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奇怪的是,傳入耳中的鋼鐵交鳴之聲,一點也不刺耳,甚至還讓人感到有些清脆的味道。
這是當然的,戰鬥的雙方,互相攻擊對方的武器,都是傳說中的名刃呢。
archer和lancer,servant的長槍和雙刀為了攻擊對方的致命之處而不停碰撞著。
lancer興奮的咧著嘴--之前他一直尾隨著archer和遠阪,因為master的命令而一直忍耐著沒有暴露自己將近一天的時間。
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折磨啊,但是剛剛開始,命令就被打破了--archer一夥人知道了rider的master的下落,正準備去營救。
言峰綺禮給他的命令是,在兩天之內,阻止rider的master被saber和archer兩伙人救走。但是兩人分道揚鑣,成兩路去尋找了,所以,想要阻止他們,只有選擇一路監視。
在槍兵的眼裡,saber的魔力已經明顯的弱化了,雖然不知何種原因,她的實力已經下降太多了,lancer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而且,他的master似乎無法給他補充魔力的樣子。
之前在和saber交手過一次之後,他就明白,saber的戰鬥方式完全是靠魔力維持攻擊速度和力度,像現在的他,別說是寶具,就連簡單的戰鬥都要束手束腳,節省魔力。現在如果碰到自己的話,他們連跑都跑不掉,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庫丘林的信條僅有的幾個信條裡,有一個剛好就是不殺女人,如果現在去跟saber那一邊碰面,不殺她說不過去啊。回去碰到言峰也無法交代。
對方實力比自己強?我沒種,下不了殺手?都不是個好理由。
所以lancer決定把惡人交給assassin去做。
而言峰跟他說過assassin的實力,lancer認為,面對以偷襲為主要攻擊手段的assassin,saber的勝算是五五之數,更何況,她的身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士郎)。
勝負已經揭曉了,lancer不認為那些人能幹的過assassin。
所以,他決定,跟著archer。
果然,lancer發現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雖然不是archer發現的rider主人的下落,但是saber的master依舊打電話來求援了--看來,他們的實力下降的確實很厲害,連對抗assassin的力量都沒有。
因此,只要打倒了archer,任務就完成了。
「嘿!」槍兵的嘴角高高揚起,一臉猙獰的興奮。
已經過了多久了,他不知道,戰鬥當中哪還有功夫老老實實的計算時間啊,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真是很有趣。
之前,這個傢伙和自己對抗的時候,身手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每次承受不住自己的攻擊,被自己打飛的武器之後,手上都如同變魔術一樣重新拿出一樣的刀來,因此,竟然能和他一直打個不相上下,甚至還逼著他使出了寶具。
當然,這還有他該死的master的功勞,用令咒命令他不許殺掉任何從者,所以實力只能發揮出七成。
但是,真正的戰鬥中,別說一成兩成,就是一分一毫的實力差距,有時就是生與死那麼遙遠的差距。
現在,他已經毫不猶豫的使出了十成的實力,但是這個傢伙……擋下了。
雖然看得出來很勉強,而且身上已經掛了彩,但是他竟然能將自己的攻擊,真是讓人驚訝。
雖然一開始沒有完全使出全力,而是試探性的攻擊,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新花樣,之後才是動真格的,但是沒想到,這個白頭髮竟然陸陸續續的擋下來了自己的攻擊。雖然十分勉強,但是他還是擋下來了。
槍兵對這個傢伙產生了興趣,因此,雖然雖然佔據優勢,但是沒有立刻取他性命,而是和他纏鬥起來。
這個傢伙的master不是急著要去救人嗎,那麼,就跟他耗時間吧,逼急了總會拿出殺手鑭吧。
於是,赤色的長槍再一次以讓人看不清楚的動作,攻破了弓兵左手的防線,直逼弓兵的心臟。
面對對方致命的一槍,archer的心頭閃過一絲寒意,但是他不躲不閃,右手一動,白刀莫邪反過來迎了上去,擋在了槍兵的一擊前面。
叮!!
一聲脆響,archer的用刀的刀面擋住了槍兵的一記突刺,他手臂一麻,但是勉強維持住了手臂的平衡,沒有讓刀面歪斜。
如果可以的話,archer真是不想硬接lancer的槍。跟那天晚上不同,archer憑藉著不停拿出武器,還能跟lancer拚個平手,同時還算微微沾了一點上風,逼著lancer幾乎使出了寶具。但是現在不同了,lancer不知怎麼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力量速度都提升了一級,光是硬接他這一槍,archer就用了十二分的精神。
畢竟,用刀面硬接一個尖尖的槍頭,不是容易的事,力道的把握,以及目視的精確度,都不能有一絲差錯,不然是就是一個死字。
至於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接的話,到是也能多開,但是接下來,只能會被lancer突然變化招式,拿槍當棒子使,掃到頭上或是身上。以現在lancer的身手來看,中上那麼一擊,也就意味著接下來離死不遠了。
此刻,用刀面當盾用,擋住了lancer一擊之後,archer左手撤回,黑色的莫邪自下而上砍在lancer的槍上,將lancer的長槍高高挑起。然後他整個人身子一低,同時向前一步,雙手中的刀交叉揮過,對著近前lancer的身體,畫出了一個十字形。
槍兵嘿嘿一笑,腳底一點,頓時向後飛起,躲開了弓兵的刀。
「喂,你差不多也應該拿出點真本事了吧」站定之後,lancer大笑著跟自己的對手說道。
archer不說話,而是直接衝了過來。
抬手用長槍攔住了弓兵自上而下的一記劈砍,lancer右腳猛的高高抬起,踢開了archer從槍柄下面捅進來的一刀。然後並不收回,而是反向一扭,如野獸般靈活的踢向了弓兵的胸口。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從剛剛開始你一直沒有攻擊我的致命之處嗎」弓兵立刻抽身後退,跳了回去,站在lancer和遠阪的中間。
「啊,servant的戰鬥要是不使用寶具的話,不就跟喝酒的時候身邊沒有女人一樣無趣嗎,所以,快點給我使出來,」槍兵沒有追擊,而是就這樣站在原處說道。
「是啊,archer,趕緊把那個傢伙解決掉,我們已經沒時間跟那個藍皮鼠磨蹭了」身後傳來遠阪焦急的命令。
遠阪此刻是在場的幾人中最心急的,從剛剛士郎打電話過來到現在,已經過了有半個小時了吧,夜晚是聖盃戰爭的戰場,瞬間戰況千變萬化,說不定就會發生什麼,已經沒有時間跟那個傢伙在這裡磨蹭了,所以,遠阪說出了使用寶具的命令。
槍兵則是板起了臉--雖然離得遠,但是剛剛遠阪的話他還是聽到了。
藍皮鼠……那是什麼玩意?
弓兵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master,然後又看向了前面的槍兵。
沉默。
終於,他說道:「好吧,我們這邊也要趕時間,那就讓你看看吧。」
archer轉過了身,就在槍兵和遠阪不解的時候,他用拿著刀的手指向一邊很遠處的高樓說道:「你等等,我到那邊把弓拿出來。」
「……」
「……」
搞什麼,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搞烏龍,遠阪都快氣暈了。
就在弓兵當真煞有介事的準備跳起的時候,身後傳來呼呼的惡聲。
「鐺!!」
飛快的轉身過來,弓兵抬起了的雙刀,交錯與頭頂,這才勉強擋住了lancer敲下來的一擊。
「唔……喂喂,把槍當成棒子使嗎」雙腳踏碎了地面,弓兵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麻了,但是他依舊調笑著。
「能殺人就行了,至於你,你在開什麼玩笑,耍我嗎,小子」槍兵氣的臉都快跟衣服的顏色都一樣了:「我是讓你拿著把雙刀跟我打,不是讓你跟我玩射箭,那個老子也會。」
「啊……但是真是抱歉啊,可是我是弓兵,寶具就是弓啊」archer很是遺憾的回答。
「哼,很多servant的職階適性並非只有一個,有些擁有可以擔當多個職階的資質,有些則是持有多種武器上佔了這個特性,所以可以兼職。你是弓兵,武器竟然是雙刀,而且近身戰不弱,這就證明你擁有成為劍士的資格,所以,給我爽快一點,解放你的刀,說出它的名字跟我打」槍兵咆哮著。
說完,他就跳了回去,看樣子是希望弓兵趕緊解放那雙刀的真名。
雖然沒有親眼砍過archer他們跟berserker作戰場景,但是變成隕坑的墓地他去看過,明白archer弓箭的實力--他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會放任archer去解放那種寶具。雖然想打個爽,但是也不至於做這種自殺的事情。
而且,使用遠距離攻擊武器的對手他並不喜歡,不過好在這個archer是個異類,不然,他才懶得理他呢。
「是嗎」弓兵垂下了雙刀,然後歎了口氣:「呼,有一個錯誤,我想提醒你一下。」
「啊?」
「這並不是雙刀,雖然是刀型,只只有一面刃,但是這是劍,名字是……」archer揚起了自己的武器,對著lancer,一字一頓道:「干將,莫邪。」
他說出了刀的名字了,不對,是劍的名字,嗯,接下來會產生什麼變化呢。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不對,怎麼沒事。槍兵疑惑地盯著archer。
解放真名的話,即使沒有要攻擊的意思,武器的狀態也應該產生一些變化,比如說魔力的流動之類的,但是那個傢伙的武器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就在他疑惑之時,archer說話了。
他抬了抬手中的武器,對著lancer說:「你看,即使說出了武器的名字,它也不會作為寶具而運作起來。嗯,很抱歉,我不會用。」
「你當我是白癡啊,哪有英靈不會使用自己的武器的」槍兵怒不可赦,搞了半天對方把他當猴耍。
「嗯,不好意思,最近失憶了,想不起來怎麼用了」弓兵歎了口氣說。
「……」
「archer,你在耍什麼寶啊,有什麼無所謂,快點幹掉他,聽到沒有」在他身後,遠阪也是怒氣沖沖地大吼。
本來遠阪就心急萬分,櫻好不容易有了下落,但是現在前面竟然出現擋道的,而且archer跟他打起來似乎還佔了下風。加上現在archer的言行,更是侵蝕著遠阪凜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讓她終於受不了吼了起來。
「嗯,我……」
轟!!
彷彿有某種爆炸聲傳來一樣,archer和遠阪的目光立刻轉了過去。
當然不會有什麼爆炸,剛剛的聲音也不過是錯覺,那只是槍兵突然爆發的魔力讓人感覺彷彿發生了爆炸一樣。
紅色的長槍上爆發著森然的殺意,閃出如同岩漿一樣灼熱的光芒,魔力狂亂的飛舞,在長槍上形成了暴走的螺旋。
血色的長槍訴說著主人的憤怒。
「喂,那邊的混賬」槍兵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嗎,你惹火我了。」
他的眼睛滿是野獸一樣的凶戾,死死盯著弓兵。
「本來還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沒想到你是這種讓人噁心的傢伙,即使拿出真本事也不過是小丑的玩笑吧,不如現在就幹掉你回去睡覺來得舒爽」槍兵有些厭惡的說道。
本以為,對於英靈而言,這種侮辱絕對會讓對方發怒,但是archer依舊面不改色。
「你……要使用寶具嗎?」弓兵瞇起了眼睛,語氣一沉。
「啊,因為你看起來不想用,所以只好我用了不是嗎」槍兵高興地看著弓兵,以為他終於要認真起來的時候。
「那麼,我只有接招了」弓兵淡淡的笑了笑,揚起了自己的刀,不,劍。
弓兵的話語彷彿一顆炸彈一樣,在槍兵的腦子裡引爆了。
巨大的寒意爆發出來,比之前還要濃重的殺氣從lancer的身上爆發出來。
遠阪只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掉落下來,就連眼睛看到的物體顏色,都變得跟以往不同了。
如果說berserker的氣勢是危聳入雲的山,那麼,lancer的氣勢就是狼群。只有經過無數次的廝殺,殺到連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人的傢伙,並且以此為豪的傢伙,才能發出這樣的氣勢。
空氣變得像水一樣,讓站在這裡的遠阪幾乎無法呼吸。
「你……瞧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啊!!!」紅色的魔力暴走起來,如同一個漩渦一樣將槍兵的身體包裹起來。
將如此強大的魔力灌入四肢,槍兵猛的一蹬地面,如同一顆出膛的子彈一樣飛了過去,目標,弓兵的頭顱。
面對著這猛然攻來的一擊,弓兵向左微微一躲,提前彎下了腰,蹲了下去。
這是當然的,以那種速度衝過來,距離有這麼近,即使想改變運動軌跡,也沒辦法辦到,提前蹲倒不就躲開了嗎。
現在這種情況,槍兵攻擊的地方就是archer的右上角,連個擦碰都不會有,只會是從他旁邊穿過去。
果然,在archer蹲下的同時,槍兵的長槍就來到剛剛他腦門的所在地。
只見弓兵像剛剛一樣,向前一個踏步,同時左手一揮,砍向槍兵的胸口--沒辦法,雖然想讓槍兵過去之後從他背後攻擊,但是弓兵身後就是遠阪,完全躲開的話,就會把她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哼,上鉤了,果然不論是誰,對自己這種看似莽撞的攻擊都會謹慎對待,但是只要躲開了自己的槍就會認為沒事了而放鬆警惕。
槍兵冷笑著,準備說出自己寶具的名字,對弓兵一擊必殺:「gea……」
突然,槍兵愣住了。
因為他猛地發現,那個傢伙的右手上,那把白刀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而且自己的長槍,其槍頭竟然被那個傢伙空出來的右手給抬起握住了。
黑色的刀芒一閃而過,劃過槍兵的胸口。
哧!
槍兵用力一甩長槍,archer為了不讓自己的右手手指被齊根切掉,於是便放開了他的槍頭。
lancer幾個疾步退開老遠,到了安全距離之外,這才停下來查看自己的傷勢。
傷口約有兩寸深,鮮血四溢,像是打開了的椰子一樣,歡快的噴湧著人體的汁液。
這可說是不得了的重傷了。
槍兵抬起頭,望向那個讓自己受傷的傢伙。
「哎呀,果然那種速度之下,想要精準的抓住槍身是不行的啊」沒有對上槍兵的目光,弓兵看著自己手掌上被lancer的槍割出來的傷口,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lancer看到,archer的手指,有兩根被割傷了。
雖然他看準了想要抓住槍尖的後面,但是那種速度下怎麼能抓得准,要是archer的眼睛不是那麼犀利,甚至還看不清楚呢。
真是讓人聽了就火大的話啊,明明讓自己受了重傷,但是那個傢伙卻好像吃虧了一樣。
好在那個傢伙的劍不長,同時為了抓住了我的槍頭而無法再向前一點,不然,自己的傷口只會更深,可能會被從胸口砍成兩半也說不定。
槍兵此刻真是怒火滿腔,沒想到竟然會被身手沒有自己強的傢伙砍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武器的不利,自己現在已經被擊倒了。哼,自己還真是個笨蛋,本來就該知道不應該因為他是弓兵而輕視他,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是犯了這個錯誤。
槍兵瞇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弓兵。
在生氣之前,有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喂,你是怎麼知道的」槍兵開口問道:「從剛剛你的反應來看,你是知道我的寶具的攻擊能力的,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寶具的?」
「呵呵」弓兵將目光從手掌轉到槍兵的臉上,微微笑了一下:「簡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從你的速度和那如同野獸一般的攻擊方式上判斷出來,你可能是愛爾蘭的出身,之後在saber的master的宅子裡,你攻擊了那個叫衛宮士郎的人,那個時候,我就在外面。而耳聰目明是我身為弓兵的優點,雖然不如眼睛那般可以看得很遠,但是我的耳朵在三十米之內的距離裡,即使是螞蟻下蛋都能聽清清楚楚的(誇張,誇張而已)。所以,嗯,聽到了某個人說了一句『他的槍帶著絕對貫穿心臟的逆轉因果詛咒,不管刺向什麼方向,最後都會貫穿對手的心臟的』這樣的話。」
弓的騎士臉上帶笑的看著槍的騎士:「如此一來,怎麼不會不知道你寶具的能力呢,赤枝騎士團團長大人啊。」
槍兵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本來,他就不是因為寶具被人知道而會感到特別的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槍兵站直了身子--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上竟然停止了流血。
不,更勝一籌,是傷口癒合了。
雖然servant受傷之後,會因為從master那裡獲得魔力而恢復傷口,但是lancer的傷口好的也太快了吧。
雖然遠阪看不清楚,但是archer的眼睛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皺了皺眉頭,隨即釋然的看著lancer。
「真是便利的魔術呢,但是我手上被你弄出來的傷,可就不好復原了」他歎息了一聲,看看著自己的手指。
「啊,只是些小花招罷了。而且,雖說我的槍上有詛咒的效果,但是servant的**跟人類不同,那種程度的傷口怎麼可能恢復不了」lancer哼了一聲。
「但是……」
「喂,archer,你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快點把他給我幹掉啊!!!」
archer頓時覺得雙劍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好了。
畢竟,同樣是servant,在敵人面前,自己的master如此失態,兩次三番的大呼小叫,真是有些丟臉。
但是lancer絲毫不在意,看了遠阪一眼,重新將目光放到archer身上。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lancer突然哼哼笑了,他看著弓兵道:「但是,archer,你就這樣認為知道我的geabolg的全部力量了嗎?」
archer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身後的遠阪心頭一緊。
他還有別的寶具,不,從他的話裡來看,他的寶具還有別的能力。
「既然都讓你知道槍的一部分力量了,不讓你知道個清清楚楚,也太不懂禮貌了呢」槍兵將槍背在身後揮舞著,畫出讓人眼暈的紅圈。
「那麼,就讓你……」
「嘟嘟嘟……」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幾人都是一愣。
lancer更是一驚,然後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
「什麼?」遠阪愣愣的看著身上發出聲音的lancer,只見他的臉色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楚地看出黑一陣青一陣的。
lancer氣急敗壞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然後放在耳邊,然後扯著嗓子瘋狂的吼了起來:「你幹什麼?緊要關頭給我礙什麼事??不是約定了放任自由嗎,你這混蛋!!」
「我也不想,但是先打破約定的是你啊,lancer」低沉的生意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說什麼?」
「你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現在assassin戰敗身亡,rider的master獲救了」言峰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
「怎麼可能,那個傢伙……」
言峰打斷了他的話:「詳細的情況之後再說,現在,你想給我回來。」
話一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槍兵聽著耳邊嘟嘟的忙音,臉上的五官如同痙攣一樣扭曲起來。
「呃啊啊啊啊--」
突然瘋狂的拿起槍狂掃了幾下,槍兵發出了一陣不甘的吼叫。沒有再說一個字,也沒有再看遠阪和archer,他突兀的跳起,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啊,走了……」遠阪愣愣的看著已經消失的lancer的方向。
剛剛一定是lancer的主人打來的電話吧。嗯,肯定是的。
雖然對方下了何種命令仍未可知,想來應該是因為某件事讓他撤退的吧,但是……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servant竟然用手機!!!
遠阪忍著沒有叫出來。
搖了搖頭,認定這不是幻想之後,遠阪冷靜下來,招呼archer:「走吧,archer,立刻去衛宮剛剛說的地方。」
archer收起了雙劍,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遠阪看著他的目光,突然皺起了眉頭。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沒什麼,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弓兵立刻把目光瞥到了一邊,淡淡道。
「少騙人了」遠阪頓時咆哮起來:「你那『servant都有移動電話,你卻沒有』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喂,給我說清楚。」
「不,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凜,事實上我並不清楚你說的那個『移動電話』是何種東西,那種這個時代的東西我並不能理解」弓兵淡淡道。說著,像是逃也似的,靈體化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還在騙人了,我早就帶你熟悉這個時代的東西了,你怎麼會知道」遠阪怒吼:「給我出來。」
「與其在這裡爭吵,凜,你不是要去某個地方嗎?」空氣中傳來弓兵的聲音。
「唔……」遠阪哽了一下,雖然知道archer是在轉移話題,但是也不再爭辯,而是讓archer抱著自己的腰飛起。
「你給記住!」
在空中,遠阪咬著牙狠狠說道。
「……」
空氣中的archer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