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士郎的到來,言峰綺禮感到有些意外。
如果你是來祈禱的,那就請坐到凳子上去。如果是來尋求幫助的,你是會被扣分的!他對士郎如此說道。
但是士郎此刻完全沒有心情跟他來細細說明,他沒有理會神父的話,而是單刀直入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同時將遠阪告訴他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神父。
當然,並沒有完全說出來,士郎只是告訴了他大致的情況,同時在遠阪的授意下,還隱瞞了遠阪和他是同一夥兒的事情。
雖然當晚他跟遠阪一同帶著櫻來的,但是並不意味著那就會是同盟什麼的,聖盃戰爭是很殘酷的,親生父子或是良朋摯友相互廝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會讓神父以為他跟遠阪是同盟的--遠阪是這麼說的,但是士郎有些奇怪,為什麼要隱瞞神父,又沒他的事。
(當時遠阪白了他一眼。
「萬一哪天他被人抓住了,敵人問他我們的情報呢?即使沒有被抓,身在教會,卻跟魔術協會有勾搭的人,你指望他有什麼節操,不會把我們的情報告訴敵人嗎?」她說。)
「哦,rider的從者到了你的手裡,看來,看來你和凜的合作關係也到頭了呢。嗯……assassin的違規召喚,和同樣是assassin的多餘存在」神父如同遠阪所想的認為了士郎已經和遠阪關係破裂了,他微微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
思索了一下,言峰抬起了頭。
士郎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首先對你向我告知這些情報,還有你將昨天晚上的那個assassin除掉,嗯,它惹了不小的麻煩,對此,我表示感謝,因為這原本並不是你的義務」神父將手按在胸前,微微叩首。
「……」
士郎強忍著只是翻了翻白眼,沒有說出別的什麼來。他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嗯,沒什麼啦,這個……」
言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我也無法給你完整的答案,只能根據現狀作出一些推論,現拋開柳洞寺的那個assassin不提……嗯,反正那個間桐家多餘的assassin已經被你們除掉了,所以跟你說明也無所謂。」
「servant系統是由間桐一族製作出來的,令咒也是如此,所以即使間桐髒硯能夠召喚出assassin並不奇怪,但是……」他挽起了袖子,對著士郎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士郎一下子就被神父的手臂吸引了。在神父的教衣下,他看到了一隻健碩……不,應該說是靈活有力的手臂。
雖然曾經士郎曾經在神父說明自己的魔術刻印已經用完的時候見過一次,但是當時畢竟周圍太暗,同時他只是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所以士郎並沒有仔細看清楚過神父的手臂。
現在,他看了個清楚。
言峰綺禮的胳膊上,滿是肌肉,但是同時又不是那種健美教練的肌肉成塊,如同磚頭塊一樣的肌肉,而是充滿彈性和活力的肌肉--是最適合搏鬥的肌肉。
但是,此刻士郎的目光被吸引,卻不是這個……他的目光盯著那肌肉表面上的東西。
神父的手臂並不正常,他從手臂手腕到手肘的位置上,佈滿了如同紋身一樣的東西。那紋身並沒有什麼規則性,只是一些特殊的符號混合在了一起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味道。
「你不是沒有魔術刻……」士郎說到了一半就閉上了嘴巴。
他本以為這是魔術刻印,但是馬上,他自己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那天晚上,神父的魔術刻印應該就已經用光了。而且,現在士郎看到的這些符號,帶著一些士郎熟悉的味道。
「如你所見,這些,是從前幾次的聖盃戰爭中回收回來的,前來教會避難或是最先失去servant的master們的遺產」神父說:「同教會監督者這個職責一起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
令咒,神父手臂上的是令咒。
士郎從沒想過有人會有如此驚人數量的令咒,不由得呆了一陣兒,直到神父出聲提醒他。
「你看」他指著自己手臂的前端。
士郎被言峰的聲音提醒,看向了他指的地方--那是言峰的手臂前端。
與整體的紋身不同,那個地方的不是清晰的紋路,而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記,像是被水泡過的字跡。
「這是……」士郎抬頭看著言峰。
「這是從間桐慎二身上收集來的令咒,但是你也看到了,它並不完全」神父說著,將手臂重新收回袖子裡。
「不完全?」
「嗯,這並非正規的令咒,或者說,並非完整的令咒,它的效用並不及你身上的聖痕有用。這兩個assassin同時存在,就都得有令咒,或者說擁有類似的東西,從間桐慎二身上剝下來的令咒差不多只有一半的力量,莫說強制約束,只是單純的是servant的憑依物罷了,處於不完整狀態」神父解釋說:「柳洞寺的assassin是caster召喚出來的,也屬於瓜分了這個令咒的能力才能存在的,我想應該也帶著某種缺陷吧。」
某種缺陷?士郎倒不覺的,他反而認為柳洞寺的那個傢伙很強,連saber都沒有從他手裡取勝。
「接下來就是柳洞寺的事情了」神父面無表情的攤了攤手,看起來有些無奈:「現在你突然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也無法立刻做出決定,你可以先回去,三天之後再來。到時我再給你答案。」
「三天之後?但是現在不阻止caster的話,城市裡的人又回受到波及的啊」士郎想了想說。
「沒有辦法」神父搖了搖頭:「我還要調查取證。」
「啊?」士郎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我是聖盃戰爭的監督者,必須公正無私,不可能因為其中一位參賽者的話就貿貿然去對另一位參賽者做出處理」神父嚴肅道:「我需要親自證實才行。」
頓了一下,他接著道:「而且,你們先前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所以還是暫時休整一下,以面對接下來的敵人。」
士郎無言。
言峰綺禮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無法多說什麼,再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士郎也沒什麼多餘的話要跟他說,於是起身告辭。
「哦,要走了嗎?」神父抬起了眼睛看著站起來的士郎,眼睛裡帶著士郎無法理解的神色。
「嗯」士郎點了點頭,不明白言峰綺禮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似乎期待自己再說些什麼。
「衛宮士郎」就在士郎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神父突然叫住了他。
士郎轉過身來看著他。
「有個建議,你要聽嗎?」神父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高深莫測的味道。
「什麼建議?」士郎微微皺眉,不知怎的,他對於神父的笑容感到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不太好。
「現在你的servant狀況似乎並不良好,即使多出來了一個,但是對你的負擔也不輕吧,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會急著要和caster征戰,對吧」他問道。
士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然後,在說出提議之前,言峰綺禮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過上幾天你的servant也已經完全恢復,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怎麼做?」士郎對於神父的話感到沒頭沒腦:「那還用說嗎,當然是阻止caster了……當然是打倒她。」
神父點了點頭,沒有立刻說話,但是他的表情無疑是滿意的。
「那麼,要不要和我聯手呢?」他突然說道。
「嗯?什麼?」士郎被這句話弄迷糊了,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話……嗯,如果我確認了你所說的話,那麼,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神父語出驚人。
「一臂之力?但是你不是不可以隨便幫助別人嗎?」士郎聞言皺了皺眉。
「那是通常情況」神父攤了攤手道:「現在來看,這個城市裡到處都暴露著魔術的痕跡,這對聖盃戰爭而言是違背規則的,教會和協會也不希望看到這點。作為監督者,必須解決這種事情。但是如你所言的話,那麼,我一個人也無法阻止caster,身為servant,同時還有一個servant作為助力的她,和你一樣是這場聖盃戰爭的最大勢力(士郎沒說遠阪跟他一起的事,但是對於自己擁有兩名從者的事倒是直言不諱)。即使是你,想除掉她,也不會很輕鬆吧。」
士郎想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從現在來看,即使加上遠阪的archer,三個servant和caster對陣,都不是絕對有利的陣容。
士郎至今對於caster的那種」阿帕奇形態」感到心有餘悸,加上還未以master的身份見過的葛木,那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拳法,以及那個叫做佐佐木的武士和caster還沒現身過的骨魔……各方面加起來,綜合實力還是相當的,勝負,也是五五之數。
想到這裡,士郎抬起頭,看著言峰:「那麼,你為什麼要幫我?又如何幫我呢?」
「原因很簡單」言峰綺禮說著,竟然愉快的笑了笑:「一個是因為caster需要別人阻攔,但是你我的能力都不夠,所以我幫你也是必然的。」
「至於如何幫你?很簡單」神父不在意的笑道:「我可以使用自己監督者的特殊權利,暫時地變更聖盃戰爭的規則。」
「改變規則?如何改變規則?」看著言峰的笑容,士郎心裡產生一絲不妙來。
「不用擔心,我不會作出什麼事情來的」神父笑的更愉快了。
「若你所言非虛,那麼,caster和assassin注定無法從我這裡得到聖盃了」神父說道:「那麼我可以將你們幾位master召集起來,然後以一……不,兩個令咒作為獎品,作為master,你應該知道令咒的作用吧,一次性多出兩枚令咒,不論是對自己還是servant的實力都是一個很大的提升,這樣的獎品,決不會有人拒絕。而作為得到它的代價,就是……」
士郎此刻幾乎感覺到神父的眼睛都在笑,而他終於明白言峰綺禮剛剛說的要助他一臂之力是怎麼做了……他雖然不太聰明,但總不是傻瓜。而且,在這個神父的面前,他的腦子總能轉的更快些。
「將caster除掉」言峰綺禮緩緩道。
士郎的眉頭因為言峰話而微微抖動。
這是一個毒計。
只要言峰一旦這麼做的話,那麼caster就死定了。
令咒,不但是對servant的一種控制裝置。而且令咒這種現象本身就可以被稱做是一種奇跡。強化servant,將其的戰鬥力提升一個檔次,或是強行將servant瞬間轉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進行救援或是作戰……這些都是無可替代的能力。
本來master只有三個令咒,必須省著使用,如果加上這兩個的話,那就是五個,可以讓master做更多以往不能做的事情……比如碰到與自己servant實力相當的servant,那麼就可以用令咒直接強化servant,突破極限,讓其能力提升,幹掉敵人。或是在遇敵之時,servant不在自己身邊,以往會因為吝嗇令咒稀少而不敢隨意召喚servant,有可能就會讓自己身處險境。但是多出來兩枚的話,情況就會把不一樣。
有這個東西作為誘餌,其他的master一定很願意接這個活計。即使自身實力不夠,也可以與其他的master聯手,到時候反正令咒有兩個,一人一個分了就行了。
士郎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一句。
他真的不不相信自己?現在連怎麼解決caster都想好了。
彷彿察覺到了士郎的想法,言峰綺禮笑了笑:「不用感到不平,我也是要盡自己的職責,所以例行公事。真到了那種時候,你得到的,將是更大的獎勵。」
「啊?」士郎看著他,一陣疑惑。
比兩個令咒還有大的獎勵,那是什麼?三個令咒?四個令咒?不會吧。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我就會考慮和你聯手,只要像我剛剛說的,那麼,你就不需要直接出手對付caster,讓她被其他人消耗實力消滅掉就行了,而且……」神父的話語裡帶著蠱惑的味道:「你應該知道,聖盃一直都在我的手中,雖然現只是空殼,但是以後會成為正品,由我從旁協助,你一定會贏到最後,你就能直接拿到聖盃了。」
「唔……咳、咳」士郎嚇了一跳,然後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起來。
良久,士郎緩過勁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言峰:「你說什麼?」
「不用懷疑,我說的是真的」神父淡淡道。
「你想幹什麼?你不是監督者嗎?」士郎還想起言峰說過的,他只會把聖盃交給適合的人,現在卻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難道那時候是撒謊。
「監督者的職責就是將聖盃交給具有資格的master」神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突然嚴肅起來:「如果正常的情況,一切順利,那麼,品行端正,具有資格的master將得到聖盃,但是如果不順利,本來應具有資格得到聖盃的人被其他人聯手殺害了,最後,剩餘的一個master用計謀讓其他參賽者自相殘殺,最終除掉了所有的選手,只剩下他一人時,該如何是好,聖盃是不會承認如此的master的,將聖盃給他只會是重複十年前毫無意義的慘劇。」
「所以,不如根據我自己的判斷,挑選出合適的master,然後由我相助,讓他一路贏到最後,得到聖盃,這不是更好嗎?」神父攤開雙手說道:「順便一提,讓你們獲得色rvant之後,來教會報道,其中就有這個原因在內。」
士郎說不出話來。
「衛宮士郎,你,同樣是master」神父看著士郎,臉上沒有笑容:「你是最後一個成為master的人,幾乎什麼都不知道,可以說是糊里糊塗就參賽了。但是第一個斬將殺敵的卻是你,還因此多了一名從者,並且還不希望邪惡之徒繼續荼毒人類,因此來向我通報說明。以此看來,能力,勇氣,運氣,品格,你都是無可挑剔,是獲得聖盃的不二人選。我想,即使是聖盃,也會很歡喜你當它的持有者吧。」
「……」士郎還是沒說話。
這個,誇得有些過分了,而且,向你說明這些,是遠阪的主意……要是換成士郎,他才不來說呢。
但是,這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不用謙虛,那只是虛偽」言峰淡淡道。
「嗯,可是……」士郎抬起頭來,看了神父一眼,面容古怪:「你為什麼不選我,遠阪不是你的弟子嗎,她的品行你應該瞭解,也是……很正直的(士郎說到這裡的時候,自己有些臉紅,因為這麼說多少有些自誇自擂的味道),為什麼你不選她?」
「凜確實品格出眾,可是還是無法持有聖盃」神父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失望:「雖然她的品行很正直,身為師父的我也很清楚,她得到聖盃也不會出現什麼壞事。但是很遺憾,她想獲得聖盃的願望並不強烈,只是單純的為了獲得聖盃而去爭奪聖盃,因此,即使得到了聖盃,也不會有好結果。」
「你是擔心遠阪會不被聖盃承認?」士郎聽到言峰綺禮關心遠阪的話語,倒也不太意外,在他看來,神父就是屬於外冷內熱的那種人。
嗯,回去之後一定要給遠阪說一說,看看她是什麼臉色。士郎忍不住產生這樣的念頭。
但是神父的回答並不如士郎剛剛所言。
「不,聖盃一定會承認凜」神父回答得很篤定,同時臉上的失望也更是加劇:「但是因為她並非為了願望而得到聖盃,所以,到手之後,也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寶物。到最後只會是引火上身。」
「啥?」士郎吃驚的看著他。
「對於凜而言,聖盃不過是必須獲得的一件器皿,但是卻對她沒用。一件對主人沒用的物品,要麼丟掉,要麼轉作他用」言峰綺禮歎息道:「聖盃這種東西,必須是有願望的人才能使用,沒有願望的人,如果許了願望,只會偏離使用它原本的思想。」
他舉了個例子:火藥,原本是愉悅人的東西,禮花煙火,帶給人快樂喜慶的東西。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卻變成了武器,成了致人悲傷絕望的東西。但是對於當時的創造者而言,他的願望並非如此……
「雖然不太恰當,但是作為說明也足夠了,你明白吧,衛宮士郎」言峰綺禮說道:「如果凜拿到聖盃的話,說不定會是更大的災難。」
「……」士郎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無意識獲取聖盃的行為,也許會成為一場災難……雖然我是她的師傅,但是也不能對她提出任何言語」神父說。
「所以你選擇了我?」士郎表情很是異樣,因為對於這種行為,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暗箱操作吧。
看出了士郎的情緒,神父淡淡一笑,說道:「不用覺得厭惡,這雖然是作弊,卻也是善行。而且,十年前的時候,我的父親也曾經這麼做過。」
士郎一驚。
神父微微露出回憶的神色,他想了想說道:「十年前,我的父親因為想要停止不停重複的聖盃戰爭,因此想要直接挑選出一名合適的master出來,將聖盃贈與他,我當時稱為master的原因也是如此,目的就是幫助他獲得聖盃,結束這場持續了兩百年的殺戮。」
神父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士郎見他說到一半不說了,急忙問道:「後來呢?」
「那還用說嗎」神父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失敗了。」
「我曾經說過吧,十年前因為判斷失誤,我最先失去了servant,無法繼續幫助那位master,只能來到這裡躲避,結果,沒有想到卻讓我的父親也身亡了,沒有任何幫助的那名master最後也落到了戰敗的下場。」
他的父親因為十年前的聖盃戰爭死了……士郎不知道言峰綺禮說這話時心裡是什麼感覺,總之,他覺得神父面無表情的臉變得陰沉了幾分。
士郎不認為這是個好話題,他咳嗽了一下,想把話題從他父親那裡轉到一邊去,於是他問道:「那十年前的那名被看中的master是誰啊?」
「那是我的師傅,遠阪時臣,同時也是凜的父親」神父依舊面無表情,緩緩道。
「唔……」士郎被口水嗆了一下。
竟然是他的師傅!!
話題沒扯開,反而更加勾起了他的傷心回憶啊……但是讓士郎驚訝的是,遠阪的父親竟然是教會選中支持的master。
那邊,神父卻不在意,而是問道:「怎麼樣,衛宮士郎,要不要選擇與我聯手?」
士郎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言峰。
神父微微一笑,明白了士郎的意思,點了點頭:「那就三天之後再說吧,你我都需要考慮。」
於是,士郎決定告辭。
在離開之前,士郎問了言峰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選擇我?」
「我說過了,我選擇的人,需要品格,能力,**都要匹配聖盃,而你,則就是這樣的人」神父回答得很明確。
「**?」士郎停了一下,語氣變得古怪起來:「但是我並非為了獲得聖盃而來的,即使得到了,對我而言也沒有用,如此不就跟遠阪一樣了嗎?」
「哦,真的嗎」神父突然笑看著士郎:「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你的表情可不像是這樣的呢。你對自己的**抱有罪惡感,還有……對於十年前的火災,你真的沒有一點想做的嗎……如果有了聖盃的話,什麼都無需再擔心。」
士郎的心臟頓時瘋狂的跳動起來,他咬著牙,看著言峰綺禮的笑臉。
「你這傢伙……」
「沒什麼好意外的,畢竟你是參賽者,調查一下你的出身也是必要的」神父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