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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二百零二章 人亦為寶收英招 文 / 無油

    第二百零二章人亦為寶收英招

    張野從沒想到過自己在羲和的事情上犯了什麼錯,他雖然現在融入了洪荒,可是二十歲之前那些經歷、觀念等等依舊是根深蒂固。所以在他看來私奔頂多就是一個浪漫,絕對和別的沒任何關係。若不是巫族那邊都巴不得他早點娶了后土,張野甚至還想帶著后土也來一趟私奔——一邊把mm,一邊還有人追,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情景啊!

    不過後來女媧和冥河等人見他如此看好私奔,一個個都很是驚恐不安,深怕他這樣的高人鬧出點事來,帶壞了洪荒上的小孩子,於是反覆,反覆,又反覆的也不知道和張野說了多少,妄想糾正張野的偏執。

    於是最後就是張野徹底「明白」了,感情私奔也要有實力,看對象。就好比一個富家公子帶著別人窮人家的丫頭跑了,那只能叫一個風流,而且跑著跑著說不定還能跑出不少的風花雪月,為後世留下一個類似才子佳人的傳說。

    可是,你要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還偏要帶了如花似玉的皇后私奔,那就有問題了。別說風花雪月了,能不被人大卸八塊那就可以謝天謝地了。

    所以蚊道人帶著羲和跑了,正好就犯了後面一種的忌諱。不過好在蚊道人倒不是一文不名,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不但不比帝俊低,反倒是比帝俊還強了許多。所以這也就是蚊道人現能活蹦亂跳的過的很滋潤的原因。

    因此在張野看來羲和的事情自己這邊完全是理直氣壯,只是在女媧等人的提醒之下才想起自己還是個好人,所以做事情就得為別人考慮考慮,還得顧及一下別人的顏面。總不能讓帝俊成了鰥夫,帶上了綠帽子,還不給個說法不是?

    因此,張野這次來找天庭的晦氣那是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考慮在內,或者說他根本就沒當這能算是事兒。但如今被英招這樣一問,而且還把羲和的事情提升到了「奪妻之恨」的地步,頓時也就卡了殼。

    「殺子奪妻」,這都是最高級別的麻煩了,往往一遇見這樣的情況那都是不死不休。張野看著英招也就納悶:你那叫什麼「奪妻」啊?一來,羲和本就和帝俊沒領過結婚證,誰知道該算作非法同居還是無媒媾和呢?二來,「奪」多半是指「搶奪」,那都是要打起來才能算的,蚊道人好像也沒動手啊?

    鬱悶了半晌,張野也是沒轍了。要是換了太一或者是別的妖族大聖那到還好,張野絕對不會和那些人囉嗦,誰敢和自己「胡攪蠻纏」就直接一個耳光扇飛好了。

    可架不住出來的正好是一身正氣的英招啊!

    這到不是說張野就怕了英招,而是說但凡是像英招這樣的人,誰見著都會有些發楚。這些人「愚忠」是「愚忠」,可就人家那個心地,還有出發點那都絕對是沒任何問題,完全讓人找不出毛病的。

    此刻,張野突然有些理解理解唐太宗的苦楚了。他不但能容下魏征一天,而且還能容得下一輩子,直到老魏死了才扒墳拋屍——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心胸啊!

    張野這會騎虎難下,妖族那邊卻都似乎看見了活命的希望了,於是這些平日裡還在偷笑帝俊的人一個個頓時就「憤慨」了起來,紛紛跳了出來,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恰到好處的譴責張野不人道的行為。

    沒一會,七嘴八舌的妖族骨幹們就統一了認識,覺得張野這樣充滿「帝國沙文主義」的作風那是深深的傷害了他們這些渴望「睦鄰友好」人士的脆弱心靈,更給整個洪荒形式添加了危險的變數。

    但是這些人同時更表示,無憂道人這樣的做法雖然深切的傷害了自己的感情,但人情天理,人情好歹總是排名第一的,所以他們也很能體諒張野、蚊道人以及羲和的心情,只要張野可以保證下次不再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次事情倒是可以算了……

    總之這些人那就是一個意思——沒事你老人家就走吧!該去禍害誰您就去禍害誰,只要把我們放了,即便你想在紫霄宮拉屎那也是你的自由,我們絕對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英招本來還想和張野好好算算賬呢,可是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邊才開了一個頭,那邊一群人就都接了過去。而且聽聽,你們說的那都是什麼玩意啊?天帝的老婆跑了怎麼傷你們的心了?莫非你們都對羲和有什麼企圖不成?更過分的是這些居然還敢胡說八道,竟然還求張野保證沒有下一次!

    英招那個氣啊,心道:就算無憂道人還想著給自己的門人弟子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那也不能總盯著妖族天帝吧?更何況,到現在為止,帝俊,太一兩大妖帝那也只有一個老婆不是?要是照你們這樣說,難道連未來的帝俊和太一老婆現在就得被張野預定了?

    可等到太一也站了出來,附和著這些人一塊唧唧歪歪的時候英招就哭了。一來,英招究竟只是臣子,所以必須得維護帝王的威信;二來,太一都認了,你讓自己這個外人還怎麼說?

    英招痛心疾首之下自然再也無力和張野拚命,更沒了替帝俊要回老婆的「雄心壯志」。這會兒,英招就覺著自己本來一顆新鮮出爐,火熱火熱的心似乎被自己的帝王、同僚以及族人合力給抬進了冰箱。於是驟然冷卻之下,「卡吧」一聲,自己的心也就碎了……

    看著剛才還橫刀立馬的英招漸漸的蕭條了下去,張野這邊卻全都在心裡泛起深深的同情。世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自己這邊唯有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而是明明身後有無數的人和自己站在一起,可他們不抵抗也就算了,還拚命的想將自己這個唯一抵抗之人推出戰壕。

    后土也是與英招相識甚深的,此刻更是蓮步輕移,走在了張野的身邊,兩道秀美微微蹙起,她先是打量了一下英招身後那些吵吵嚷嚷的傢伙,神情之間更是顯出了淡淡的鄙夷,然後才柔聲對張野道:「大哥,我看帝俊大哥所言似乎不虛。妖師鯤鵬一向都是奸詐非常,謀定而後動。這樣的事情多半是能做的出來的。」

    原始這個時候也點了點頭,也道:「鯤鵬此人心有山川之險。這樣的奸計除了他別人也想不出來。」

    后土和原始一說完,老子,祝融也都不約而同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無一例外也都認為妖族怕是給鯤鵬做了替罪羔羊。到了最後,連一向惜字如金的通天也很是例外的開口道:「鯤鵬此人不除,當是洪荒大患!」

    張野知道這些人說的都是實話,其實剛才要不是張野和帝俊擰了起來,他早就能明白了。不過張野更知道,后土等人的話雖然看似在點醒自己,可其實卻是都看在了英招的份上,想再給妖族一個機會。英雄末路,最能感人,而像英招一樣的豪傑之人誰又能無動於衷?

    張野不傻,或者說只要不涉及自身,大多時候張野看人的本事反而比其他人還要強上許多。前世的時候,若是張野不會看人,又怎麼能夠知道人情冷暖?又如何會因為不願意和光同塵而淪落到形影相吊,最後只能一個人窩在家裡的地步?之所以要逃避,那也是因為看的清了,知道危險才會逃。倘若一無所知,和初生牛犢一樣,卻多半只會興沖沖的四處亂闖了。

    後來張野被發配到了洪荒,雖然是鬧了不少的笑話,鬧的許多人雞飛狗跳,但那也只是在涉及自身安危,一種潛意識之下的自保之道。這就好比是遇見危險而慌亂過度的人,很多都是憑著本能會發瘋一般見誰咬誰。

    可即便是這樣,那看人看事情的本能卻還是有的。就好像當初張野初到洪荒,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冥河就如同血海一樣污穢,一樣陰險,可唯有張野從一開始就認為冥河是個好人。

    冥河如此,蚊道人也是如此。以至於後來紅雲,三清之人,若不是張野覺得這些人看著都還不錯,又怎麼會給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而但凡能被張野找茬的人,又有哪一個是好人?

    唯一有些被誤解,被冤枉的大概也就要算是倒霉的鴻鈞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后土等人為英招求情的事情不但沒能引起張野的反彈,更確切的說反而合了張野的心思。

    當下,張野也就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走,只當這次沒來過一般。而后土,三清等人見自己勸說有效也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對著英招微微一笑,也就趕緊追上張野,打算去找鯤鵬的麻煩了。

    妖族一見張野這個煞星走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剎那間就打心底裡冒了出來,楞了半晌,猶然不可置信一般,這次他們才算是瞭解了張野的可怕。

    以前,張野一個人的時候都能把自己這些人收拾了,本來以為這位已經很是了不得了,是見面只能躲得傢伙。可這次人家真正的發了火,居然一下就拉來了三個聖人還外加兩個巫族的代表。

    流氓會武術就已經是誰也擋不住了,可這位「流氓」不但是「武術」厲害的過份,更要命的卻是惹火了之後還會拉來一波會武術的流氓——這哪裡是見面只能躲得人物啊?分明是人家不拉找茬,自己就得燒香磕頭的主了!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妖族全體上下面面相覷了好一會,脊樑骨上都是冷汗直冒。好半天,終於忍不住的發洩了出來,異口同聲就是一聲歡呼。

    正當妖族還打算接下來殺豬宰羊,祭拜天地呢,卻冷不防就聽到一聲響:「鬼叫什麼?在敢嘰歪老子就閹了你們!」

    妖族頓時就全都怒了,心道:這是誰啊?剛才我們還憋屈呢,誰就這麼不長眼敢來送死?可等到這些人那眼一瞧,卻全都傻了,只見那位大流氓居然殺了個回馬槍,又回來了!

    頓時,妖族這邊就安靜了下拉,當真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可不知道張野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可那樣的事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老流氓」做起來可是不費吹灰之力。誰又能因為一時沒忍住,拿自己的命根子打賭?

    張野就在一群妖怪的戰戰兢兢之中直接落在了英招的面前,看了看同樣有些不解的英招,很誠懇的對他笑道:「小子,我看你很不錯。不如跟我走吧?」

    這是要拉英招入伙啊!

    妖族之人一明白過來就全都盯上了英招,眼中全是說不盡的羨慕。要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可論起洪荒有名的大樹,誰能比得上眼前的這位?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光是張野的來歷那都至少和盤古是一個級別的。也就是說大伙都還沒影子的時候這位就差不多該和盤古大神聊天打屁了。以至於鴻鈞道祖見了張野也不敢平輩論交,少不得也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前輩」!

    而比修為,雖然沒人見過張野全力出手的時候,但光是想想如今的天地都是他開出來的,就這本事聖人也不見做的到啊?所以至少這位也是和鴻鈞道祖能打成個半斤八兩的對手。

    更何況,這位還是護短出了名的。整個洪荒就沒人不知道無憂道人護短。聽說當年三霄都還沒拜師呢,結果這位就把調戲了三霄的兩個准聖給滅了——誰能護短護到如此空前絕後的地步?

    再再說了,就現在的情形看來,論勢力此人怕也要算是洪荒第一了。不說這位和女媧所造的人族氣運是何等雄厚,以後畢然是高手無數。就是現如今打架,找場子,洪荒屈指可數的六個聖人他就絕對能拉出四個,還有兩個那是人家沒找,不然也是十有**。甚至到了要緊的關頭,就憑鴻鈞道祖對無憂道人的態度,怕也會給他出頭。

    所以這樣一算,妖族之人又是吃了一驚:nnd的,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剛才只當是把這位已經盤算的夠厲害的了,誰知道還是太小瞧了他啊?

    而按照這樣的情形看來,誰要能跟了無憂道人不說什麼在洪荒橫著走了,就是高興一路打滾也絕對沒人敢說半個字啊!於是清楚了其中奧妙的妖族之人又怎麼能不羨慕英招的好運,妒忌張野主動伸過來的橄欖枝呢?

    妖族之人這會多半都以為英招會和他們想的一樣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可是等了半天,卻見英招抬頭看著張野,瞅了許久,確定張野眼中並無戲弄之意,這才苦笑道:「前輩美意,英招心領!然,英招生是妖族之人,死是妖族之魂!縱然洪荒破碎也絕無更改!」

    英招這番話說的是斬釘截鐵,氣貫日月。可妖族之人一聽卻幾乎同時就在心裡罵了聲「傻b」!其中配合之默契頗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味道。

    張野也沒想到英招會說的這樣決絕,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張野以前就喜歡收集東西,從鴻蒙到混沌,總混沌到洪荒,幾乎所有排的上號的寶貝有四分之三都在張野的手裡。

    到了如今,那是再沒什麼像樣的無主寶物了,以至於這些年張野都很是有些感慨:洪荒熱鬧倒是熱鬧,就是寶貝太少,讓自己的特長沒辦法發揮啊!

    可剛才張野掉頭開路的時候卻心裡都在想著英招,對英招的人品很是佩服。越想,張野就越為英招委屈,越想就越是覺得英招很像後世的魏征。

    而張野的腦子一向就快,極其善於發散思維,他就那會的功夫就先從英招想到了魏征,從魏征想到了唐太宗三鏡的比喻,然後又從鏡子想到了「鏡花」。

    突然,張野就把「鏡花」是寶貝,英招像鏡子聯繫在了一起,心中頓時就是豁然開朗,暗道:對啊!人才不也是寶貝麼?現在死的寶貝不多,但活的還有啊!而且我立下了道教,以後也要人打理,光憑著玉京山的小貓三兩隻哪裡能夠啊?

    而且張野內心深處也很是為剛才白跑了一趟極其憤憤不平,這做賊的還有古訓,說什麼賊不空手,自己這樣大的腕怎麼能出來之後卻空手而回?

    所以一轉身,張野就丟下了后土和三清直接跑了,為的就想挖牆角,好繼續找回自己喜好收集寶貝的嗜好。但張野卻沒想到英招還真是一個「活寶」,居然拒絕了自己,頓時就感慨了起來:tmd的,我到忘了,活的還能說話啊!

    比較了死寶和活寶的區別,張野越發的來了勁。以前找那些寶貝雖然需要算方位,破陣法,但死的就是死的,絕對沒活寶這樣有挑戰性。可是尋寶就得是有挑戰不是?

    張野立馬就把一切忘記在九霄雲外,神經發作,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對英招這件活寶的攻堅戰中。神情那個堅決,目光那個專注,直讓英招嚇了一跳,他也不明白這無憂道人怎麼就和換了一個似地,而且看著自己的眼光怎麼就那麼『淫』蕩,那麼叫自己怕怕呢?

    等到后土,祝融和三清趕回來的時候,就見著張野正把英招往溝裡帶呢。

    「你說你是妖族之人,不會背叛妖族,是也不是?」

    英招儘管很是看著張野有些發楚,但涉及到原則的問題還是堅持著點了點頭。

    張野又問:「那你們妖族帝王之命和妖族聖人之命何者為大?」

    英招聞言頓時就開始為難了。要是在今天之前,英招或許心中都只把自己當成一個臣子,而作為臣子自然只會聽命於天帝,而女媧雖然是聖人那也就是個精神領袖,好似後世封建王朝中的孔子一樣。所以對女媧只能說是崇敬,絕對說不上什麼惟命是從。

    可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英招也是有些心冷了,而作為一心為妖族考慮的他來說,在帝俊和太一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振興妖族的希望,所以英招就不得不從別的方面考慮未來妖族的出路,女媧也就自然成為了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張野找寶貝的時候一般都很是專注,而此刻他將英招當成了一件即將到手的活寶,對他的猶豫更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暗歡喜之下就又趁機道:「論親,女媧也是妖族;論能,女媧是鴻鈞之下第一聖人;論尊,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天帝之位雖然高高在上,但那也只是螻蟻中的帝王。更何況聖人還代表著天道威嚴,所以聖人之命就如同天道的旨意——莫非你寧願與天道相抗也要遵守區區天帝的命令麼?

    張野這話一說完,英招還在考慮呢,太一第一個就鬱悶了,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張野嘴裡的「區區」了?就算你想挖牆角也不帶這樣打擊人的吧?

    而三清就更鬱悶了,心道:以前您老人家折騰我們的時候怎麼從沒聽見說過這話啊?要說我們的話就和天道的法旨一樣,那當年我們哥三可是哭著求著您老人家手下留情,不要再裝那些人族弟子了,可是也沒見過您聽啊?所以要是按照您這話看來,您和天道對著幹的事情還少了麼?天道在您眼裡哪裡還有什麼威嚴啊?

    不說這兩幫人都在心裡對張野腹誹不已,可是張野眼瞅著英招的臉色就越來越是歡喜。果然,細細思考了一番之後英招也點了點頭,對張野道:「前輩,我明白了,妖族之中女媧聖人應當為尊!女媧聖人之命當為最大!」

    張野見英招終於將女媧的位置從中國的孔子換成了歐洲中世紀的教皇,頓時是心花怒放,更是笑了道:「如此,就跟我走吧!」

    張野這話說的極是順流,可是英招聽在耳朵就有些納悶了:憑什麼啊?不說你現在和女媧聖人還沒什麼關係,就算你以後成了女媧聖人的丈夫那也不能替女媧聖人說話啊——男人地位不如女人,那叫入贅不是?

    英招這邊很是鄙視張野的不懂規矩,連「第一丈夫」都還沒混上呢就敢狐假虎威。可張野哪裡知道英招心裡已經把自己想的這樣不堪了啊?張野只當英招不說話,是想要個憑據,好下台呢。

    於是張野也就好人做到底,對著玉京山方向就是伸手一抹,於是被張野抹過的空氣之中就好像成了個透明的實體,彷彿張野不是抹在空中,而是在鏡子上一般。

    眾人好奇之下全都看了過去,只見那一處地方好似雲霧籠罩,漸漸的散去之後,女媧獨坐屋中發呆的影像卻是清清楚楚的傳了出來。一時間,妖族之人都看呆了。而三清卻是六目相覷,面帶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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