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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兩名騎士的對話 文 / 大楊洋

    此刻,士郎的房間裡,saber正在和士郎說第二件事。

    「士郎,我有一個忠告,希望你能夠聽取我的意見」saber一臉嚴肅的說。

    「忠告?哦,你說」看到saber一臉嚴肅,士郎不由得臉也板了起來。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回答」saber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忠告,而是反過來要問他一個問題:「士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想要獲得聖盃的?」

    她盯著士郎的眼睛問道,目光彷彿要看穿士郎一樣。

    「嗯?我……」士郎聞言怔了一下,然後一下子遲疑了。

    自己獲得聖盃之後,想要許下的願望嗎?

    就在這時,那邊saber淡淡的開口:「果然是沒有呢。」

    「哎?」士郎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以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了,但是直到剛剛才確認的」saber閉上了眼睛,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那麼,既然沒有願望,那麼士郎你是為了什麼才參加聖盃戰爭的呢?」

    她睜開了眼睛,直視著士郎,目光比剛剛的更加嚴厲,讓士郎覺得臉上有些刺刺的感覺。

    而她的話,讓士郎一瞬間沉了下去。

    要說參加聖盃戰爭的理由……

    火!!!

    那就只有……

    「爸爸,媽媽……」

    一件事。

    「救命……」

    士郎近乎艱難的把沉進回憶裡的思緒拔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的臉平整下來。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回憶起以前的那段事情。雖然不是逃避,但是回想那些也只是徒增痛苦罷了,毫無用處。

    「啊,我沒有告訴過你呢」士郎的語氣變得淡然起來,彷彿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在saber的目光下,他緩緩道:「其實我不是這家原本的主人的兒子。」

    saber的眼睛睜大了。

    「我呢,原本是住在新都的中央公園那附近,啊,就是那天尋找櫻的時候,我們休息的那個地方」士郎訴說的輕描淡寫:「十年前因為聖盃戰爭,那個地方被燒燬了,很多人都死去了,而我的父母以及家都因為消失了。那個時候我被身為魔術師的老爸救了,之後就成了他的養子。」

    「什……那麼,你……」

    「嗯,我並不是衛宮切嗣的親生小孩,參加聖盃戰爭的理由也只是不想出現十年前那樣的事」士郎說到這裡,神色突然輕鬆了起來,甚至開起了玩笑:「因為我不是切嗣的親生兒子,所以無法學習他的魔術,只能是個半調子。」

    但是saber卻沒有笑,她面色凝重的看著士郎。

    「所以你才會著急打倒那名吸收人類活力,叫做慎二的偽master,你參加聖盃戰爭的理由是為了不想出現像你一樣的犧牲者嗎?」她問。

    士郎想了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可能吧」他說:「但是也許也要更簡單也說不定。」

    「……」saber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他下面的話。

    「十年前,我在火災裡時,真的很高興自己被救了。我本來希望自己能夠得救,但是除了火之外,什麼也見不到。就在我放棄希望的時候,我被切嗣給救了」士郎說到這裡時,眼神有些黯然,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溫和起來:「但是,火災裡的所有人都一定跟我想的一樣,希望得救,但是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實現了願望。如果當時切嗣沒有往我這邊走過來,而是相反的方向,那麼得救的也許就是另一個人。」

    「他人死去的同時,我活了下來。所以,我覺得至少要代替死去的人,做些什麼,代替他們幫助更多的人--即使不能挽回這個結果,起碼也要制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不然,將來我老去的時候,怎麼有臉去見那個時候死去的人們啊」士郎微笑著說。

    只是,在他說的時候,心底微微有些刺痛。

    因為,他又想起了archer的話……

    saber看到士郎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溫和了起來,甚至讓人差生了一種錯覺,他看起來像是個垂暮蒼蒼的老爺爺。

    saber就這麼看著士郎,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是嗎」終於,她開口了,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沉重:「果然如此呢。」

    「?」

    「本來我對士郎的心態就感覺到不安,但是現在看來,士郎的心理狀態已經不只是讓人不安的狀態了,那根本就是扭曲了」saber沉聲道,她指了指士郎的房間:「就像這房間一樣。」

    「啊?」士郎眨了眨眼。

    「士郎,你還記得遇到了召喚我的那一晚發生的事吧?」saber看著士郎的眼睛,但是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忠告,反而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什麼?」士郎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這個,一時間有些茫然。

    「那個時候,士郎明知敵人就在面前,仍舊用令咒制止我,不讓我殺掉archer。之後更是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後退,在遇敵之時,反而代替我擋下了berserker的一擊,虧得如此,我才能夠繼續呆在這裡,事後我雖然要求士郎不要參入從者的戰鬥,但是士郎卻沒有聽我的意見。之後就是rider,雖然士郎說除了打倒犯惡事的master,還是為了令咒書而去,但是中途凜突然介入,將本來應該奪取的令咒書放置了到了一邊,士郎卻沒有因此而產生不滿」saber沉聲道:「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士郎在哪些地方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不對勁是指什麼?」士郎疑惑地眨了眨眼。

    「對待自己的方式上面」saber清澄的眼睛在房間的燈光下,閃動著凜凜的光澤:「士郎,你是不打算幫助自己的人。」

    「哎?」

    「而且,但是還不希望自己之外的人受傷」saber語氣有些發沉,彷彿那是罪惡一樣。

    「櫻的情況讓人同情,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一旦捲入聖盃戰爭之後,非生即死,但是士郎卻為了能夠拯救她,反而跟想要奪取令咒書的凜搭檔一同協作。即使事後遭到archer的背叛也當做沒有發生的事情,繼續尋找著敵人,若不是最後因為僥倖而躲過了一劫,現在死去的就不是assassin,而是士郎你自己」saber的語氣低沉,可是並不重,卻讓士郎感覺到無比的壓力。

    「你……」士郎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不自然的繃緊了,彷彿是要在做攻擊前的準備一樣。但是馬上,他放鬆了神情,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在說什麼啊,saber。」

    我想幹什麼?士郎的手心裡出現了冷汗,剛剛一瞬間,他幾乎是本能的想要攻擊saber,意圖……停止她的話語。

    「這並不是謊言,士郎自己絕對能察覺的到,相對於自己,你更加重視別人--雖然很了不起,但是總有一天,你一定後悔」saber微微搖了搖頭,彷彿歎息一樣的說道:「士郎,你應該更加重視自己。」

    說不出話來,士郎張了張嘴,但是只能發出自己才能聽見的「呃、呃」聲。

    「現在士郎身邊有rider作為護衛,而且魔力的補給問題也不用擔心,但是以後如果還是像之前assassin事件的話,就不會像之前那樣幸運了」saber說著,走向了士郎:「雖然作為servant,她的能力很出色,而且寶具也是berserker也不能抵擋的程度,但是如果士郎繼續像這樣只是為了他人而戰的話,不消多時,就會戰敗身亡的。」

    saber沒有停留,直接走過了士郎的身邊。

    「士郎,雖然不想干涉你的生存方式,但是在聖盃戰爭期間,還請你能放棄那樣天真的想法,雖然很抱歉,但是你這麼下去,連活著都無法做到。」

    「我所說的忠告就是這個,晚安,master」saber將門緩緩關上,離開了。

    士郎聽著那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突然像是昏迷一樣的倒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但是他的神智很是清醒,清醒異常。

    「所謂的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麼也沒有,無人相信,無人認同。最後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虛假的無意義的人生」archer如此說道。

    「這並不是謊言,士郎自己絕對能察覺的到,相對於自己,你更加重視別人--雖然很了不起,但是總有一天,你一定後悔」saber如此斷言。

    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我只不過是想要幫助別人而已,但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是如此的否定。

    士郎用手擋住眼睛。

    「切嗣,到底怎麼樣才能成為正義的化身啊!」

    而在遠阪的房間裡,遠阪凜睜開了眼睛。

    此刻她的表情一抖一抖的,看起來非常氣憤的樣子。

    剛剛她一時好奇,想看看通過共享感覺,可不可以擁有archer那樣的遠距離視覺,結果,共享到了,同時還共享到了那聽覺。

    在士郎房間裡的一切談話,她都聽進了耳朵裡。

    「搞什麼啊,那傢伙……」遠阪嘟囔著,不由得將原本士郎投影的寶石,攥的緊緊的,直到感覺到痛了才微微鬆手。

    現在,她能明白為什麼archer會想砍死士郎了,恐怕不只是因為他是敵人那麼簡單。

    同性相斥嗎……

    遠阪歎息了一聲,然後叫道:「archer。」

    「什麼?」

    「有一件事……」

    ………………

    夜深人靜,月色清靈。

    漆黑的天空讓人想起深海,而群星和月亮則是海中的明珠。

    此刻已是半夜時分,城市裡一片沉寂。而在衛宮宅的走廊上,saber來到了士郎的門口。

    終於確認了自己的master已經睡著了之後,她微微點了點頭--士郎之前一直都沒有睡眠,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輾轉反側,雖然saber不似archer那樣耳聰目明,但是在夜晚的安靜時分,還是能聽清楚的。

    「抱歉,士郎」saber為自己的言行讓士郎產生困擾而道歉,同時也在無聲的告別。

    因為作為servant,這次聖盃戰爭,她已經到此為止了。

    魔力已經所剩無幾,24小時都維持自由行動的話,只夠維持明天和後天的量了。而且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能夠補充魔力的辦法,自己注定是會消失的。

    既然早晚都是消失,不如在消失之前,多做一些事情。

    saber的耳朵動了動,微微抬起了頭。

    啊,起風了呢。她感受著那舒適的微風,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士郎,你太天真了,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被其他的master殺死」saber低下頭,對著門內聽不見的主人說著。

    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相處,但是saber覺得這次他的主人,還是一個不錯的傢伙。

    比起上一次的主人要好上很多,雖然實力不足,但是saber很欣賞他。

    正直,勇敢,以及帶著一些孩子氣,和天真。

    雖然同為master,相互之間是敵人。但是對於其他的master,只要他們陷入危險,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去救。

    但是這麼做是不行的,遲早會被別人殺掉的,所以,在自己身隕形銷之前,至少也要為他多排除一份危險。之後就交給rider了,雖然那名女性是位邪魔外道,但是在這位master的手下,應該可以很好的役使她吧。

    想到這裡,saber突然想起了自己的master最常說的話。

    類似「再不聽話,就用令咒強制讓你聽話哦」的話語。

    明明實力就不行,還要去救人,而且還不允許其他人幫忙,真是個笨拙到頂的人。

    自己明明是他的servant,但是卻不想讓自己替他去做,即使有什麼事想要幫忙,還是帶著「請」的意思,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嗯,每次自己使出人類所不能及的力量的時候,他的眼睛中都會帶著驚奇和懊喪。覺得好像自己能達到的地步,他達不到,是件非常差勁的事情。

    真是開玩笑,自己是servant,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好歹也是位英雄,居然想以人身來達到英靈的地步,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愛。

    啊,想起來,因為自己是女性吧,所以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名優秀的騎士,但是一次都沒有把自己當做騎士看待,每每眼神中反而帶著關心什麼的……啊,對女性彬彬有禮嗎,很了不起。

    正直、勇敢、懲惡揚善,而且有禮貌的對待女性,簡直就像是騎士一樣。

    想至此,saber不禁笑了一下。

    如果在她那個時候,士郎如果是經過鍛煉的話,一定是位非常優秀和強大的騎士,而且……

    「啊,如果士郎你出生在我那個時代,一定也是位能夠媲美他優秀的騎士,而且……」saber想起了某位騎士的話語:「也一定是位比我更加適合的王。」

    她轉過身來,走進了院子,決定跳過圍牆到達外面。

    「也許吧,但是起碼也要你能夠有讓他到達你那個時代的力量」就在這時,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紅色的高大身影。

    「archer……」saber凝視了他兩秒,然後問道:「你想幹什麼?」

    對於archer能夠聽到她的話她並不感到驚訝,但是那個男人似乎並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什麼所為的人,此刻擋在自己的面前,有什麼想法嗎?

    本來她還會以為,如果自己突然想要出去,士郎的另一名servant會處於對master的忠誠,而出面詢問和阻止,但實現在看來是沒這回事了,但是為什麼archer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並不想做什麼,但是只是因為master的命令,所以只好攔住你了」archer沒有看她,而是側著身子站立著,眼睛盯著天上的月亮。

    「命令,你的master知道我想做什麼嗎?」saber的眉頭皺緊了。

    「啊,大致想得到,拼著玉碎,去打倒柳洞寺的assassin對吧」archer有些挑著眉毛,無聲的輕笑:「雖說身為最高職階的存在,但是你也太過高傲了吧,只是憑著現在的身體,還想要打倒那名武士。」

    saber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何你要告訴凜,對於我的存在,你不是一直認為是累贅嗎,現在消去更好,而且士郎只持有一個servant,你們的協作關係也會更加牢靠一些。」

    那個傢伙八成是從自己今天晚上跟士郎說的話推測出了這些,但是這對他而言有何交集?

    「本身我是不想管的,你想送死與我無關,但是凜當時正在用我的感官看世界,所以聽到了也沒有辦法」他轉過身來,面對著saber,無奈的聳肩。

    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saber暗自點頭,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弓兵。

    「那麼,讓開,archer,既然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而且我做的還是有利於你的事情,那就不要阻攔我」saber示意他不要阻擋自己。

    「啊,你是認真的嗎?」archer睜大了眼睛:「以你現在的狀態,連武裝自己都勉強,如何能打倒assassin。」

    「並非assassin」saber說。

    「並非……哦,原來如此,利用caster的心理嗎,看來你已經知道了caster的寶具能力了」archer想了一下,瞭然的點了點頭,明白了saber的意圖。

    saber並非是在打assassin的主意,而是在打caster的主意。

    以她現在的實力,去那裡的話,只會是羊入虎口。

    但是assassin只是個看門的,caster才是頭領。saber只要一路明顯的過去,那個女狐狸看到saber一個人到來,雖然會疑惑,可是查過一番之後,就會發現,她是一個人來的。

    雖然不知道saber這種程度為何還要來幹架,但是女魔術師一定會很歡喜吧,畢竟她的寶具是可以破除契約,讓別的servant到達自己手裡的,成為自己的手下役使。看到saber單獨前往,而且身體虛弱,幾乎就要消失,那麼caster八成會認為她是不想消失,是來投奔自己的,一定親自出迎,到時候她站在saber的面前想用寶具的時候,肯定是實體,saber一劍上去把她砍到也不是問題。

    如果說後者不相信saber不是來投靠她的,而是別有目的,以caster的為人,肯定也會站在那個assassin的後面不遠處觀看,saber只要拼盡最後的力量,一定能穿過assassin的阻擋,即使挨上致命的一劍,但是之後一劍砍到caster,也不是難事了。

    「既然知道,那就讓開?無論如何,都是對你們有利的事情,不用阻攔吧」saber淡淡道。

    「確實,只要除掉caster之後,assassin也算是不攻自破,之後就只有berserker了」archer彷彿再仔細思考著,但是馬上,他搖了搖頭,眉宇之間,頗有種無奈的味道:「但是沒辦法,因為master的命令,我不能不問,所以只能攔著你了,如果你強行要走,雖然我不會用武力阻攔你,但是引人注意還是可行的。」

    「你……」

    弓兵無視saber眼中的怒火,淡淡道:「行了,那種淺顯的東西還是放棄比較好,caster比你想像的要能隱忍得多,而且也要聰明得多,你最好不要抱著那樣的想法去,不然,真的會被caster利用,最後在你沒有活動的力氣的時候,一把制服你,之後你最多只能靠著強大的對魔力一時抗住caster的令咒,然後自殺,其餘的什麼也做不到。」

    saber臉上的表情動了動,沒有說話。

    「對了,剛剛你說,你是王對吧」archer突然像是很有興趣一樣跳起了話頭:「那麼,生前的你,一定在很多決策面前,做過選擇吧。」

    「你想說什麼?」saber皺眉。

    「沒什麼,只是想要探討一下」archer饒有興致的舉起了兩根手指:「現在的情況是,saber沒有了魔力,頻臨消失,而她有兩個選擇。」

    「第一,立刻前去caster那裡,運氣好真的能讓你殺掉caster,然後就死。運氣不好,成為caster的傀儡。第二,什麼都不做,整日休息,一絲一絲的補充魔力,然後在之後的某日作戰裡,作為重點對像攻上前去,以命搏命,斬殺敵人,之後死去。你會選擇哪一個?」

    archer說完,停了一下,見saber沒有回答的意思,卻像是得到了回答一樣,點點頭道:「哦,你是發現了無論如何都是死,或是生不如死,所以選哪一個都一樣,乾脆不選了。」

    「你是什麼意思?想要戲耍我嗎,archer」saber有些發怒了。

    「嗯,不要認真嗎,只不過是個選擇題而已」archer微微笑道,然後轉過身去,擺了擺手:「雖說日後是敵人,但是還是再此我建議你選擇第二個,雖然依舊是死,但是在死之前,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麼,有點感悟,想法有些改變什麼也說不定。」

    「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得有一個好的master才行」archer的背影傳來了乾笑的聲音,嘲弄著saber,說她的master是個半吊子。

    saber皺著眉頭看著那比自己高出兩個頭還多的背影,心中實在不解。

    「等等,archer」她開口叫住了他。

    archer停了下來,沒有轉身,而是扭頭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一直以來將我們視為敵人的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像是你的作為?」saber皺著眉頭看著他,因為如此?嗦的弓兵,這一面她還真麼見到過。

    「哦,只是見過幾次,就認為瞭解了嗎,你也有妄下判斷的毛病呢」弓兵淡笑道:「在此給你一個忠告如何。物體也許可以計算,但是人,你永遠也算不出來。」

    「那麼,我有件事想要問你」沒有理會archer的話,saber問道:「身為騎士,你為什麼要在master有過協定,同時自己也發過誓言之後,還要偷襲士郎。」

    archer沒有說話,扭過來的半張臉上的表情因為背對著月光,而不甚清晰。

    「同樣是劍士,我看的出來,你的劍技猶如清流,絕非心術不正之人所能持有」saber的眼睛裡帶著疑惑:「既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做出偷襲同盟者的行為。」

    archer的嘴角勾了起來。

    「還以為你會說些什麼」他背過身去,微微聳了聳肩膀,彷彿剛剛saber說的是些無聊的雜事一樣。

    「清流?卑劣?呵呵」archer終於真正發出了嘲笑的聲音,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

    saber盯著他消失的方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身為劍士,你居然還不明白劍的意義,saber。」

    (劇情需要,所以把archer寫的有些愛吐槽和搞笑了,話說曾經我看銀魂的時候,看到那個阿浮兔的時候,他的話我覺得說得很對,忍不住就像在這裡面加上來。而文末的那個劍的含義可不是說什麼賤骨頭嘲笑saber的意思,而是另有所指,至於指什麼,嗯,現在不說。

    明天休息了,照例一更,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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