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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又變小啦 文 / 水隨天去秋無際

    第七十五章又變小啦

    童姥也不待龐莫雲答應,便道:「你現在全身三百六十五個竅穴都是八荒**真氣,就好比是個大財主的子弟,祖宗傳下來萬貫家財,底子豐厚之極,不用再去積貯財貨,只要學會花錢的法門就是了。花錢容易聚財難,這門工夫你練上手便能有小成,融會貫通也無許太久。你先記住這口訣,第一句話是『法天順自然,須知天地玄黃,**八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奇經八脈,左呼右吸,采接靈氣,引歸虛無……」

    龐莫雲聽的真切,記得仔細,說也奇怪,這口訣字字仿若印入腦中,竟自盤旋,心中豁然閃過一絲明悟,正思忖間,體內真氣已是不由自主地按其修煉方法運行起來。

    但見龐莫雲逕自盤膝而坐,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聲,左鼻孔中噴出了一條淡淡白氣。纏住他腦袋周圍,繚繞不散,漸漸愈來愈濃,成為一團白霧,將他面目都遮沒了,只露口鼻。突地白霧一滯,便又被右鼻孔吸入,只是左邊鼻孔呼出的白霧竟像有無比吸力一般,在體外把這天山上瀰散各處冰泉薄霧都吸了過來,且越聚越多,右邊鼻孔吸入速度看似雖比左邊的要快,卻怎麼也吸之不盡,那白霧漸漸地把他整個身子也籠在裡邊。又過片刻周圍三丈之內盡皆為霧,雖不再擴散,藥圃中的幾個少女都被這奇景吸引過來,卻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童姥咦了一聲,暗道:「沒想到竟有如此變化!難道這是水玲瓏的功效嗎?」又過一會,蘇星河和薛慕華從神農閣出來,各拿了一個厚厚的線裝典集,見到龐莫雲如此這般模樣,具都大喜。他兩人於神農閣中都各自查出了治此怪症之法,但所需靈藥頗多,本來還犯愁此事,但出得閣來,眼見龐莫雲正修練一種神奇的功法,便都不由放下心來,薛慕華尚不知這是本門功法「八荒**唯我獨尊功」,蘇星河卻是認得,只是一知半解,不知到底如何。

    過了良久,才見煙霧漸散,聽得一聲爆豆聲響,龐莫雲收煙起立,卻聽眾人具都驚奇出聲。

    眾人見煙霧散盡,卻顯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的身形出來,眉目間隱隱透著清雅之質,神情裡依稀還是龐莫雲那特有的淡淡從容,只是眼神不經意流轉,才顯露出比以前多了的那一絲霸氣與傲然。卻不再是醜男模樣,倒生得極為俊俏儒雅。

    童姥心思略微一轉便即明瞭,喝道:「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還吃了那個易筋鍛骨煉穴丹!哈哈,好,不愧是姥姥法眼看中的人,這麼快就練成了八荒**唯我獨尊功!哈哈」童姥越看龐莫雲便越是順眼,言語中都把高興表露無遺。

    蘇星河與薛慕華當即也同聲說道:「恭賀掌門練得神功!」

    龐莫雲站起身來之時便發現了自己的異樣,聽童姥話裡的意思,再加上之前也曾看過李滄海散功愎功前後的變化,便不用照鏡子也明白了自家本身的變化,不由在心中暗靠一聲:他咩個大熊貓的,又變小啦!

    而此時他也明顯感覺到了體內真氣的變化,雖沒驟覺功力陡增,卻感到整個人像脫胎換骨的與前有別,至於分別在哪裡,則一時也說不上來。便是那久違的真氣流轉所帶來的特有的暢快淋漓也讓龐莫雲激動不已。

    龐莫雲怪症消失,此時此刻心中但忽一動,真氣便隨念而至,有如臂使,無不如意,胸中豪氣頓生,不自覺的唱了一句:「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龐莫雲修練武功有成以來,尚是首次有了這般暢懷的感覺,豪情壯志,氣沖斗牛。他心裡明白那是失而恢得後的感覺,除了開心以外,還有一種妙不可言的爽快,掌控一切的豁然,所以這一句歌詞唱得極為躊躇滿志,不自覺的也把真氣灌注在內,那韻味十足的歌聲便在天山上散了開來,滾滾如雷。

    龐莫雲恢愎了功力,自是無比高興,往日自信重拾,又憑增了許多傲視群雄的霸氣。童姥見了也暗自心喜,她只道龐莫雲是無涯子的嫡傳,更學了八荒**唯我獨尊功,便把他也當成了自家嫡傳,早就把七寶戒指返還給他,每日裡著蘇星河與薛慕華把各種靈藥配成丹丸,慢慢培養龐莫雲滯澀了大半年的經脈。然後又把龐莫雲對八荒**唯我獨尊功的不解之處一一講解,同時把天山六陽掌的訣竅也向他一一演示。

    龐莫雲心下甚喜,依著童姥所授的法門修練,每日都有領悟,每有領悟都心喜異常,不知不覺已在天山上呆了數月。

    這一日,童姥帶了梅蘭菊竹四姝而來,卻並未傳他武功,只著他跟在後邊。

    一行人來到靈鷲宮後花園之中,童姥令梅蘭菊竹四姝搬開一座假山,現出地道入口,梅劍高舉一個大夜明珠,當先領路,六個人當中便是梅蘭菊竹四姝功力最弱,卻也有些個功底,在夜明珠的微光下也都能辨認得清路,當下魚貫而進,。一路上皆由梅劍在隱蔽之處不住按動機括,使預伏的暗器陷阱不致發動。那地道曲曲折折,盤旋向下,有時豁然開朗,現出一個巨大的石窟,可見地道是依著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開成。

    足足行了二里有餘,才到得這窄窄石窟通道的盡頭所在,只見梅劍伸手推開左側一塊岩石,讓在一旁,說道:「尊主,少主請進。」說完與其她三姝一起在旁側立,不敢稍動。

    童姥見狀,便道:「你們四個也進來吧,只許你們一起參研一個圖形,不准多看!」

    龐莫雲一進石室,只見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無數徑長尺許的圓圈,每個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圓圈旁注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字,圓圈之數若不逾千,至少也有**百個,一時卻哪裡看得周全?不由大是驚訝,

    梅劍早就在各個機關之處把十多個大夜明珠一起擎出,四個少女便開始端相編號「甲一」的圓圈,龐莫雲一看之下,便認出圈中所繪,是天山折梅手第一招的起手式,便道:「這是『天山折梅手』。」看甲二時,果真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圖解完後,便是天山六陽掌的圖解,童姥在之前傳授他的各種歌訣奧秘,盡皆注在圓圈之中。

    便聽童姥道:「你們四個就看這個圖吧,別多看啦!」

    龐莫雲見石壁上天山六陽掌之後的武功招數,都沒學過。他按著圖中所示,運起真氣,只學得數招,身子便輕飄飄地凌虛欲起,只是似乎還在什麼地方差了一點,以致無法離地。

    正在凝神運息、萬慮俱絕之時,忽聽得「啊、啊」兩聲驚呼,龐莫雲心中明白來龍去脈,回過頭來,果然見蘭劍、竹劍二姝身形晃動,跟著摔倒在地。梅菊二姝手扶石壁,臉色大變,搖搖欲墜。

    童姥冷喝一聲:「哼!」

    梅劍道:「尊主……,我們功力低微,不能看這裡的……這裡的圖形……我……我們還是去外面伺候吧。」

    童姥怒罵道:「蠢才,看來你們要到四十歲之後,才能每年到這石室中來看圖一日。現在出去吧!」

    梅蘭菊竹四姝扶著石壁,再也不敢睜眼亂看,慢慢走出石室。

    龐莫雲略微一沉吟,便跟著走了出去,只見四姝在甬道中盤膝而坐,正自用功,身子顫抖,臉現痛苦神色。龐莫雲知道她們已受頗重的內傷,當即使出天山六陽掌,在每人背心的穴道上輕拍幾下。一股陽和渾厚的力道透入各人體內,四姝臉色登時平和,不久各人額頭滲出汗珠,先後睜開眼來,叫道:「多謝少主耗費功力,為婢子治傷。」說罷翻身拜倒,叩謝恩德。龐莫雲見如此四個美麗佳人跪在自己面前,忙伸手相扶,道:「四位姐姐,勿用客氣」他與靈鷲宮這些女子交往的幾個月來,便甚喜這四個孿生姐妹心直口快的勁,當下也不囉嗦,返回到在石室之中,揣摩石壁上的圖譜。圖譜上武功博大精深,龐莫雲每悟及妙處,手舞足蹈,喜不自勝。童姥見他滿面喜色,說不出的心癢難搔之態,便笑罵道:「沒出息的臭小子,只學到這點兒粗淺微末的功夫,便這般歡喜!」龐莫雲道:「是,是。小侄眼界甚淺,姥姥,這石壁上的功夫大是有用……」童姥被他哄的滿心歡喜,呵呵笑道:「沒想到你這臭小子居然有如此天賦,任何武功均是一點便透,可見姥姥法眼無花。哈哈」

    山中無日月,龐莫雲在石室中參悟上乘武功,練就而成的招式功法卻已經是連童姥都渴望不可及的本領,心頭暢快自是難言,也不禁入迷起來,不知不覺便又是一個多月過去。

    這一日,龐莫雲正在石室中練功,童姥尋來說道:「今日是六月初三,靈鷲宮座下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還有一應武林散派都要前來供奉,你也與那些個孫子王八蛋見上一見,日後也好接手管教!」

    龐莫雲聽童姥話中意思是想叫自己接掌靈鷲宮,便道:「姥姥,那逍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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