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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無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家 文 / 醉回

    第一百二十六章回家()

    「李大俠,快些去去府中,秦統的人已經來了!」等到李申領著兩人歸來走到城中時,就看見管家慌忙前來告知三人,氣喘吁吁的樣子。

    「啊?!來了多少人?!」李婷望著那個管家問。

    「就10多個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女的。」管家盯著他們說。

    「哦?!師父我們」宋明聽後馬上望著李申,就看見李申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馬上說:「我們快去!」於是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將軍府。

    伊無情確實已經到了,當眾人驚望著一張拜帖正驚愕上書的:絕情貼,三個字時,上空已經落下一道黑影來,與這昏沉欲雨的天空搭配的恰到好處,一時驕陽黯然,在眾人的目光中落下一抬漆黑色的轎子來,四周的黑衣人氣勢凌人,殺氣不減,只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容易對付的那種而眼下四處風聲漸緩,彷彿先前的平靜的感覺還未曾褪去,然而四處的沙塵已經隨著轎子落下的那一剎那被掀了起來,昏暗的光線中難以見到塵埃的身影,陰雲在頭頂徘徊,像是一個噩夢縈繞在心間,人已醒來卻還帶著昔時的驚恐,而眼前的12個黑衣人更是以氣勢脅迫著眾人的心扉,土地沉睡了過去,彷彿不忍見到一場將要到來的災難,眾豪傑眼見此人來著不善卻恐非敵手,只得靜觀。風雨將至而難見光華,花已落盡,明天貌似已經遙不可期

    「哈哈怎麼中原的武林豪傑今日為何都變的如此怯懦?!莫不是怕一個女人?」轎子裡果然傳出了一聲女子的聲音,冥音迴盪四處,含著一種魅惑和不屑。

    「你?!何方妖人?!敢來此撒野?!」陳留金上前三步大聲喝問她。

    「我?!我的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因為你肯定活不了多久我們是仇人而已,來此就是要取你們的性命,接著帶兩位大人回去覆命」那女音便的舒緩了下來,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

    「哼哼!你不說我也猜的出來,你就是那練成邪功的「伊無情」!」陳留金側過臉去說。

    「哦?!不想五奇之首的陳老大還記得我真是難得不過即使如此,今天你們確是必定要喪身於此的!」

    「哈哈!笑話!閣下莫不是說憑你們10幾人便想從這裡將兩位大人劫走?!」陳留金盯著伊無情說。

    伊無情不顧眾人的嘲笑便輕輕的說:「不,是我一人而已,他們只負責替我帶走兩位大人便好」

    眾人聽後一驚,頓時一片憤慨之聲傳來,英台和山伯已經趕來,此時就見到慧遠大師走上前望著那女人說:「阿彌陀佛,周施主別來無恙?!」

    「哦?原來是慧遠大師呵呵,不想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不過也沒什麼,因為馬上你也會隨他們一同前去地府相聚的」伊無情聽後終於走出轎子來,還是一張黑紗罩著半邊臉,輕笑著對慧遠和眾人說。

    陳留金聽後馬上一愣,隨後怒不可竭的大喝道:「妖女,受死吧!」隨後四奇同時出手攻去,慧遠見後馬上喝止,但已經來不及了。而伊無情卻站在原地動也未動一下,四人同時出手,陳留金感覺到自己的食指已經結結實實的洞穿了伊無情的身體;臧邪的一掌也已經從她頭頂劈下;馬赤霄一爪已經鎖喉而來;高頂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伊無情的胸前

    眾英雄驚喜的大戶一聲,唯有慧遠凝神一看,馬上失聲喊道:「高義士小心!」

    高頂正轉過頭來就看見一張雲袖飄到面前,再看時他的身體已經被打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傳出一陣哀嚎,掉了下來後已經斷氣而死

    「啊?!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剛才明明不是打中了麼」眾人一片嘩然後就聽見慧遠緩緩的說道:「那就是她所練使得神功據來報的弟子探出的消息,她所練的是一門邪功,而要修煉此功必須要與童男交合之後集其元氣方能練成,而這門邪功卻是由當年朱紅的《春秋**》與家師的《大雄寶鑒》合練而成的。一剛一柔間變幻莫測,威力無窮」

    「啊?!」眾人一片驚訝的望著慧遠,此時三奇方才恍悟過來,轉眼看去他們打到的不過是一個虛像,而那虛像隨之也消失不見再看一眼後就發現伊無情已經站在了百步開外,望著他們眼神中透出一陣幽寒的邪光來。

    伊無情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在很多人眼中此刻都是那樣難以揣測,只見她將頭稍稍抬起,望著不遠處的隨行而來的十多人點點頭,那10幾個黑衣人馬上會意,縱身飛去不久便沒了身影。

    慧遠見後馬上怔住,隨即驚呼道:「快!去保護兩位大人!決不能被秦軍劫走?!」

    慧遠驚呼之後中英雄便番然醒悟過來,馬上應聲前去救援,而此時兩人卻是在將軍府的密道之中,有重兵護衛下卻不想那秦統依然能得知此處,朱序聽後正要率近衛趕去就看見傳令官匆匆趕來:「不好了,將軍,秦軍開始猛攻我襄陽城了!眼下死傷慘重,弟兄們已經快撐不住了!」

    「啊?!這!」朱序正驚異間就聽見身後古正馬上說:「將軍放心,密道那裡交給我去救援,你只帶將士們堅守城門便好!」

    朱序聽後眼神流露出感激之情,但也只能點頭抱拳行禮後帶著兵士匆匆離開。古正見後馬上轉過頭帶著蒼山派弟子前去救援。

    此時就聽見伊無情輕喝一聲已經出手攻來,那是什麼速度---可以用瞬間來形容,像是眼前人的話語傳入耳中;又像是樹葉離開枝頭時失去了給養。眾人只見到三條黑影分別衝向三奇面前,三奇驚懼以退為守,但已經無可挽回,之間三道紅光穿體而過,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倒在了地上。

    「虛空像?!」慧遠大驚一聲後就聽到身後英台問他:「大師,此人練的到底是何種功夫,為何會如此厲害?!」

    「唉!!她的功力以眼下而言,自詡「天下無敵」卻也不假啊!就虛空像而言,當世已經無人能施展的出來聚氣而成功,功者行無量,無量悟虛空,虛空實非空,非空之上,方有元量而結,乃成正果。」慧遠一陣禪經佛理只讓山伯聽得頭痛,而英台沉思很久後終於低下頭去:「如此說來,此人豈非在世無雙了!」

    「嗯若她這般功夫實已是地府魔尊,人間魔神祇恐今日我等便要自渡了」慧遠輕歎一聲後轉臉望了望兩人微笑著說:「不過也罷,貧僧行走江湖直至今日也未嘗見過真正的魔頭,即使很多年前所見的朱紅也不過殘存人性,而此女已經墮入魔道,只恐已上絕境,不能回頭了。既如此,就讓貧僧去會會她!」

    正說話間變聽到一聲嬌喝:「妖女納命來!」原來是宇文水月望見四人慘死伊無情手下,從眾豪傑驚呼之間便飛身上前,只取伊無情的性命而去。曲靖見後也不禁同往相助,卻不想此次他們打到的仍然是她的虛空之象,兩人錯愕之間轉過頭去就發現一道黑影已經到了身後,宇文水月見後迎面而上正要出手時就感到身體被人挾持而閃了過去,側過來拿後就看見了曲靖在抱著她。

    「呵呵不想在此處還能見到司空老傢伙的「醉裡摘星」,難得!「循聲驚望過去就看見那伊無情站在幾十步開外望著曲靖笑著說:「不過,接下來我只恐你保不住她的那條命了!「一雄風燭!」

    此時就發覺空中昏暗了下來,一道暗影已經藏在著暗處,讓人難以看清她的出手來自何方,曲靖也是第一次感到了緊張:眼前這個女人的功力卻是聞所未聞的高深,而自己此時更擔心著懷裡的水月。紅光驟起之下就像一道道燭火一般眨著鬼魅般的眼睛,四處皆是她的內勁,可以感知其中廣闊無垠,風聲鶴唳般的驚悚,讓人心中感知幽寒,像是身處低於一般,就連迎面而上的風聲刮過顏面都噌噌作響,彷彿剔骨之聲一樣。而深處其中更是一種良久的震懾,讓人頓時驚愣在那裡,不知何從,這些燈燭般的紅光突然穿縱而來,擦過臉頰後便感到一陣清涼,但馬上恢復知覺後就感到臉上有灼燒和疼痛,手伸上去一抹便見到了鮮血已經流了下來

    「快躲開!」一道冥音傳來,曲靖馬上驚醒了過來,運氣飛身閃過,身後巨響不斷,聽得良木枝葉斷裂的聲音時時傳來,自己竟然沒有時間回頭去看,正驚異之間就發覺眼前突然立著一個幽靈般的身影:正是伊無情!

    「我送你們一程!」伊無情冷冷的說了一句便出手而來,曲靖自認當世之中自己的輕功已無人能敵,卻不想這女人確實已經讓他感到無望,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水月,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來,水月眼神纏綿卻也參雜著一絲愧疚,但終於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應是死也不肯分開了

    不久後曲靖便感到身邊的內勁漸漸消散開來,在一陣驚呼聲之中轉過頭來,就發現紅光已經散盡,取而代之的一道白光,眾人驚望過去,就見到慧遠已經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佛來:通體晶結一般散發著白光,穿透了紅塵打破了原有的魅惑之法,曲靖和水月方能解脫出來

    「哼!老和尚,這佛像你從何處得來的?!」伊無情望著慧遠厲聲問,顯然那白光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此語想本是飛來峰上洞穴之物,後收歸靈隱寺中保存,天工之作不可暴殄啊!今日用來除魔再好不過」慧遠盯著她說。

    「哦?!呵呵大師自以為可以殺的了我麼?那麼只恐你就要失望了!二雄水火!」伊無情大喝一聲之後,就感到四處內勁擴散開來,轉眼之間將軍府已經牆倒人危,四處大樹被連根拔起,池塘魚兒驚躍起來,不知為何不敢落水,跳到岸上後不久便翻起了白肚皮。而四處大樹也已經斷枝落葉,地上花開了打開已一道深深的裂痕,其中已經有熱氣洶湧而來,悶的眾人呼吸急促,將要窒息了一般,而此時的空中確實沒有任何亮光可見,一片昏暗之中之見得紅光與白氣繚繞四處,彷彿魔鬼降臨一般讓人驚悚不已。此時英台也不禁驚呼一聲,就感到了一隻臂膀伸了過來,只見山伯拍拍她的肩膀說:「祝兄莫要驚慌。」

    兩人相視一眼後英台終於平靜下了心態觀望過去,就見到慧遠大師將懷中的布袋解了下來,從其中又拿出了兩尊佛像,三尊佛像出示之間,露出的亮光已經打破的昏暗,隨後便是他一陣禪音入耳,眾人聽後不禁安靜下來,像是一陣清風吹散了燥氣,驚覺之下才感到剛才池塘中湧起的吃水已經滾燙的落在臉上,可見那妖女內力之深,驚魂初定下看著慧遠口中的佛音傳入耳際,天空繼續黑暗著卻不會有剛才的恐慌了,因為大家已經安靜了下來,因為剛才那陣聲音的緣故,眾人看著伊無情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水火相生之間備受煎熬的眾人此時方才驚悟到:剛才的種種不過時那邪功裡的惑心之術,而內勁只能傷及禁錮卻難傷及人的內心,唯有此法能侵入心靈深處讓人不攻自破!於是定下心神看著週遭的景物已經體無完膚的顯露出來,但眾人卻安然如常,驚呼聲依稀了起來

    伊無情見後似乎心中大惱,怒喝道:「老和尚,你何故與我做對?!你以為僅僅這幾個佛像就能破掉我的神功麼?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見見真招吧!三雄遁氣!」伊無情大喝一聲後突然從眾人眼前消失!那確實真的看不見了,眾人驚望過去只見得昏暗的光景下只有白氣繚繞和紅光若現,於是便吃驚的非議起來:「那女人不見了!」

    慧遠見後凝神一望,便感到四處皆是殺氣,輕歎一聲:「遁氣而行終難掩戾氣所向,那就讓貧僧來領教高招!羅漢望法!」

    只見慧遠飛身前去,在白氣繚繞之間便出手揮出拳招,內勁而聚的氣勢竟是一個拳頭的金光傳了過去,所觸之地已經斷空碎石,天空中的白氣似乎被金光劃開了一道黃線,從黃線之中落下一道道拳勁,而這羅漢望法又是慧遠自創的《羅漢拳》中的至剛招式:含佛家廣博浩然之武學術理,參透自身至剛之源:丹田。從中聚集全身內勁以創此拳法,內勁深含招勢之中,故而一招足可震懾對手,可破千斤力,即使是武林高手,中此拳者也將奄奄一息。然而眼下讓眾人費解的是慧遠每每打到對方身上也不過落下的是幾片殘破衣角,在無風的空中慢慢的落了下來,再看一眼過去,仍然是打中了虛空之象,或者說與她的實體擦肩而過,拳法剛烈卻不能傷其本身

    伊無情被糾纏到不耐煩時終於大喝一聲開啟了神功的第四層:「四雄雲電!」,此時眾人便望過去,就見到紅光消匿無蹤了,但馬上空中已經布起了一道道濃濃的黑霧來,昔時可尚有暗影可見,但此時卻不能再看到任何影子,光色遮掩下能見到便是黑氣聚攏在頭頂,形成了黑雲,讓人頗感不適,周圍一陣驚慌失措,因為有目卻不能眼見任何亮光,這更是一種煎熬。但是馬上就聽到一陣驚喜的喊聲:「快看空中!」

    眾人驚望向空中而去,就見到那黑雲之間相互錯動了起來,此時就有電光閃現出來,像是火花一般的絢爛奪目,但馬上便讓大家感到不對勁,在慧遠的驚呼聲中,已經有人哀號了起來,閃電過去後便是一片盲空,再也見不到任何光色了,見到閃電的人儼然已經被那強光刺瞎了雙眼,眼下即使恢復的過來也暫時見不到任何風景了而這時英台卻被一雙手蒙住了眼睛,雖然而今形式危急,但她心中卻是有了一種驚喜,因為那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是山伯的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在這關鍵的時候,有人還記得自己,這便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滿足了

    慧遠見後驚呼一陣卻看到不少人已經哀號了起來,都是一些弟子,此時卻感到風聲潛來,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到他眼前,正要出手卻被一掌打飛了出去。

    「哇!」慧遠落地後口中便吐出一口鮮血來,此時伊無情也守宮屏息道:「老和尚內功卻是不凡,不過你本不該來招惹我」

    此時光景重現在眾人面前,引來一陣驚呼,英台見後更是奮不顧身的跑上前去扶起了慧遠:「大師,你怎麼了!?」山伯見後也馬上趕上前去。

    慧遠見後望了他倆後便微笑一聲示意沒事,轉眼一看:好在自己正好落在了布袋的旁邊,於是馬上欣慰的伸手拿了過來望著英台說:「英台,快和山伯退後!」

    英台見後馬上點頭和山伯一起站在了身後,就看見慧遠從不帶中將佛像一一取出,共17尊玉像,仔細看去竟是17個羅漢滿地而坐,而伊無情也驚望著慧遠,不知他想做什麼。

    慧遠抬頭望著伊無情說:「你這魔頭必然身遭萬劫而不復了!你現在雖已成魔,但摸忘記當時佛陀遺世的17個阿羅漢!他們就是為了你這般魔頭而生的」

    「哦?!哈哈!只恐老和尚你白費心思了,我雖聽過此事,但卻也知道著阿羅漢為18人,你手上只有17尊佛像,能奈我何?」

    「呵呵不錯,阿羅漢有18尊,其他兩位為尊者,眼下確也只有17尊玉像,難以成事但現在添上貧僧,也就夠了!」慧遠淡淡一笑不顧伊無情驚恐的眼神馬上大喝道:「涅?無魔!」

    只見在慧遠佛音之間,17尊佛像已經隱隱發出亮光,似是佛性使然,不久之後便同時爆出此言的明光,空中落下一道金光後便是一陣梵音而來,慧遠渾身金光流彩,看破黑暗,眼神如超脫塵世一般的精亮奪目,此時金光萬丈之間卻是將黑雲消散的無影無蹤,但昏暗的天景卻未嘗改變許多,只是這亮光儼然已經讓伊無情尖叫起來,口角似乎流出了血絲來。

    「好!大師加油!」有人在眾人之間高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眾人附和,形勢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此刻便看見伊無情的嘴角已經流出了一道場場的血痕,暗紅色的血漿將要噴出來時就聽見她強忍住痛楚大喝一聲,開啟了神功的第五層來:「五雄入道!」

    此時在城外攻城的秦軍突然見到朱序立在牆頭,晉軍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只見朱序佩劍登上牆頭對眾將領吩咐了下去:「快,勁弩兵準備!凡近城下一百米內的秦軍即刻射殺還有,讓弓箭手準備,刀手也跟著,他們若架起雲梯登城便砍斷雲梯,擲下滾石讓他們有來無回!」

    「得令!」中將領聽後馬上傳令下去,一時間勁弩兵已經從後上前,拉弓瞄準城下衝上前來的的秦軍:只見這人群郝向一片蟻群一般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直衝向襄陽城下,喊殺聲震於四野。

    「眾將士準備!」朱序舉起一隻手來望著城下漸漸靠近的秦軍大軍目測著距離,直到進入先鋒軍進入八十米之後方才大喝:「射!」

    「嗖,嗖,嗖!」一陣箭雨彷彿從天而降,沖在軍陣之間的秦軍頓時倒下了一大片,後者抵擋不住這如雨一般的箭流馬上驚恐後退,而先鋒軍終於抵達城下,架起雲梯來開始往上攀爬,此刻後退的秦軍陣前的將軍勃然大怒:「敢後退者,斬!」

    朱序聽到那聲洪音後猛然一震,遙望過去就見到了慕容道明,甲冑一身,肅目凝神見透出一股殺氣,看樣子他此戰勢在必得,朱序見後皺起眉頭馬上轉達將領:「刀手出戰,弓箭手掩護!」

    一標手持快刀的兵士趕上城牆將雲梯開始砍斷,城下掩護登城的秦軍將領一見馬上讓弩手放箭,可慢了半拍,就看見城牆上箭雨如流,攀爬在半空的秦軍兵士有的被長箭射中,栽落了下來,而城下的弩手也損傷慘重,不多時已經寥寥無幾了,此時雲梯上只剩下幾十個秦兵,朱序見後讓弓箭手後退,等他們攀爬快上來的時候命刀手將梯子掀翻了下去,一時驚叫聲不斷,近三丈高處落下後掉在城下已經重殘了。而身後的秦軍在將令之下只得向前衝,從他們的身上踩踏過去,或有奄奄一息者的呻吟確也無從顧及,呻吟聲終於消失,再看下去人已經斷了氣

    朱序見後便感到慕容道明此番的強勢,看樣子不拿下襄陽城他是不肯罷休了索性喚親兵將自己的寶弓拿來,對中將士下令:「敢靠近我襄陽者射死他們;有到城下者準備滾石砸擊;弓箭手掩護刀手行動,傳令官親自下去守護城門,頂住秦軍,不久他們可能會撞城門的!強弩兵隨我觀察賊軍落石,想必不久後秦軍就要飛火石上來了莫要驚慌,最好在他們出手前就射殺他們!讓民夫準備水,防範火起。弓箭手支援城門,莫要讓撞門木接近城下!」

    「是,將軍!」眾人馬上開始準備,傳令官匆匆拋下城牆堅守城門。

    果然不出朱序所料,秦軍此次衝陣的軍士扛著十幾根撞門木,迅捷的衝向前來,後有飛火石車緩緩靠近。朱序見後凝神以待,等見到飛火石車緩緩推上前來,將要接近弩箭範圍後朱序便緩緩的舉起了右手,再等十步,五步,三步「射!」朱序一聲令下,就見到弩箭一拍密密麻麻的想蜂群一般的衝向前陣,一時秦軍還為來的及點上石火,就已經被射死在飛火石車旁邊。而向衝向前的那些扛著撞門木的秦軍兵士卻來不及顧及身後,只抱著撞門木衝向城門。此時城牆上的弓箭手已經就位,隨即便是一陣箭雨落下,那些兵士馬上如同草芥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身上插滿了箭矢,後來者馬上換上前去繼續撞門,但城牆上刀手們的滾石已經砸了下來,那些秦軍兵士還為來得及躲閃就已經被砸死在了城門口,十幾根撞門木散落在周圍,一時血流成河,城下箭矢插滿了一地,屍體重疊了厚厚的一層,多是死不瞑目的年紀尚輕的小伙,卻在這裡永遠的長眠了下去。時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與這昏暗的天色相映成寒,讓人望之心中可歎戰事之慘烈,亂世的無情

    接下來秦軍又有多次嘗試攻城,火箭手在後掩護大軍衝來,火箭若一片星河一道射向城牆上,守軍也多有傷亡,不過在朱序的指揮和感召下,眾人沒有懈怠,還是一次次的打退了秦軍的進攻,眼見天色昏沉,傷亡慘重,慕容道明只得輕歎一聲,鳴金撤兵,拔腿行營。

    「快,將損傷兵士的數目報上來!」慕容道明擲劍在桌上憤憤的對身邊的將領說。

    將領馬上出帳讓兵士統計下來,不多會就看見一個親兵上前稟告:「慕容將軍,此陣我軍損傷計有一萬多人」那兵士低聲說。

    「什麼?!會攻第一日便折損了過萬人?!」慕容垂驚望著那兵士大聲喝問道。

    「呃將軍息怒。」那兵士顫抖著聲音說。

    慕容垂聽後終於沉思了片刻此時就見到世子已經趕來,聞之其故馬上驚愕,隨後看見慕容垂憤怒的眼神也只好上前安慰道:「將軍莫要急躁,沙場之上死傷難免嘛而且將軍兵法韜略舉世無雙,就連父王也一直對將軍敬重有嘉況且我們還有秦統的伊無情已經前往襄陽城內,想必不久就能帶兩位大人回來了兩位大人來此之後我們攻城豈不是易如反掌?!」

    「世子所言雖有道理,但卻不能將行兵之事賴此婦人身上啊而且我嘗聽聞中原武林中豪傑不少,多有絕世高手,世子還是要圖後計吧?」慕容垂見後心中隱隱的有了隱患。

    「呵呵,將軍是未見而已,依我所見,伊無情的神功卻是天下無敵了,想必此行定能帶兩人回來的!」世子笑著說,眼中充滿了一種渴望的憧憬。

    「哦?!此女既如此厲害何勞我等拚命?!只恐事將有變,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啊」慕容垂輕歎一聲說。

    世子聽後一愣,:「不會的,她行前曾對父王的親授的「秦統令」發誓:一定將兩人帶回來,並且會剷除中原武林的!」

    慕容垂聽後暗笑他還年輕,嘴上卻深深的期望道:「唉!只望如世子所言便好啊!」

    同時在晉軍這裡,見到秦軍撤退後,朱序和重病是才終於長舒一口氣,但馬上就招將領上來說:「馬上查名死傷的人數,立刻報給我!」

    「是!」中將領答應著般下去查問,不久之後終於有了結果,眾將領一個個的跑上來報告,朱序聽後心裡一合計後才輕歎道:「今日是會攻第一日我們便死傷四千餘,只恐接下來真的不好堅守了!」

    「將軍,我眼觀秦軍,看樣子死傷至少過萬了!」那將領馬上安慰他說。

    朱序聽後側過臉來望著那個將領說:「你說的不錯,但此番秦軍大兵圍攻此處,人數10倍於我,我們怎能和他們比?!況且眼下傷員馬上要救治,城內秦統的刺客還未知退去了沒有,兩位大人安危如何全然不知,我們怎可懈怠?!」

    那將領聽後終於默然無語的低下頭去。此時朱序才拍拍他的肩膀上前朗聲說:「今日眾將士堅守一日,打退了賊軍的進攻,委實不易,但切不可以掉以輕心,想必那秦軍不會善罷甘休,明日必將捲土重來,只望打擊愛念及城中百姓,家中妻小,奮力堅守下去,與城共存才不負皇恩浩蕩,百姓所托啊!」

    「與城共存!」一時四處兵士齊聲高喊,聲音迴盪在空中。

    朱序此時卻眉頭不展的望向聲後,確不知府中戰事如何,兩位大人是否已經被劫走

    當那十幾個黑衣人照著圖紙潛入將軍府密道之內時,卻發覺此處深不可視,四處皆有岔路讓人捉摸不透,於是十二人分成四組,以鳴鏑為號,遇見道安大師和習大人便齊聚一處。

    為首的黑衣頭領部署下去後眾人點頭答應,於是分四條岔路開始摸索前進

    此時古正也帶著弟子趕到,眼見摸到口守衛兵士已經被暗殺後古正身後的首徒沈令便等不及了:「師父,那些刺客已經入內,我們快些進去吧!」

    「先等等」古正說話間變從懷中摸出了那張臨行前朱序交給他的密道地圖來,在中弟子驚異的眼神中儼然看到了兩位大人的藏身之處,圖紙之下的落款卻是:曾重造密行圖。

    「師父,這個造圖者是何人?!莫不是當年的「聖手」曾陽?!」沈令驚呼道。

    「不,曾陽已經死去而且秘技已經失傳多年,以致於經他手所出的莫不是稀罕之物,但要造得如此精巧的密道只恐還有他人不想世間高人如此之多」古正正暗歎之間便驚覺一側閃過一個黑影,慢慢了走了出來,隨之傳來一陣輕笑:「古掌門過獎了老朽不過是應將軍之托幫他建造了此密室罷了」

    眾人循聲驚望過去,就聽見古正先是一聲驚呼:「啊?!臥龍先生!」

    此人卻是臥龍先生,只見他手執鵝毛扇款款的走上前來沖眾人拱手說:「當年與曾陽居士有過數面之緣,也從中習得他的一點建造之法,故而才有了此密道當時老朽也按著四方神獸之說加之其所守方位分造出四條岔路來:一者為「青龍寒冰洞」,進此洞後暗門自動觀賞,寒氣馬上聚氣,將闖入者凍結而死;其二則為「白虎凶器門」,其中暗伏3道機關,全是必殺暗器,而且最後一道還降釋放出迷幻暗氣來,一去無返;這第三道乃「朱雀往生湖」,踏入此地後會有4塊石門從天而降,每塊高不可攀,將擅入者囚於其中,石壁世上塗有使人喪失內力的「散元水」,同時會有鐵水順著石壁流下來,將散元水蒸發為「散元氣」,聞到後便會失去內力,接著鐵水水位升高,那些惡徒便會鑄煉其中;而最後那條「玄武鐵壁室」便是保護兩位大人的地方了」

    古正聽後拱手讚道:「先生真乃神人!」

    「呵呵,古掌門過譽了,只是眼下刻不容緩,「玄武鐵壁室」雖然兵器難入,但若要釋放毒氣的話,只恐兩位大師便性命可憂了!方纔我在暗中窺視到進來了十幾個黑衣人,接著便分成四組往四處查到裡去尋找兩位大人了有三組不必多慮,他們終會死在機關之處出不來的只是有一組必然能見到兩位大人,形勢堪憂啊!」臥龍先生驟起了眉頭說。

    「哦?!有勞先生相告,那我們趕快前去相助!」古正說。臥龍先生聽後啊馬上點頭答應,帶著眾人趕往兩位大人的藏身之處。

    行途半路之中便聽到一陣陣慘叫聲傳來,眾弟子不禁毛骨悚然,像是其他三組的黑衣已經死絕了,只剩下眼前的這隨後一組了,於是眾人馬上加快的步伐趕往了北面。

    黑衣頭領自然也聽見了剛才的慘叫聲,同時趕到的兩名:「頭領,是其他機組弟兄們的聲音,莫不是遭了埋伏?!」

    那頭領聽後一愣,:「不管他們了眼下我等有重任在身,必須馬上找到兩位大人帶回去」

    「啊?!只恐現在洞口已經被圍個水洩不通了我們怎麼帶他們出去?!」

    「嗯若真是那樣,萬不得已時便殺掉兩人,總之不能讓他們再留在襄陽,那樣我秦軍要攻克襄陽就難了!」黑衣頭領眼神銳利如刀。

    「遵命!」兩位隨行之人馬上了領命而去,不久便找到了那間「玄武鐵壁室」,之間玄鐵的幽寒之色在此顯露無疑,裡面聽得見兩位大人的談話聲,於是馬上動手,拔出兵器來砍門,但直到道口捲起也不見納悶有絲毫鬆動的跡象,接著用內功打去也不見有傷耗三人頓時無奈了下來,此時那頭領終於眼前一亮,隨之輕歎一聲便從懷中取出了一支毒煙竹筒來,那兩名隨從見後衝他點點頭,於是便靠近門縫擦起火石來,幽寒之處活性小了些,但終於在反覆幾次後點燃了火燭,接著將竹筒拿在手中,將要點燃毒煙了!

    「嗖!」一把從一旁長劍飛來將那火燭筒打飛了出去,接著便見到了古正帶著眾弟子前來。

    「快去撿火燭來!」那頭領見大勢已去馬上吩咐隨從一聲燃盡後自己親身上前抵擋迎戰,古正馬上讓沈令截住,自己接站與那黑衣頭領打在了一起,而此時臥龍先生見後也終於舒緩了一口氣來,大喝道:「大家後退!」

    古正聽後一愣,隨即馬上會意後撤20步後就看見臥龍先生將旁邊的冥燈一轉:那靜海寺一處機關,接著就看見「玄武鐵壁室」前的空地裂了開來,三名黑衣人正要點燃毒煙卻不慎腳下已經失陷,同時墜落了下去,傳來一陣長遠的哀號

    眾人驚趕上去後才發覺那儼然是一道深淵,不久後臥龍先生便將那燈燭台轉回來,那深淵馬上合好如初

    眾人驚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隨後便趕緊上前,臥龍先生將手放在門前揣摸了一會便感知到一個淺淺的凹槽來,接著伸手一拍,那門竟然緩緩的打了開來!在眾人驚訝聲中走出來的正是道安大師和習大人。

    兩位大人得知秦統而來後馬上驚異的說:「快去府中相助!」

    眾人聽後馬上趕回將軍府去,一刻也不敢停歇,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將軍府中的這場惡戰結果如何

    當伊無情開啟神功第五層時,眾人欣喜的臉色馬上便的驚愕了起來:只見她飛身而起,在半空之中迎著白光雙手聚氣胸前,將所照過來的玉佛與慧遠一起散射出的白光全部被吸入了她胸前的那個漸漸漲大的氣圈,像是一個血紅色的暗孔一般,急速的旋轉了起來,越來越大的暗恐發出一陣越來越強的吸附力來,內勁懸於其中,一時眼前有狂風肆虐,郝向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人拽入那個氣圈之中,一時眾人驚恐的運功自持著,但步履還試在一點點的靠近那個氣圈,看四處飛石被旋入內後馬上就變成了一道粉塵灑來出來,只恐人唄吸附其中也是九死一生了山伯不會武功當時也無法抗拒那種吸力,雖然苦苦掙扎卻也立刻就被吸上前去,越來越靠近那個氣圈了!英台一見馬上上前拉著他的手,山伯被英台拉住的那一刻驚轉過頭來就看見了英台的那張清秀的臉,不僅如此,甚至連他的手也讓人感到有一種拂水如棉的感覺,再看看他的眼神山伯馬上欣慰的微笑了起來,而英台此刻卻也無暇顧及他的微笑了,只是死死的拉住他的手不肯鬆開

    慧遠一見這邪功的第五層的威力後,馬上眼如死灰的低下頭,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沉思片刻後馬上就開始做出一種奇異的手勢,看樣子像是要出絕招了。而此時伊無情終於將那氣圈推了過來,靠近眾人時感到的一陣颶風般的氣勢席捲而來,眾人頓時因為氣勢的壓迫已經驚語無聲,看來如此下去,就算不被吸入其中也中會窒息而死。

    說時遲,那時快。慧遠終於大喝一聲:「慈航普渡!」只見那十七尊佛像同時爆裂而來,一道金光四射之下就看得見有17顆靈珠一般鏡像在會員週身環繞,慧遠已經變成了神佛降世一般的奪目耀眼,竟然捨身相投望著那氣圈迎面而去,眾人驚呼之下就看見伊無情竟然躲開了!

    「而慧遠緊追不捨,伊無情頓時也似有了恐慌,冥音之中獰笑道:「老和尚自渡便好,何故糾纏於我?!」

    「阿彌陀佛!與你這魔頭同赴苦海,雖造萬劫又有何妨?!」慧遠的聲音有些微弱。

    「哦?!哈哈只恐你終究會為善名所累吧!想讓我與你同死,沒那麼容易!」伊無情聲音有些詭異,此時慧遠卻冷夏腳步,馬上感覺到了什麼,趕緊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伊無情從旁邊瞬閃而至,一把拽過來了拉著山伯的英台!

    「啊?!」眾人驚呼一聲,此時慧遠馬上收功,臉色已經慘白了下來:「妖女,不得妄殺無辜!」慧遠望著伊無情說。

    「哦?!大師既要行普渡之事,何故擔心多渡一人?!」伊無情獰笑道。

    此時英台則一臉凝神,冷眼看了一下伊無情馬上就對慧遠大喊道:「大師,別管我,快出手啊!」

    慧遠此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見山伯已經衝了上去望著伊無情說:「你快放了祝兄!」

    「哦?!那我要是殺了他呢?!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如此對我說話!」伊無情望了一眼山伯便轉過頭來盯著英台看了一會馬上就自語的說:「看到你這張美人臉兒,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妖女,快些動手便好!」英台忿忿的對她說。

    「哎呦這較真時的樣子就更他了不過本宮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你若跪下來給我求饒的話興許我會放過你呢?」伊無情盯著她調侃道。

    「呸!我祝家人從來不會對魔頭低頭的!」英台這一句出口後伊無情馬上愣住,:「那說你是祝家人?你父親莫不是祝成?!」

    「與你何干,快些動手!也好讓在場的英雄少了顧慮,將你碎屍萬段!」英台側過臉來對她狠狠的說。

    「不!等等!我來換祝兄!」山伯此時走上前來馬上說。

    「梁兄,你別過來!」英台閃爍著眼神望著山伯說。

    「不!,四弟,你莫不是忘了我們的結義之言?!你是為救我被這魔女挾持的,此時就該由我來擔當」:「你快放了她,我不會武功,對你更有利!」

    伊無情看著這戲劇般的變化輕笑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她的父親欠我的太多,我怎麼會放過他的女兒?!呵呵,看的出她對你是一往情深啊!卻不知你這般迂腐,還當她是你的義弟!難道你就沒發現」不等她說完就聽見英台馬上大聲喝止:「妖女,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嗯既如此,那我就先送你歸去你也莫要怪我,因為這是你父親他欠我的」伊無情說罷輕歎一聲,馬上化掌為手刃,只待斜切下去,英台便將離開人世了!

    「噌!」伴隨著一聲洪音和一道幽亮的劍氣而至,伊無情馬上本能的鬆開了拽著英台的那雙手躲閃開來,再看時,一個白色身影已經從空而落,等落地之後才發覺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師父!」英台驚喜的望著李申喊道。

    李申見後衝他微微一笑:「不愧是祝成的女兒,就連說話行事都有他的風格!」隨後轉過頭盯著伊無情揚起嘴角說:「卻不想當年之事你還記掛在心中祝員外雖然時有愧疚之言但總是行事磊落之人,而我又是受祝員外之恩卻無從報答,且身為她的師父,怎會讓你殺了她?!周露,你說呢?!」這女子卻是周露!只讓周圍豪傑一陣驚呼。

    「哦?!「天殘劍」李申看來你確是個知情者,如此說來,我更留你不得了!」周露冷冷的盯著李申說,

    「呵呵,來此之前我便心意已決。當年之事過去那麼久,祝員外他當時不過是真心之感所以才沒有同意冉將軍的提議而納你為妾而你卻不知為愛你之人珍惜自己,反而因愛生恨妄殺無辜,憑張嘯天對你的癡情所戀,讓他為你作盡卑鄙之事,掀起了這場浩劫,他自己也不免身首異處難道你內心真的沒有一絲愧疚麼?」李申盯著她問。

    「哈哈!」周露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不知所措,不久便停下來冷冷的回應:「他不過是迷戀我的美色罷了而對我來說,他不過是一枚棋子,他得到了我的身子,我得到了他的相助,豈非各得所需?!而且在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什麼男人能抗拒我的誘惑而且,殺掉自己的師父,也是各侍其主,逼不得已罷了本來我想將她奉為上賓的,可她不識抬舉,怪不得我」

    李申聽後輕歎道:「縱然你所言都是真的,但張嘯天臨死前還堅信著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可知道?!」

    「呵呵他不過是個愚蠢的男人罷了」周露輕笑一聲,眼神中露出不屑。

    李申見後馬上笑了:「如此說來,你現在對誰也不會手下留情了?!你已經是冷血無情的女人了吧?!」

    「哈哈你若如此說,也未嘗不可。」周露淡淡的笑著說。

    「哦?!那你為何會對祝員外記掛這麼多年?!而且從來都不會讓別的男人看見你的臉呢?如果這樣說來,他確是沒有被你迷惑的男人吧!?」李申望著她說。

    「住口!我我只是想殺了他而已而且他必死無疑!如此看來,今日我就不能讓你們在場的任何人活著離開了」周露突然變了臉色,索性摘下了臉上的黑紗來,容顏未老,確是風韻迷人,眾人又是齊聲驚呼。

    李申逕自走向旁邊扶起了慧遠大師面有愧色的說:「大師,我來的晚了些!」

    「無妨只可惜我內力將盡,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小心啊!」慧遠輕喘著氣拍拍李申的肩膀說。

    李申馬上露出堅定的眼神崇拜個他點了點頭,隨後才轉過身去望著周露說:「哦?!看來今日便是你我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噌!」李申的天殘劍已經拔出,在昏暗的光色之中更顯得劍鋒冰冷。

    周露望之凝神輕笑道:「天殘劍名聲不小,但卻不知是否劍如其名啊!」

    「呵呵,試試就知道了!」李申已經出劍。

    周露直面相迎,招招之間都透出一種懾人心魄的戾氣來,此時空中靜暗流風,四處沉默無語,只見得他們提氣飛身而起,內氣和劍氣相互碰撞之間,在空中落下的是落紅天藍般的光華,一時鳥語不再,風聲鶴唳般的幽鳴讓在場的眾人都已經楞在了原地,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而眼前也是夾雜著散亂不定的空氣和內勁同時壓迫的眾人呼吸急劇,起伏不定了。昔日的將軍府此時已經面目全非,看見的只有殘梁斷枝和醉石一地,荷塘殘留的池水中再也不可能見得到魚兒戲水的影子,在水面上漂浮著的是反射出慘白色的死魚的肚皮。青竹倒下一片之後,後花園的假山上的石頭已經被震落入水,將池塘快要填平,空中似乎隱隱的看到了星點的光芒,又是紅色的影子,想必已近黃昏之時了,地上的枯草此時也被連著地皮掀拉起起來,巨樹被攔腰切斷,抖落了一身的痛楚。

    兩人酣戰良久之後終於相對而立,周露也不禁笑歎道:「難怪義父生前都說你是豪傑,今日一見果真有幾下子」

    「呵呵,只可惜王景略雖是算無遺策,卻也未知他撫養出的是一個世間魔頭啊!」李申望著周露說。

    「呵呵義父早先就已知曉你必然背信棄義會助晉朝對抗我大秦統一天下,而我此番前來就是將你們誅滅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罷了!」周露淡淡的說。

    「不!當年我與王景略之約是定在他有生之年。眼下他已死去好幾年了,但你卻投敵叛國一心想助秦軍滅我大晉,於公於私只恐我都不能袖手旁觀了!」李申說。

    「哦?!哈哈!你莫不是不知道我秦軍此番前來的兵士近二十萬人,你們小小的一個襄陽,兵員不足兩萬也妄想與我軍對抗,豈不可笑?!」周露嘲笑道。

    此時眾人才隱隱的聽到城外遠遠的傳來了秦軍攻城的聲音,一聽便知此番前來必是一場血肉相搏,卻不知結果會如何。

    「呵呵,曾記朱將軍所言『但一死而已,何惜一戰?!」李申說罷便大喝一聲,放出了天殘劍的第七重境地:「破天碎地!」

    只見空中藍光大顯,劍若龍飛鳳舞一般的揮舞起來,劍氣穿梭四處,一時彷彿萬道寒光一般的船頭了那血紅般的夜色,俄而聚劍氣於空中,一把劍影射出的劍影竟有六十四條!,劍氣旋轉起來恰好是一個近乎圓形的扇面一般,旋轉起來竟無處可逃,劍氣將四處的幻境完全打破,眾人終於終於朗聲大呼了起來,已經見到了光明,此時也終於醒悟過來,方才大家不過都在周露的幻境之中!李申臉色已經漲紅,看樣子此招已經將要耗盡他的全部內力,只見劍氣旋轉掃蕩之間就在慢慢的合攏起來,眾人只感到劍氣劃過臉去便是一陣灼燒般的痛,而劍氣所觸的地方儼然已經被點著,一時將軍府四處火起,地上枯草連成一道火線接著慢慢的擴散到四處,眾人見後馬上驚避後退。而再巨頭望空看去,剛才的藍光儼然也變成了火光一般的紅色,揮舞起來的「天殘劍」儼然成了一把火焰之劍,四處劍氣勇烈,像是燃起的熊熊烈火在漸漸的聚攏起來接著便看見李申劍指一揮,所有的劍氣便衝著周露沖射了過去,彷彿一道流星隕石的掉落,在空氣中飛進時擦出一串火花來,直撲向周露而去。周露見後馬上大喝一聲,開啟了神功第六層來:「六雄輪迴!」

    只見周露的頭髮直豎了起來,頭頂上有紫色的霧氣漸漸升頂,接著雙手不斷變換招式,將內勁居中在胸前,接著突然分散了開開,華成環繞週身的六道紫色光圈,從頭到腳將她圍護了起來,那紫色光圈上下環繞之間,就散出一道道內勁形成的光環出來,與李申的六十多道劍氣相碰在了一起,那六十四道劍氣頓時消耗的只剩下二十多條了,但依然望著周露直衝的過去,此時的周露似乎比先前鎮定了許多,馬上將六道光圈抽集在右手上,隨後獰笑道:「李申,你死定了!六道招魂!」隨著她一聲大喝就看見六道光圈全部放出,之間六到光圈圈圈環繞著飛向李申,像是雨後昏沉天色中的一道彩虹一般,奪目耀眼讓人不能直視,而且六道光圈散發出的顏色各異:最外一層為風燭幽明青光;近而是水火相間的白煙繚繞;近而為暗氣遁起時灰淡光暈;近而為雲電相觸後的金光閃閃;近而是氣圈吸附時的血紅洶湧;而這最裡面的,卻是一層透明般的光環。六道便是將五雄的功法集於一處,加上六道的內勁將它們凝聚起來,瞬發而出。頃刻間便將那些劍氣全部吸收在在光圈之中,直衝向李申而去。眾人見後一陣驚呼!

    「九天神罰!」李申大喝一聲將那把火劍拋向天空,眼見此處的天色昏沉欲雨,心中踏實了許多。只見那把火劍在空中旋轉了起來,瞬間在李申的內勁下破開,散發出8道劍氣來!天殘劍確是不會給別人進攻的機會,只見空中陰雲匯聚頭頂,雲層間隱隱的有電光閃出,接著便看見李申飛身而起,在空中握劍將八方的8道劍氣用內勁漸漸聚攏:黑雲之上,仍然可以看見明光長龍一般的從空中閃出,就像是一個英雄馳騁天下,游龍鳳翔之間,風行四處。將紅光壓下來,一時白彩散落下來,打破了眼前血腥般的景致,眼下草色枯萎下來讓人感到生命凋謝之快,紅花入土也似未得任何預兆般的夢魘突來。但大家總算打開了目光,可見的夕陽的餘暉在漸漸退去,陰雲之下難以窺測到遠山的身影,但卻隱隱的有了那種高大的感覺,是的,其實它一直都不曾離開過,即使這裡將不復存在

    當眾人見到李申週身的霸道劍氣從八方彙集到空中時,都已經驚望了過去,眼神中露出了生命的光澤,與之前的血色大不一樣了,即使此戰大家都會死去,也必定會拼盡最後一口氣與那魔頭同歸於盡。眼神中緩緩的露出了堅毅的神色,取代了驚恐;將眉頭舒展開來,就能望見遠方。眾人一時壯懷激烈的為李申打氣加油,儘管他們都曾想到了馬上就該自己出場,但這個時候,大家都應該準備好了

    李申隱隱的聽到了地上眾人的呼喊聲,一時胸中似是豪情激盪,隨即將內勁聚攏一起,將八道劍氣舉薦揮指向了周露。

    周露見後不竟大驚失色,那六道光環還未靠近李申的身體便已經被劍氣打散!但此時周露卻想起了什麼,只望著李申冰冷的眼神笑歎道:「呵呵我也聽說過你們「天殘劍」的最後一式「九天神罰」是參悟天威而成的九道劍氣,眼下你缺只悟出了八道劍氣來怎麼,你想以不全之功就擊敗我麼?呵呵,那我就讓你死心好了!」

    眾人聽到他的話後便驚望過去,只見周露的招式馬上一奇快的速度變幻了起來,不多時便在空中形成了一個暗暗的身影出來,那身影暗中沒有任何實形,但馬上在眼孔的位置射出兩道的精光強來!等細看過去就發現那儼然像一個魔鬼一般的在緩緩的形成,而那兩道精光看上去正好是他的兩隻眼睛:左眼為天藍色的華彩,為向陽;右眼便是血紅色的精光,為會陰。在看上去那魔影竟然在緩緩的站了起來,接著有內勁不斷的從周露身上傳到了那魔影的虛空身像之內,漸漸的,那魔影有了四肢,接著竟然在空中站了起來!

    「啊?!那那是?」眾人一陣驚呼聲中就聽見周露大喝一聲:「七雄魔尊!」

    「啊?!」眾人一陣嘩然。接著便看見那魔影周圍籠罩著暗紅色的血氣繚繞四處,那兩隻「眼睛」更是射出令人驚恐的眼光來!

    「呵呵李申,你果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不過,你還是要死在我,沒有哪個男人是例外,因為,祝成也會死!」周露看到魔影已經成型便大喝一聲用盡內力推了出去!那魔影衝出了玄空只望著李申而去,眾人一時驚喊了起來。

    此時的李申,卻安然了下來,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過周露的這一擊,又或是已經準備就死了低頭望了望李婷和宋明,衝他倆微笑著點點頭此時李婷已經淚如泉湧。哭喊著:「爹爹,快躲開啊!」

    李申微笑著衝她搖搖頭,顯然是無法迴避的一式了!他終於面對這周露也揚起了嘴角,然後抬頭望向上空。周露以為他笑了,頓時一臉錯愕的愣在那,卻不知,這一笑之後,終於有了結果

    只見黑影馬上就要擊中他時,李申終於大喝一聲:「九天神罰!」

    只見李申將天殘劍拋向上空,馭著那八道劍氣透視升空,此時雲層之中隱隱的有了聲音,眾人不解之時只有兩人突然舒展了眉頭:一個是慧遠,他眼神中露出了期望的神色;另一個便是周露,她眼中露出的則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雲層之間的轟隆聲漸近後就看見八道劍氣已經聚攏,接著在空中就看到了一個金光般的劍氣從雲層之中一起落下,與八道劍氣會合一處,形成了一個旋轉般的金色球體,在空中旋轉落下,李申將天殘劍飛出,以為指引著那個落雷而出,口中長喝道:「九天神雷!」

    此時周露一見馬上將魔影拉回抵擋,即使如此但那神雷的精光還時燃盡了魔影的雙目,接著便穿入了它的身體,魔影見似乎有了一陣哀嚎的聲音,淒厲的讓人感到身處地獄之中一般。而此時周露的也已經口吐鮮血,馬上被劍氣旋飛了出去,那落雷終於爆開,將魔影炸裂的無影無蹤,而那一瞬間所發出的光幕,只讓當時的眾人感到了白晝重來!

    此時,李申也終於倒下,氣若游絲一般的掙扎著,慧遠上前握住手臂馬上驚呼:「李大俠,你也震斷了心脈?!」

    「嗯呵呵,這麼多年來也不曾參透這最後一式,今日萬不得已下只好逼出自身的潛能來,終於引出了神雷」李申正說著便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啊?!爹爹!」李婷馬上趕到他身邊拉著李申的手說:「爹爹我是婷兒,你不能死啊!娘親還在等著我們回家呢」一時間淚如雨下,眾英雄見後莫不是掩面哀歎。

    宋明也趕了上來拉著李申的手說:「義父,你醒醒,我們可以回家了!」說話間熱淚兩行墜落了下來。

    「義父!我是山伯啊,你醒醒!」山伯和英台也趕上前來望著李申哭喊道。

    而此時旁邊突然傳出一陣輕笑:「呵呵李申你卻是個人物!不過終究還試死在了我手裡!而我的七雄神功,從今日起便就愛那個天下無敵了!哈哈」

    「哦是麼?」李申突然轉開眼睛輕歎一聲,眾人一時驚的無語,隨即馬上聽到了周露的慘呼:「啊?!怎麼會?」

    「呵呵你你方才吸盡了我的內力也就等於將將神雷的內勁吸進了你的體中」李申淡淡的說。

    此時就看見周露渾身顫抖了起來,彷彿體內有劇烈的痛楚一般,頓時倒了下去,接著眾人見到的是一副急劇萎縮的面孔,從一個風韻迷人的婦人到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她的內力已經無法抵抗神雷的威力,開始被神雷的內勁侵噬漸漸的手腳萎縮,皮膚糟結了起來,皺紋爬滿了臉上,再看上去,她的七竅已經開始流血,周露一陣驚慌的爬開,直到池塘邊時才看見了自己的樣子,此時已經驚訝的喊道:「啊!不,這不可能這不是我」隨即聲音便依稀了起來,接著一頭栽進了池塘,再也沒了聲音

    眾人此時莫不是快意的長歎一聲,接著便聽到李婷驚喊了一聲:「爹爹,你別睡,我們可以回家了!爹爹!」

    此時李申突然睜開眼盯著她淡淡的笑了笑:「嗯回家」隨即便沒了氣息

    「爹爹!」,「義父!」,「李大俠!」眾人齊聲呼喊,但喊聲雖然能衝破天際,但此事卻已經無力挽回

    朱序和古正兩支人馬終於趕來,見到的卻是李申的遺體,一時閃身閃爍了起來,默然無語。

    而此時朱序卻走上前來對英台幾個年輕人說:「我現在馬上派兵帶你們連夜出城去!」

    李婷聽後馬上哭喊著:「不!我要在這裡陪爹爹!」

    「啊?!李大俠為大義而死,我會派人給他下葬,讓他入土為安的李姑娘你當忍痛好好活下去,況且你們年紀尚輕,日後還降有所作為的,怎能固執於此?!」朱序盯著她語重心長的說。

    但李婷卻完全不理睬,而此時宋明上前拉著她就要離開,李婷情急之下甩手一耳光過來,重重的打在了宋明的臉上,眾人都驚愣在那。

    「如果這樣你能舒服些,那也無妨但你莫忘記義父的話,快跟我走吧!」宋明深深的望著李婷說。

    李婷聽後一臉錯愕,臉上的淚痕未乾,卻又閃爍起了雙眸。

    宋明此刻再也顧不得許多,拉著她便向眾人告辭,眾人望見一臉的欣慰,目送著他們離開。

    而此時兩位大人也趕到了山伯和英台面前:「阿彌陀佛,兩位義士之後,請快些離開!」

    兩人聽後再也不多推辭,只望著眾人行禮:「各位,保重了!」

    「保重!」眾人還禮下就看見趙岳夫婦和曲靖夫婦趕上前來望著他們兩人說:「你們一路小心啊!」

    「知道了,卻不知你們將要何往?」山伯和英台望著四人說。

    這兩對夫婦此時相視一笑,曲靖夫婦上前望著他們說:「只望過了此陣,日後能隱居群山,不問江湖了!」

    而這時候趙岳夫婦也趕了上來盯著他們倆說:「我們也是,希望以後能在同福樓見到你們!」

    「嗯!」兩人答應後就看見山伯走到了丁然面前:「義公,保重!」

    「呵呵,你們快些走吧!他日若能重聚,你們可以能到吳興來,那裡也是你們的家!」丁然深情的說道。

    「嗯!義公保重!」兩人隨後和隨行的臥龍先生以及金靈兒向眾人拱手告辭,於四人當夜逃出了襄陽城,一路上沒有太多的話語,只記得李申臨終前的那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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