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明劍()
眾豪傑從吳興趕來助守襄陽,傅生的死訊確是引痛眾人,眾豪傑相互認識後驚聞襄陽築起新城之事,便在廳室等待韓夫人前來。英台更是因為與李婷之間的約定只好女扮男裝前去見客。直到廳室之後,才知道了山伯本不在這裡。
朱序一見韓夫人前來便馬上給眾人介紹,眾豪傑聽後趕緊站起來行禮。
韓夫人笑著回禮後便上前坐下,英台三姐妹則趕上前來望著眾人行禮。眾人見罷都笑著頻頻點頭。
「嗯?英台,你怎麼?」李申驚異的望著眼前一身男兒打扮的英台說。
「呃師父」英台正待說話就看見趙岳夫婦從旁邊走了出來:「英台,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啊!」
英台一見便馬上上前行禮說:「英台見過義父義母。」
兩人笑著將她扶起後就聽見身邊韓夫人笑著說:「此次都虧這三位姑娘如若不然,只恐這新城還造不起來啊!」
「哦?!」眾人望著韓夫人驚呼一聲後便聽到朱序將此事緩緩道來。聽罷便驚望著三女輕歎不已。
慧遠大師走上前來說:「阿彌陀佛,此城干係襄陽安危,三位年紀尚輕但卻能大局持重,幫韓夫人造下了這新城,善哉善哉!」
三女聽後馬上回禮,而此時李婷則環顧四下不見得山伯的蹤影,於是馬上走到臥龍先生面前問:「先生,未知梁哥哥他現在何處?」
「哦,他扶著宋少俠下去歇息了。」臥龍先生說道。
「哦?!宋明他他怎麼了?」李婷馬上驚問道。
此時就聽到慧遠大師上前將傅生和小儀的死訊告訴給了她們三人,在場的韓夫人聽後也驚愕不已,隨即便哀歎道:「宋掌門英雄一世,不想遭此劫難,宋少俠眼下年少,卻不知日後該如何自處了」
英台三人聽後更是一陣驚愕,眾人一時也成膜了下來,一提到傅生的死,大家都悲痛不語。
而此時臥龍先生卻緩緩的走上前來盯著金靈兒說:「這位姑娘生有金瞳,想必日後定非凡人啊!」
金靈兒聽後馬上上前微微一笑答語:「先生過獎了,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卻不想在此能遇見先生,實屬有幸。」
臥龍先生聽後便笑著衝她點點頭,隨後便走到了李婷面前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對李申說:「令女有李大俠遺風,想必日後也定是女中豪傑啊!」
李申聽後馬上笑著沖臥龍先生抱拳回禮:「臥龍先生謬讚了,小女平日有些驕縱,還望臥龍先生能多多提點。」
李婷聽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對臥龍先生說:「久仰先生大名,又得聞先生善卜,不知先生可否給晚輩不上一卦,眼下我與英台妹妹正巧有個賭約,未知結果如何,先生能否為我們卜上一卦,看看結果如何?」
「呵呵,那虛名不過是蒙大家的錯愛罷了,天命雖有定數但人力實難可知,自顧本就是天意人力之間的勝負之說,然天意多勝於人力,但總有人可勝天,此人絕非在凡夫俗子之列。而卦象之說不過是探知天意,但凡事終結,總是天意和人力的共功換而言之,若眾人皆信卦者之言,那朝廷豈不要讓老朽去做官了?」臥龍先生聽後便笑著推辭說。
「婷兒,不得造次!」李申馬上喝止,但李婷卻不肯干休道:「先生所言不差,但我只望得知天意如何,望先生不吝一卜。」
臥龍先生聽後望了李婷一眼後便背過手去沉思片刻,不久便轉過身來說:「老朽的傳言本是閒遊之說,但見姑娘如此誠心便給你佔上一卦,然世事之事,卻不可以此為準。」
「先生,我明白了。」李婷滿口的答應下來,臥龍先生就笑著從懷中摸出三枚錢來合在手中舉過頭頂,閉目默念一陣後便隨手灑下:只見一相反,二相反,三相為正。臥龍先生端詳一眼後便沉思片刻,方才抬起頭來望著李婷說:「姑娘,此卦為:兌坎。兌卦者,一表喜,本是有利於姑娘你的」不等臥龍先生說罷李婷就欣喜的說:「哦,當真麼,先生?!」
臥龍先生點頭道:「不錯,兌卦本就是言喜」李婷聽後便沒開眼笑。卻不想臥龍先生進階著便馬上一個大轉折:「此卦雖是喜卦不假,但兌卦本相為兩相正,一相反。而姑娘此卦卻倒了過來,雖是有情緣卻只恐非你所願啊而此卦相之中還加入坎卦,坎者為水,淺流而已,難興大浪。這只恐便是天意了!」
李婷聽後驚錯的望著臥龍先生愣在了原地,而英台卻也只能看著他們。
臥龍先生見到英台後便走了上來望著她低聲說:「此卦之間表意是李姑娘有利,但實非無緣而終。而你則不然,雖是時勢不利卻終能後來居上,成就一段姻緣,這也會是天意,望姑娘好自為之」
英台聽後也長大了嘴巴望著臥龍先生,隨後便默然的點了點頭。
臥龍先生見後也不禁輕歎一聲便轉過頭去望著滿眼憂鬱神色的李婷說:「情緣之事雖在人為卻難違天意,姑娘莫要因一時之念而忘了你身後之人啊!」
「啊?!身後之人?」李婷驚訝的說。
臥龍先生聽後便說:「其實此卦雖有緣無果,但其中坎卦一生便出機緣了姑娘可留意到身邊有什麼人在一直關心著你麼?如果有,那此人與你的緣分便是天意使然了,想必日後你們也極有可能會走到一起了。」
「啊?!先生你是說」李婷到此處馬上打住,眼見眾目睽睽之下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於是馬上告辭趕去了宋明的房間,英台見後馬上和金靈兒也一同向眾人行禮辭去。臥龍先生望見三女離去,心中暗歎一聲便回到座位上。
李婷走在前面一時失落不已,而此時就聽見身後金靈兒叫了一聲,還過頭去就看見了英台和靈兒已經趕上前來,英台望著李婷說:「婷兒姐姐,剛才先生所言卻是有理,你確是冷落宋明哥哥多時了」
「你!?哼!我不信臥龍先生算的那麼準,他不是也說了麼:人力難測。若不見到梁哥哥,我是不會相信的!」李婷倔強的說。
英台聽後也只得沉默了下來,而金靈兒確實氣不打一處而來:「婷兒姐姐,既如此,那我們就去做個驗證!」
李婷聽後邊揚起頭來直面著她們兩人說:「去就去!」說罷雲袖一甩便自顧著徑往宋明的居室去了。金靈兒正想說什麼就被英台攔了下來,於是兩人緊隨而去。
不多時就到了客房內,婷兒聽見宋明的低泣聲心中隱隱一動,但隨即就聽到了山伯的安慰聲,心中便是欣喜起來,便馬上走了進去:「梁哥哥,你來了!」
山伯驚轉過頭就看見了婷兒歡快的跑過來,而宋明見後更是怔住,望著李婷一臉的歡快心中不禁又一次的刺痛。
山伯一見卻大方的上前盯著婷兒看了一陣便說:「呵呵,婷兒妹妹,多日不見,你確是長的越發漂亮了!」
「哦?!是麼?呵呵」李婷聽見山伯一陣誇獎心中有如吃了蜜一般,滿臉的喜悅的樣子。
此時就看見英台走門裡走了進來,望見李婷旁邊的這個男子不禁愣住:面容清秀間舉止有度,一身素衣襯托出一種優雅,舉手投足都是脫俗的感覺,一如清新肅立的玉樹;濃眉亮目間閃爍著明光,彷彿天上最常見的星星一樣;手執一把折扇白雲閉月,上面有似曾相識的畫面;微微一笑便是俊逸灑脫的樣子;落落大方直讓人心慕不已。音色洪亮便知氣度磊落,配飾玉墜可見雅致不凡,雙肩寬聳似是堪當大任,出口成文想必胸懷高才。
「未請教兄台大名?」山伯行禮後便望著英台說,心中只歎此男子生的面容清秀,貌若潘安了。
「哦在下祝英台。」英台馬上低頭回禮說。此時李婷一見兩人的眼神便郝向有些失落了。
不想梁山伯接下來的一句話驚得了眾人:「祝兄相貌俊逸真是讓在下驚艷啊!」
「啊?!這英台你?」宋明也委實吃驚不少,但英台馬上就打斷了他想說的話,衝著山伯回禮說:「小弟年少為幼,公子應為兄長。」
「呵呵如此也好不過在下卻不知你與我這婷兒妹妹一早便相識了麼?」梁山伯望了李婷一眼問英台道。
「呃梁兄所言不錯,我與令妹卻是一早便認識了,而且我們和宋明哥哥還有結義之情。」英台答道。
梁山伯聽後驚喜的望了李婷和宋明一眼後便問宋明,宋明正要說話就見到英台使以眼色,索性默然的點點頭。
「哈哈,如此甚好!卻不知祝兄身後這位是?」梁山伯望著金靈兒問。
英台聽後馬上答道:「哦,她是家父的義女:靈兒,也是我的妹妹。」
「哦?!太巧了!」山伯欣喜的大呼一聲便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馬上問英台:「那這把扇子上添了一筆的那位女子莫不就是靈兒姑娘?」
「啊?公子誤會了,其實那是」英台見後馬上打斷她的話望著山伯說:「梁公子,那是出自家中九妹之手」英台一個激靈竟然想起了這個稱呼來。
山伯見後馬上面露喜色:「哦!令妹奇思令我敬服啊!卻不知你那九妹現在何處,可否引與在下一見」
「啊這哦,她已經先行回去了」英台說著便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火熱的感覺。
山伯聽後眼中馬上閃過一道失落,英台未曾見得卻被李婷捕捉了個清清楚楚,李婷見後便是一臉落寞,馬上沉默下去,而宋明卻又心生不忍,便對山伯說:「今日一見本該慶賀,但父母新亡在下不能飲酒,而親命又不能違,如此,若梁兄不嫌棄的話,就當著妹妹們的面與梁兄結為兄弟,未知梁兄一下如何?」
「這」山伯一愣正要說話就見到宋明驚望著他說:「怎麼,梁兄莫不是真的嫌棄在下?如此便恕我多嘴了!」
山伯聽後便馬上數說:「宋明大哥誤會了!在下只是在想,今日卻是有緣與眾兄妹齊聚在此,而宋大哥又長我幾歲,理應為兄長,而婷兒妹妹本與我有結義之情,如此今後便也是你的妹妹了只是卻不知祝兄和靈兒妹妹可願與我等一起結義?」
英台聽後一愣,隨即便笑著點頭答應,而靈兒卻蜿蜒推辭:「我本是我家小哦不,是我家公子的侍女,怎麼敢高攀,只見到你們結義,日後有眾兄妹相助公子便好」
眾人聽後只言靈兒拘禮了,而靈兒則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眾人見後終於不好再強人所難,於是靈兒就做了見證,他們四人面對著蒼天跪了下去:「昊天在上,今日我等結為兄妹,日後禍患共度,情誼不滅。若有違,人神共棄!」
四人同聲起誓完畢,便依長幼而論:宋明最長,山伯次之,李婷第三,英台最小,未過十八載。
眾人起誓完畢後終於相視歡笑了起來,山伯便說:「大哥,雙親之死卻是大不幸,但你要堅強起來,掌管刀尊以發揚義父遺風啊!」英台和李婷聽後也齊聲附和說。
宋明聽後感激的望著三人點點頭:「我一定不負家父所願!」這句話說出口時,李婷看他的眼神已經於以往有些不同了。
此時英台心中半喜半憂:與三人結義可喜,但自己的真實身份山伯卻未識破卻是可憂了!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所幸走在了一起,心中堪慰了
而此時的山伯在高興之餘,心中卻反覆念著一個名字:九妹。
黃昏落盡惑心動,遙?新月指流金。冬來陳花香粉淡,新城早睡影孤寒。
四人襄陽聚義本是令人欣喜的事情,曲靖夫婦和趙岳夫婦更是視他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顧。
然而襄陽城被圍數月,一歲已過軍情越來越危急,此時又傳來了秦統將要覆滅整個中原武林的消息。悲傷過去便是縈繞的仇恨,宋明聽後不過幾日已經急不可耐的想去復仇了。
「宋大哥,你莫要著急,眼下秦統的在何處尚不清楚,又如何替義父報仇?!只等李大俠和慧遠大師他們來定奪吧」山伯見到宋明仗劍將行馬上勸說道。
「不!我現在就去找那個「伊無情」,我定要親手殺了她?!」宋明聲寒音冷,一臉殺氣的低聲說。
「宋大哥,梁兄他說的不錯,眼下襄陽初定而軍情不斷,你怎麼能離開呢?秦統的人在何處我們都無從知曉,你又怎麼能找到他們呢?」英台也上前來勸說他。
「我可以自己去找!殺親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宋明大聲說。
金靈兒見後也只好上來說:「宋少俠,此仇必須要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孤身犯險不僅只是讓大家跟著操心,也難免會打草驚蛇」
「哦?!靈兒姑娘你是說?」宋明驚望著她問道。
不待靈兒答話李婷卻趕了上來望著他輕聲說:「哼!總想著報仇,卻一點也不冷靜,看看眼下秦軍已駐紮在襄陽城外,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若城一破,全城百姓的性命只恐難保,你卻想自己去送死爹爹說了,若所料不差,秦統不久就會來劫持兩位大人的?而秦軍遲遲不能攻陷襄陽兩位大人起著莫大的作用,若靈位大人在你走後被秦統劫去,你心何安?!而且爹爹也說了,他現在正在和大師他們商議對付秦統的法子,你若想走就走吧!」
李婷這番話說完之後心中好像輕鬆不少,但自己卻又不想太傷害宋明的自尊,不知為什麼,語氣較以往來說已經柔和了很多而宋明在聽完她的話後便愣在了那裡,良久無語。
此時李申和趙岳夫婦以及曲靖夫婦走了過來,望著背著包袱的宋明驚訝的望了一眼便上前問他:「明兒,你為何要背著包袱?」
宋明見後馬上上前行禮,將自己剛才的想法說給了李申。李申聽後先是一驚,就看見趙岳夫婦已經趕了上來說:「明兒,你怎麼能如此莽撞?!眼下秦軍會攻襄陽,已經圍城多日,百姓危在旦夕,你莫不是忘記了你父親的遺志麼?!」不,我此番前去就是想替襄陽解圍,殺掉「伊無情」,為父報仇啊!」宋明說。
「你這是自尋死路啊!」李申輕歎一聲就接著說:「方纔得到了慧遠大師的消息說:伊無情已經練成神功,天下無敵了,你此番輕率前往只恐難遂心願而先喪己身啊!」
「嗯不錯,我們剛從大廳回來,大師慈顏正色的說:眼下那伊無情不來便好,一來只恐是武林有史以來做好大的一場劫難啊!」曲靖夫婦也輕歎道。這句話一出口只讓宋明一臉錯愕,終於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李申此時望見他的表情後才上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明兒,你父親與我情同手足,我又何嘗不想替他復仇,只是眼下襄陽這裡更需要我們堅守;而你又是我的義子,你若身遭不測我愧對令尊的在天之靈啊!而且據報秦統不久便要來劫持道安大師和習大人了,同時也會在襄陽城外展開猛攻,而襄陽城外都交給了朱將軍和將士們,城內的安危就全在我等武林人士的手中了,伊無情神功已成,只望此次能為你父親復仇便好,如若不能,即使拼上一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兩位大人帶走!,否則,襄陽難保!」
宋明聽後驚醒過來,愣著眼神望著眾人慚愧的低下頭去躬身致歉說:「義父,都是我一時莽撞,我愧對大家!」
李申見後馬上扶起他笑著說:「你能明白便好,而刀尊弟子莫不是以你的號令為準如此,你和婷兒移步隨我前去商議一事」李申說罷便自顧前去。
宋明一聽不顧眾人驚望馬上隨他前去,而趙岳見後便讓山伯隨他前往商議;曲靖夫婦也帶著英台隨他們兩離開,金靈兒尾隨而往。
李申直出將軍府,一直走到襄陽城外的一座山腳下方才停下了腳步,此時李婷滿臉疑惑的上前正要問他,就看見李申伸手將她攔住,隨後馬上招不遠處的宋明上來說:「接下來我便將天殘心法傳授於你,你要用心聽!」
宋明聽後一臉驚異的望著李申說:「義父,你這是?而旁邊的李婷已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李申見後淡淡的一笑便說:」秦統隨時會到,屆時不免與伊無情惡戰一場,生死難料。而我師父「凌雲劍客」此生就只收了我一個徒弟,我收了四個徒弟其中最大的便是英台的哥哥,但不幸的是他已經死去而剩下三人便是英台,靈兒姑娘和我家婷兒了然此劍法總不能失傳於天下,如若那樣我便無顏再見他老人家了!今日將次心法傳授給你,只望你能將他發揚光大通過多日對你的觀察,我已經心中有了個梗概,相信你可以將它發揚光大,日後你也就能密授信任之徒將此劍法傳授給他了,那時候,我便也心安了!」
宋明聽後一臉驚愕的樣子,隨即恍然頓悟道:「義父良苦用心,明兒謹記!」
「可是爹爹,你」李婷似乎還有話說卻不想李申已經大聲打斷:「山伯雖有大才但無習武資質,我將次心法傳授給明兒也算了卻為父的一個心願啊!」
李婷聽後終於沉默下下去,李申見後便馬上開始給她傳授「天殘心法」
此時山伯卻是一臉錯愕的望著趙岳夫婦:「什麼,秦統隨時將到?!」
「嗯方纔我們就是聽大師所言便馬上趕來給你們告知此事,讓你們小心為妙。只恐到時候李大俠將率先出戰迎擊伊無情,勝敗難知啊!」司馬長青輕歎道。
「啊?!那兩位大人麼不久被秦統劫走麼?如此的話,我們此番努力全部付諸東流了啊!」山伯喃喃的說。
「不錯,所以我們商議一番就前來告知你:到時候若形式難以逆轉之時,你定要跟著英台與丁大俠從襄陽城分散逃離」不等趙岳把話說完山伯便驚呼道:「啊?!分散逃離?!」
「嗯眾人同時逃往一處目標太大秦軍定會追來,但若分散逃開大家便有望脫身了」司馬長青盯著他說。
「呃那你們呢?」山伯懵懂的望著他倆問。
「我們見機行事了只望讓秦軍陰謀難以得逞便好。」兩人笑著對他說。
山伯聽後馬上說:「不!我要與你們一起拱衛襄陽擊敗秦統!」
趙岳夫婦見後似有所料,馬上說:「山伯你莫不是忘了你母親的遺訓麼?!」
「這但你們」閃避正要說話便被夫婦倆打斷:「我們自會小心,見機而動的,你照顧好自己便好!記得只要能活下去,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再見的!」
「嗯」山伯聽後終於默默的點了下頭,望著他們的眼神已經朦朧了起來。司馬長青一見一臉不捨的走上前望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酒開口問道:「山伯,你覺得英台她怎麼樣?」
「哦,祝兄相貌不俗而且有俠義之氣,只恐他日將大有所為。」山伯馬上說。
「呃怎麼你?」不等司馬長青把話說完趙岳就打住了她的話說:「哦這樣便好,只望你們以後互幫互助,日後也不負臥龍先生所言啊!」
「哦?!臥龍先生他?」不等山伯把話說完趙岳便馬上笑著說:「呃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之間很有緣分罷了,望你日後好好照顧她便好!」
「嗯!山伯謹記義公教誨!」山伯上前行禮道。心中卻暗自稀奇起來:『自己確實手無縛雞之力,而英台卻有那麼好的武功,他照顧我還差不多,讓我照顧他只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此時英台卻是著實深深的打了個的噴嚏,驚望著曲靖夫婦說:「啊,你們前來便是準備讓我們逃走的事嗎?」
「嗯不錯,此次秦軍看上去是必下此城,甚至不惜血本而伊無情又雖是將至,想必城內將是一場激戰,勝負不知啊!而且聞說伊無情神功已成,方纔我們商議之後,不得不想到後路啊!到時候如果形式不可逆轉,你便帶著山伯隨丁大俠一起逃趁亂逃離,只望你們能安全逃離便好」不等宇文水月說完英台馬上上前說:「那義公義母你們怎麼辦?」
「呵呵,我們自然要隨李大俠戰至最後一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開只望能破壞秦軍陰謀便好」曲靖夫婦望著英台說。
「啊?!不!我們一起走!」英台馬上說。
曲靖夫婦聽後淡笑了起來,:「不,英台你不是也一直明白你父親現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你麼?而眼下山伯與你一同逃離也是大家的意思,你們是義士之後,念及尚輕又怎麼能身死在此?而山伯卻是一直都不知你是女兒身,你也莫要忘了臥龍先生當日拿一卦之說,只望你們能一起長大,他日我們總有幾乎重逢的!」
「義公義母英台,明白了」英台此時已經留下了淚水,而金靈兒見後也暗歎一聲,此時看來,形勢已危,迫在眉睫。
「記住了麼?」李申望著宋明問。
「嗯,義父,我記住了!」宋明答應著。
李申見後欣慰的笑笑說:「眾豪傑都說你是武學奇才,有耳不忘之能。現在看來果然不錯啊!如此,若道士形勢危急,你就帶著婷兒離開,那麼我也可以放下心了」
「啊?!爹爹,你此話何意?」李婷驚望著李申問。
李申見後馬上說:「為父一生行事俯仰無愧,此時伊無情若來一戰難免,因此我們已經商議:讓英台和丁大俠帶著山伯和臥龍先生離開;而明兒便帶著你離開好了」
李婷聽後一愣,隨後便跑上前拉著李申的手說:「那爹爹你呢?」
「呵呵此事關乎武林浩劫,若不剷除伊無情這個魔頭,只恐入喉天下難安而此時能對付她的人,只恐就是我與慧遠大師了」李申輕歎道。
「啊?!這怎麼行爹爹,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李婷哭喊道。
李申見後馬上上前盯著她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珠說:「婷兒,你眼下已經過了冠年,應該懂事了而你的娘親也在等著你回去,你若如此,那為父只恐無心一戰啊!」
「不!爹爹,我們一起走我不讓你一個人留下來」李婷已經泣不成聲了。
「呵呵,你要明白,有時候,人有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即使我可以偷安一世,但總不忍自己的良心啊!我若一走,眾豪傑生死一線,若眾人因此而罹難,那為父也生不如死啊!告訴你娘親,讓她好好活下去,明兒可以代我照顧你,對不對,明兒?!」李申說著望了一眼宋明,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透出了期待。
「嗯請義父放心!」宋明眼神一片迷離,但還是強忍著點點頭,卻不想低下頭去,眼中淚水還是落了下來,浸入了土中。而轉眼一看,李申的天殘劍,已經握在手中,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布來,將那把劍擦了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