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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餐館打電話的時候,正是楊青烏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面如金紙雙眼緊閉。
還好醫生的一句脫離危險了讓蔣倩茹一顆高懸的心放了下來,接下來根本沒有聽到這個有些上了年紀卻很是慈祥負責的老大夫關於喝這麼多酒的埋怨,蔣倩茹全部心神已經都放在了楊青烏的身上。
同樣作為一個負責且細心的人民教師,蔣倩茹自然把全部學生的家庭聯繫方式都記在了手機裡,其中更是少不了趙浩這樣的重點照顧對象。
簡單了說了楊青烏今天不會回去了,為了避免太多人擔心就索性沒有說明原因。
守在蔣倩茹等一切都安頓好了,才發覺自己的腳有些冷,早就跑掉的一雙高跟鞋,不停地跑上跑下忙活著交醫藥費,安頓好了楊青烏才覺得腳上一陣冰涼。
夜色早已降臨,窗外燈火璀璨,朦朧的照在蔣倩茹難掩滿臉憔悴的一張俏臉上,怕楊青烏睡不好就沒有開燈。
就這樣安安靜靜坐在夜裡,安安靜靜的守在楊青烏身邊,一雙玉足也是放進了楊青烏那雙第一天穿的廉價皮鞋裡。
放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雙繡滿了大多絢爛繁盛蓮花的鞋墊,和楊青烏送自己的那些一樣精美的令人愛不釋手。
其實她沒有想到當楊青烏一步步和她走向她爺爺坐的宴席時心裡荒誕的想到的一個步步生蓮。
也沒有想到一大杯一大杯白酒被這個對自己狠的難以置信的牲口灌下去的時候,他心裡自嘲的罵道:
「你就是一灘爛泥啊爛泥!」
夜色越來越濃重,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傷心的蔣倩茹也累了,微微伏在床邊,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他。
你知道嗎?從初中開始就有男人給我寫情書了,高中就更多了,大學裡也好多。
不是因為他們寫的字沒有你好看,也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好看,只是沒有感覺到有多少的是愛我的。
我承認,我現在開始喜歡上你了,不是你的字好看,也不是因為你強吻我或者給我搶來的那條愛馬仕絲巾,更不是因為今天這四瓶酒,或者你好看的眉毛。
輕聲呢喃,從未如此動情的蔣倩茹說到這裡,忽然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楊青烏的眉毛,有些促狹的笑容,有些沉迷的動容,眼神恍惚,神情甜蜜。
是因為就是喜歡了,呵呵,是不是變傻了我!楊青烏你不會有事的對吧?你請我吃飯好不好?請我看電影好不好?你給我講笑話好不好?
楊青烏我們談戀愛吧!
過了好長時間,終於忍不住一身疲憊的蔣倩茹伏在楊青烏床邊細不可聞的說完這句話慢慢昏睡過去了。
楊青烏這只死皮賴臉,足夠有勇氣足夠拚命的癩蛤蟆終於算是成功的勾引下來了蔣倩茹這只帶著些許小狐媚的白天鵝。
只是能不能在別人大罵著老天爺不長眼,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嫉妒的目光中吃的下去還要看蔣家這個龐然大物的態度了。
幾乎和楊青烏慘白臉色一樣白的是鋪在巨大書案上的潔白宣紙,依舊是一身軍綠色微有些老舊外套的蔣老爺子身板筆挺的站在書案前,手中的毛筆早已蘸飽了濃墨。
眼神微動,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白紙,提起毛筆頓了一頓終未落下,未及片刻就在一滴墨汁即將低落的時候,手腕微抖,已然龍飛鳳舞的揮毫起來。
躍然紙上的竟是楊青烏今天與蔣松談話時寫的那一句:
「我心中有刀馬,可踏青雲。」
墨跡尚未干,老爺子就已拿起兩張紙細細的審視了許久。
浸『淫』書法半生的老爺子功力自然身後,一生沉浮底蘊自然也是不凡,所以老爺子寫的字的確不是像那些附庸風雅的官員一樣徒有其表。
即便如此,呆立出神好久的老爺子才喟然長歎一聲,對著恭敬的站在一旁的蔣濤蔣松二人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蔣濤聞言有些難以察覺的不耐煩,微微撇撇嘴,笑道:
「我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幾個字那裡比父親寫的好了。」
一旁的蔣松眼神複雜,沒有說話。只是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了那張微白清瘦的臉頰,帶著些許拘謹不安的笑容,談不上英俊,但卻也越看越順眼。
老爺子微有不滿的憋了蔣濤一眼,淡淡說道:
「要說筆架功底我自然不會輸給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只是我這一手的字全是一股子匠氣,哪裡有他這樣滿滿的靈氣,到底是誰才能教出來這麼個青年?」
蔣老爺子今天心情沒有太壞也沒有太好,多少年的平淡不驚今晚卻被一個衣著寒酸,普通平凡的楊青烏牽動起來。
想起來楊青烏今天四瓶酒喝下去時囂張狂發的笑聲,看著楊青烏寫的那副字,老爺子的眉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眼神落在蔣松的身上,問道:
「老二,囡囡是你的女兒,這事情你怎麼看?我們蔣家不是那種一味的講究門當戶對而不管兒女幸福的人家,重在是那孩子的人品!」
蔣濤看著父親,沉思了好久,方才徐徐開口說道:
「囡囡和他不合適,我會拆散。」
多年浸『淫』官場的蔣濤依然難言內心的波動,盡力平靜的說道:
老爺子聞言,哦了一聲,聽不出悲喜還是失望與否。
過了好長時間,蔣老爺子才揮揮手讓兩個兒子出去,關門前輕聲說道:
「莫要傷了那孩子,看起來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兒!」
從孤兒院跑到戰場上端起槍,身上有著兩個槍眼和數不清的刀傷,解放後歷盡沉浮,勾心鬥角方才有了現在蔣家的顯赫一時,富貴榮華的蔣老爺子何嘗不是一個苦命的人兒啊!
他也明白兒子蔣濤心裡的想法,到底是做了大半輩子官的人,誰看不出來楊青烏這孩子是個可堪造就的材料,誰看不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蔣倩茹呢!
只是這孩子喝醉酒是怎麼掩飾隱藏都隱藏不住的滿眼怨恨和深入骨髓的狂妄跋扈與先前自己看到的拘謹謙卑有著多麼大的差距啊!
到現在他才承認自己多少年來看人終於走眼了一會,可就是因為這走眼了才讓他心寒啊!
他不放心把蔣倩茹交到一個連自己都看不透的男人的手上,蔣濤也不會,出了為她的幸福考慮,還有就是唯恐今後有什麼變數,蔣家會被這個如此隱忍,用心到極致的楊青烏拉入萬丈深淵。
這樣的例子絲毫不新鮮!
或許他能讓蔣家更上一層樓,但是其中風險他不敢冒,到底還是老了吧!
就這樣,三言兩語間,楊青烏與蔣倩茹的結局似乎已經被下了結論,而兩個當事人卻在醫院裡靜靜安睡,以待天亮。
就在老闆娘要關門打烊,回屋睡覺的時候,餐館裡突然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為首的一個臉色蒼白,走路的步調有些不協調,正是那日楊青烏江煮鶴所救的週三。
老闆娘一看這陣勢,還以為是搶劫的,立刻花容失色的大聲嚎了一嗓子,震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是忍不住眉頭之皺,可見其殺傷力。
「錢都在這裡,不要殺我!」
老闆娘往日裡盤剝欺壓楊青烏,江煮鶴的囂張氣焰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很驚恐的拉開收錢的抽屜說道:
正收拾東西的江煮鶴自然是認出來了週三,以為他是來質問自己從劉川手上拔下來金戒指的事,看著這麼多大漢,正偷偷心裡默念著:
「你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往後院悄悄走去。
不過很可惜,就在他就要成功逃匿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句嘶啞這嗓子的叫罵聲:
「江煮鶴,你個王八犢子!你跑什麼跑?青牛呢?快把青牛叫出來!」
說話的正是王玄策,慢悠悠的擠進門來,一根很罕見的黃鶴樓,吧嗒吧嗒的抽著,看樣子是抽的週三手下的。
僵硬著回過身看到王玄策這個邋遢猥瑣的中年大叔站在一群健壯大漢之間,顯得異常瘦弱渺小。
看著江煮鶴的疑惑,王玄策不耐煩的過去解釋道:
「你和青牛那天不是救了兩個人嘛,扔到獸醫那裡了,這不人家是來報答一下的。」
聽到獸醫兩個字,週三的臉頰明顯抽搐了一下,估計是留下什麼慘痛的心理陰影了。
一聽是做了好事,人家是登門拜謝的,江煮鶴立馬把剛才下意識怕被人發現而彎著的腰給挺直了。
「哦哦,這樣啊,是有這麼一回事,青牛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去哪了?買菜去了?」
「不是,他昨天不是和他追的那個女人回家祝壽去了嗎,然後昨晚就沒有回來!」
語氣裡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艷羨夾雜著些許猥瑣的笑容。
王玄策聞言也是更加猥瑣『淫』.蕩的呵呵笑了兩聲,然後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週三。
有些失望的,不過旋即對著江煮鶴一笑,說道:
「那天謝謝你們了,既然青牛兄弟今天這麼不湊巧,那我就改日再來,好好的說聲謝謝!」
江煮鶴見不是來追究金戒指的,而是報恩的,立刻莊嚴的像個做政府報告的大官,一臉的理所應當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做好事嘛,不就是不留名嘛,學雷鋒!呵呵!!!」
眾人也沒有做過多的囉嗦,週三領著一眾手下離開了,王玄策沒有離開,反正楊青烏不在,有地方睡。
不過當王玄策提出要和自己晚上睡一起的時候,江煮鶴的臉色是變了又變,終於一咬牙,一跺腳,滿臉悲壯的答應下來了。
不管你記得不記得,在每一天像前一天一樣度過的時光裡,總會發生點不一樣的事情,這點事情會決定你明天該做什麼,或者以後做什麼。
所以總會有這麼一天是改變你一生的一天,而今天對於楊青烏來說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