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窗戶的簾子,短髮的女性看著樓下,眉頭動了動,但是沒有皺起。
「喂,那個女人又來了哦,干也」女性剛下了窗簾,向身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說道。
被稱為干也的男人回頭一笑:「所以我說啊,那個女學生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一定是來找這棟建築的其他住戶的,說不定是想要對喜歡的對象告白,但是又害怕所以才會這樣的哦。」
「真的嗎」式雖然說得是問句,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口氣,擺明了不願意相信干也的話。
畢竟,外面的那個女學生昨天是跟著干也一起回來的。
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而是在後面遠遠的,偷偷的跟著。
昨天,身為丈夫的干也去了醫院一趟,回來的時候,身後就多了個小尾巴。式以為那個是誰派來的,但是那個跟蹤者是個年輕的女孩,而且還穿著制服,看起來是哪個學校裡的學生。
干也本人一點也不知情,知道上了樓,式通過窗戶指著外面,他才發現。意外的是,他見過這個女學生。
據他本人回憶,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是有聽聞這個城市的穗園高中有很多學生因為瓦斯洩漏事件所以住進了醫院,老師醫生在醫院裡照料學生,同時討論一些相關事宜,還有一些學生來探望生病的同學,其中一個就是樓下的女學生。
當時她在跟一個穿著綠裙子的女性老師談話。
看到那個女學生出現在自己的臨時住所外的樓下,干覺得只是偶然吧,不然她來這裡做什麼,總不是來找自己的吧。
因為曾經某件事,給干也的衝擊很大,讓他在一段時間內身邊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認為是自己的妹妹追來了,或是查到了自己的所在。
但是時間長了,干也也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像現在這樣,樓下出現的女孩,他就不會認為是鮮花找來追查自己下落的人。
此刻看到這個家的女主人不相信,干也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她像這樣否定自己的觀點並不多。
「式,怎麼了?」於是他直接問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爽罷了」式放下了窗簾,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爽?干也迷茫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不爽的原因。
看起來她是因為看到那個女孩跟她長得有些像所以才不高興吧!干也忍不住因為式的孩子氣而感到好笑。
突然,式看向了干也:「那麼,你在幹什麼呢,干也?」
「看電視啊」干也揚了揚手中的遙控器。
「大白天就在這裡看電視消磨時間,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式將桌子上的報紙拿了起來,掃了兩眼又放下。
「式不也是一樣嗎,一直都是將家裡的所有的工作全部丟給秋隆,自己什麼也不接觸」無視式話裡隱含的深意,干也輕輕將話題按照表面上的說了下去。
「反正也不是些大事情,交給秋隆就行了」式說得輕描淡寫。
是嗎?干也眨了眨眼。
兩儀的家業運作與維持,組織的下一步計劃,以及社團的資金流向,旗下產業的運營……每一項都是干也看了就會一夜愁白頭的東西,現在被式說成了小事,真是……
看著干也的表情,式也沒有理會他是怎麼想的。
兩儀家家訓:與其學習費盡心力如何管理手下的事物,不如找個忠誠可靠又能幹的管家。在這一點上看,式果然是兩儀家的人。
兩儀家有個代代相傳的規矩,就是每任本家的家主在繼任之前,上代的家主都要提前找好一個合適的管家,秋隆就是這樣來的。
可以想像,一個身為管家的人卻要處理主人的所有事情,真是……身份不是主人,當然不能像主人那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處理事務,同時還要兼任管家的職務,處理兩儀家族的事情,對於宗家和分家的情況總是很難處理的。
秋隆一直遊走於各種各樣困難的情況當中,真是心力交瘁。
但是近幾年,他輕鬆了許多,不為別的,就是自己這位上門夫君,他一進入兩儀家,就體現出驚人的才能,沒過多久,原本社團(不光彩的那部分)就完全交給了他,不得不說,他治理的很好,雖然有些時候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胡鬧,完全不像是幫派頭領,而像個記者什麼的,但是每次的情況都按照預想的情況發展,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現在,觀布子市還在流傳著「那位大人」的傳說……嗯,扯遠了,話題回到當下。
干也看了看式,心中不禁想,說不定式把為下一任家主挑選管家的任務都會推給秋隆。
突然他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
「午飯時間到了,該叫公主起床了,即使是感冒,也不能像個小懶豬一樣不停的睡呢。」
看著走向另一個房間的,那個幸福的男人的背影,式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剛剛她問干也是想問,他有沒有發現這個城市裡的異常的原因是從哪裡來的。以干也的才能,想要查出來肯定輕而易舉吧。
殺人衝動。
這種東西,從開始就沒有消失過,即使是現在,跟干也說話的時候,式也是在抑制著它。
因為約定過了,不能殺人,那麼,就殺不是人的東西好了。
這個城市裡,似乎有很多這種東西。
雖然上次遇到了一個,但是式放過了她。
因為她既不是橙子的使魔,也不是什麼不是人的東西……雖然有血腥味,但是那個傢伙的身上還帶著人的氣息,勉強還能維持人類這一標準。
當然,不是說還活著,或者帶著人的氣息的就是人類,而是失去了人性,完全變成人型的怪物,這種東西的存在,就是她想要狩獵的對象。
式感覺的到,這個城市裡還有其他的這種東西,值得殺的東西,一定有。
但是干也卻不說,那麼,只有自己找了。
在找到之前,給我好好的忍著啊!式抬起了自己手,看了看,然後閉上了眼睛。
感覺的到。
跟自己同樣的存在,感覺的到。
如果找到同樣的殺人鬼的話,那麼,一定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
…………………………
士郎走出遠阪的房間之後,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氣。
不為別的,剛剛在遠阪的房間裡,士郎聽了遠阪說了關於自己魔術的能力,她說魔術中的基本就是為了確認魔術師的才能是那方面,但是自己除了強化和投影什麼也做不到,那就說明自己的才能就是強化和投影。遠阪說雖然自己作為魔術師,別的才能沒有,但是關於內在的形成卻是非同一般,還說什麼如果經過良好的訓練,那麼就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遠阪說了一大通,士郎也知道三件事,一個是投影魔術的知識,自己的魔術能力好像很厲害,很nx,以後會成為超越遠阪的魔術師。二是自己的魔術能力實在太冷門了,遠阪都不會投影魔術,所以沒法教他了,之後只能通過自己來慢慢摸索。三是遠阪家的魔術性質是轉換,而轉換需要的重要道具是寶石,而且還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沒了,所以要從小就開始儲存,因此遠阪家裡持續性的缺錢……遠阪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被金錢壓抑的太狠了,加上當時情緒就激動,所以一時說漏嘴了。
想想遠阪當時對自己說教時,又氣又怒,用那種嫉妒和憤怒之間難以找到平衡點的眼神看著自己,士郎就不禁一陣搖頭。
自己的能力很厲害嗎,遠阪說她的屬性是五大元素的,我的是劍,嗯,大概是因為自己比較喜歡劍,所以才會如此吧,但是她有必要一副想吃了自己的樣子。
明明自己就已經很強了,但是剛剛說到自己可能會超越她的時候,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而且缺錢的事說漏了嘴之後,還對自己很生氣,當時看著遠阪自己跟自己生氣,既怒又?的樣子,士郎忍不住想,雖然表面上比誰都優秀,但是遠阪說不定骨子裡是個挺失敗的人。
呼出了一口氣,士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起了最後遠阪說的話。
「聽好了士郎,雖然在把握構造,腦子裡製作設計圖這一點上,你有才能,但是這個魔術本身不是你能駕馭的,你使出來的強度太驚人了,根本就是自滅的程度……雖然你表面上沒事,但是生命說不定已經在消耗了,所以,投影archer的劍,這個還是少用比較好,最好不用」遠阪當時冷冷的說著,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除非是我讓你使用的時候,你再使用。」
士郎搖了搖頭,將腦子中的思緒給揮開,來到廚房,和櫻一起準備午餐。
但是剛到這裡,就見saber坐在桌子旁邊。
「你已經起來了嗎,saber」士郎上去問道。
「嗯,已經到了中午了,所以也應該起來了」saber點了點頭。
「但是遠阪不是說你要補充魔力,所以要睡到下午才能起來的嗎?」士郎想起了今天早上遠阪說的話。
結果,saber的眉頭頓時皺了皺。
archer那傢伙……
「怎麼了……呃,我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嗎?」士郎看到saber臉色不對,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呢。
「不,沒有」saber搖了搖頭,然後將話題岔開,回到之前的上面:「我雖然要盡可能的睡眠來補充魔力,但是如果長時間的睡眠會讓身體變鈍。所以需要不定期的醒來活動身體,以免緊急事態時,會行動遲緩。睡眠時間控制在半天上比較好。」
士郎想了想,也是,又不是熊,誰能一直睡一直睡的不醒啊。
當下,他點了點頭:「也對,睡的時間太長了的話,是會頭疼的。」
結果saber卻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頭疼?士郎,你睡得時間太長頭會疼嗎?」
「嗯,是啊」士郎說:「如果我睡上半天的話,頭就會疼得受不了。」
「……真是不可思議呢。我並沒有那種情形。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saber的表情有些驚奇。
「即使是一整天?」士郎忍不住問了一下。
saber點頭。
好吧,關於冬眠的熊什麼的暫且收回。
士郎眨了眨眼睛,然後問道:「那麼,saber,午飯想要吃什麼呢?今天我可是買了很多材料哦。」
「什麼都可以,只要是士郎做的都行」saber倒也不挑,隨意道。
士郎走到那邊,準備系圍裙。
「士郎,我還有一件事想說」身後突然傳來了saber的聲音。
「嗯?」
「那個……」saber的聲音少見的帶著侷促和不安,士郎回頭看了看她。
saber竟然有些不安的低著頭,一臉羞愧。
「怎麼了,saber,肚子很餓嗎,不要著急,很快就好」士郎舉了舉手中的鍋子。
「不,不是」saber更加不安的樣子,只見她咬了咬牙,然後很是抱歉的對士郎說:「從櫻那裡,我聽來了事情的原因,士郎並沒有做出什麼有違職位的事,所以當時凜如此說出的時候,我竟然也會如此跟著認為,真是抱歉。」
職位?遠阪?
士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一邊將買來的肉一片一片切開,同時出聲道:「saber,你什麼啊?」
「果然我還是不夠格啊,身為騎士,竟然會懷疑自己的君主,認為猶如騎士的士郎會做出那種對女性無理的事情」saber低著頭道歉。
等等,士郎好像明白了什麼。
難道,又要把事情延伸到之前的那件事情上……
他拿著菜刀,身體僵硬的站著。
過了多久呢,櫻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學長。」
士郎回過神來,發現櫻正站在旁邊。
「我也來幫忙,學長今天準備做什麼樣的……哎,學長,怎麼了?」櫻看著眼角含著淚花的士郎問。
「不……沒什麼……」士郎淚流滿面,輕輕搖頭。
吃完了午飯之後,saber對正在收拾碗筷的士郎說道:「士郎,我先去道場,之後請立刻來。」
士郎還以為她是要在旁邊觀看,不禁道:「不用了,archer是值得信任的,所以saber不用呆在那裡了,去休息比較好。」
「不,並不是在一旁看,下午的訓練,由我來進行」saber說。
「啊?為什麼,saber不是要通過休息來補充魔力嗎?」士郎疑惑的問。
「魔力的補充確實要繼續,但是如果長時間不動彈的話,會讓身體遲鈍,即使以後補充上了魔力,沒有了現在的靈活,一樣毫無用處」saber冷靜的解答。
真的嗎?士郎有些懷疑,以saber那樣的程度的存在,睡上一兩天,就會身手下降嗎?
「但是……」
「沒有但是了」遠阪在一邊沉著臉接道:「就按照saber說的,換人,archer從現在開始,休息。」
「呃……為什麼?」士郎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驚了一下,不禁低聲叫了起來。
「你是白癡嗎?」遠阪漫不經心的看了士郎一眼:「雖然現在是同一戰線,但是遲早有一天會反目的吧,現在一直無條件的讓我的archer幫你變強,我可不會做這種蠢事,所以……」
她優雅的舉起茶杯,飲了一口,然後接著道:「優惠到此為止,archer的指導到現在結束,而且我也沒辦法教你魔術,你的能力對我也沒有用處。所以之後你要怎麼樣變強我都不管,想要變強就讓你的sbaer幫你吧。」
士郎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遠阪說的很正確,畢竟以後會是敵人,所以現在一直幫助他也不太可能。
「那麼,士郎,我先去一步,之後請士郎立刻過來」saber說著,起身站起。
「哦,哦」士郎有些愣愣的應道。
看著士郎的樣子,遠阪不禁有些生氣起來。
「凜,為什麼要現在停止?」弓兵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知道了」遠阪喝茶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杯。
「剛剛吧……嗯,大概猜得到,你是想要利用那個小子的能力製作什麼強力的魔術道具或是某種儀式的祭品吧,所以才會讓我當他的教練,以此等價交換他的能力」archer淡淡道。
「嗯,差不多。」
「那麼為什麼要停止?如果是因為我的話那可真是不勝感激,但是比起我來,你的能力增強更加實用,即使再忍受幾天也行的。而且他的能力是可以做到那種事情的」弓兵問道。
「……」
為什麼要停止,那是因為那個傢伙太笨了!!
本來就是個門外漢,但是卻有那種能力,貿貿然的就使出投影了,雖然表面上沒事,可能內在的魔術回路已經開始承受不住負荷了,如果讓他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投影,恐怕會讓他燒成傻子吧。
雖然以後會是敵人,但是,這個白癡卻讓遠阪沒法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是依莉雅斯菲爾或是caster那種人,遠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那麼做吧,甚至沒有背後捅刀子已經是很有同伴意識了。但是那個傢伙不行,面對他,遠阪發現自己的銳氣就會降下一半。
本來就是個腦子不怎麼聰明的傢伙,而且還正直的要死,自我存在的意識也很稀薄。被砍了之後,對於砍自己的人竟然能毫不在意的說「我們聯手吧」這樣的話,之後竟然如此信賴自己,即使住進了他的工房這種魔術師腹地的地方也不在意……哼,雖然遠阪自認手下留情這種事情她做不到,但是背叛這種白癡……白癡到這麼真誠的信任,她還真是做不到。
但是,面對archer的問題,這種話她是說不出來的,即是說出來了,archer也一定會是瞪大的眼睛,然後驚訝的不能行的說道:「你是認真的嗎,master?」然後就是好一通嘲笑。
所以遠阪沒有回答,而是隨意道:「沒有原因,當時想要利用他只是一時興起,現在我沒興趣了。」
「哦……」
……………………
「哎呀,真是個便利的世界呢,兩個距離那麼遠的城市,竟然一會兒就能來回了呢~~」
沙發上的女性則是瞇著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左右看了一下。
「還沒有問你呢?那個時候,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抹掉了天台上的氣息,想要跟蹤找到我可不容易。」
「那是我的能力啦,能夠從很遠的地方看到人的存在,你們魔術師不是也能做到這點嗎,而且……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擅長找人和情報搜集的」黑衣的男人笑呵呵地說道。
即使他說別看他這個樣子,但是他本人的樣子卻一直沒有漏出來,一直都是用黑衣的兜帽遮住臉,讓人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橙子不置可否。
昨天晚上,這個男人來到了橙子所在的旅館,之後提出交易,本身橙子是不想答應的,但是這個男人突然提出了直死的魔眼,無論他抱有何種目的,橙子都只能把話題延續下去。
但是來人並不知道式她們的消息,只是想問直死的魔眼的操縱方法(雖然他說自己滅沒有那種眼睛,但是還是仔細詢問了那種眼睛的使用情報,橙子曾經教過式,也算有教學經驗了,於是便把當時教式的情況和內容一股腦兒告訴了他),作為交換,他可以提供一項橙子需要的報酬。
橙子可不需要什麼報酬,她只需要進入那個冬木市不被人發現,尤其是不被封印指定發現就好,男人很爽快的的答應了。
並且,當真把她帶了進來,沒有任何魔術師或是別的什麼發現。
然後就是直死魔眼的情報交換。
再之後,就是其他的交易。
橙子提出,讓男人將她帶到這裡,同時提供合適的,不讓人發現的住處,讓她居住。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又拿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女性,讓他視情況幫忙尋找,如果碰到了,絕對不要與之交手,一定要探得她的消息,然後回來告訴她。
男人看了一下照片,沉默了一會兒,說可以,但是這次的交換條件,就多了。
一共有三項,橙子接受了。可是最讓橙子感到驚奇的是,這個男人的第一項條件就是利用橙子的在技術,製作一個男性人類的身體。
到了這裡,加上男人的一些言談和見到的事物,讓橙子懷疑他是servant。
因為這個可以理解為是servant死了很久,想要一個自己肉身重新體會一下活著的感覺。畢竟身體是靈體,不是肉身,所以體會不到活著的感覺。而且,還能迷惑敵人,如果是servant,那麼就不會有肉身,只會是靈體的擬似身體,現在有了一個**,就可以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敵人看了,發現這個傢伙有**,就不是敵人,肯定會不予理會,以此來露出馬腳。但是這個男人卻專門指定,要橙子做出來的身體,體內要有魔術回路。
為此,橙子在和他進入這城市前,特地驅車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取了大量的材料來,為此花了一個上午。
明明是servant,卻要有魔術回路的肉身,真是奇怪。如果真的遇上敵人,還是使用本身的身體進行戰鬥比較好。因為自己做出來的肉身強度,無論如何,都是人類的領域,也許能夠做的堅韌一點,但是不可能跟英靈相比的。
這個傢伙,八成是有什麼目的。
正因為如此,橙子才不顧鮮花的拚命抗議,將她留在了冬木市外面,不想讓她涉險。順帶一提,為了避免她孤單,橙子還留下一隻大黑貓跟她「作伴」。
橙子的眼睛微微抬了抬眼鏡,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男人,表面上毫不在意,實際上沒有絲毫放鬆。
箱子,在她的腳邊。
「這裡你的據點嗎?」頓了一下,她問道。
「嗯」他點頭。
「哦」橙子看了看天花板,看了看桌子,看了看地板和地毯,以專業人的眼光說道:「這棟房子已經年代久遠了,看樣子是最近才被啟用的吧,打掃的痕跡也很明顯。」
「這樣好嗎,突然一棟沒人居住的鬼屋變得幹幹靜靜的,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的,這樣的話,你的敵人說不定以此為線索,追查到線索找到你的存在呢」她說。
「這也沒有辦法啊,受到某個人的影響,沒辦法看著這麼髒的地方毫無反應」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突然,他笑了:「哦--,『我的敵人嗎』,看起來你把我當成色rvant,這個城市裡的遊戲的參加者了呢。」
「看到了那個人,我沒法不那麼想啊」橙子聳了聳肩。
「呵呵,算了,隨便你想吧」他笑了笑,也不說話。
「好了」男人突然一拍手,對橙子說道:「你就在這裡呆著吧,我去找你所說的那個人。至於被別人發現,這點放心,這個城市裡的聖盃戰爭並不像你想的那麼激烈,大部分的master都是很安分的,不會主動出擊,只有caster一夥兒,不過即使她發現了你,你的能力,不能將其擊退吧,也能全身而退吧。」
「哦--」橙子脫了長音,臉上帶著冷笑:「這可真是讓人吃驚啊,你的口氣彷彿是在說,你知道參加者的全部所在,甚至連性格都很清楚的樣子。」
「我說過了,我很擅長找人和情報搜集的」男人沒有在意橙子的口氣,淡淡道,然後擺了擺手,向門走去:「我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副完美的肉身。嗯,內部構造圖也在剛剛擺放**模型的隔壁房間,你能省下不少時間。嗯,尤其是聲音的部分,一定要按照我指定的規格製作哦。」
然後,他給了橙子一個時間,三天之內,一定帶著消息回來,希望橙子加緊工程。
最後,他叮囑了一句:「啊,地下室上鎖的房間你可別進去,不然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
當然,這句話是騙人的,那個房間裡可沒有什麼危險物品。但是那個地下室裡放著從間桐宅地下室裡拿出來的老蟲子原體,所以還是不要讓橙子接觸為好。剛剛的話作為一個提醒也足夠了,想來這個女人不會隨隨便便的就進去吧。
「等等」橙子叫住了他。
「嗯?」男人回過頭來。
「最後一個問題」橙子就那麼坐在沙發上目視著他:「你為什麼要我替你製作具有魔術回路的肉身?」
男人聞言沒有立刻說話,停頓了一下,他輕輕笑了。
「遵照歷史的進度行事」他一臉詭異的說道。
(明日一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