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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1.逼近真相 文 / 哭之笑之

    1.逼近真相()

    次日早上,夕陽和晨曦都睡了個懶覺。夕陽是公司老總,沒有安排自然可以隨意,而晨曦本就是個自由職業者,加之昨天的心病也基本消除,所以睡得很香。

    她們吃完早飯,夕陽又囑咐了晨曦幾句,叫她不要感情用事,找凌一彬平心靜氣地問清楚,免得瞭解真相後自己下不來台。正說話間,門鈴響了,夕陽從門鏡裡看了看,見是公安局陸局長和一個四十歲上下冷峻的男人,不禁有些詫異。連忙開門,笑著說:「怎麼是陸局來了!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的?」

    陸局就像一個老教授一樣,和藹慈祥又風度翩翩,步入客廳便給夕陽引見:「這位是國安部的甘誠。」

    夕陽熱情招呼讓座,但不免暗暗心驚,她預感到這絕不是普通的串門訪友。國安部的人在負責「白手套」案,是從晨光手上移交過去的,他們的來意多半與晨光有關。

    一旁晨曦沒見過陸局,卻見過甘誠,前不久在火災中被「白手套」救出,事後曾接受過甘誠和李循禮的調查詢問,所以認識。她向甘誠微笑致意,估計他們是因公事而來,就對夕陽說:「姐,你有事,我先走了。」

    夕陽還不及說話,陸局已經笑著說:「是晨曦吧?你別忙走,也正好要找你,正巧就一起了。」

    一聽他們還要找晨曦,夕陽更加確定事關晨光,就介紹說:「小曦,這是公安局陸局長,就是你哥的老領導。」

    晨曦只得上前微笑著點頭致意,坐了下來,心中狐疑:局長和國安部的找我和嫂子幹嘛?

    大家坐定,夕陽邊倒茶邊問:「陸局啊,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家啊?」

    陸局答道:「哦,本來要去公司找你的,先打了個電話,你的秘書說你還沒去,我們就直接到家裡來了。」

    「是這樣啊,那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陸局收斂了笑容,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事情比較複雜,可能問題也比較嚴重,你們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夕陽和晨曦不由對望一眼,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陸局接著說:「長話短說,晨光這次出去執行任務,於前天晚上失蹤了。」

    夕陽和晨曦都不禁「啊」了一聲,臉色發白。夕陽急切地問:「怎麼會失蹤?他在哪裡失蹤的啊?」

    「他是去彤縣衡平鎮辦案,第二天夜裡在彤縣公安局招待所失去了蹤跡,電話到現在都打不通。」

    夕陽和晨曦都六神無主了,只用眼睛愣愣地看著陸局,似乎還是不敢相信他帶來的消息是真的。

    陸局看著她們兩人問道:「這兩天之內他有沒有跟你們聯繫過?」

    「沒有啊。」她們異口同聲回答。

    陸局點點頭,他早已從她們剛才的表情中看到了這個答案,他頓了頓又說:「現在有一系列證詞和證據對晨光不利,顯示他可能就是『白手套』……」

    夕陽和晨曦的四隻眼睛立時瞪得老大,也都張開了嘴,但卻沒叫出聲來,就如同聽說了古往今來世界上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這、這怎麼……怎麼可能嘛?晨光他……白手套?您搞錯沒有啊?」夕陽幾乎已經語無倫次了,她實在是懷疑對面這個老頭老糊塗了。

    晨曦跟著說:「絕對不可能,只是因為我哥和『白手套』的聲音有點像嗎?這簡直不著邊際!」

    聽了這話,陸局和甘誠同時「咦」了一聲,甘誠搶先問道:「你說晨光和『白手套』的聲音相似?你怎麼知道?上次你也沒有這樣對我們說過啊。」

    夕陽也覺得奇怪,晨曦怎麼說晨光和「白手套」的聲音相像呢?

    晨曦聳聳肩說:「是啊,我只是當時在火場裡聽到『白手套』說話像我哥的聲音,後來真正聽到我哥說話,就覺得不像了嘛。既然我已經覺得並不相似,何必還跟你們說啊?」聽上去就像個使小性的女孩在狡辯。

    甘誠聽了愕然,又問:「你既然已經不覺得這兩個聲音相似,那你剛才又說我們不能以他們的聲音有點像為憑,來證明你哥就是『白手套』,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還是覺得他們的聲音有點像?」

    晨曦語塞了,見三個人都看著自己,扁扁嘴說:「我也搞不清楚到底像不像了,在火場裡一聽到那個聲音,確實以為就是我哥在說話,但當時我昏昏沉沉的,都快暈過去了,是有可能出現幻聽的嘛。」她停了停,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大聲說:「你們不要認為我知道我哥就是『白手套』,故意隱瞞情況,提供為證啊!」

    這時,甘誠的手機振鈴響了起來,他說了聲「抱歉」,就起身走到陽台上去接聽。來電的是李循禮,他在電話裡說:「前天晚上在彤縣失竊的汽車只有一輛,豐田霸道吉普車,剛才已經在本市紅楓閣樓下找到。」

    甘誠對這一消息並不感到有多少振奮,因為這不能證明是晨光盜車並駕駛它回到本市的,也許只是巧合而已。不過這個車停在紅楓閣讓他產生了興趣,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晨曦,他知道晨曦就住在紅楓閣,這難道也是巧合?他問道:「車上有他的指紋了嗎?」他說的這個「他」自然是指晨光。

    李循禮答道:「沒有,車裡有好幾個人的指紋,就是沒有晨光的指紋。」

    「那就什麼也證明不了。」

    「不是啊,雖然沒有晨光的指紋和任何蛛絲馬跡,但這輛車駕駛位一側的門把手、門邊和車內方向盤、擋桿、駕駛座椅上都乾乾淨淨,什麼指紋也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甘誠聽著,不由瞪大了眼睛。

    客廳裡,陸局微笑著對夕陽、晨曦二人說:「你們可不要激動啊,現在並沒有認定晨光就是『白手套』,但這既關係到抓捕真正的『白手套』,也關係到晨光的榮辱,所以希望你們配合調查。你們不相信他是『白手套』,我也一樣堅決不相信,不過一切都需要證據,找到越多證據,越能逼近事實。」

    夕、晨二人聽了感到寬慰了許多,但難免又產生了另一種擔憂,夕陽緊張不安地問陸局:「那他會不會被……被『白手套』給……害死了啊?」

    陸局不以為然地大搖其頭,笑著說:「放心,那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啊?我哥畢竟失蹤了呀!」晨曦焦急地問。

    陸局說:「晨光與『白手套』多次交手,晨光在明,『白手套』在暗,『白手套』要殺害晨光並不是難事,要殺早殺了,為什麼要等到案子已經移交給國安部之後?所以你們儘管放心吧。」

    「那會不會遭遇別動的什麼兇犯,或者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夕陽依舊憂心如焚。

    「那也不用擔心,」陸局說,「晨光是什麼人啊?雖沒有三頭六臂,但尋常小賊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他經驗豐富、反應敏捷,沒有什麼他應付不了的意外情況。」

    甘誠正從陽台走回來,聽著他們的對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

    就在此刻,在彤縣通往省城的公路上,一個彩票中了特等獎的乾瘦青年男子正帶著自己最近新上手的一個美女,駕著銀灰色的奧迪tt敞篷跑車一路狂奔,炫耀著自己的車、身邊的美女和他嫻熟的駕駛技巧,見車就超,惹得其他車上的人們一片嘖嘖之聲。雖然路況很好,但國內的綠化水平、森林覆蓋率只會讓敞篷拉風的人灰頭土臉、鼻孔黢黑,下車後可能只有太陽鏡後面的兩個眼眶還是肉色。不過這對年輕人顯然寧願吃飽灰塵也要換取人們艷羨的目光。他們將音響開到最大,覺得非常開心非常滿足。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迅速向他們靠攏。年輕的暴發戶從後視鏡裡觀察了一下,只見一輛嶄新摩托車從後面衝了上來,還不及看清楚,摩托車已衝到他們車旁。兩人都轉頭去看,那是一輛鈴木gsx1300隼級摩托車,發出雄渾無比又震耳欲聾的聲音,銀色和藍色相間的車身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摩托車上的車手頭戴著全包圍式的頭盔,藍紫色的反光面罩,看上去是很專業的賽車手用的頭盔。他上身穿一件嶄新的長袖牛仔襯衣,脖子上繫著藍條圍巾,下穿嶄新的牛仔褲,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足蹬登山鞋,也都是嶄新的。

    兩車並行只是片刻之間,摩托車已超過了他們的跑車。那乾瘦的男子不由大怒,什麼鳥人敢在老子面前示威?!油門一踩到底,轟的一聲就追了上去,他試圖反超回來,不能在美女面前栽了面子。

    追逐賽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摩托車就已將他們遠遠拋下,絕塵而去。乾瘦的暴發戶只得訕笑,什麼摩托車靈活、太多車擋路之類的話說了一通。那美女也幫他找台階,說那摩托必然是黑車,連牌照都沒有之類的云云。

    摩托車上的車手自然聽不到他們的自我安慰,他一邊駕駛著摩托飛奔,一邊在回想這兩天來的遭遇。他不是別人,正是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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