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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愛情殤 第24章 :穿到棺材 文 / 水陌荻

    第24章:穿到棺材

    十天後,柳殘才知道司徒錦的擔憂果然是正確的,此時已經進入玄漠國境內,天氣果然異常寒冷。大隊人馬此時正往玄漠國的王城雪都趕去。眼前冰雪鋪天蓋地而來,車馬走在厚重的積雪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柳殘蜷縮著身子,躲在馬車上。全身發抖,牙齒不斷地磕碰,頭上的喜帕在顫抖中滑落。

    她沒有想到,走了近半月,天氣竟然如此急劇的變化。天寒地凍的,彷彿身在北極一般。柳殘閉著眼睛,她擔心自己還沒有到達玄漠國就首先被凍死在這馬上。

    聽身邊的丫鬟說,玄漠國似乎常年積雪,天寒地凍,在大楚王朝待慣的人在玄漠國幾乎都活不下去。天氣的條件原本不是柳殘要在意,可是自己此時瑟瑟發抖的身子不得不讓她重視這個問題。大仇未報,她怎麼能死!

    丫鬟講得最多的就是他們英俊不凡的王上陌君澈,他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他眼光獨特,冷酷無情的,有是一個聖明的君王之心。玄漠國在他治理的三年下,國富民強,風調雨順。

    每當王上出巡的時候,雪都的百姓都紛紛前來圍觀。當然,更多的是女子,她們希望能被英俊的王上看中,成為他後宮的一員。眾所周知,他們的王上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他是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也因此,他後宮到目前也沒有嬪妃,更別說王妃了。不錯,所有的女子都對王妃的位置躍躍欲試。

    王上的母親寧太妃,為了王上的婚事幾乎急白了頭髮,但是王上卻一直拒絕充盈後宮,更一口拒絕娶王妃。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果決。身為王上,誕生子嗣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他卻淡漠得幾乎不接近女色。

    對於路上關於陌君澈的傳言,柳殘不置可否。她不在乎自己嫁的是什麼人,反正她已經沒有愛人的能力了。陌君澈是什麼人,對她也不重要,她只要知道自己要嫁的是玄漠國王上便可。

    不過,關於不近女色這點,柳殘輕扯嘴角,難道他是同性戀?沒想到古代的同性戀如此盛行了,就連王上都是同性戀了,整個玄漠國的人說不定都是同性戀。

    寒冷像一張魔掌一樣,緊緊扼住柳殘生存的咽喉。在馬車上,她撩開車簾,探頭喚:「司徒少將軍?」

    聽見馬車上的聲音,司徒錦探身驅趕駿馬靠近柳殘的馬車,「公主,怎麼了?」司徒錦凍得烏紫的嘴唇不斷地顫抖。

    「還有多久會到玄漠國?」柳殘語氣中有些不耐,這樣的行進已經有半個月了,她在馬車坐得腰酸背痛。

    「已經到達玄漠國境內,想要到達雪都還有兩天。」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飄進柳殘耳中,她知道,這是玄漠國丞相雲夙。

    此人長相俊雅,但是卻整天一張冰塊臉,似乎是被這玄漠國的天氣凍住了,從開始見到他,就沒見他笑過。

    風雪不斷吹來,柳殘孱弱的身子不斷咳嗽起來,這種天氣似乎對她極為不利。

    「前面有驛站,去那裡歇息一下。」司徒錦斯文的臉被凍得全是冰渣,聲音中有些倦怠。

    柳殘聽見馬車和隊伍開始往前不斷趕去,她放下簾子,斜靠在馬車裡。

    這種鬼天氣,柳殘這輩子也沒有遇見過。曾經天寒的時候,她早早地躲進了臥室裡,開著暖氣喝著茶。

    在大楚王朝待了一年三個多月,她也沒有見到天氣會有這麼冷,她此時手腳冰涼,不斷呵氣。迷迷糊糊,柳殘睡著了,她夢見自己剛來大楚王朝的那天。

    那天,她突然睜開眼睛,感到身上有著不同尋常的倦怠,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眼前古色古香的屋樑,讓她明白,她確實來到了古代,一個歷史上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地方。好友蘇隱因為她而死,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遺憾,她自責不已。所以,她要回來救活蘇隱,這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殘兒,你」她聽見一個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嗡嗡的,聽得不真切,她抬眼望去竟望進一雙淚眼。

    「停!都停,大小姐活過來了,都撤了!」一個激動的聲音沙啞而急切。

    柳殘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我怎麼了?」長時間沒有說話,她聲音嘶啞而難聽,每個字的吐出都像魚刺卡在嗓子眼一樣難受。

    「殘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喜極而泣的儒雅男子立即回頭命令:「去請大夫為大小姐診脈!」

    柳殘突然一聲尖叫,「啊——」她激動地蹦起來,好像身後有鬼一般。

    「我,我,我怎麼躺在棺材裡?」柳殘手指被嚇得顫抖,她這輩子只見過棺材,但是從來沒有自己躺進去過,沒想到一睜眼卻發現自己睡在棺材裡。

    她瞪大一雙杏眼,倒吸一口冷氣,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身子不斷地顫抖,眼前大大的「奠」字醒目地躍進她眼中,回頭看看自己身邊的棺材,還有許多不斷飄飛的白色布條,加上男子身上潔白的素服,這,這裡、是、是一個靈堂?!

    她錯愕,她驚訝,她罵自己倒霉!

    「你都停止呼吸一天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走進來,後來她才知道,他就是她的哥哥柳恕。

    「我停止呼吸一天了?」柳殘似乎難以理解柳恕的話,結巴地問:「你是說我死、死、死一天了?」

    柳殘嘴角一陣抽搐,她死一天了?可是現在她怎麼又活了呢?她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死,她才上大二呀。

    「呸!呸!呸!不許說死,姐姐好好的,怎麼說死了呢,真是騙人」突然一身綠衣的女孩一把將柳殘抱住,激動地淚流滿面。她就是柳絮,她妹妹。

    柳殘被她抱得不能呼吸,不得已,柳殘將她拉離身邊,當看清她面容的時候,激動的人換成了柳殘。頑皮開朗的笑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嘴,精緻的小臉,這不是

    「小隱,你沒死,你也來這裡了,真是太開心了。」柳殘將柳絮緊緊抱住,「小隱,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我不愛陸羽,陸羽愛的是你。真的,你看見的都是假的,陸羽不愛我,你不該那麼激動,以至於發生了車禍……」說著說著柳殘哭了起來,柳絮無措地看著嗚咽不已的柳殘。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小隱?陸羽?車禍?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小隱是誰?她死了嗎?」柳絮一臉不解地問,她姐姐的行為真怪異。

    「小隱,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柳絮呀,是你好朋友柳絮呀。」柳殘拉著柳絮,企圖讓她看清楚自己,「小隱,你怎麼會不認識我了呢?」

    柳絮被柳殘的動作搞得一頭霧水,她不動,任由柳殘拉著她,道:「可是我才是柳絮呀,姐姐叫柳殘,不叫柳絮。」柳絮偏頭看向一頭霧水的柳殘。

    柳殘眼中出現了迷惑,她想起來了,剛才那人一開始就喚她「殘兒」,殘兒?這是怎麼回事?

    「殘兒,你才剛清醒,先去休息一會。」那男人走向,後來她才知道,他就是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爹爹。

    「我不該是柳絮嗎?怎麼變成了她是柳絮?」柳殘不動,站在廳堂獨自思考起這個問題,為何小隱會叫柳絮?而她卻叫柳殘?

    丞相柳聖凝眉,道:「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你剛出生的時候,爹便給你取名柳絮。但是由於你天生犯有心悸之病,幾乎活不下來。後來府上來了一個前來化緣的和尚,他說這是你取了華貴的名字的原因,若想長大成人,就得換名字。你天生殘顏,於是便叫柳殘,這樣你才得以存活下來。」柳聖言語中似乎還有當初的緊張,生怕自己的這個女兒活不下來。

    「天生殘顏?」柳殘咀嚼著這四個字,似乎不明白所謂的天生殘顏代表了什麼意思。

    「殘兒,你臉上天生就有塊胎記,所以」柳殘面前的柳恕忍了忍,這才吞吞吐吐地解釋。

    「胎記?」柳殘震驚地看向柳恕。她臉上潔淨如玉,生來就長了一張蘊含古典韻味的臉,怎麼可能會有塊胎記,不可能!

    「殘兒,你到底是怎麼了?」一邊冷靜的丞相柳聖,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認識周圍的人。於是他試探地問:「殘兒,我是誰?是你什麼人?」

    「你?」柳殘猶豫了半天,他是她什麼人?他是誰?她怎麼會知道!她只是剛到這裡而已,而且還是從那該死的棺材中爬出來的。

    柳聖滿含期待的眼中在看見柳殘的迷惑於猶豫後,失望了。她忘記了他們,她忘記了一切。

    「殘兒」突然,一個哭天搶地的聲音從外傳來,柳殘被擁入一個柔軟的懷抱。柳殘被撞得往後退一步,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哭得淚人的婦人是誰。

    「我,我」柳殘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她不是柳殘,她是柳絮,一個大二的大學生?可是,他們能理解嗎?這種跨越時空的荒謬之談,誰人會相信。不過,真正的柳殘去了哪,她和柳殘長得不像呀,她臉上沒有斑的呀。他們怎麼能認錯人呢?

    「娘,殘兒……她失憶了」柳恕眉宇間有著失落,語氣中含著惋惜。柳殘不禁看他一眼,看來他是真的心疼真正的柳殘呀。

    「殘兒,你連娘都忘記了嗎?我是你娘呀」婦人拉開柳殘,將她全身打量了一番,看起來無病無痛,甚至連她臉上的斑也淡了。婦人開心地笑了,「殘兒,你嚇死娘了,還好你沒事了。失憶了沒關係,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了。」婦人便是丞相夫人,她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清淚,此時展顏笑開。

    「來人,將靈堂撤掉!」看見柳殘沒事,柳聖立即命人將靈堂撤去。

    柳殘看著被搬走的紅漆棺材,心口一陣顫抖,還好她出現得及時,那棺材還沒有被下葬。若是回來晚一步,棺材被埋入了地下,她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柳殘餘驚未消地拍怕胸口,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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