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突然變得清晰起來,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熟悉的人。
雖然眼前很是黑暗,但是士郎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和自己對打的人是誰--如果這個手持長槍,和槍一樣顏色的瞳孔中放射著明顯殺意的男人剛剛還把槍從你的心臟中拔出,你會記不得他嗎?
「哎呀哎呀,我還特意為你著想,想讓你沒有痛苦就結束掉呢」彷彿在歎息士郎的不識好歹,藍色勁裝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不過呢,居然會淪落到一天要殺死同一個人兩次窘境呢,哼,這次……可別在迷路了哦。」
沒有時間疑惑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伴隨著一聲厲喝,男人手中的長槍飛速刺了過來。
「啊!」
尖叫聲,不對,是痛哼聲,長槍因為手中的鐵棍一擋,結果偏離了方向,只是劃傷了衣服。
「哦,這可真是讓我驚訝啊,原來如此,心臟被刺穿還能活下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感覺到了魔力」彷彿找到有趣的獵物一樣,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快意。
接下來便是對打,男人像是戲耍一樣,不停揮舞著長槍,自己雖然全數擋了下來,但是看得出來,很勉強。
「鐺鐺鐺……」
長槍與鐵棍碰撞的聲音,鐵棍已經變得斑斑駁駁。不過也對,再怎麼說,它也不可能敵得過這血紅的長槍。
……等等,不對,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任何……
雖然這是在以第一視角在看,但是,自己大腦沒有發出指令。自己的身體還是動了起來,拚命的用手中的鐵棍在抵擋著眼前男人的長槍,嘴裡像是因為受到長槍的大力而忍不住發出低吟……這是在做夢嗎,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痛也好,震盪也好,就連揮舞鐵棍的雙手都像是別人的。
但是眼前的場景真實的展現在眼前,那男人正想要殺死自己啊……啊,對了,恐怕是自己被人操控了。士郎的腦海裡出現了電視裡被人用超能力或是魔法控制身體殺害他人的場景。
突然,手持長槍的藍色男人不似剛剛優先的揮動長槍,而是猛的一揮,槍尖擦著牆壁,劃出一個大大的圓弧,朝自己襲來。
而且,是反方向。
是那邊。士郎在心中大叫,但是,自己已經被打飛了出去。
預想中的痛楚沒有襲來,士郎看著自己拄著彎曲的鐵棍,慢慢從地面爬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是身體被人控制了,嘴巴被人控制了,但是我居然連痛都感覺不到,這……
紅色的長影出現在眼前,思考中的士郎還沒反應,長槍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要死了嗎?士郎看著一瞬間就要刺進自己瞳孔的長槍想。
但是,毫無反應的,眼前不是上一瞬間要刺穿自己腦袋的長槍男了,忽然眼前一黑,彷彿突然閉上眼睛所以看不見了一樣,但是士郎很清楚,自己的眼睛沒有閉上。
停了一下,黑暗消失了,眼前的場景變得開闊起來。
月色很明亮,可是這個夜色,恐怕已經是深夜了吧。
剛剛要殺死他的長槍男依舊存在,但是在他的對面,則還有一個一身銀色的傢伙。與那個殺人毫不猶豫的傢伙不同,他的手中沒有拿任何武器。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剛剛士郎才注意到自己所在這個地方居然是在自己家的院子裡,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在自己的自己家的院子裡廝殺???
對了,剛剛的情景仔細想一想,也是在自己家的房間裡吧。
長槍男擺了一個大開大合的架勢,雙手中的長槍向下傾斜,槍尖幾乎要貼在地上了。
嘶!
長槍的槍頭冒出了朦朧的氣體,但是那氣體卻再出現之後沒有按照正常的向上升騰的原理而升起,而是沿著傾斜的槍身旋轉而上,包覆了整個長槍。
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僅憑看,士郎就看出來了眼前藍色的男人是在幹什麼。
那麼巨大的魔力……那個男人,居然……
「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是,你不打算停手嗎?」藍色的男人突然開口。
「我拒絕,我要在此打倒你!」
原本應該靈巧的聲音,卻因為嚴肅的語氣讓士郎覺得有些英姿颯爽的感覺。待到反應過來時,他才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個女孩子。
怎麼會?士郎瞪著眼睛(在心裡)仔細打量了一下遠處的那個銀色的身影,怎麼看那身鎧甲都覺得不像是女性應該穿的東西。
「是嗎」男人彷彿很滿意似的,很是高興地笑了:「我這邊原本只是探查一下情況,既然servant出現了,那可就不能久留了。」
伴隨著他的話聲,原本血紅的長槍變得鮮明光亮起來,配合纏繞槍身的氣體,讓它像是剛從鍛造爐拿出來似的,熔岩的赤色。
原本旋轉的氣體暴漲起來,宛若氣流般的漩渦,將男人包裹起來。
眼前的銀色……銀色女性彷彿警惕的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在後面不見她的表情,但一定是在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
「寶具嗎」女性的嘴裡出現了一個士郎不知道的詞。
她微微舉起了雙手……等等,她那是什麼姿勢。
士郎突然發現那名女性似乎擺的並不是什麼防禦架勢,看她的樣子,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一樣,雙手緊攥,並且微微抬起。
「那麼,再見了」男人腳底猛的一蹬,高高跳起:「你的心臟,我收下了。」
話音未落,男人在空中動了。明明在空中,沒有著腳點,而且以他那個姿勢,也無法使力,但是那個傢伙居然在作出向下突刺的動作之後,然後猛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鎧甲女性。
鎧甲的女性向旁一跳,躲開了他把那長槍,但是男人卻沒有停,一邊旋轉著扭過身去,手中的長槍同時朝著女性的腳下刺出。
士郎疑惑了,在他看來,這種往下刺去的槍,是沒什麼用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攻擊那名女性的腳吧,但是這種攻擊並不是什麼有效的攻擊,而且即使連士郎這種外行人也看出來了,那個長槍男招已用老,而且因為長槍過長,不好往回收,接下來他只等著被鎧甲女性躲開攻擊,然後上去一劍將他劈了吧。
恐怕,和男人對戰的那名女性也是這麼想的吧。
於是,她一面向後一跳,躲過長槍,同時在雙腳落地的時候,猛的一蹬,雙手高高舉起,似乎是舉著什麼鋒利的武器一樣,朝著長槍男的頭頂高高躍起。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
「gaebolg(穿刺?死棘之槍)」男人的口中,呼喚出了一個名字。
紅色的光芒,從長槍上迸起,席捲了眼前的女性。
原本朝著腳部刺出,並且也被躲過的長槍,往她的心臟刺去。
呲!
鎧甲的碎片飛起,士郎從女性的背後發現了血色的槍頭。
怎麼會?士郎剛剛可是親眼看到長槍是朝著女性的腳下刺去的,但是她怎麼會被貫穿胸口。
不只是被撞飛還是刺飛的,女性的身體居然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很大的拋物線,然後才朝朝地面……居然還清醒著。
一個翻身,女性單膝跪地的著陸了。
但是,咕咕咕的,鮮血噴湧而出。
「詛咒……不、剛剛的是逆轉因果吧!」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痛苦,但是,這是當然的吧,士郎也被那把長槍刺穿過身體,當然明白剛剛那一擊的痛苦。
但是,相比之下,聽到了她的話,士郎也明白了剛剛為什麼那一擊如此奇怪。
那長槍,確實是朝少女的腳下刺去。
但在最後卻突然改變軌道,貫穿了她的胸口。
但是,那把長槍本身的形狀卻沒有什麼變化,而且也沒有什麼機關,更不是剛剛男人的技巧高明。
那個樣子,自然到讓人有種一開始長槍就是朝她胸口刺去的錯覺,彷彿被他刺穿胸口才是正常的情況。
那種情況下,改變已經固定的朝著腳下刺去的軌跡貫穿心臟,那並非簡單之事。
因為那並非長槍改變了軌跡,而是它的因果過程改變了。
因果,顧名思義有因才有果。
若是想要像剛剛那樣刺穿別人的胸膛,那麼,就要有把長槍朝著別人的胸膛刺去這一「因」,然後後者沒有躲開,長槍貫穿其胸口,這才會有刺穿別人胸膛這一「果」。
但是逆轉因果就不一樣了,即使做了任何與結果不同的「因」,但是結果還是會被強制扭轉,達到自己想要的「果」。
剛剛,那個傢伙做的只是刺像女性的腳底,而且被躲開了,但是當他說出了什麼東西之後,結果就變成了他拿長槍刺穿了女性的胸口。
不是剛剛那傢伙念得咒語(目前士郎以為),就是他手中的長槍有古怪。
「居然躲開了呢,我這必殺的一槍.gaebolg(穿刺死棘之槍)。」
男子依舊保持著刺擊的姿勢,他盯著半跪在地上的女性,有些陰沉的說。
「gaebolg!!!」士郎聽這個東西沒怎麼樣,但是那個女性卻驚叫了起來:「你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男人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彷彿有些苦悶的做了個鬼臉。
「gaebolg,能突破一切防禦的魔槍,起初便定下了貫穿心臟這一結果,槍的運行軌跡也會因為那個結果而強制改變,這就是cran(庫林)的看門犬所有的詛咒之槍吧」女性緩緩道。
「真是遜斃了。明明知道只要露出這招沒有必殺就很糟的。真是的,太有名也該反省反省。」
士郎有些驚異的看著不知是高傲,還是無奈說出這番話的長槍男,同時,他也明白剛剛刺穿那女性胸口是什麼逆轉因果了。
是他那把槍。
攻擊時就決定了結果,一使出來就『必定貫穿心臟』的槍。
只要近身作戰,不管敵人如何的迴避,他使出那一招之後,長槍一定會貫穿對手的心臟。
可惡,這種荒謬的攻擊,有誰夠擋的住,根本就是……
等等,剛剛那個人好像躲過去了,剛剛那個男人也說了她躲開了他的什麼給撥了……什麼的。
士郎把目光投向藍衣人對面的女性。
可以看出,雖然被刺穿了胸口,但避開了致命傷。像自己,被那把槍刺穿了心臟,一下子就不行了。
她是怎麼避開的?要是能明白的話,也許就不會死了吧。士郎有些胡亂的想到。
漸漸的,女性紊亂的呼吸平靜下來,原本流出來的血也止住了--果然,她與眼前的長槍男和之前見到的紅衣拿雙刀的男人一樣,是同一種人。
可是,雖然是同一種人,但是現在種情況,明顯是那個長槍男佔先,眼前的女性已經受傷了,雖然在復原,但是侍郎相信,那絕對無法讓她恢復原先的完全狀態。而且像男人那種無賴的槍法,再來一擊,恐怕就真的萬事休矣了。
不過。
在這種絕對有利的條件下,長槍男卻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女性一點一點的恢復。
但是,他卻發出連士郎都聽得到的咬牙聲。
似乎啐了一口,男人收起了架勢,提著槍轉身朝院子的牆邊走去。
「雖然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得戰到其中一方消失為止,是servant的規則……但是不巧,我的僱主是個膽小鬼,居然說槍被躲開就回來,哼」男人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著。
女性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你想逃嗎?lancer。」
原來他叫lancer。士郎終於知道殺過自己的人的名字。
「要不要追過來隨便你」男人站住了:「但是,那時候,你可要做好必死的覺悟哦。」
咚、地一聲,嗖的一聲,男人跳了起來--他的身體是多輕呢,居然能輕鬆地飛過牆頭,飛上高空,在彷彿要跳到月亮上的高度時才停止,消隱在烏雲當中。
「等一下、lancer……!」
胸口負傷的女性,強忍著傷痛站了起來,打算去追明明佔了上風,卻逃走的敵人,而開始跑起來。
「那傢伙是……」
自己的嘴巴迸出了幾個字,身體也動了起來,奔跑向了女性的身邊。
自己是想幹什麼呢,阻止她去追擊嗎。因為看起來如果不趕快阻止她,她就真的會跳出去。
但是……喂,她可是能和剛剛那個藍色怪物互拼的傢伙啊,這樣毫無顧忌的跑過去好嗎?士郎對自己說。
原本打算飛越而且的少女,在跳起而彎下去的準備動作時,痛苦地按著胸口站住了。
但是很快,在士郎到她的身邊之後,她就已經站了起來。
「…………………………」
無言。
好像是嘲笑剛剛自己沒有仔細看她的容貌一樣,眼前的人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出現在了士郎的面前。
散發銀色光澤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沉重鎧甲。
過時的衣服也是沒見過地光滑,呈現鮮艷的深藍色。與剛剛男人身上的藍色不同,她身上的藍色,反覆帶著某種古老的沉寂,讓人覺得十分平靜。
聖青色的瞳孔看了過來,沒有一絲波動。
但這並不是主要的。
眼前穿著著厚重鎧甲的女性竟然是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了幾歲的女孩子,是個少女。而且……而且還是非常美麗的女孩。
被月光照耀的金髮,像是灑了砂金一般細緻,一縷長長地頭髮像是不想受到束縛一樣,沒有被髮帶包起來,在她的額間隨風飄蕩。
稚氣未脫的臉龐有著一股氣質,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很柔軟。
士郎發不出聲音來,無論是內在真實的自己還是外在被操縱的自己,都在這一瞬間無法發出聲音來。
不僅僅只是因為她的美麗屏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為什麼要讓她作戰,像她這樣的人居然會和剛剛那名看起來就像是殺人犯一樣的傢伙如此拚殺,而且還受了那樣的重傷,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
就在這時,士郎的目光被少女僅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看著直直望向他的瞳孔,士郎不由得抖了一下。
在躊躇著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士郎的目光被別的東西吸引了。
原本被剛剛的男人刺穿胸口的傷已經癒合了嗎,啊,反正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為什麼鎧甲也……也能一併復原啊?
士郎看著原本破了個窟窿的銀色鎧甲重新變回平滑無痕的樣子,不禁吞了吞口水。
這種癒合術……
他突然想起剛剛在半夢半醒中,有著刺穿的心臟被復原的古怪夢境。
「你、你是何方神聖?」
自己突然退後半步問道。
原來自己和她不認識啊。士郎心想。
「並非何方神聖,我是saber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有確認的必要吧」沉靜的聲音,少女淡淡道。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請我saber。」不給士郎不解的時間,名為saber的少女道。
她的語氣,既禮貌又平穩,該怎麼說,光聽著腦袋就一片空白。
「這、這樣啊。奇怪的名字呢」士郎看著自己用手遮住臉頰,眼睛向一邊看去,很白癡地回答。雖然是被操控了,但是,真正換了自己,在這種被一個美人如此盯著的情況下,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啊……我是士郎。衛宮士郎,是這個家裡的人」
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癡了。啊,這不是自己回答的,嗯,是別人操控我回答的,所以和我無關。
「────────」
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話很白癡嗎,少女……呃,saber面無表情的看著士郎。
「不,不對。剛剛的不算,我想問的不是那個,也就是說啊……」
既然被操控了,那就算了,原本自己就不擅長應付女孩子,所以不要管了,反正會有自動回答的。
把注意力放到一邊,果然,自己的嘴巴自動吐出了話語,和少女對話著。
趁現在好好想一想,這種情況,似乎應該好好想一下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應該被殺了。
被剛剛那個男人一槍刺穿了心臟……
想起剛剛在意識模糊之前,那血湧上嘴角的感覺,士郎忍不住一陣噁心。
但是,我是怎麼得救的,明明心臟被刺穿,就算被人及時發現,也是沒有救。但是為什麼現在自己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而且還被人操縱著……
我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屍體,被別的魔術師用人偶魔術操控著嗎?!!
士郎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但是仔細感覺了一下心跳,士郎否定了剛剛的想法,雖然不曾習得,但是士郎還是瞭解這類讓人厭惡的魔術的,總之,自己絕對沒有死。
那麼,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又是什麼?
士郎仔細想了想,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這個狀態,說是被操控,但實際上,除了視覺聽覺之外,沒有任何感覺,並不是五感完全遮蔽。
這種感覺和士郎已知的任何一種操縱術都不相同,而且,這個感覺就好像……
「士郎,請治療傷口。」
耳邊少女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士郎回過神來,看著她。但是她並沒有看過來,是對著遠方───圍牆之外的樣子。
治療……?
「難道……是在對我說嗎?不好意思,我可不會那麼難的魔術,而且那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果然。
雖然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依舊根據眼前的場景做出了正確應對,無論是對話還是別的什麼。對了,對話方面,要是換了自己也是會這麼說,這根本就好像是……
自己靈魂出竅,然後附在別人的身上看他的行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自己附著的,是自己的身上。
但是,自己是無法附著在自己的身上的,因為同一空間內是無法出現兩個自己的。也就是說,現在的這種情況,是自己在看著過去或是未來的自己的行為。
雖然這個結果很無稽,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好像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但是,現在自己看到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影像呢。
過去,就不用想了,也就是說,自己看得的是,未來的情況。
看著未來,哈,自己是在做夢嗎?
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saber微微皺著眉頭。
「那麼,我就這樣迎敵。雖然自動修復只有外表,但再戰鬥一次,應該沒有問題吧」她說。
說完,saber輕輕一躍,之前的男人一樣,十分輕巧的就越過牆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迎敵?外面,有敵人?」士郎愣了,同時再一次看著自己奔跑起來,口中大叫道:「等一下,你是說你還要戰鬥嗎……!」
搞什麼,敵人在哪?而且她這麼重的傷還要作戰?
當自己呼哧呼哧跑到門口,推開門,衝到外面。
「saber、你在哪!?」
話語頓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因為一朵突然而來的烏雲變得黑暗起來。
該死,路看不清了。士郎焦急起來,剛剛那個少女居然還想戰鬥,明明都受那麼重的傷,居然,而這種時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沒有光,士郎不知道該往哪邊跑。
幹什麼,為什麼受傷了還要戰鬥。士郎在心中咬著牙想。
突然。有聲音就在附近響起。
「那邊嗎。」
身體跑向沒人的巷子裡,士郎只恨身體的操控權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然,一定能跑得更快些吧。
為什麼,那個saber,這種時候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跑到巷子裡之後,雖然周圍很暗,士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名叫saber一擊就砍倒了曾經和長槍男對峙過的紅衣男子--沒辦法,那高大的身材和紅色的外套實在太顯眼了,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雖然明白她很強,但是剛剛和那傢伙對戰時還是沒有贏,反而受了重傷,但是為什麼在這個紅衣的男人面前如此強悍呢,他可是和剛剛那個藍衣的長槍男對戰過很久的也沒有受過傷啊,為什麼會被藍衣男人所傷,實力下降的情況下的saber一擊砍倒呢?而且……
她拿什麼東西砍的?
剛剛和藍衣男人對峙時,似乎手上就拿著什麼東西似的抬著手,現在更是用什麼東西把紅衣男子一刀砍倒,到底是怎麼回事。
士郎看到saber的手中明明只有空氣啊。
總不會是空氣刀吧……
就在此時,saber的手又橫著一揮。對著被砍傷,不支跪倒的紅衣男子的頭砍去。
一瞬間,士郎的腦海裡出現了聖綠眸子的主人一身浴血的樣子。
不要!!!
話語說不出口,就見她的手已經掃到了紅衣男子的眼前。
但是就在紅衣男子的頭被砍掉之前,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他的身體發出白色的光芒,然後慢慢消隱而去。
saber掃了個空,但是面對對手消失這種詭異的事情,她也依舊沒有停下來。只是頓了一下,然後就朝原本在男人背後的人奔去。
雖然不像紅衣男子那般顯眼,但是從剛剛的聲音判斷,那個人明顯是個女的。而且,士郎確定了,saber的手中有著什麼看不見的武器,剛剛砍倒紅衣男子的用的就是那種東西。
突然,黑暗中似乎有什麼一閃,然後,saber的身上暴起白色的光芒。
啊,那是魔術攻……
驚駭還沒完又來了新的驚駭。
白光閃耀了一下,然後在saber的身體上黯淡了下來--什麼沒有做,就把敵人放出來魔術,不知是吸收還是抵消了,總之輕而易舉地銷於無形。
「什────」
剛剛的魔術,因為切嗣老爹做過,所以知道,若是完全釋放出來,恐怕可以擁有將一棟房子破壞的威力。
雖然就威力來說,切嗣老爹也能做到,但短時間內做出如此強大的魔術,就算是切嗣老爹那種一流的魔術師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連那種高手等級的魔術,saber都能輕易地使之無效化。
勝負已分了。那個魔術師的攻擊對saber沒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術師襲去。
奇跡般躲過第一擊之後,那人狼狽的坐在了地上,然後,saber朝她的頭頂舉起了手中看不見的武器。
她似乎對著眼前的女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揮下了手中的武器……
不要,士郎的話憋在嗓子眼裡喊不出來。
就在此時,黑暗降臨嗎,然後畫面再次扭轉了。
眼前緊窄的巷子變成了寬廣往上的路面,身邊站著兩個人,但是士郎卻沒有注意到他們是誰,因為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被眼前坡道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
高大的影子,在月光之下依舊漆黑一片的身體,身體的肌肉,讓士郎想起了學校拆除掉的那個校長雕塑。在眼前這個怪物的身上,士郎找到了和那個人像一樣鋼鐵雕刻的感覺。那個樣子,如同十頭獅子揉在一起的身軀。
綠巨……黑巨人!!!
那是什麼?士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在眼眶中不停的跳動,渾身上下如墜冰窖,動彈不得,彷彿連意識都凍結了一般。
清脆,如歌聲般悅耳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是讓人覺得無比寒冷。
「殺掉他們,berserker。」
來不及尋找聲音的主人,聽到這句話,巨人發出了一聲巨吼,如山般的身體猛的橫飛了起來。
「士郎,退後」黃色的東西擋住了士郎的視線,下一瞬間,一個銀色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saber。
危險,幹嗎跑出去。士郎心中大叫。
與此同時的這一瞬間,士郎明白了一件事。
那個名叫saber的少女是因為要保護他,才衝向了那個如同怪物的巨人。
一個勁步跳了出去,saber與如颱風般落下的巨相遇了,雙方同時揮出了自己的武器。
砰!!!
空氣振動著,氣流如旋風般席捲而來,士郎甚至能用肉眼看到滾動的氣流在自己的身邊穿過。
他異常震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那個名叫berserker的怪物竟然拿的是那種如同某種怪異岩石般的巨大武器,那巨大詭異的造型,雖然不知是刀劍還是巨斧,但是,毫無疑問有著開山劈石的力量。
它就那樣,拿著這樣的武器用力揮了下去。
毫無疑問,那種詭異的巨體,全力揮出的一擊,即使是把一座房子劈成碎片,士郎也不會驚訝吧,但是眼前的這一幕,著實讓他吃驚異常。
那個個頭只到自己下巴,卻穿著沉重盔甲的女孩子,居然擋住了那怪物的一擊。
雙手中握著某種看不見的武器,她擋住了那開山劈石的一擊。
爆炸聲伴隨著火花,雙方武器的撞擊中,saber被壓制住了。
確實,那種巨大的身軀,想和他作戰在力量佔優,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接下來的戰鬥更加不用提了,saber更是被完全壓制住了。
儘管從防禦上就能看出來saber的劍術絕對是超一流的,無論是防禦還是躲避,那優雅的技巧即使是士郎看了,也不禁覺得,真的……很完美。
但是,那個巨大的怪物不止力量恐怖,速度也快的驚人,手中的岩石劍如同暴風一樣,不停揮舞著,在路燈和月光的照耀下,劃出一片片黑影。
看到這裡,士郎不禁想起,以前,切嗣老爹也曾經想要教過自己一點劍術,但是,數次對打中,儘管使用了苦練過的切嗣教過的一切技巧,但是士郎一次都沒有碰到過切嗣,總是自己滿頭包的倒在地上。
切嗣當時是這樣笑著對著不服氣的自己說的:「攻擊這種東西,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技巧是沒有用處的,技巧只不過是雙方實力相近,為了彌補自己的缺點,才有用的。現在的我是大人,速度和力量都不是士郎現在比得上的。士郎還要長大一點才行。」
確實,在berserker那種擁有山崩般的力量和怒馬般的速度的怪獸面前,saber即使劍術再強,也無法在近身戰中取得優勢。
「saber」自己的嘴巴裡毫無意義的喊著她的名字,但是眼前的局面不會因為自己的喊叫有任何改變。
「那樣的巨大的怪劍居然在他的的手裡就像是玩具一樣」身邊傳來一個女孩震撼的聲音,雖然在這種時候,士郎還是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很想回頭看看是誰,但是自己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再一次擋住了berserker的巨劍,saber試圖跳到怪獸身後攻擊,但是剛剛在怪獸的身後著地,就差點被他回身一劍劈成了兩半。
「哈哈,殺掉他們,殺掉他們」天真無邪的聲音,控制著berserker的暴行,士郎很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遠處,但是眼睛一直不動的盯著saber與怪物的廝殺,沒有向那邊看去。
又一次,saber擋住了巨劍,然後抽身遠遠跳開。
但是,她並不是向回跳,而是朝著更遠的地方跳去。
自己的目光終於能順著自己的意思看過去了,士郎看向了居然能操控那種怪物攻擊別人的兇手。
但是,他愣了。
那穿著冬日洋裝的長衣,頭上戴著圓頂的帽子的,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容,正是昨晚和他碰過一次面的小女孩。
怎麼回事,是她!
此時saber如子彈般衝至其面前,手中無形的武器對著小女孩斬了下去。
但是,剛剛把手中的武器向下揮去,saber就被一道大力擊飛了出去。
那是berserker的劍,明明剛剛還在後面很遠的地方,但是那看似笨拙的巨獸卻似乎有著縮地成寸般的神奇法術,一瞬間就來到了saber的身側,手中巨刃揮舞,擋住了saber間的同時,將她擊飛了出去。
轟!
電線桿被女孩的身體撞穿,發出一聲悲鳴,緩緩倒地。
但是,再破亂的電線產生的火花中,鎧甲的女孩站了起來。
「saber」自己的嘴巴了又叫出了無意義的吶喊。
「berserker,就是那樣,一口氣解決她吧」幼小的女孩再一次下達了命令。
巨獸又衝了上去,saber再次躲開那如同山崩般的攻擊,高高躍起,雙手舉過頭頂,狠狠揮下。
「啊--!!!」
砰!!
火花飛濺,看不見的武器撞在岩石般的劍上,力量不足以壓制怪獸的saber再次被擊飛。這次,她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但是,從落地的姿勢上看,很勉強。
忽然,saber的身子一歪,半跪在地,一隻手摀住了胸口,堅毅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是……」
士郎看著女孩摀住的地方,很明顯想起了剛剛藍色勁裝的男人用用那惡劣的長槍刺穿女孩胸膛的畫面。
到底為什麼,要讓那個比我小的女孩子和那種看了就會做惡夢的怪物作戰,為什麼……
頭腦好像火燒了一樣,士郎憤怒起來。
「住手!」
身體彷彿聽到自己聲音一般,朝著倒地的女孩奔跑出去。
但是半路,一隻手拉住了他,一個紅色的背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遠阪……」伴隨著嘴巴裡說出的話,士郎這才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身影。
她怎麼也在?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她啊。
沒等士郎疑惑完,讓他更加駭然的事情發生了。
「vierstilerschiebung(四式射殺)」黑色的光球如子彈般從遠阪的手中激射而出,不停地打在怪物的身上。
但是……那個傢伙似乎不只是手中的劍是石頭做的,身體也是石頭的。那讓士郎看了就覺得心寒的魔術攻擊,居然打在他身上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個傢伙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啊!」遠阪的聲音雖然帶著不甘心,但是她的心一定也寒了吧。
「不行,快逃吧,saber」終於,口中吐出了自己一直想說出的話。
但是來不及了,怪物再一次對著saber舉起了武器。
saber一個跨步想要跳出去,手中舉起了看不見的武器,是打算邊擋邊躲吧。
但是不知為什麼沒有成功,她的身體反而停在了半空中。
「叮!!」
比以往武器相碰更加清脆的聲音,怪物的巖劍,撞上了銀色的盔甲。伴隨著一道鮮紅的軌跡,saber畫出大大地?物線落下。
saber翻轉的身體,用背部碰到地面,狠狠地在地面上磕碰了幾下,停了下來。
「saber」士郎已經厭惡自己的嘴巴只能這樣sabersabersaber的叫個不停了,看著眼前撐著身體從地上慢慢爬起的女孩,他的叫喊就好像是殺人犯的仁慈般虛偽。
一直等待安全的身體終於動了起來,士郎看著自己朝著滿身是血的女孩跑去。
但是跑到一半,這個身體就停了下來。當然,士郎也知道這是為什麼而停下來的,眼前背對著自己,強撐起上半身的女孩,朝著後面伸出了手掌。
很簡單的意思,停下,退回去。
明明噴湧的血已經在地面上蔓延出如此恐怖的圓圈,但是她還是咬著牙,拄著那透明的兵器站了起來。
鮮血順著透明的兵器流淌而下,將原本看不見得兵器的輪廓清晰地描寫出來……那是多麼恐怖的出血量啊!
騙人的吧,士郎的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抖動起來,少女腰腹之間那看著就覺得讓人會昏過去的傷口,她是怎麼……
但是就在滿地的鮮血之中,那個少女用已經站不起來的身體,站了起來。
「嗚……」
彷彿像是在無意識下,站了起來似的。但是,即使是無意識下,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會在瞬間疼的清醒過來吧。
明明是想到她的身邊去,但是此時,這個身體又不動了,明明別人是因為保護我而受傷,但是我卻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享受著無恥的安全,明明她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
「根本不可能贏的嘛。因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臘最偉大的英雄哦。」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身後的遠阪皺著眉頭思考著,突然如同恍然大悟般的叫喊起來:「難道是……」
「沒錯喔,在這邊的正是名為赫拉克琉斯的魔物哦」小女孩笑嘻嘻的說道:「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層次不同的,是最強的怪物哦。」
較小的少女,愉快地?起眼睛笑了。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人注意眼前這個少女的傷口,明明這種出血量是會致人死地的,但是為什麼你們還能如此平心靜氣的談話,卻對別人的傷勢無動於衷。
而且,就連受傷的少女自己,也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拚命想要站直身體。
「沒關係,berserke。因為那傢伙還會再生,把她的頭砍掉吧」幼小的少女笑語嫣然,說出了指令。
看到眼前的場景,士郎只感覺到身體在顫抖,但是一步也動不了。
雖然能明白自己一定是因為害怕所以無法動彈,但是眼前的少女……嗯,自己的嘴裡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但是……我……」
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
berserker再度開始活動,得到小女孩命令的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巖劍,對著眼前連站著都費勁的saber砍了下去。
不像是要砍死saber,更像是想要把她砸碎。
「你這傢伙……!!」
身體猛的暴動起來,似乎用盡了全力朝著saber衝了過去。
十分輕鬆的就把那嬌小的身體推開了,還沒等轉過身來,就是天旋地轉的晃動。
「啊……」
自己在慘叫,眼前變得一片血色中的,是berserker手中的巨大巖劍,伴隨著咚地一聲,搖晃停止了。
嘩啦!
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掉了,裡面的東西淌了出來。
視線被固定住了,只能盯著前面剛剛把自己砍倒的怪物的腳。
「士郎,士郎」身後的saber的少女,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哈,還好她沒事。
「……」遠處白髮的小女孩似乎很驚訝,看著這邊,嘴裡呆呆的說著什麼。
但是,離得那麼遠,你說的大聲一點啊,聽不到呢。
不止自己的身體,自己眼睛也一直沒有動彈,但是自己也能明白,現在的自己一定是血流滿地的慘象吧。
突然。
「算了,像這樣還真是無聊」白髮的小女孩招手喝道:「berserker。」
沒有繼續攻擊已經這邊除了遠阪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人了,少女竟然叫回了berserker,看著如同電影裡般神秘消隱的berserker,少女回過頭來。
「凜,下次再見面的話,就殺掉你」說完這句話,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
看著消失在了黑暗當中的幼小背影,士郎本以為就此平靜了,誰知道身後的人又一次大吼起來。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真是的,已經沒有辦法再救你了」憤怒的聲音,但是眼前卻變得黑暗起來,接下來傳進耳朵裡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聽不見了。
已經沒法再救了嗎……呵呵,但是為什麼要說個再字呢?
黑暗漸漸加深起來,這黑暗不同以往,不是關上燈就什麼也看不見得那樣,而是明明自己還有意識,卻什麼也看不到,聽不見,彷彿全身的一切都停止了的感覺。
這就是死掉的感覺嗎,士郎苦笑。
剛剛被斬的痛苦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現在的士郎很冷靜的考慮著剛剛自己被斬的事情。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自己被岩石劍砍成兩截,但是那種怪劍和怪物的攻擊,只要是個人,挨上一下,一定會死得不能再死了。
明明想要成為正義的一方,但是卻會在在這種時候而倒下,我的未來就是這樣的嗎,真是讓人錯愕啊,明明……
眼前的黑暗消失了,畫面再次變換開來,眼前一片明亮,坐在桌子後面的品茶的,是穿著紅色上衣的遠阪。
「早上好,我擅自泡了茶,衛宮同學」她抬起頭,笑著說。
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而且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不要介意呢……等等,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我沒有死掉嗎?
重生的喜悅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到眼前的遠阪抱怨起來。
「連像樣一點的茶葉都沒有呢,泡茶的袋子至少也準備個三角形的吧」她有些不滿道。
好挑剔啊茶包都要精挑細選……但是,算了,隨她便吧。
一邊聽著自己和遠阪的對話,士郎的腦子轉動起來。
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未來,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但是從自己看到自己未來這一方面說,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未來,就是說,自己當時沒有那個藍色勁裝的男人穿心殺死。
想到這裡,士郎的心中高興起來。
是嗎,還沒有死,還能機會成為正義的一方。
但是還不能太樂觀了,士郎打斷了自己心中的喜悅,重新冷靜下來。
畢竟從長槍男還是那個山一樣的怪物,又或者是剛剛為保護自己而流血受傷的少女,他們似乎都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說,自己捲入一場普通人無法理解,也無法介入的事件。
想起剛剛被劈開的一幕,士郎的心中一陣恐慌和噁心。
自己還不想死,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自己的夢想,還不能在這裡就像這樣死掉。
冷靜了一下,士郎把思緒放到現在的狀況上。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是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可是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好看清楚呢,為了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夢想……
(這一章,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