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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浩然正氣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拔劍生死 文 / 執筆入紅塵

    陳野吃了一驚,沒想到流雲會提到自己。自己雖然和流雲有過幾面之交,流雲也出手幫我自己幾次,不過陳野還真沒想到出雲閣主會如此重視自己,一時間對流雲想留下自己的目的感到好奇。

    「抱歉,在下此番前來主要便是帶陳野回去見家師,恐怕恕難從命了。」范迪並未被流雲的氣勢所壓倒,已經雲淡風輕的說道。[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流雲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微微看了看范迪,道:「既然你不肯那麼我只好把你殺了之後再把他留下了。」流雲說罷,冷笑了一聲,渾身一陣,頓時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氣勢瞬間席捲全場、

    范迪見狀,神色略略有些凝重,輕聲對著身後的陳野說道:「我在這裡擋住他,你帶著她先走。」

    陳野心中擔心范迪,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要走便一起走。」

    范迪聽罷,眼神有些許的變動,不過隨即便道:「你不必擔心我,我現在的實力雖然未必贏得了他,不過自保足以。你快走,回巫族。」

    「哈」流雲一聲冷笑:「自保足以?那我今日便要看看你這個新任巫主是不是浪得虛名了。」話音未落,流雲整個人突然前移,拉出了一長串的殘影。

    陳野只感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朝著自己湧來,雖然中間隔著一個范迪,但陳野還是感覺到一陣胸悶窒息。范迪悶哼一聲,身子卻是絲毫不動,雙手張開結了個防禦的手勢,頓時一個一指厚的光壁便出現在了范迪和陳野身前。

    「快走!」范迪反手一掌朝著陳野拍去,頓時將陳野二人遠遠的送了出去,而後站定了身子,冷冷的注視著流雲。

    陳野懷抱顧幽蝶,被范迪的掌勁送出去之後,看了看和流雲對峙的范迪,終究是一咬牙準備離去。

    「呵。真當我中土無人了麼。」華燁一聲冷哼,出現在陳野身前。「今日便是你身亡之時。」

    陳野冷然的注視著華燁,知道今日一戰無法避免,隨即衝著懷裡的顧幽蝶笑了笑,將她放在一旁,雙手拔出了星痕劍。「華燁,昔日在青龍峰你便要下手對付我,今日我們便來個了斷吧。」抵天劍散發著幽幽的紅光,照在陳野的眼中,如同一團跳動的焰火。

    「哈哈哈~」華燁仰天長笑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和我來了斷了。你這樣的角色配合我這一閣之主交手麼。來人,把這個逍遙閣的叛徒,巫族的奸細給我就地正-法,格殺勿論。」華燁猛的一揮手,頓時便有五六個長老帶著數十位弟子圍了上來。

    「陳野,你若是能打敗這些人,才有資格和我交手。不然你還是乖乖束,或許我還可以為你留個全屍。」華燁輕蔑一笑,身子飄然後退。

    而那些長老得到了華燁的信號,不約而同的拔出寶劍,朝著陳野和半坐在地上的顧幽蝶,緩緩逼近。

    「喝啊!」陳野低喝了一聲,一把將星痕劍插在地上,從背後拔出了巫族至寶抵天神劍。陳野左手星痕,右手抵天,冷冷的注視著眾位長老,冷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嘲笑:「各位長老,很是面熟啊。」

    眾人聞言,都是有些尷尬。平日裡他們拜見吳棣的時候,都會順便巴結一下吳棣的愛徒陳野,雖然陳野不收他們禮物,但是對他們還是很客氣。

    而就在前幾日,陳野還是他們口中奪冠的希望,是讓逍遙閣名聲大振的希望。只是沒想到幾日不見,雙方便已經是拔劍生死。一位長老乾咳了一聲,打破了這股尷尬的氣氛說道:「諸位,隨我一同誅殺這個巫族奸細吧。」說罷,手中長劍一挺,朝著陳野刺來。

    「上!」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發動了攻擊。頓時,陳野四周便被各色的劍氣所包圍。劍風呼嘯,朝著陳野週身奔襲而來。

    陳野大喝一聲,雙手同時發力,身子頓時高速的旋轉了起來。一人帶著星痕抵天兩柄劍,如旋風一般,轉入了人群之中。

    「開!」陳野身子轉動不停,同時口中唸唸有詞,塵封許久的巫術再度重現。只見隨著陳野口中咒語的念動,眾人腳底下頓時長出了數根粗大的渾身浴火的籐蔓,朝著眾人雙腿捲去。

    逍遙閣眾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和巫族之人動過手了。即便是有些人曾經目睹過巫術的施展,但是如陳野這般五行結合的巫術卻是從未見過。頓時眾人都是亂成一團,為首的長老們連連喝止,都止不住他們的大呼小叫。

    陳野的身子轉到一個長老面前,星痕劍呼的一聲朝著那人腰部斬去,那人剛剛抬起兵器一擋,陳野的抵天劍便已經旋轉著切開了那人的身體。

    鮮血四濺,染紅了陳野的衣衫。陳野並未在此做過多的停頓,身形再轉,人如旋風,所過之處,無數兵器都被抵天劍的絕世鋒芒所斬斷。這些長老無一不是通神境的高手,但對陳野卻是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陳野在人群中出入如無人之境。

    和陳野見過一面的天機居士也在眾人之中,天機見顧幽蝶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一旁,神色萎靡。頓時眼神一亮,他可知道顧幽蝶對陳野很重要。頓時天機微胖的身子一扭,步履如風的朝著顧幽蝶奔去。

    陳野戰意正濃,抵天劍不知道砍斷了多少神兵利器。突然陳野聽得顧幽蝶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頓時回頭望去,只見天機一臉陰險的朝著毫無反抗之力的顧幽蝶抓去。

    陳野大怒,旋轉的身子猛的停下,同時手中的星痕劍如一隻離弦之箭般朝著天機射去。

    天機居士此刻正滿懷希望,想擒下顧幽蝶威脅陳野,讓他束手就擒。這樣自己便可以坐上副閣主之位了雖然出賣吳棣已經讓他贏得了一個峰主的位子。

    天機居士正美美的構想著自己的未來,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噗」天機居士只感覺後心一涼,彷彿有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胸中。

    天機低頭看了看從自己胸前穿出的那把劍。這是吳棣老閣主年輕時候的佩劍,天機認得。天機對這柄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就是為吳棣守劍守了十八年,才換來了一個小小的長老職位。

    「老朋友了啊。」天機自嘲的望著自己曾經陪伴過的星痕劍,驀地感覺胸腔之中一陣劇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陳野看著天機緩緩倒了下去。

    「還有誰想上來的麼?」陳野雙手握著抵天劍,注視著對面的人。

    「我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長老的身後響起,秦墨子大袖翩翩,緩緩的走了過來。

    比賽用的擂台上,范迪和流雲靜靜的對峙,誰也沒有先出手。到了他們這種地步的高手,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生死立判。

    流雲注視著范迪和自己一樣年輕的臉,冷聲道:「你和二十年前的他長得很像。」

    范迪也看著流雲年輕英俊的面容,輕笑道:「若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恐怕會被你表面的年齡嚇了一跳。如此年輕,便成為整個中土的主宰。」

    「哼,閣下難道和我不是一樣的遭遇麼?」不知為何,流雲的語氣裡突然多出了一絲淡淡的感傷。

    范迪頗為嘲弄的看著流雲,道:「因為這就是我們的使命啊。我們的宿命便是無窮無盡的輪迴啊。」流雲聞言,臉上略顯黯然,並未接話。

    「既然你我都清楚彼此的實力,為何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呢?我雖然贏不了你,但我若垂死反擊,你也不會好過的。而且你知道,死亡對於你我來說,並不是終結。」范迪注視著流雲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還有更大的敵人在等著我們。」

    「我知道。」流雲漠然點頭,而後又緩緩搖頭道:「但,這也是我們的宿命。」流雲說罷,單手一翻,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便在掌中形成。黑色的漩渦急速的旋轉著,吞噬著週遭的一切,並且不斷的壯大,壯大。

    「好,好。各安天命。」范迪點了點頭,驀然將雙臂張開,昂首向天,整個身子凌空懸浮。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在他身上纏繞閃爍,一條條幽暗神秘的紋路在范迪週身緩緩的浮動。

    不知何時,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經變的烏雲密佈。層層黑雲在眾人頭頂不斷的翻滾。

    「轟!」一個驚雷響起,打在了眾人的頭頂之上。驀地,范迪雙目猛地睜大,望著頭上的九霄蒼穹。片刻之後,一道比閃電還要閃亮刺目的紅光直直的落下,劈在了范迪頭頂的一片光幕之上。

    范迪白色衣衫被週身環繞的氣流吹的獵獵作響,雙手撐開的光幕已經變成了一邊血海似的濃霧。范迪臉色白了一白,身形一轉,雙手用力將這片血霧朝著流雲擲去。

    「血祭天下!」范迪的聲音在風聲中咆哮著響起。

    流雲手中的漩渦不斷的積聚著能量,神色肅然的望著飛來的那片血霧。

    三百年來,巫族的巫術,終於再次在中土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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