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士郎所在酒店很近的某棟大樓的樓頂。
掛上了電話,神父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明明可以直接通過共享來告訴槍兵離開的,但是卻使用了電話,這是多餘的事情。但是好在不是在關鍵的時候,關鍵的地方出錯,所以就算了。
「走吧,已經結束了」神父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對著身後的男人說。
身後的男人沒有回答。
言峰綺禮回過頭來看著他。
「怎麼了?」他問:「不是如你所願,saber沒有出什麼事嗎。」
而且,神父此刻一直都在看著士郎一行人的發展,完全沒有去看自己的弟子跟lancer的戰鬥,已經很給他面子了。saber不算,這是第三次錯過了看到遠阪凜的servant的作戰方式了。
第一次的時候,言峰並不知道,等他察覺到自己的servant魔力有所變化時,戰鬥已經結束了,畢竟他不能無時無刻的通過lancer的眼睛看世界啊。那時他打開共享視覺只是看到了一個倒地的少年的屍體,當時他還不知道是誰,以為只是一個捲入者,後來聽衛宮士郎談起才知道是他。
第二次,由於rider在學校張開的結界,所以lancer不能進入,所以只能看著archer進入結界,卻不知他做了什麼。
第三次就是剛剛,明明可以有機會看看archer職階的servant的具體能力,但是卻因為跟著旁邊的這個傢伙,所以主動放棄了親眼看看的機會,還得事後還得麻煩的讓lancer說明。
但是言峰綺禮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領情。
「是這樣沒錯,但是啊,言峰」神父看著的男人轉過頭來,揚起了嘴角,笑道:「因為你的計劃,我最重要的王妃剛剛可差點就要受傷了。」
雖然是在笑,但是金髮的青年男人的眼睛裡卻一點笑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帶著某種冷意。
神父知道,自己的這位搭檔有些生氣了。但是……
「哦,真讓我驚訝,你是會因為saber受傷而感到傷痛的人」他有些譏諷道。
不想,聽了神父的話,金髮青年卻反而笑了,眼中的冷意瞬間退卻的無影無蹤。
「嗯,說的也是呢」金髮的男人語氣變的高興起來:「花朵要經歷風雨才能更加瑰麗,正是因為她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斷前進,痛苦的掙扎,即使是爬也要前進,這才更加美麗。」
「哼哼」神父沒有接話,只是淡淡一笑。
「喂,言峰。」
「嗯?」
「剛剛那個小子也蠻有趣的,而且還保護了我的妻子,看在這份功勞的份上,把聖盃賞給他也不錯,你覺得呢?」紅色的眼睛掃了過來,金髮男人說道。
「哦,這可更讓我驚訝了,沒想到你竟然會想到把……」神父說道一般停住了,然後呵呵笑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想得到saber罷了。嗯,算了,就隨你高興吧。」
「不不,我可是真的對那個小子感興趣哦,言峰」金髮的男人呵呵笑道:「很早以前我就告訴你了吧,對我而言,觀察人類的因果報應才是最有趣的娛樂。那個小雜種的結局是怎麼樣的,我很期待啊。」
看來master和servant確實是相配的才會生存下去,自己的servant和自己的想法真是一致呢。
言峰綺禮看著他,正想說什麼,但是金髮的男人突兀的消失了。
神父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明白他是又跑到別的地方玩了。
又看了一眼,士郎所在的那棟酒店,神父也離開了。
哼,父親是在上次戰爭中除掉了四個master(去掉雨生龍之介和凱奈斯,間桐雁夜的servant被saber擊倒了,也算一個,言峰綺禮也被他殺了,但是因為和他有聯繫的servant,archer被聖盃的滴出來的泥所包裹,因此連帶著把他也復活了所以沒死,但是他確實被切嗣擊倒了,所以也算一個)兒子卻更不得了。聖盃戰爭的第一個被擊倒的servant竟然是出於他手--而且還是沒有外人的幫助下。
嗯,本來自己還是靠著心臟這個花招引誘了assassin上鉤,然後又靠著消耗了用令咒煉出的魔力才將他困住的,沒想到這個孩子……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神父聳了聳肩膀,算是伸了個懶腰--畢竟白天又發生了一些事,讓他忙活了好久,然後沒有休息,陪著搭檔跑到這裡吹冷風。
不過,還算看了場好戲。
父親是魔術師殺手,嗯,兒子是英靈殺手呢。
神父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了身後。
一個白色影子在月空下一閃而過,看樣子是個貓頭鷹。
哦,看來這裡並非只有自己一人在看著啊。
那個使魔,嗯,可以判斷出不是caster的,那麼,就只有艾因茲貝倫的人了。
神父揚起了嘴角。
奇怪的魔術,做出來的武器,具有將英靈都能一分為二的鋒銳,簡直就像是servant的寶具一樣……
……………………………………
周圍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楚,辟里啪啦的響聲告知著士郎,應該醒過來了。
他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
「啊啊……」
士郎頓時無法忍耐的,發出了低聲的痛呼。
辟里啪啦作響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體內的骨頭。
眼下,這些應該老實安分的,帶在身體裡的東西正在瘋狂的扭動,彷彿是不滿呆在士郎的身體裡,想要脫離彼此之間的連接,跑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一樣。
肌肉也變得奇怪起來,不停地跳動著,就像是變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一樣,自顧自己的興奮著。
除去如此,更加痛苦的就是身體裡的血管什麼的裡面,彷彿混入了異物一樣,被強行撐大了,但是身體還是這樣沒有人變化,於是脹大的血管從內部擠壓著身體,想要得到更大的空間。但是身體本身沒有變大,對於擠壓過來的血管,本能的擠壓回去……
就是這樣的反覆。
僅僅過了兩三秒鐘,士郎就疼得受不了了。
嗯,仔細看的話,這裡是自己的家裡,這是自己的房間……不行,還是疼。
士郎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沒有辦法,根本不行,這疼痛即使轉移注意力也不起作用。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
士郎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對了,那是因為自己使用了本來不能使用的魔術的結果吧,因為魔術是等價交換。妄自使用投影,雖然成功的製作出了archer的雙刀,但是卻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突然,士郎發現周圍的空間在佈滿了線。
嗯,又出來了,因為自己的情緒激動,所以又出現了。
啊啊啊……
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要確認一下。
櫻的情況,怎麼樣了,她被救出來了嗎?
士郎的記憶只是到了自己把assassin砍死,之後的事情就一點也不知道了,當時日der和saber都被擊倒,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士郎用雙手撐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無奈的是只是一動,他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會吧,難道自己的身體……
呼啦的開門聲,士郎把目光轉了過去,發現了一個驚訝的臉。
「喂,你幹什麼?」來人驚訝的喊出了聲,然後飛快地跑了過來。
「咦,是遠阪啊」士郎認出了來人。
嗯,遠阪在這裡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嗯,是我……不對,比起這個,你趕緊給我躺平」遠阪發出一陣吼叫。
「那個……」沒有理會遠阪的吼叫,士郎想問問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但是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
「士郎,你醒了嗎」saber慢慢的走進了屋裡。
「saber……嗯,我剛……」士郎說到了一半,突然瞪圓了眼睛,之前saber使用了寶具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saber,你的……啊啊」士郎激動的喊了起來,但是因為這個,身體一陣疼痛,讓他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士郎」saber趕緊走了過來。
「呃,沒什麼,只是……」士郎說道這裡,又因為身體的疼痛而一陣抽搐,如此一來,讓遠阪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士郎因為身體的疼痛而不停地抽搐,遠阪擔心他這樣下去會疼出事來,因此,只好用魔術將士郎強制催眠睡著。
「士郎到底怎麼了,凜」等士郎進入睡眠之後,saber問遠阪道。
「我不知道,我想是因為亂來,使用了某種不該使用的魔術吧」遠阪皺著眉頭說。
昨晚,當他們趕到士郎所說的地方時,早已沒有了人,幸好離得不遠,因此archer根據氣息追尋,一點一點的找到了。
到了地方之後,場面讓遠阪大吃一驚。
在場的還清醒著的只有櫻和rider,而且看起來並沒與什麼事。
而昏迷著的,是慎二、saber和士郎。
場面一度變得很緊張,rider怎麼也不願意讓遠阪靠近。而在她到了現場不久之後,saber醒了過來。
之後按照saber的描述,遠阪勉強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因為受到了assassin的攻擊,她和rider因此失去了意識,這一點rider也同意了她的說法--在rider看來,saber勉強算是自己這邊的吧,有她在,場面也變得不太緊張了。rider甚至還幫襯著將saber不知道的補充了出來。
至於為什麼rider醒的比較早,據saber的猜測,可能是因為assassin的短劍上的藥物有疊加效果,因為她中了兩支劍,rider只中了一支,因此醒的比較早吧。
當時日der醒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慎二,立刻決定把他擒住,然後威脅他放掉櫻。
但是不想,她剛從地上跳起,還沒到慎二跟前呢,那小子就自己先倒下去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受了什麼傷一樣,倒下昏迷了,身體還劇烈的抖動著,嘴裡還吐出了不少血來。
rider提溜著他,想威脅assassin出來(她之前昏迷了,根本不知道assassin死了),但是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反應,找到了櫻之後,發現櫻也沒什麼大礙。但是此刻情況不明,她當時就想要殺掉慎二,讓assassin沒有了master之後,弱化下去,即使運氣好能找到新的master繼續活著,短時間也無法地來礙事了。
但是櫻攔著了她,沒有讓她這麼做。然後,她本想去看看士郎的情況怎麼樣了,但是遠阪就出現了。
之後,在商討之下,由遠阪對士郎和慎二進行檢查。
結果讓人很奇怪。
士郎的身體檢查下來,沒有發現什麼,雖然身上似乎有傷的樣子,但是已經在自己慢慢癒合了,而他自身昏迷的原因,似乎是使用某種消耗龐大的魔術所造成的。
簡單來說,就是累暈的。所以,沒什麼事。
但是慎二就不一樣了,驚人的就是慎二。
慎二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傷痕,但是體內組織似乎被什麼侵蝕了似的,經過仔細檢測,遠阪在其中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東西。
令咒的痕跡。
慎二的身體表面上並沒有令咒,但是體內,心臟的器官上粘附著一塊彷彿腐爛的肉塊一樣的東西,像是個寄生瘤,上面帶著令咒。
遠阪這才明白慎二為什麼能成為master。
本來,servant對於master的轉換只限於master之間,不是master的人,根本不可能成為master,但是慎二這種卻是個特例。
assassin那傢伙把自己原主人身上的令咒所在的部分切割了下來,安裝在了慎二的身上,雖然不是master,但是讓他可以成為自己的憑依,不至於讓自己消失。
但是那種死人身上的,尤其是髒硯那種人的身體組織,怎麼可能被他依附而完好無損,恐怕過不了多久身體就會出問題,然後慢慢壞死吧。
從令咒上的痕跡,遠阪判斷出assassin死掉了,因此明白,可能是因為servant的死,對制約其的令咒造成了刺激,因此,讓慎二的身體提前出現了不適應的反應,所以才昏了過去。
遠阪立刻就明白,這不是自己所能經手的了,如果不及時救治,這個傢伙說不定會死於心臟腫瘤什麼的。
於是,就決定將他送往教會。
但是不是自己,而是櫻和rider。士郎則由saber送到自己家裡。
發現已經櫻已經沒事的遠阪鬆下了勁,本想回到家裡去的,但是因為有件事很在意,於是又跟著saber過來了。
畢竟,從rider和saber的話來看,似乎當時assassin佔據絕對優勢,把她們都擊倒了,但是assassin竟然還是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個傢伙打到他的?
有是有可能,那個傢伙不是因為消耗了大量魔力而累暈了,所不定就是他放了什麼必殺技幹掉他的。
但是那個傢伙並不會什麼魔術啊?
帶著這些疑問,遠阪來到了士郎家。
saber倒也是沒拒絕,但是條件是archer滾得遠一點--當然,她沒有說的那麼難聽。
不過,態度冷淡倒是真的,畢竟遠阪的servant差點殺了士郎。
本想通過士郎醒過來對他進行問問的,但是沒想到那個傢伙一醒來就是一陣鬼叫,跟有人生切他肉似的,搞得遠阪也不能對他進行詢問了,只好先讓他進行休息。
「唉」遠阪歎了口氣:「算了,走吧,saber,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
正轉身打算離開房間,遠阪卻發現saber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遠阪的話。
「saber?」遠阪又叫了一聲。
「全是我的錯」充滿罪惡感的自責從背對著遠阪的少女那裡傳來。
「saber……」
「身為servant,竟然無法盡自己的誓言,保護master,反而要靠master才能得救,這是多麼……不如在那時就消失好了,我這種無用的servant,士郎應該也是不需要的」金髮的少女冷冷的說。
遠阪不安的看著她,但是……不知說什麼好。
士郎沒有能聽到這些話,現在,他正在遠阪的暗示下,沉沉的睡著,沉沉的墜入了另一個世界……
…………
這是一個少女的故事。
阿爾托莉雅,這是她的名字,沒有告訴士郎的名字。在她成為王之前,她被周圍的人這麼稱呼著。
但是,她沒有和周圍的女孩一樣穿著裙子,挎著花籃,而是穿上了一身扈裝,拿起了劍。
因為那是個充滿戰火,充滿戰亂的時代,任何人任何時候死去都不奇怪。
她所在的帝國,在眾多異教徒的侵略下瀕臨滅亡。
為了與異教徒戰鬥,帝國把原本守護一個島國的兵力調走了。
那就是開始……不對,開始還是在之後。
她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無法繼續獨立存在,很快地分裂成了一個個小王國。
不,應該是變成了一個個容易攻陷的村莊。
然後,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除了那些邪惡的異教徒的進攻,還有就是部族間,那些村長自殺式的內鬥,他們簡直就是在向侵略者告知著:「快點來殺死我們吧」這樣的話。
之後,就是被稱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長年征戰時期,那持續的黑暗彷彿持續了一百年之久。
就在這時,她以王的繼承者的身份出生了。
她的父親,老國王相信魔術師,大名鼎鼎的梅林的預言,認為這會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可是她並不是國王所期待的人。
她,如字面意思,是個女孩。就算是預言之子,不是男孩如何能繼承王位呢?
還是嬰兒的她,被寄養給一個老國王的臣下,一名騎士的家裡,以騎士的小孩的身份而成長著。
國王很失望,魔術師卻很滿意。
在他看來,性別就跟成為國王是沒有關係的。
更重要的是,梅林相信,他預言到,少女在預言之日到來之前必須離開城堡,這件事成真了,這是真正的國王之證。
於是,少女在樸實而賢明的老騎士家中,以他繼承人的身份成長,被教導著。
並不是因為老騎士相信魔術師的預言。
而是老騎士在少女身上感到與身為君主所必須的東西,所以才認為必須撫養她為一個騎士,期待著她的成長,相信她能夠結束這亂世的紛爭。
不過連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為了要比任何人都強地,一日復一日地鍛煉。
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她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如果能拯救這步向死亡的國家的,只有王的話,那就成為大家所需要的那個王吧。
那就無需他人多言,少女發誓了要為此而揮劍。
然後,預言之日到了。
為了選出國王,國王召集了國內的領主和騎士。
可是,在集合地點沒有準備讓人縱馬戰鬥的場地,只是在一片空地上,準備了一把插在石頭裡的劍而已。
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
「能從石台上將此劍拔出者,就是不列巔的天命之王。」
有許多騎士照著這銘文,抓住了這把劍。
但是沒有人拔的出來。
少女知道,為了國家成為王的時刻到了。
沒有理會周圍變得喧囂起來,少女走近了四周無人的岩石,毫不猶豫地朝劍柄伸手。
但是,在這之前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將這把劍從岩石中拔出來的人,就會成為不列顛之王,但是……」一身袍子的魔術師停了一下,有些遲疑起來:「阿爾托莉雅啊,握住那那東西之前,還是好好想一想為好。」
她聽著那似乎有些後悔的聲音,回過頭來,然後看到了在這國內最被敬畏的魔術師。
「一旦將那劍拔出,你就不再是人類了」魔術師說。
他說,我不會騙你的,別那?做。
他還說,只要得到那把劍就會被人們憎恨,走向淒慘的死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曾經作出預言的魔術師會在事到臨頭的時候才讓她停下,但是魔術師再一次作出了預言,用自己神奇的力量讓少女看到了,她所走到的最後,她的末日。
看到拔出那把劍後,她會走向怎?樣的一個末日。
但是,魔術師看到少女依舊保持著把劍的動作,一點也沒有畏縮的意思。
即使如此,你還是要那麼做嗎。梅林明白了少女的意志,他最後一次問道。
但是少女依舊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拔出這把劍的」少女如此回答。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她也毫無畏懼。
成為國王,不再是人類。
這樣的覺悟,是她從一生下來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為了守護人民,必須殺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著這個,顫抖著直到天亮。
但是,天亮之後,她依舊持續著自己的訓練。
沒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對自己說,害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魔術師問了,這樣好嗎。
「有許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會錯」少女笑著說。
確實,她看到了自己的滅亡,同時,也看到了無數民眾歡喜的笑顏。那麼,即使自己拔出這把劍之後會走上滅亡也好。只要是能夠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這個國家的居民,那麼,就沒有什麼好遲疑,好猶豫的了。
她的手握住了劍柄。
魔術師歎息了一聲,背過了臉。
劍就像理所當然一般被拔出,周圍被光芒所包圍。在那光芒的包裹中,阿爾托莉雅在開心的笑著。
士郎看到了,那是自己能夠投影出來的,她的劍,石中之劍,calibrun。
於此同時,還伴隨著魔術師的低語。
「奇跡需要代價。作為交換的,應該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你知道的……」
在那瞬間,她就不是人類了。
她是王。
成為王的阿爾托莉雅離開了石台,但是她沒有聽到魔術師依舊待在石台邊低聲自語。
拔出劍之後,阿爾托莉雅就是王,不管怎樣的決定,只要拿著那把劍,她都能做到。魔術師痛苦的搖頭。
然後,她成了王,開始了自己的夢想。
王與性別無關。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個優秀的王,就不會有問題。
因為劍的魔力,她的成長也就此停止,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
雖然也有些騎士覺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騎士都稱頌著主君神秘的不死性。
然後,她開創了被後人稱為傳說的,王的時代。
被人稱之為,亞瑟王。
這位新登基的國王,開始了征戰的生涯。
王經常站在前線,手執劍,所到之處,望風披靡。
十年沙場,十二場大戰,全都以她的勝利作結。
她成了戰神。
被歌頌作龍之化身的王,不可能敗北。
她貫徹了自己的夢想,盡了自己王的義務。
「吾等之王是戰神,經歷了無數的戰役,從無敗績!!」
「沒有人能抵擋亞瑟王前進的腳步!」
「瞧啊,那炫目的英姿,自王之劍被拔出之後,就永恆不變!!」
「王是長生不老的!!」
「簡直就像是龍的化身噢!」
「噢--!!!」
無數士兵在她背後歌頌,無數騎士在她背後敬仰,但是她從未回頭看過一眼。
因為王要是公正的,所以不能因為別人的誇讚而驕傲,也不能因為別人的鄙薄而喪氣。
因此,王,一直就這樣,冷靜的看著前方,注視著那看到的,看不到的敵人。
士郎在這地方,看著這景象。
敵人的軍隊來了,在天完全亮了之後,就會進攻吧。
在破曉前,在仍有些黑暗的天空下,阿爾托莉雅拄著劍,朝遠方眺望著。
不動如山。
再一次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之後,她拿起了劍,拔出了劍,將劍高高舉起。
無數的歡呼沸騰起來,她的戰士鬥志激昂的高吼著。
她身先士卒,衝向了敵群。
斬殺敵人的姿態,如烙印般地刻在了士郎的眼睛上,士郎的心裡。
那是saber。
手持著calibrun的亞瑟王。
斬殺敵人的那劍上,所閃耀的光一如那天將它拔出來時耀眼。決定她命運的那把劍上所閃耀的,是名為王的責任的光芒。
士郎覺得,女孩子拿著劍是很不適合,不管是多麼華麗,多麼耀眼,只要是武器,就不可能讓人覺得舒心。但是,saber此時的樣子,卻不是如此。
選擇國王的石中之劍,在她的手裡,是那麼的適合。
但是,她卻沒有拿著這把最適合她的劍,而是拿著那把永遠不會折斷的劍,excailibur。
這是怎麼回事,從者的武器不是生前所持有的嗎?不管是丟了壞了或是死後流傳到了何處,都會在成為英靈之後,出現在他的手中,而且,石中劍的主人不是只有saber一個嗎,但是為什麼……對了,saber曾經說過,那是她永遠失去的劍。
那麼,她又是在哪裡,失去了自己的劍呢……
(現在開始轉向saber的夢境,夢到saber的過去了,大家應該注意到了,我寫的士郎曾經遇見到未來,但是卻是無法遇見的夢境的,畢竟本來就是在做夢的時候看到了未來,同時還能夢到未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