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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昭然若揭的野心膨脹,也同時從他對瓦崗將佐們的冊封上彰顯了出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翟讓的東郡公中的東郡(就是三國時期一代梟雄曹操初入兗州任東郡太守之地),乃是目前瓦崗所佔據的基本屬地,藉以表彰翟讓以往的功勳當無可厚非。
但單雄信彭城郡公中的彭城、徐世績東海郡公中的東海,則是屬於黃河以南東隅的徐、兗之地,目前盤踞在那裡的反隋豪強不僅有大股的孟海公、徐圓朗等部,尚有小股的盧公暹、杜陽洲、沈覓敵等部。李密堂而皇之的冊封給單雄信、徐世績,已經不僅是不把這些地域看作是隋庭的屬地,而且還儼然是把其他的各路反隋豪強也看成了他的部屬。
然而,在李密的野心無限膨脹的同時,同樣也有著趨炎附勢者馬上就去給他『捧臭腳』。現在不僅有被徐世業給打垮的李文相殘部投奔向了李密,而且被王世充給打垮的孟讓也率殘部在輾轉亡命中投靠向了李密『這棵大樹』。隨後,突圍、敗逃出南陽的呂明月,也即將會投奔李密……。
另外,平原的郝孝德、濟陰的房獻伯、上谷的王君廓、淮陽的魏六兒和李德乾、譙郡的張遷、譙郡的黑社和白社(假名,可能是當初起事時擔心牽連親族所改)、濟北張青特、上洛周北洮和胡驢賊(又是一個假名)等,也相繼率部依附向了瓦崗。
還真就別說,這段時間還真就有一位也許是因並不太看好李密的『老牌』反隋豪強而未有任何的舉動,這個人就是現在還在『消消停停』的呆在黎陽、老奸巨猾的司馬長安。不過,他也許是因深感身實力不足而擔心不被重視、或是因對徐氏兩兄弟有所畏懼、亦或是已經徹底的心冷?才未曾巴巴的趕去給李密『捧臭腳』的也未可知爾?
自改號『魏公』以來宛若『賓客盈門』一樣、絡繹不絕的不斷有大小股各路反隋豪強來投,使得瓦崗的部眾每日裡均要以萬計的數目在無限制的膨脹,則更加的刺激得李密大為感到不可一世。
因而,李密也就將很快的派他的中護軍(中軍官)田茂廣廣築洛口城、準備把洛口定為臨時都城的同時,亦會開始派房彥藻為主帥,率軍開始經略安陸、汝南、淮安、濟陽等河南諸郡縣。當然,不管是廣築洛口城、還是進一步的經略河南郡縣,李密都是要等待到把橫在側後的虎牢關攫取到手中之後才能夠開始實施的……。
而李密完勝東都洛陽和虎牢關隋軍的聯合進剿,所促成發生的另一件重大事件,就是隋庭河南招討大使裴仁基在萬般無奈情況下的放棄虎牢關……。
因自身所陳兵的虎牢關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孤城』、同時還要承受著來自於前後兩個方面瓦崗軍的無情打擊,再加上裴仁基本人也無時無刻的都在被監軍御史肖懷靜所上奏彈劾、接連不斷的遭受到來自於江都隋庭和東都洛陽方面的申斥,使得此時的裴仁基『如坐針氈』一樣的左右為難、無所適從。
同時,由於瓦崗攻陷洛口倉以後實力陡然間膨脹到令人難以想像到的程度,也基本上阻斷了東都洛陽對裴仁基所部的正常糧秣供給,使得目前駐守在虎牢關尚存的兩萬多隋軍馬上還要瀕臨到了『餓肚子』的窘境。
在裴仁基處於這種顯得十分尷尬的情況下,『想要拯救他的人』自然也就在這個恰當的時機及時出現了……。
賈潤浦,野史中的『賈家樓三十六友聚義』中的賈家樓掌櫃,真實的身份乃是已故隋將賈務本的兒子、現任隋庭河南招討大使裴仁基麾下的參軍。這位應該說是同瓦崗有著殺父之仇的關鍵人物,此時正在藉著目前駐守在虎牢關的隋軍所處於尷尬狀態的機會,在帥帳中對主帥裴仁基進行著遊說:
「……大帥,我部現今已經處於了極其不利的境地。關內的糧草,現今已經不衍旬日之用;而東都的糧草,又因反賊橫行而無法運抵至此。也許,東都的那些養尊處優的主事者們,根本就是因懼怕瓦崗的亂賊而不顧我部的存亡?如此下去,旬日之後我部必將因無糧而軍心離散,虎牢關也必然會為瓦崗亂賊唾手可得……。」
身形高大、鬚髮花白、身著便裝、顯得十分頹廢的委頓在帥案後面的裴仁基不覺嗓音蒼啞的脫口長歎了一聲:
「唉……!此事本帥安能不知?然我部受命協同劉長恭所部進剿瓦崗賊寇剛剛遭到慘敗,僥倖逃得性命的劉長恭等,逃回東都之後必將會把慘遭敗績的罪責完全的歸結為我部的進兵遲緩,再加上狗官肖懷靜以往不斷的讒言詆毀,如果我部再棄關退往東都,就還要加上一條丟失關隘的罪責。三罪並罰,本帥及眾將性命都將會堪憂。現今,本帥就是欲辭官告老還鄉亦不可得也!」
同樣也是身著便裝、年齡二十出頭、躬身侍立在帥案一側的賈潤浦眼珠一轉,心裡清楚、表面卻要裝糊塗的試探著問到:「大帥,末將有一句冒昧之言相問。如有不當之處,呈請大帥海涵!大帥……。」
側目看到坐在帥案後面的裴仁基默默地點了點蒼首,賈潤浦才接著說到:「大帥可曾接到過被貶衛王千歲的信函?」
「本帥接是接到過,只是當時既束之於高閣了而已。」裴仁基老臉上的驚訝之色瞬間一閃、隨即就口氣淡漠的答到。相當然爾,這種宛若『私通反賊』的事,裴仁基和賈潤浦對他人自然是諱莫如深。
「呈請大帥贖罪!其實末將往日也曾接到過被貶衛王千歲的書信,衛王在書信中曾委託末將:在虎牢我部身處於窘境之時,務必要勸諫大帥率部渡河暫往汲郡棲身,為現今頹勢盡顯的大隋保留下一些匡扶的元氣。
承如大帥所言,我部如棄關退往東都,且不言能否衝破瓦崗亂賊的封堵,即使是我部能夠順利的退到東都,等待大帥及末將等的也只能是牢獄之災、甚至是刀頭殞命之禍。然我部如困獸虎牢,旬日之內軍卒們又必將會因糧盡而潰散。
在此進退失據之際,依末將想來大帥還莫不如就聽從衛王之勸。雖然衛王早已經被貶為民,但畢竟還是大隋皇家的直系血脈。如衛王這等高貴的血脈,尚能夠恍若『屈身侍賊』也似的欲想為傾頹的大隋江山社稷盡一份心力,我等身為臣子者又安能還去計較一時的毀譽?故而,末將才……。」
實事求是的講,本就是一介武夫的賈潤浦遊說的水準其實並不算太高明,話說得也有些凌亂。但卻又因現實的窘境早就已經擺在了那裡,逼得本來就還幻想著保住一些『忠臣』顏面的裴仁基,也不得不去走上徐世業早就給他選擇好了的那條路……。
從一定程度上來講,裴仁基也是在藉著賈潤浦給他尋找到的『台階下』。因而,裴仁基隨後也就馬上召集來了眾將,向眾將宣佈:由於困守虎牢、退往東都均乃是死路一條,全軍只能是暫時渡河前往汲郡棲身。因汲郡乃是朝廷被貶衛王藉著瓦崗的名義在暗中所經營的一塊準備匡扶社稷的根基,此去事實上亦等於是效忠於大隋朝廷……。
現在,眾將本來就因嚴酷的現實而均感到茫然無措,聽到裴仁基說還能有這樣的一條出路,自然是無不齊聲響應。
隨後,裴仁基也就率虎牢關的隋庭守軍整頓行囊、趁夜棄關秘密的北上渡河、前往了汲郡。臨行前,裴仁基也順手把一直以來恨得他『牙根直癢癢』的監軍肖懷靜給一刀斷首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