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飛速的移動著,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的master了,而且自己的master似乎並沒有受傷,看起來敵人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或者是別有所圖。
嗯,就這樣一鼓作氣衝過去,以自己的速度,在敵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衝過去,將櫻重新奪回來。
一個如同從九幽之地傳來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一邊移動一邊思考可是致死的大忌啊,女人」如同鋼鐵一般陰寒刺耳的聲音。
rider一驚,急忙轉動身子。
她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籠罩了自己。
「哧!」
……
哈桑看著自己手中低落的血液,然後看向了前面的地面上的一塊血跡,不,應該說是一灘鮮血。然後隔了數米的距離,又是一灘鮮血,就這樣不滿的歎息了一聲。
但是在最後的關頭,那個女人竟然還在思慮著別的事情,不到自己出聲提醒,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看起來assassin的職階在這種事情上確實很吃香。
不過好在她沒有死,雖然胸口被貫穿,但是自己並沒有取走她的心臟,而是直接停止了寶具的運作,扯出了手臂。但是這麼做卻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個窟窿,在她傷好之前,應該不會再來了,在此期間,自己的新master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了。
他蜷起了手,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然後重新用布將手包了起來。
現在的魔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了,在自己的master拿到令咒書之後,就去補充魔力吧。
不過,在此之前,先用那裡面的人類補充一下吧。
在山頂上,弓兵眉頭緊蹙,注視著caster,那眼神說不上是憤怒還是什麼。對於caster的問題,他更是沉默著。
此刻,被archer剛剛救下的士郎此時衝著cater吼了起來。
「喂,你把遠阪弄到哪裡去了?」
「放心吧」女魔術師呵呵笑著擺手:「那個小姑娘並沒有事,我只不過是用空間轉移隨機把她送到了這個城市的某一處了。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問archer,他應該是知道我剛剛是怎麼做的。」
「嗯?」士郎聞言一愣,隨即轉過臉來看向身邊的archer,急忙問道:「喂,archer,剛剛她說的是真的嗎?」
對於士郎的話,弓兵充耳不聞,而是一直直視著caster,停了一下,他問道:「問你一個問題?」
「請問。」
「剛剛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我的master殺掉,而是用那種費力不討好的方式把她送走,然後又想用同樣的方式把這小子也弄走」騎士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
「那也是沒辦法啊」女魔術師的聲音帶著無奈:「殺了她,說不定會因此激怒你,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商談了。」
「商談?」弓兵眼中的疑惑消失了,但是他的眉頭依舊緊蹙著:「你還沒有放棄拉我入伙的打算嗎?原來如此,剛剛事先將自己一直預備沒有使用的卒子拉住凜,然後將她送走,之後她即使明白了什麼事召喚我,也有一定的時間對嗎,在此期間與我商談。」
「那當然」caster笑著說:「剛剛因為你的master在場,所以不好明說,所以我才想把那個小姑娘和這個男孩一起送走,和你一對一的交談,現在看來沒有成功,但是現在你的master不在了,所以說出你真正的想法吧。即使被這個孩子聽見了,也……」
「你還真是煩人啊」騎士冷冷的打斷了她的高談闊論,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被人拒絕的了一次不夠嗎?」
「什……」
「怎麼了,很吃驚嗎?啊,因為自己耗盡了恢復的全部魔力來做出的邀請函卻被人當成廢紙扔在了地上,讓你感到憤怒對嗎」看著女魔術師的神情,騎士突然用俏皮的語氣嘲弄起來,那樣子在士郎的眼裡活脫脫一個男性的遠阪凜。
而且還是非洲裔的。
「你這傢伙……」女魔術師發怒了,聲音也隨之提高起來:「難道你不希望得到聖盃,從這個叫英靈的該死束縛中解放出來嗎?」
archer聞言表情動了一下,但是沒說話。
「我知道,你也不是正統的英靈吧,archer」斗篷裡的目光凝視著archer。
不是正統的英靈?士郎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身邊的archer並沒有反駁。
女魔術師接著道:「因為契約而把吾等束縛著,像是清理工一樣的去幫著這個世界上的蠢貨打掃爛攤子,無數次的被當成工具利用著,然後在成功之後滿身是傷的消失,你難道不詛咒這個嗎,難道不希望得到聖盃,重新……」
「清理工嗎?」騎士突然奇怪的嘟囔了一句,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女魔術師一臉怒容。
「嗯,你說的是不錯,我確實不是正統的英靈,但是關於其他的還是不太對呢」騎士一臉冷笑地說著自相矛盾的話,然後他看著caster淡淡道:「應該擔心這些的不是你吧,雖然你說著『吾等吾等』的,但是像你這種滿身怨氣的怨靈,被當成英靈召喚出來的機會恐怕也沒幾次吧,從你說的那個清理工這種可笑的字眼就知道了,你形容的一點也不像呢。哼哼,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用這種理由遊說別人,真是太可笑了。」
「你說什麼?」
「放心吧,像你這種怨鬼被當成色rvant召喚出來的機會也只有這麼一次了,所以不用擔心,你不會嘗到那些空虛的」弓兵笑瞇瞇的安慰道。
看起來女魔術師似乎要氣的全身發抖了。
「好了,現在趕緊滾吧」弓兵不耐煩的揮手。
「什麼?」
這次不是caster出聲,而是士郎。
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這是士郎心中的想法。
本來,他因為caster對archer的兩次邀請就有些怵怵的,但是好在archer兩度都拒絕了,這讓士郎不禁鬆了口氣。
嗯,這個傢伙雖然讓人有些受不了,但是還是個正直的英靈,士郎當時是這麼想的。
剛剛弓兵自己都說出了女魔術師用盡了自己恢復的力量,但是現在他竟然要放了她,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知道城市裡的人無緣無故的昏迷是這個傢伙做的,但是他竟然還要放了她,這是為什麼?即使archer是正義的騎士,但是也不應該心軟到這種地步吧。不應該放了她,而是應該趁現在把她扣住,然後讓她停止繼續攻擊城市裡的人啊。
士郎是這麼想的。
此刻,他看著弓兵,張開口剛想說話,但是那邊的caster先開口了。
「你是說放了我?」
「嗯。」
「這還真是奇怪啊,剛剛不殺我是因為需要情報,但是現在是為了什麼呢。那個小姑娘的命令嗎?我的傳送位置不確定,但是距離一定很遠。即使你的master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吧,有什麼命令,也無法通過與servant之間的聯繫告訴你吧」女魔術師問道:「對於眼前的對手竟然要放過,這是為什麼。」
「那是當然的,但是凜之前還有過不殺你的命令,所以現在我無法殺你」弓兵搖了搖頭。
「你……」魔術師盯著archer看了兩秒,隨即明悟一般的笑了:「你這騙子,還真是個壞心眼的傢伙呢,你是想以毒攻毒嗎?」
「對你而言,沒有頭腦的野獸雖然強大一些,但是相對的也好對付一些不是嗎?」弓兵報以相應的笑容。
「真是聰明的傢伙」女魔術師說著,掀起斗篷的下擺包裹住自己,身體開始慢慢化作虛影。
士郎知道這不是利用魔術逃走,而是單純的靈體化離開。
「等等」士郎見狀急忙向前跑了兩步,想攔住caster。
但是為時已晚,女魔術師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caster就這樣消失了。
破落不堪的院子裡只留下了看著天空呆然不知所措的士郎和在他身後悠然站著的archer.
「走吧,不快點找到凜的話,他會發脾氣的」弓兵轉頭走向了門口。
士郎看著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剛剛沒有他自己就被炸成碎末了,但是他怎麼可以那麼做?
他竟然在明知caster在吸收城市裡人類的生命還放過他,這……這不是跟看著別人殺人一樣嗎?
「等等,archer。你為什麼要放走caster」士郎一邊質問著,一邊跑到了archer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時機未到,現在的我無論怎麼樣她都能跑得掉的」archer簡短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時機未到?剛剛你連殺掉她的機會都有,現在卻說什麼時機未到」士郎瞪著眼睛大叫道。
「那麼讓我問問你吧」弓兵低下頭,灰色的眼瞳看著士郎:「抓到了她之後呢?在這個滿是她魔力的山上,她萬一發起狠來,引爆這山上收集到的巨大魔力……哼!」
「……」士郎哽住了,他說的確實沒錯。
caster自從開戰以來就一直躲在這裡,這個院子好比是caster的後院。如果caster真想逃走的話,那是誰抓不住她的。至於引爆這山上多得讓人噁心的魔力,那就完了--一成和很多和尚還住在這裡呢。
「但是剛剛她說你可以殺掉她?」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而且還是敵人」archer不屑的斜視他。
「……」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但是,就因為這個你就放過她嗎。城市裡發生的事情都是這傢伙做的啊。不阻止她的話,犧牲者就會繼續出現。」
「那又如何?」弓兵問他。
「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叫做berserker的強敵,那個傢伙是這場聖盃戰爭中無人能打倒的從者。但是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caster。她從人們體內吸取生氣。而增強力量之後可以打倒berserker。我們只要在這之後打倒因為擊倒berserker而弱化的caster就好了」弓兵神情淡然的說道。
士郎愣了。
剛剛archer和caster說的那些「壞心眼的傢伙」「以毒攻毒」「野獸」之類的話全都清楚了。
那個傢伙是想讓caster繼續害人,然後增強自己,讓她去打倒berserker。
士郎頓時氣的臉都和頭髮一個顏色了,他緊握著拳頭,直想把狠狠地archer揍一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因為caster,會有無辜的人受傷害啊」士郎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的。
「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弓兵的灰瞳在放光,在這一瞬間,他的臉色變的異常嚇人。
「嗯?」士郎被他這斬釘截鐵的聲音弄得一愣,隨即反駁道:「你就因為這個,犧牲其他人嗎?」
「是的,為了能夠拯救更多的人,只有這麼做」騎士的臉上古怪的笑了一下:「從這一點上看,我跟你倒是一樣呢,全部都是聖者型的傻瓜。」
「什麼?我才跟你不一樣!!!」
「哼!是嗎,那樣最好」弓兵冷哼著,用不屑的語氣說道:「聽好了,衛宮士郎。想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比如說,如果caster或是伊利雅斯菲爾,如果她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得到聖盃的話,那麼受害的就不只是這個小鎮了。在這次聖盃戰爭中,不把聖盃用於私利私慾的master,就我所知只有凜和你而已。因此,我們不能勝利的話受害範圍就一定會擴大。」
「那跟你剛剛放走caster有什麼關係?」士郎怒吼:「而且伊利雅的話,根本不會做什麼毀壞世界的事情,至於berserker的話,就有我們打倒好了,為什麼要放走caster?」
「哦,你還真是自信慢慢呢,艾因茲貝倫一族的執念你又知道多少?你……呃,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有關berserker的話,他是我和saber必須聯手對敵的存在,但是,就算我和saber聯手能打到他,可是打到他了之後,我們的戰力絕對會急劇弱化,到時別的master和servant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會把我們這塊肥肉吃掉。嗯,這一點,你無法否認吧。然後,別的master……要是心裡還存有那麼點善意的人的話還好,要是換做caster那一種人,那麼,你覺得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騎士面無表情的問道。
「呃……」士郎說不出話來。
「雖然犧牲這個城鎮的居民,但是能幫助我們獲得勝利的話。從結果上看不是減少了被害者了嗎,捨一而救一百,不,應該是捨一而救一萬,很划算不是嗎」騎士理所當然的說著。
「……」
「而且,你的眼睛裡,沒有殺氣?」他又添了一句。
士郎依舊咬著牙不說話。
「雖然你嘴上說著要制止caster,但是你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殺氣,你只是單純的想要阻止caster的行為,但是卻也不想傷害她對吧,你最多就是想抓住她,然後讓她乖乖聽你的話,停止傷害城市裡的人,是吧。拯救多數的一方還不夠,你還想拯救所有的人,對吧。」騎士冷笑著:「哼哼,你這種活佛理論根本就是虛幻的若是你還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最終別說救人,就連自救都做不到。」
「幾個小時之前,你和saber抓到了rider,但是卻沒有殺掉她,而是希望能夠通過制止她的master而讓她停止學校的結界,明明可以直接消滅敵人的master和servant,你卻沒有那麼做,最後的結果如何?雖然抓到了她的假master,但是saber卻使用了寶具而魔力消耗甚大,恐怕在之後的從者中最先消失的就是她了。然後現在又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掉她的那個假master,導致間桐櫻,你親密的人失蹤,導致你現在又要帶著虛弱的saber到處跑來跑去的尋找,甚至還牽連到了我的master,這全都是你的博愛導致的」騎士繼續冷笑著。
「如果最初開始,就將rider處理掉,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saber不會變成此番虛弱的樣子,間桐櫻也不會因為擁有rider被人盯上,凜也不至於受到拖累,一整夜到處尋找,把自己暴露給監視的人」他說。
「這麼跟你說的話,你還覺得,你是對的嗎?」最後,弓兵看著士郎的眼睛問。
士郎的腦子停住了,不知是因為被怒火燒的無法思考,還是因為騎士的話語太過正確,讓他無法反駁,總之,是完完全全的當機了。
無法拯救一切。
假設有強盜跟人質,強盜打算殺害人質。用通常的方法,人質大半會被殺,然後強盜也會被抓到,然後判刑而死。
就算用了什麼能救出全部人質,比如有優秀的警察出現什麼的,但是最終也會有救不了的存在。
那就是,人質被救出後的強盜。
正義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決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這件事,誰也實現不了。
到最後,只會剩下強盜殺光人質,而自己也被判死刑的全滅結局。
切嗣曾經這麼說過,但是,衛宮士郎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認為,一定可以又避免這種方式的方法的,一定的。
絕對有能夠拯救一方,而又不傷害另一方的辦法,他想做的正義之路,就是這樣的。
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次說起切嗣曾經認定的方式時,他覺得無比厭惡。
但是,事情的結果擺在了他的眼前。
「住口」士郎的聲音不復之前的高聲,完全沉了下來,他冷眼看著騎士:「不管怎麼說,你也只不過是想得到聖盃才這麼做罷了,現在卻說這些高尚的理由。」
「聖盃?」騎士笑了,他鄙夷的看著士郎,彷彿剛剛的話是一個在好笑不過的玩笑。
「萬能的寶箱嗎,嘿,那種邪惡的玩意兒我才不要」他嘲笑道。
「什麼?」士郎驚訝的看著他。
「嗯,雖然最近想起來了,但是我的目的卻不是聖盃能實現的」騎士說著讓士郎覺得有些混亂的話。
不追求聖盃,那他……
「行了,不要想那些無聊的事了。衛宮士郎,如果你還想用這種不殺任何一個人的方法的話,最後誰也救不了。即使你想通過讓自己背負別人的痛苦,自己代替別人受傷,用這種割肉喂鷹的想法也一樣。這根本就做不到」弓兵又用之前那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著。
突然,他眨了眨眼,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我還真是奇怪啊,竟然會這麼??嗦嗦的,跟你說這種事情,果然這個時代的空氣不適合我呢。」
停了一下,archer沉沉的出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一瞬間飄忽了一下:「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士郎此刻已經完全不知道archer心中想得到底是什麼了。
「你真的想就像今天這樣,誰也不殺就結束聖盃戰爭嗎?」他問。
士郎愣了一愣,隨即口氣激烈的問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archer點了點頭:「是嗎,嗯,瞭解了。」
「自己承受痛苦,以此來拯救世間萬物嗎,有這種想法雖然可喜可賀,但是,如果抱著這種理想論生存,你與現實的摩擦就會變得更加激化,到最後,什麼也會剩不下來」騎士像是想要告訴士郎什麼似的,如此說著,然後,他不再理會士郎,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說什麼?」士郎已經受夠了騎士的自說自話,心中的憤怒終於壓不住了,他吼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神嗎?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像個聖者一樣說著這種與你無關,不痛不癢的話!!」
「什麼都不知道嗎……」騎士的腳停下了。
彷彿他的身上有什麼滲出來了一樣,讓士郎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此刻,士郎看到他有轉過身來的樣子,於是也轉過身來,像著寺廟的深處走去--他不想在看到archer的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同時,他要去找到caster那個傢伙,雖然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是她的工房就在這個寺廟裡。不然,剛剛這麼大的破壞聲音,寺廟裡的和尚怎麼一個都沒有出現(士郎的那個倒數第三個記憶中是直接到山洞裡出現的,沒有看到進入山洞的過程)。
停了一下,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喂,不要去追caster了,以你的程度,說是去送死都是恭維了。」
士郎不理他。
「果然,跟慈悲為懷的人說什麼都沒用呢」騎士在他身後歎息著。
士郎正想問他為什麼跟上來,但是還未轉頭,就感覺到身後是一陣冰冷的殺氣。
「那麼,你就抱著理想溺死吧」archer的聲音裡充滿了憎惡。
寒冷的顆粒瞬間佈滿全身,士郎在這激動的身體狀態下,飛速的移動身體。
但是後背上還是傳來一閃而過的寒冷。
「唔……」
急速轉過身來,士郎看到的是拿著帶血的刀對著自己的archer。
「哧!」
彷彿水管被凍裂後,水沖爛掉的小口噴出來的聲音,士郎的後背揚起一道血箭。傷口傳來的痛楚這時才進入腦子,士郎的臉一下子痛的擰了起來,他急忙退後了好幾步,和archer保持距離。
「你……」士郎難以置信,archer竟然會在他身後偷襲他。
「哦,躲開了嗎,沒想到你對殺氣還蠻敏感的嘛」騎士讚歎道,沒有解釋砍他的原因,直接舉刀步步逼近。
士郎此時雖然驚駭,但是腳卻本能的動了起來,繞著圈後退,試圖朝門口退去。
但是,身體無傷,而且強悍異常的servant卻不想讓士郎退走,兩步追上了他,手中的幹將舉了起來,狠狠揮下。
瞬間,士郎知道,自己死定了。
哼,早就該知道了,那個傢伙在碰到berserker的時候,就想將自己和saber一同殺死,現在自己竟然毫不猶豫的和他站在一起,真是太愚蠢了。
「唔……」
突然,騎士的五官扭動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彷彿被人砍了一刀一樣,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士郎抓住了這個機會,迅速的朝門外跑去--已經不在乎會不會把後背暴露給他了,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快點逃離,一定會死。
騎士此刻也注意到了士郎的動作,急忙追了上來,只是,那動作變得緩慢了幾分。
被反噬了嗎,可惡,明明不是令咒,只是口頭上的指示,竟然會讓身體……
士郎此時搖搖晃晃的出了那個大門,來到了外面的台階上,他一眼就看到了下面台階上的saber和assassin。
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話來,異物進入身體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胸口。
他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胸口冒出的刀尖。
那是,心臟的位置。
「結束了,沒有戰鬥的衛宮士郎,你將死在這裡」清晰地話語傳來,士郎看到胸口的刀尖消失了。
(今天下午不用去,所以一直在寫,更得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