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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正合吾意 文 / 水隨天去秋無際

    第四十一章正合吾意

    呂公孺「啊」的一聲睜開眼來,本是沒精打采的眼神回復不少神采。沙啞的聲音道:「小友的醫術真神奇,我的胸口不再悶痛啦!手腳似也恢復了不少的活力。哈哈」高興之餘竟哈哈直笑。

    一代清官從此多了十幾年的陽壽,不知為百姓,為國家做了多少大事!而民間又有許多關於青天大老爺的新故事廣為流傳!只是苦了三個月後從地府辛苦而來的牛頭和馬面,在開封府苦等了三天三夜也不見呂老爺過世,直到被路過的夜遊神點拔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恨的牙癢癢,當時便發誓要報這千里奔波,三天三夜風餐露宿之仇!卻在回到地府查了關於龐莫雲的資料後,默默地把這丁點恨意吞入肚中,再也不敢提一星半點!

    且說內堂之中,龐莫雲為呂公孺診治完畢,以至其活到七十方卒,卻是後話。呂公孺大病得治,心情好的不得了,兼之他與游帥本是嫡系,這時更對龐莫雲大加讚賞,直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兩人談笑間,來到大堂之上見喬峰等人都在大堂中等候,剛想吩咐師爺大擺酒席。卻見其面色慌張,上前道「大人,昨夜我們去冰窯時,發現姚將軍等的屍首不見了!」

    呂公孺大驚,要知道,這姚平仲雖說只是游帥部下之先鋒官,但屢建奇功,聖上也曾開口讚過,這暴死在開封府,已是大案一件,再加之連屍首也給丟失,不知會不會令龍顏大怒。當下雖心急如焚,卻不動聲色,對龐莫雲等人道:「麻煩相告游帥,老夫一定盡全力偵破此案!」

    龐莫雲道:「這屍首早不丟晚不丟,我們一來,就有人來盜屍。我看一定有所原因,喬大哥,可還記得救走呂師囊和方臘那人嗎?」

    喬峰道:「賢弟之意是同一人所為?」

    龐莫雲道:「我與那人交過手,那人會一種指法,名日『參合指』,端地變化萬千,威力無窮,我聽說,姚將軍等人均是一指斃命,所以有此推測!」龐莫雲有心把慕容博的野心公之於眾,卻苦於沒有證據,兼之茲事體大,說出來怕也沒人相信,也就忍住沒講。

    喬峰道:「嗯,我早就吩咐手下去查他了!那人在我丐幫眼皮底下搶人,就算兇手不是他,丐幫也要找回這個梁子。」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幫,這於總壇之上讓人把人搶走,確實丟了面子。

    呂公孺聽喬峰說話,心中一驚,眼前這漢子竟是丐幫之主,原來這丐幫暗助大宋之事,在朝中重臣之中是相照不宣的密秘,大家都心裡明鏡,丐幫為大宋北疆的一道屏障,當下起身一躬,:「失敬,失敬,原來是丐幫之主,老夫代天下蒼生一拜!」

    喬峰忙起身相避,道:「大宋兒男,生當為國為民!喬某只是盡本分而已,何當呂大人如此看重,慚愧!」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高喏:「傳開封府尹龍圖閣大學士進宮議事!」卻是一個中年公公來宣召。

    呂公孺忙讓幾人入內室休息,換了朝服匆匆進宮去了。龐莫雲等人便在內室依舊討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屍體等問題。其實龐莫雲不用想都知道那人肯定就是慕容老賊,他之所以殺人偷屍便是為了消匿證據。雖然殺人時沒有被別人看到,但總有武功見識不凡者能從死者身上傷痕猜出殺人者的武功路數來,從而找出蛛絲馬跡。只是龐莫雲就一直在納悶,那老賊為什麼這麼蠢總是用參合指殺人呢?要不怎麼會一直都留下些許痕跡呢!他會那麼多武功,每次作案要是多換換樣,恐怕就連自已這個看過天龍原書的人也猜不透了吧!龐莫雲正在苦想其中的原由,沈括卻到了。於是龐莫雲便不去細想那許多事情,上前說道:「沈二哥不是說七日後才來找小弟的麼?」

    沈括看到龐莫雲,眼睛一亮,笑道「呵呵,此番北疆有變,皇上無暇聽我講那個什麼科什麼的~,我就沒什麼事了,過兩天,我就回夢溪齋去,著力完成我的《夢溪筆談》。」

    龐莫雲笑道:「呵呵,二哥,是科學」

    喬峰一聽北疆有變,連忙問道:「契丹國果然大舉入侵我朝了嗎?」

    沈括這才注意到喬峰,向他望去,龐莫雲忙道:「這位是丐幫幫主喬峰。這位是沈括」,沈括早聽過北喬峰大名,見其果然氣宇不凡,心生親近之意,當下行江湖之禮,抱拳道:「久仰,久仰,江湖之上,人稱北喬峰南慕容,今日一見喬幫主,果然人中龍鳳。」

    喬峰得知面前之人竟是沈括,不由肅然起敬,道:「久仰沈大師學究天人,更造福百姓,喬某一介武夫,污聽尊耳。」

    兩人一番客套,聽得公孫小怡咯咯直笑,司空玉在旁連連拽她衣角也止之不住,看得龐莫雲心中莞爾。

    喬峰老臉也是一紅,道:「剛才聽沈先生說北疆有變,是怎麼回事。契丹國發兵了嗎?」

    沈括一歎道:「嗯,聽說此次契丹國道宗皇帝以其北院大王耶律乙辛為左路大元帥,耶律不魯為左路副元帥大舉進攻我大宋北疆,來勢洶洶。皇上正召見群臣商議對策呢!」

    喬峰眉頭一展道:「契丹國果然發兵了,還好我丐幫早有準備,說不得要去燕門關一趟了,嘿嘿」龐莫雲聽他二人對話,知道將起刀兵之禍,想起這個年代行兵打仗全憑主帥,心中略思,大聲說道:「大哥,我們去刺殺遼兵主帥,如何?」

    喬峰哈哈一笑道:「正合吾意!」

    沈括插言道:「此番契丹有備而來,你們小心,為兄要回去好好研究你說的那個一年能種兩季的早稻尖米,還有,一會把你的那個什麼龍骨翻車給我再畫細一點,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梯田(在山區應用)、淤田(利用河水沖刷形成的淤泥所利用的田地)、沙田(海邊的沙淤地)、架田(在湖上做木排,上面鋪泥成地)我還要找人試上一試,呵呵,如果成功,賢弟青史留名啊!!還有……恩,還有龐一和龐二陪我回夢溪齋,我少這樣的助手,哈哈!龐一和龐二還在幫我採購呢,你的大車,也先借我用啊,嗯,我要先去看看他們採購的怎麼樣了」沈括說了一大堆只有龐莫雲能聽懂的話,也不等龐莫雲回答,便在喬峰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得意的離去。

    呂公孺進宮一天一夜竟然未歸。

    第二日,眾人早起,於堂上說話,卻見呂公孺回來,一臉憤憤,問及才知原來是在宮中於『主戰』『主和』上爭執了一天一夜,呂公孺曾知永興軍,自是主戰一派,但朝中重臣最後都辯不過一個童貫,至使主和派得勢,皇上下旨先守住燕門關,然後派信使去議和,並定下歲恭底線,呂公孺說到最後無奈輕歎:「皇上終是年青學稚,唉!」

    龐莫雲等人忙起身就此告辭,呂公孺心事重重,無心挽留。眾人回到丐幫總壇,喬峰又是一番佈置,並密令各舵抽調高手不擇手段刺殺遼兵主帥。沈括則與龐莫雲又談了一夜,種種民生科技,龐莫雲自是信手捏來,沈括聽得入神,一夜竟不插一言,龐一和龐二在旁奮筆如飛。

    第二日一早,龐莫雲先與沈括及龐一龐二話別,這才和喬峰,公孫小怡及司空玉等人一路快馬北上,直奔燕門關。

    大宋分天下為一十五路。以汴梁為都即東京開封府,洛陽為西京河南府,宋州為南京,大名府為北京,是為四京。

    公元1087年9月13日,喬峰,龐莫雲等人從開封府出來,路汝州,經梁縣,一路聚集丐幫好漢十餘人,個個武功高強,均是騎馬急行,不幾日來到代州城。

    眾人到代州時已是午初,兼之喬峰酒癮大發,便在城中飽餐一頓,這一十七人中除去八袋長老陳孤雁和司空玉及公孫小怡兩女子外,俱都喜好杯中之物,喬峰這幾天來,著急趕路,唇不沾酒,這時大壇大壇的烈酒取將出來,頓時精神百倍。眾人喝著喝著,喬峰和龐莫雲便又拼起酒來,喬峰喝了一碗又是一碗,意志酣暢。龐莫雲前世本是東北之人,這代州雖不是老家,但氣候景觀皆有相似,這時心情舒暢,直似故地重遊,更是意氣風發,喬峰喝一碗他就陪一碗,從不落後,丐幫眾人皆盡豪爽之人,見其酒量與他們的喬幫主不相上下,均叫起號來,吵嚷聲**喝了百十來斤酒,才在陳孤雁陰沉的臉下,去買足了肉餅,灌滿了水袋,棄馬出城向北。

    喬峰天性豪爽,見城外景色風雲激盪,不禁與眾人爽聲說笑,龐莫雲見這些丐幫中人無不敬服喬峰人品武藝,都搶著與喬峰多說幾句話,只有那陳孤雁和他一直疏疏落落,從不搭話,不覺多看了這個不喝酒,不說笑的長老幾眼,見其大臉方方正正,濃眉鐵髯,雙目精光四射,一路急行,面不紅,氣不喘,顯是內功以達至化境,不由心中暗讚一聲:大哥手下皆是能人異士!

    眾人行至一盤旋小道之上,龐莫雲轉頭對司空玉道:「玉妹,可記得這雁門關在沈大哥圖中所畫何形?」

    司空玉道:「就等你問呢,知道要來雁門關,早就讓沈大哥把這裡的圖給騰錄了一份,小怡,拿給龐大哥看!」說罷望向公孫小怡,只見公孫小怡做了個鬼臉,不知從拿出一本圖冊,遞給龐莫雲,道:「還以為你不會問我們倆了呢!呵呵」龐莫雲呵呵傻笑,心中大慰,接圖在手,打開來看,只見雁門關在代州之北三十里的雁門險道。由大和嶺到白草口,東、西山崖峭拔,中有小路,盤旋崎嶇,絕頂置關,謂之西陘關,亦日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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