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果然和聽說的一樣,多的這幾天假期果然不是白給的,這幾天可有得忙了,」同伴中的女孩子口中雖然這麼抱怨,但卻看不到不高興的意味,只是輕鬆的微笑著把手裡提的東西放在了我面前。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空手來的,每人提了一撂舊書。我拿起來看了幾眼就發現這是忍者學校的課本,雖然我向來覺得忍者學校就像跟文武學校似的,不至於有太多課本,但全部疊在一起卻也有厚厚的一大撂了。
鬧了半天,給我進行起啟蒙教育的工作落到了我的新同伴們身上,木葉真的已經缺人缺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從其中一撂裡拿出一本書,書的封皮已經很舊了,不過還看得清上面寫的名字。
「神護零華……」我把名字讀出聲來,試圖對號入座,雖然像是女孩兒的名字,但也有可能不是。
「是我。」還沒等我得出結論,那個女孩子就已經爽快的點點頭做出了表示。
我放下書,又從另一撂裡拿出一本,另一個同伴已經笑呵呵的搶先說:「我叫影山八樹,書的封面就不要看了,我的字很難辨認。」
其實寫得也還好,難以辨認這點倒是真的,我把書放回原位,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叫最上義信,前些日子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木葉,忍術什麼得的從頭學起。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要承蒙你們的照顧了,我個人非常感謝。」
我說著,低下頭行了一個禮。
雖然這不是我出生的地方的習慣,但我一向認為這是個好習慣,向幫助自己的人表示起碼的敬意,是天經地義的事。
同伴們也向我還禮,說了些『不用客氣』之類的話。
客套時間結束,接下來就輪到際操作層面的事情了,第一件要做的工作把那兩堆舊書給整理了一遍。
首先,之所以兩個人都把書拎來,是因為他們的書都缺幾本,畢業以後就亂扔了,等到要找的時候怎麼也找不齊。所以要先把兩套書放在一起,再把重複的部份挑出來,湊齊完整的一套。
接下來就是沒必要馬上學的課目剔除掉。
「這本《暗號解讀》拿掉吧,即使暫時不會也完全沒有關係。」八樹拿起一本放在旁邊。
「《忍者手則》可以先放在一邊,」零華也拿出一本,「不過臨出發前還是應該起碼看上一遍,先放在我這裡吧。」
我也從裡面抽出一本,「《投擲型忍具》也拿走吧,這個全靠練習熟悉手感,光知道理論也沒有用。」
就這樣一來二去,最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小疊,全是關於查克拉的基礎修煉還有結印的練習教程,講忍術的書總共也只有一本,是講三身術的。
從以前我就很能理解為什麼忍者學校完全不教除三身術以外的忍術,不是因為查克拉屬性之類的問題,而是由於基礎沒打好會嚴重阻礙一個人的發展。小孩子們如果有眼花繚亂的忍術可以用,還會認真去練習枯燥的基礎嗎。以前我看很多人上網上了十幾年打字還是要一個個的看著鍵盤打,我因為曾經被逼著背過兩堂課的鍵位,後來無論打什麼都不用看鍵盤的,也因此很能理解基礎的重要性。
考慮到也只有十幾天的時間可以利用,我拿起了《查克拉合成的訓練與提高》和《九種手印》這兩本,而把《基礎忍術》這本也拿了開去。
「這個也以後再看吧,」我說,「我們時間不多,結印要是不熟練的話學忍術也沒有,像替身術,如果要一兩秒才能用出來的話還不如我直接跑呢。」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拿著刀的時候要怎麼結印,雖然也可以需要時把手空出來,可是難道就不會有緊急情況嗎,在緊急情況下要比別人多做那麼多的動作豈不是很吃虧嘛。
因為想不出合適的答案,我決定還是放到以後再煩惱吧,要不以後有機會遇見卡卡西的時候向他請教一下吧,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配著刀的。
我的兩個新同伴都是實幹派的,前進方向一經選定就立刻捲袖子幹了起來,首先我被要求把課本的理論部分先看一遍……
「我看完了,感覺完全沒有用啊,」我從書裡抬起頭來,「我知道合成查克拉需要從身體細胞汲取能量再和精神能混合……可是不管是怎麼汲取還是怎麼混合都沒寫清楚啊?」
「是是是,我們也知道這麼講太抽像了點,但教科書都這樣,」八樹無奈的說:「不過還是請相信我們吧,這是忍者學校的統一教材,他們那兒大約三年才會出一個完全失敗的例子。」
零華說:「在課堂上,老師是會直接傳授讓我們自己體驗的,因為這種事只有親身試過了才知道……」
八樹插嘴:「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
零華不理他,「……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雖然不是老師,但也畢竟在課堂上學習過,教個基礎總是沒問題,放心好了一點也不難的。」
我也沒怎麼擔心,忍者學校裡有天才也有蠢材,可我從來沒聽說過除了小李以外還有在查克拉提煉方面失敗的傢伙呢。
最終正如他們自己所說的,雖然不是專業干老師的,可教基礎還沒問題,十四天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過去了,這些天我除了每天早上還堅持為廚房砍柴--劍術訓練是從以前就每天早上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停--以外,其它什麼事都不幹,就是專心訓練,就算累了休息一下的時候,腦子裡也盡在想著關於技術的問題。
就這樣到了第十四天的下午,零華帶來了消息--似乎她才是我們小隊的隊長--說她已經接到通知,明天一早就到村口集合,到時候將會有一支部隊出發到巖之國前線去增援。
至於去的是什麼人,總共多少人,她倒是不清楚。
這個命令意味著悠哉悠哉的日子結束了,雖然訓練的日子很累,但起碼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加入戰爭以後就要再次面對鮮血和死亡,那種感覺我並不陌生,只是覺得要是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做準備就好了。
同伴們向我建議,最後的半天就乾脆休息好了,多這半天時間也不會有什麼突飛猛進的進展。我聽了他們的,於是我們三個上街好好玩了一通,還去吃了很多東西,當然我是被請客的那個。木葉的街道可真是繁華,上一次光顧著找路了沒太注意,現在真正體會到了以後就感覺,木葉大概就是這個世界的超級大都市吧。
傍晚臨別時,零華笑瞇瞇的把那本《忍者手則》交到我手上,叮囑我晚上睡覺前一定要看一遍。
這一天就這樣早早的結束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幹完了所有需要幹的事,廚子叔叔還笑呵呵的給我塞了好幾個大飯團。
等我到集合地點的時候,那裡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零華和八樹倒是比我還早就到了,原本我們就是約好了比較早的時間。按照八樹的說法,不僅站得高可以看得多,到得早也能多看到很多事情。
我怎麼記得我們那裡還有一句話,叫:知道得多的人總是死得比較早。
總之,到得早的好處是我們可以好好的觀察一番之後陸陸續續來的人,其實絕大多數我都不認識,不過要說認識的,我還真看到了一個。
「這種髮型是挺引人注目的,雖說有點傻,」八樹注意到我的視線,湊過來說。
「好像西瓜皮……」零華在一旁喃喃的說。
我不禁用手扶額,阿凱怎麼好像以後十幾年都沒怎麼長的樣子,怎麼那麼像。
差別是有的,雖然髮型和服裝倒是和後來差不多,不過看起來倒要比十幾年後要穩重很多,至少我看了十幾分鐘都沒見他大喊大叫或者上竄下跳的,真是怪事。
其它倒是沒有注意有認識的,最終聚集起來的人數有三四十人,具體我也沒數,作為一支部隊是少了點,不過忍者是不同的吧。
領隊是最後出現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一聲令下,大部隊就在沉默中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