坐等來人。畢竟,這種情況,以逸待勞比主動出擊要好得多。
但是門外的傢伙沒有破門而入,也沒有直接推門進來,他輕輕的敲了敲門,直接說明了來意,表明自己不是來找事的,只是來找一位名叫蒼崎橙子的小姐來談筆生意的,如果可以的話就做,不行就算了,沒有別的意思。
來人的語氣不卑不吭,既不帶著什麼自信,也沒有什麼高深的含義,只是來人的腔調讓人覺得其怪--彷彿是一個出來找樂子的年輕人。
橙子覺得很有趣,於是讓他進來。
來人推門走了進來,橙子打量了他一下。
這個人一身黑衣,從頭到腳都是黑的,就想幹也一樣。但是他個頭不高,比干也還矮些,而且臉被衣服的兜帽給遮的嚴嚴實實的,讓橙子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這已經是個很讓人驚異的事情了。
身為人偶師,蒼崎橙子看不清真面目的還真沒幾個。
「那麼,你想要做什麼交易呢?陌生人先生」沒有開場白,穿著睡衣的橙子就這麼單刀直入的問道。
「哦,竟然還有另一位美麗的女性呢,真是讓人開心」他看著鮮花,如此回答。
「……」
看了一眼因為來人言語而有些激動的徒弟,她吸了一口煙,無聲的注視著來人。
沒有戴眼鏡的她眼神冰冷,讓身邊的鮮花微微冷靜了下來。
那個人完全沒有在意,眼見對方一直看著自己,似乎有些無奈道:「好吧,那就開始吧。」
「那個,請問,你是不是那位著名的人偶師蒼崎橙子小姐呢」他問道。
「是的」橙子吐出了一口煙,然後將煙按熄在煙灰缸裡:「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想要我的製作品也行,如果是藝術品,說明需要製作的規格,如果是活品,那就免談。」
「唔……」來人被這麼乾脆的拒絕給嗆了一下,隨即無奈的擺了擺手。
「那算了,這件事情先不提」他換了個話題:「聽說你是出身有名的魔術師家系蒼崎家是不是?」
「如果說是魔術師的蒼崎家,那就是的」橙子回答道。
來人的話惹她生氣了嗎,橙子身邊的鮮花感覺到她的眼睛在閃爍著寒光,就好像那個男人婆的刀子一樣。
而橙子也有些疑惑,對方既然知道她的身份,為什麼還會問她是不是蒼崎家的人呢。好像知道自己,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一樣--雖然不是自誇,但是在魔術師這個世界中,不知道她蒼崎橙子出身的人,還真是沒幾個。
「那你一定知識淵博了吧?」他又問。
「嗯?」橙子皺了皺眉頭。
「呵呵,有個東西,我不太明白,所以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下」來人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她吃驚的話來。
「直死的魔眼,這玩意兒你知道嗎?」他說。
早上起來,士郎來到了客廳,就看到遠阪坐在桌子旁,沒有穿睡衣,而是一身正裝,端著茶老神在在的喝著。
「遠阪,起得這麼早啊!」士郎有些驚奇,畢竟看到昨天早晨看到遠阪那副睡臉朦朧的樣子,再跟今天的她一對比,絕對是天上地下兩個樣子。
「不是起得早,而是後半夜根本就沒睡」遠阪放下茶杯,立刻沒好氣的說道。
「?」士郎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遠阪的意思,立刻問道:「昨天晚上怎麼樣了?」
「還行啦,比前兩天要好些,畢竟現在城市裡人心惶惶,沒有人加什麼夜班了,caster也不敢隨意的襲擊民居,只是有一些夜裡不睡覺閒著無聊出去閒逛的人受襲」遠阪擺了擺手道,然後一臉厭惡道:「多虧了這些無視新聞警告的傢伙,讓我的工作量變大了。」
士郎無言。
確實,如果是閒散的人員上街行動,是些愛夜遊的人,他們就不好保護了。東邊街上一個,西邊路上一個,光是找就不好找了,何況保護他們,好在有archer的眼睛,不然還整夠嗆。但是光是這樣來回跑,也夠受的。
士郎倒是沒有想到,其實負責善後處理的言峰綺禮更是夠受的。
「還有,冰箱裡的材料吃完了,還請衛宮士郎先生補充一下?」遠阪突然笑瞇瞇的說。
「嗯,好」士郎剛說完,就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遠阪:「吃完了,怎麼可能,昨天我剛剛買的……就算是昨天中午saber吃得比較多好了,但是也不至於現在就沒有了吧。」
「是真的哦」遠阪指了指櫻,意思是不信你問她。
士郎看了過去,結果櫻也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小小的點點頭……
「怎麼會?」士郎搜腸刮肚,思考著這中間的不對勁:「明明昨天沒有吃那麼多的……」
突然,他停住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似乎遠阪做了很多東西,桌子擺得滿滿的,甚至還像是疊塔一樣的,弄了幾個塔盤。
看到做這麼多菜,櫻擔心吃不完,但是saber說全部交給她處理,然後吃得一乾二淨……還有就是昨天晚上遠阪就說過食物吃得差不多了,要補充。
「難道,昨天晚上,你把……」士郎指著遠阪,聲音在發抖,手指也在發抖
「嗯,昨天晚上我傾盡全力做出來的中華風晚餐,花掉了士郎所有的材料哦」遠阪的表情真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你做的什麼啊,滿漢全席啊!!!」士郎咆哮了起來。
「出不多吧,嗯,說起來真是讓人羨慕啊,身為servant,吃多少東西都不會改變身材……嗯,說起來,要是普通人吃下那麼多東西,不是應該走不動嗎?」遠阪自顧自喝著自己的茶,同時彷彿跟著某個看不見的人說話,就是不理他。此刻看著士郎此刻肉痛的樣子,心中終於平衡了幾分。
哼,面對我做出來的東西竟然一副吃乾草一樣漫不盡心的樣子,活該!!遠阪此刻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本來遠阪就因為士郎在吃飯前跟櫻咬耳朵說的話不爽,於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做出了豐盛的晚餐的同時,也幾乎掏空了士郎的冰箱,決定讓士郎肉痛一下。可是吃飯的時候士郎又一副味如嚼蠟的樣子,這讓遠阪大小姐憤怒不已,現在士郎一臉肉痛的樣子,遠阪小姐的心情這才平衡了一點。
沒想到昨天剛剛花了那麼多,今天又要補充食糧。士郎掏出錢包看了看,不禁歎了口氣,如果就這麼下去,過幾天士郎就要破產了。
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士郎回頭一看,發現是遠阪。
「幹嘛?」士郎此刻可沒什麼好氣。
「怎麼樣,要我借你錢嗎?」遠阪此刻的笑容真是很和善。
……
「奇怪,saber還在睡覺嗎?」就這樣,在古怪的氣氛中,開始了早飯,但是早飯的時候,士郎看了看周圍,發現saber還是沒有來,於是決定去叫她。
「不用了」一旁坐著看電視的遠阪伸手攔住了他:「那個傢伙為了補充魔力還在睡覺,看樣子要到下午才能醒來吧,所以不要叫她了。」
「是嗎」士郎點了點頭,又坐下了。雖然不知道saber什麼時候說過話,說過這些的,但是既然遠阪這麼說了,應該是沒錯的。
吃完了早飯,士郎跟櫻一起將碗碟洗乾淨了之後,慢慢的走到了遠阪身邊。
「幹嗎?真的要借錢?」遠阪看著士郎。
「嗯,不是,那個……」士郎臉上堆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遠阪眨了眨眼,看著士郎一副舔著臉,又好像不好意思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士郎的意思。
「嗯,馬上到道場來吧」她又拿起了一杯茶。
「哦」士郎連連點頭。
畢竟,從昨天開始,士郎發現archer的劍術好像很適合自己,只是模仿他的劍技,自己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如果持續進行訓練,自己一定能變得更強。如果持續這樣下去的話……
但是對方是遠阪的servant,而且現在他和遠阪還是協力的關係,之後等所有的敵人都被解決之後,他和遠阪就要站在對立面了,所以,現在讓她幫助自己變強,好像不太可能。
沒想到遠阪答應的這麼爽快,這還真是出乎士郎意料。
跟櫻道了個別,士郎來到了道場,遠阪已經先行一步去了,士郎去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吵架……
嗯?等等。
士郎看著對立的站著,都沒有好臉色的兩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你是想違反master的命令是嗎?」遠阪質問著archer。
「並非違反,而是不能認同」archer此刻已經顯出了身形,他毫無畏懼的跟遠阪對視(在這一點上,士郎還是很佩服他的,如果換了自己,肯定會因為害怕被她一口吞掉,而第一時間退的遠遠的):「servant雖然要服從master的命令,但是有時候也要視情況為master著想,而對一些命令提出異議。幫助敵人變強的政策,只會在之後讓我們站在失利的一面,已經放棄了rider控制權的至今,如果繼續幫助衛宮士郎變強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你應該清楚。」
他沒有伸手指,但是話裡卻在指著門口的士郎:「昨天你也看到了,那個人的進展,即使現在是你,也無法輕易靠近了吧。」
「我有分寸,你只要照著做就行了」遠阪只是哼了一聲,毫不理會archer的諫言。
「凜……」
「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遠阪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
「……」弓兵的聲音提高了:「你到底想要混到什麼時候,居然現在還要下這種命令。」
「給我聽令,不然我下十次命令,讓你脫光衣服追著rider跑」遠阪乾脆也不說什麼掩飾的話了,直接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說出這種應該帶*號的,不得了的話。
等等,你那是要羞殺一個人啊,再怎麼樣對方也是古代的英雄,你這麼對待他……這已經不是蠻不講理了!士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如果自己是servant,攤上這麼個master,那真是該死了。
弓兵此刻也是被遠阪的話弄得臉色一陣發黑,一陣咬牙。
士郎看到這裡,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因為兩人都吵到這個地步,旁人都能聽得見了。如果只是一般的言論不和,那麼兩人暗地裡,用精神交流,誰也聽不見,現在大叫大嚷到如此地步,看來是動了真火了。本來這種時候應該是退避三舍,假裝不知道他們在吵架才行,但是他們吵架因為自己而起,所以至少也該說些什麼,畢竟對方是因為他才吵得架。
於是他走進了道場,試著開口:「那個,遠阪……」
「你給我住口!」
一聲怒吼和兩道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
「……」士郎沒有辦法,雖然剛剛出場,已經華麗的敗退了。
「凜,既然是命令,那麼master是出於什麼想法才做出如此決定的呢?」archer沉聲問。
「……」遠阪咬著牙瞪著他,不說話。
「凜,你是master,在聖盃戰爭中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有私情,你應該知道」archer冷靜的訴說著事實。
「誰有私情了?」
「是嗎,那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情」archer冷笑了一下,然後看了士郎一眼,然後轉而看向遠阪:「你不能因為對那個男人抱有特別的感情就胡作非為,最後只能是……」
「啊--」士郎兩隻腳剛剛踏出道場,聽到這話頓時被嚇了一跳,愣在了當場。
遠阪對我……
「喂,你在說什麼,誰對那個傢伙有特別的想法啊--!!!」遠阪也是茫然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archer的意思,隨即她猛醒過來,頓時高聲尖叫了起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突然,她注意到旁邊的目光,轉頭一看,發現士郎轉過了頭來,眼神古怪的看著她,竟然……竟然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在看什麼?」遠阪怒吼。
「不,沒什麼」士郎急忙低下頭,一副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但是腦子不禁亂動了起來。
咳咳,剛剛archer說遠阪對我抱有特別的感情,這個不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嗯,有些……咳咳!!
遠阪現在甚至能聽到士郎腦子裡的聲音,此刻她真的是有有口說不清,幾乎羞憤欲死。
但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依舊說著。
「那麼你這做是為了什麼?」archer毫不在意自己master射來的殺人目光,自顧自繼續說道,彷彿沒有注意到自己master的情緒,很是生氣的說道:「身為servant,我雖然不會對master的私人生活進行干涉,可是身為master的你,不能……」
已經沒有不能了,遠阪凜已經抬手就是一通咒彈,對著弓兵一陣掃射。
雖然是突然襲擊,但是archer還是能躲開的。
但是就在遠阪發射咒彈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原本閃身想躲的archer一下子僵住了。
她說的是--「保持原狀別動。」是用命令的口氣說的。
然後弓兵別說躲,連靈體化都不行,就只有站在那裡挨轟了。
只見他抬起雙臂,然後擋住了自己的臉,之後就是一陣轟轟轟的聲音,archer的頭就這樣淹沒在一片煙霧中。
好傢伙,全部都是對著臉去的。
而且他還因為遠阪的命令,不能靈體化,只能站在那裡等著咒彈轟上他的臉。
然後一雙手扒開了濃煙,archer完好無損的的臉出現在煙霧當中。
士郎很是驚訝,遠阪剛剛的咒彈可是實打實的,沒想到對archer一點作用都沒有,難道那個傢伙的對魔力很強,不過,看他的衣服似乎一點也沒有破的樣子,士郎想起了昨天那個傢伙卸掉了衣服進行了戰鬥,士郎覺得可能是他的衣服是非常好的防具。
「凜,你……」
看起來archer剛想要說話,但是遠阪幾個大步上前,拉住了archer的衣領,然後手臂高舉,手指勉強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說了,我是有我的目的,不可能白白幫助那個傢伙的,知道了嗎?」遠阪面帶殺氣的告訴她的servant:「而且我選擇士郎作為協力夥伴,那是因為你,archer,你給我看了奇怪的東西的緣故。」
奇怪的東西?邊上的士郎為了把思緒從剛剛archer說遠阪對自己抱有特殊的感情這件事上轉開,於是思考著archer會給遠阪看什麼奇怪的東西。
服裝?不可能,一眼看到頭了。寶具?不可能,那種東西就算讓人驚訝,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話說servant被召喚來也不可能帶什麼特別的東西啊,會是什麼……呃!!
士郎哽了一下,不禁吞了吞口水,同時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退後退後,變態是會傳染的!士郎在心裡默念了兩句,忍不住對archer鄙視起來。
果然自己會討厭這傢伙也是有理由的,哼,長得真麼正派,骨子裡卻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是個暴露癖。
而那邊,archer則是沉默的看著遠阪,而遠阪停了一下,放開了自己的從者。
「現在開始」遠阪黑著臉,對著士郎伸了伸手指。
士郎遲疑了,他看著archer,心中天人交戰了一番。
最後,他慢慢走過了過去。
就在這時,遠阪聽到自己的從者在身後低聲說了一句:「凜,這是最後一次了。」
遠阪明白,像這樣隨意卻不告訴他理由的命令,如果再此說出,恐怕archer就會反抗了。當下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而士郎接下來則是在氣氛很怪異的情況下跟archer進行了練習,同時他還在想,剛剛遠阪說幫助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她是有什麼目的呢?
今天的訓練跟昨天的相同,士郎以飛快的速度成長著,簡直就像是漫畫裡的主角模式啟動一樣。
比如現在,士郎衝著archer衝了過去,archer只是隨意的一揮竹劍,掃向了士郎的腦袋。
士郎抬起了左手的斷劍,用劍面擋住了archer的攻擊,但是即使如此,archer的力道確實洩不去的,瞬間那股力量就通過斷劍傳入了士郎的身上。即使他的雙腳緊貼在地面上沒有動,一下子將他從原地向右推動了好幾步的距離。
但是,這也無所謂。
「唔……」士郎暗自痛哼了一聲,沒有任何驚慌,只是在身體移動了之後,同時也改變了右手的攻擊角度,原本應該刺向archer胸口的攻擊轉向了他的左邊腋下。
這個角度的攻擊可以說是不好防禦,因為來不及。畢竟士郎現在跟archer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一抬手就能刺到了。
archer不慌不忙,只是一抬胳膊,用手臂硬抗了士郎的劍,手肘擊在了劍面上,將它一擊挑起,勢頭偏轉向了一邊。
但是,這也無所謂。
士郎眼見archer將自己的一擊打飛,身子立刻一低,成弓腰的姿勢,同時將左手的劍歪斜了一下,離開了archer的竹劍,頓時竹劍從士郎的後背一閃而過,而士郎則是矮身伏地,劍在頭前,朝著archer的胸口撞了上去。
archer眼睛一閃,頓時腳尖一點,跳了起來。
「什麼?」士郎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黑色身影消失了,同時看到一個灰影朝自己襲來。
沒明白那是什麼,士郎只來得及將雙臂擋在面前,然後就被狠狠的踢飛了出去,同時他也明白了,那灰影是archer的腳。
「可惡」士郎落地之後,咳嗽了幾聲,反身站起。他直直的盯著archer:「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一定能打到你。」
archer也不作答,只是看著他,等待著下一擊的來臨。
場邊的遠阪看著中央的兩人,忍不住咬了咬手指甲。
她並不認為剛剛士郎是在說大話,畢竟他的實力是自己看在眼裡的。
從昨天的下午開始,士郎只是一個人被archer揍,然後在倒在地上咳嗽呻吟幾聲。但是後來竟然演變成挨揍的同時,士郎能夠跟archer戰上幾個回合了。現在竟然是archer揍他都能擋住,並且在被打趴下的同時馬上站起來,就像是……
遠阪的牙齒忍不住咬緊了。
雖然archer被自己命令,十成實力甚至連一成都拿不出來,同時還是用的不是自己擅長的武器,跟因為不能夠殺死士郎,很多狠招使不出來,束手束腳,但是那個傢伙畢竟是個英雄,肉搏戰能夠跟lancer抗衡那麼久的弓兵可不多見,現在竟然有個不知名的小子跟他鬥成這樣。而且那個傢伙的魔術更是……見鬼,這個傢伙該不是什麼特殊種族的混血後代吧。
如同吸收一樣,士郎用可怕的速度,吸收著archer的作戰方法,然後用它來對抗archer,在遠阪看來,那簡直就像是archer的戰鬥方式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本來士郎在遠阪眼裡,即使不用魔術,光是格鬥她能贏得漂漂亮亮的,現在看來,即使用魔術,恐怕還得事先找好距離,不要太過靠近他。
看著跟archer戰在一起的士郎,遠阪心中思量開來。
archer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這樣下去,說不定真能給自己培養出來一個大敵來,可是,現在自己的計劃還沒有進行,這樣下去……不,中午過後就進行,如果不行的話就立刻終止archer對他的訓導。能夠進行的話那就明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之後就讓archer停止這件事。
突然,遠阪看到士郎雙手持劍,一左一右,劃著十字朝著archer的頭臉砍去,archer一開始像剛才一樣擺出了防禦的動作,但是不知怎麼的,突然又放下了手中的竹劍,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士郎砍到自己頭頂。
危險……遠阪來不及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