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軍中,速度很快。
因為還在火之國境內,所以不用擔心別的只要一個勁向前跑就可以了。我作為參與了生平第一次忍者爭行軍的人,最大的感想就是想要邊跑邊說話什麼的不太現實,因為在高速之下嘴巴裡會灌進大量的風,不但話說不清楚,而且很快就會口乾舌燥。
我只能悶頭做一些可以在跑步過程中進行的練習。
本來,在初步能將一定量的查克拉穩定在身體中以後,我是很想試試看自己是否有爬樹的才能的。但是負責這一塊的八樹給我潑了一頭冷水,他說爬樹不是我眼下當務之急需要的訓練。
我問他:那我眼下當務之急最需要的是什麼?
他告訴我答案:跑步。
「你現在需要熟悉的不是怎麼樣將查克拉吸附起來,而是怎樣將它穩定又適量的釋放出來……從腳底。」他是這麼說的。
於是我鬱悶的練了很久的跑步,效果在之後的幾天便顯示出來。由此我在急行軍的幾天中無限的感謝八樹,由於他的認真負責,才使我不至於在漫長的、沒日沒夜的奪命狂奔--用我以前世界的標準--中不至於體力消耗過大而半途掉隊。
我也因此明白了一件事,主角的升級路線並不適用於所有人,其中就包括我.
堅苦的跋涉並非沒盡頭,再次見到有住人的建築物是在五天以後,那時已經到了火之國西面國境的邊緣,木葉的戰時營地就設在那裡,緊靠著草之國的邊境。
雖然我們是在和巖之國交戰,但實際上要前往的地方卻是草之國,不明就裡的人恐怕會覺得很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地圖發下來以後我一看就明白了,這種狀況就跟我天朝當年在棒子國的土地上與美帝國主義交戰一樣。政治層面上的東西雖然可能有所不同,但就軍事面上來說,也就是兩個超級大國在借用某弱小國家的國土來進行爭權奪利的活動而已。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巖之國我是不曉得,但火之國是以農耕為主,同時貿易也很發達的國家,這樣的形態如果被戰火播及會造成國家經濟的極大破壞,而且要恢復起來很慢很困難,忍村要維持也是需要錢的,如果火之國的經濟垮了,最頭痛的還是木葉吧。
隨著距離的縮短,營地的模樣也漸漸的清晰起來,除了幾排簡單的營房,零零散散的帳蓬,周圍還有一圈木柵欄以外其它什麼也沒有,看起來寒酸得很。
「這就是木葉的營地嗎?」有人難以掩示失望的心情,「這裡能住多少人啊?」
旁邊立刻有人插嘴回答了這個問題,「現在營地裡常駐的大約有五六十人,再加上來增援的我們,總共有八十多人吧。」
說話的是隊伍中年紀最大級別也最高的上忍--其它人都很年輕--此人身材高大,沉默寡言,一路上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個字,沒想到臨近目的地他的話突然多了起來。
「這麼少?那麼巖忍村方面呢?」
上忍再給出了答案:「雖然沒有具體的數字,但從各方面的情況綜合起來判斷,在那邊的邊境線上聚集的兵力大約有二百五十至三百人的規模。」
「……」
這個消息沉重的打擊了士氣,孩子們各個或垂頭喪氣,或咬牙切齒,或惴惴不安,形形色色什麼表情都有,當然也有個別滿臉放光興奮不已的。
我起初有些煩惱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顯得自然,後來發現人群中也有個別神色自若面不改色的人物,我也就放下心來本色演出好了。我並不介意人數方面的差距,老祖宗那裡以少勝多的例子有的是,更何況我是知道木葉最終是贏了的。
我比較在意的是領隊的上忍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把對已方不利的言論說出來,而且是這麼若無其事。我偷偷觀察了一下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心想這個人該不會是故意這麼說的吧?為的是觀察這批人的反應嗎?
正這麼想著,突然八樹悄悄湊到耳邊說:「我敢打賭,領隊老師這麼說肯定是為了觀察我們的反應,現在的表現也許關係還著我們以後分配到什麼任務呢。」
我心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確實是挺有默契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還是隨口說:「也可能有別的意義吧?」
八樹翻起了白眼:「還能有什麼意義?總不至於是因為喜歡看別人受打擊的樣子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
我也不這麼認為。
「你們快別亂說了,」因為離得近,零華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她壓低聲音插了進來:「上忍老師可不比中忍下忍,他們的五感可靈了,被聽到了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立刻改變了話題:「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了,為什麼人家小隊都有帶隊的老師,而我們卻沒有呢?」
「真不敢相信,」八樹露出難以至信的表情:「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零華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反正你就不知道我是中忍是吧,也怪我自己沒說,不過八樹他倒是沒幾天就察覺到了呢…………」
女孩子的怨念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重大的錯誤。
眼晴能看得到的距離已經相當接近了,以忍者的速度來說是轉瞬即至,就在我們閒聊了幾句的工夫,就已經到達了營地的入口,迎接撲面而來的是凝重的氣氛和空氣中隱隱透出來的血腥氣息。
當然血腥氣什麼的大概是我想像出來的,因為木葉的戰時營地從未被攻陷過,光是傷員不可能產生可以直接聞到的血腥味的。只是隨著越來越接近營地的大門,我容易感覺到一陣沒來由的興奮,背脊都有些微微的顫動,經過了一段時間和平的日子,我終於又回來了--雖然不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場戰爭。
並不是特別的喜歡戰爭,也完全不討厭和平,只是無法忍受平淡得毫無波瀾的日子。
說起來在以前,那樣的日子如果過得久的話,我總會自動惹出各式各樣的麻煩。
隊伍到了門口還不能直接進去,自然會有裡面的人出來接觸,確認身份,點一下人頭什麼的。
「可不要小看這些柵欄,整個營地以這些柵欄為界佈置了結界,雖然不像木葉本村的結界那麼強大,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突破的東西。進出的時候一定要走入口,萬一觸發了結界的話雖然不至於被當成敵人攻擊,但是會影響到整個營地正常運轉,也會在你們本人的履歷上留下不好的記錄。」
在裡頭出來的忍者指揮下,隊伍魚貫通過相對狹小的正門進入了營地內部.
到達的時候剛過中午,可是等我們回到分配到的帳蓬準備休息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經歷了各式各樣的麻煩事,雖然必要的核實與檢查也是需要的,但是大家都很累了。最後命令說今天先好好休息,天一早就開始執行各自拿到的任務。
另外我還遠遠的看見了比我們早一個多星期出發的卡卡西他們小組的三個人,但是因為身在隊伍中不好想亂跑,想跟他們聊聊的計劃又得往後推了。算了,以後應該有的是機會。
「巡邏任務呀……」八樹拿著領到的任務單,也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對我說話。
「這個任務怎麼樣?好嗎?」因為我對這種事沒概念,所以只能問他。
「還行,立功的機會比較多些,」八樹把任務單疊疊放進口袋裡,抬頭露出笑容,「我猜得沒錯吧,剛才表現的心理素質太差的大都被暫時安排成營地內部的工作了。」
「哦……」我倒沒怎麼注意,我比較關心任務的內容。
我們接到的任務大體就是在任務期間自由行動,巡視從木葉營地以西到巖忍營地以東的任何地區,遇到情況按規章處理。
也就是說危險度和麻煩程度是非常隨意的,基本全看人品。
不過一旦遇上敵人的話,因為是沒有任務後援和補給的情況,會很危險。相對的,立功的機會也很大。
這天晚上,我就在一半擔心一半興奮的心情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