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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二百零三章 聖人之下皆螻蟻 文 / 無油

    第二百零三章聖人之下皆螻蟻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張野這手一出,那些妖族的「路人甲們」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正這些人也做不到,再說看著張野也就是隨手的事情,哪裡能夠知道其中的奧妙?

    就和我們這些普通人看國慶閱兵一樣,就覺著好看,但裡面武器究竟有多先進不是專家那就是一抹黑了。所以這些不入流的小妖怪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畫面中的女媧身上——早就知道女媧不但是妖族聖人,而且還是個大美女,想不到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果然漂亮啊!

    這些人也就顧著趟口水了,可太一,后土,和三清那都是識貨的人啊。特別是三清,現在都是聖人了,那眼界絕對都是洪荒最頂尖了。

    像張野這手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可是萬萬做不到這樣輕描淡寫不說,也絕對沒本事能看到女媧啊?要知道,張野這看似隨手一抹的背後其實門道大了去了。

    想看一個人,首先就要在天道之中能找到那個人軌跡。但自己看到是容易,再想把那個人的軌跡展示出來就等於是洩了天機,這可就煩了天道的忌諱了。

    這就好像陳冠希陳老師,你自己看了那些**倒是還沒多大問題,可是一旦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或是自己,或是被人給斗了出來,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而天機就好似是天道的**,沒權沒勢的老百姓被別人八卦了都還怒氣沖沖呢,更何況是執掌整個洪荒的天道?所以但凡是敢於洩露天機的那都逃不過天道的懲罰。如果是不重要的還好一點,一旦太過分,到了「艷照門」的那種程度,不說是普通的仙人了,就是聖人也不見得能接下天道的怒火啊!

    更別說聖人本就是天道親自選擇的代言之人,所以這聖人的軌跡在天道之中更是除了天道以外就無人可以知曉,絕對是被天道當做了最最核心的機密,豈能容人想看就看,就算時間聖人之間能看的也都有限,而且做起來莫不是需要耗費絕大的功夫。

    可就是這樣,張野居然是一點事情都沒費,就和看自家的事情一樣,而且做起來一點顧及都沒有,更是不費吹灰之力——這如何不讓三清震動

    因此以張野這手一出,三清的六隻眼睛就全瞪了出來,看了看空中的畫面,再看看如無其事的張野,只覺得這位委實可畏可恐,震驚之餘亦復駭然:感情在這位眼裡我們這些聖人可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啊?只要這位高興,那連我們是穿什麼樣的內褲都能一清二楚——他也不怕眼睛長痔瘡麼?

    三清有心和張野計較一下吧,可是看樣子連天道都休假去了,張野鬧了這樣大的事情都直接視若無睹,那麼自己哥們三個又能怎麼辦?

    老子哥三面面相覷了半晌,只能忍了下來,不過卻是對無憂道人的手段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而對這位的恐懼更是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直線上升,只一會的功夫,張野在這幾位的心目中簡直比布什心目中的拉燈還拉燈了。

    通天此時就覺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手腳上的冷汗都全出來了,心道:虧好我這次覺得教徒弟太辛苦,跟著兩位哥哥一起來了。要是還和以前一樣懶了一點,沒響應無憂道人的號召,萬一讓這位惦記上了,說不定那天就把我沒事習慣挖鼻孔的事情給傳了出去,那樣可叫我以後怎麼混啊!

    不說這些人各想著自己的心思,後怕不已,而張野這個時候也還沒合道,還不能和人家肚子裡蛔蟲一樣將別人的想念也打探的一清二楚,所以也就沒管早已顏色大變的眾人,只顧著對著影像中喊呢:「妹子,女媧妹子?是我,張野!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想我了沒?」

    張野一喊完,所有的人又一次石化了。這是什麼前輩高人啊?怎麼這樣口花花呢?聽起來就好像小流氓和美女搭訕是一個味道啊?

    張野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女媧在別人面前和在自己面前那是完全兩個人。在鴻鈞面前時嬌憨可愛的乖乖女一般;在三清跟前又是和善溫柔的大姐姐;到了妖族這些面前,女媧又變了,就是宗教教會裡專業培養的聖女也沒女媧那麼完美,簡直就連一點毛病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妖族之人多半都將女媧當做妖族的精神領袖的緣故——不完全是女媧的聖人身份和美貌,而是這妞實在是百變超人,太能裝了。

    可是後來女媧跟著張野混的長了,不把張野再當外人了,頓時就把本來面目給暴露了出來。其變化之大,性格轉變之速差點沒將張野給嚇趴下。

    張野就知道女媧最喜歡的其實不是吃,而是熱鬧。所以沒事就喜歡到處亂跑。所以女媧現在因為發誓的緣故離不開玉京山怕是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再說自己下山之後遇見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沒和女媧說,連現在找場子這樣的熱鬧也沒帶上女媧,要是等下女媧知道了自己絕對就要倒霉。

    因此,張野這傢伙也就學了以前時候看電視的情景,好好先捧捧她,女孩子又有誰不喜歡漂亮呢?可是這次張野卻是想錯了。影像中女媧只是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看見自己,然後一聽是張野立馬就是柳眉倒豎,眼見著就要火山爆發。

    女媧這次可是真的怒了:以前最鬱悶的就是自己大哥為了自己的安全不讓自己四處走動,可那樣悶是悶了點,但好歹還有個人陪著不是?現在好了,自己的親大哥死了,剛認的也是一跑就沒了影子。你不知道現在玉京山上的人都閉關了,連個說話的都沒了麼?

    女媧本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兩肚子的委屈,正在無聊中盤算是不是該把玉京山炸了,好弄出點動靜,喊幾個人出來玩玩呢,好死不死的,就在這緊要關頭張野不知死活的找上來了。

    眼見女媧秀口一吐就要大地震了,張野眉頭一炸,趕緊就先堵了上去:「妹子!好妹子!我的親妹子!別忙啊,你先聽我說,我這可是遇見大麻煩了,可不是有意涼著你啊!」

    說著,張野將自己的身子讓了讓,挨個的又指了指身後的好大一幫人,然後有道:「看見沒?這次你大哥可是讓你的同族給欺負了,這不,正在找場子呢!」

    女媧正要張牙舞爪呢,聽見張野這樣一說,再看到了張野身後的三清等人,神情立馬又是一變,頓時就寶相莊嚴,端莊賢淑,怎麼看怎麼就透著一個聖潔,讓剛才已經瞧見一點端倪的人都覺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但好像有些幻視,還連帶著幻聽都有了呢?

    不過女媧才轉換好,可一看張野這邊的人山人海又來氣了,我在這裡煢煢孑立,你卻在那邊眾星捧月啊?模樣雖然還是那樣,可朱唇輕啟,話就不對了:「誰欺負你了?好大的膽子,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是被我罩著的麼?妖族也不行啊!」

    女媧這話一說完,三清就覺得腳下一軟,好懸沒有直接摔倒,心道:這還是我們那個溫柔的大師姐麼?怎麼這話比無憂道人還無憂道人啊?究竟是該說大師姐被無憂道人帶壞了呢,還是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好呢?

    而妖族這邊也不比三清好到哪裡去,當時眼淚嘩嘩的,心裡更是一片冰涼:重色輕友都完全不能形容女媧的「惡劣」了,「大義滅親」又有些不合適。真的要說也就是「念完經了就打和尚」還有些靠譜。只是女媧更進一步,有了對象之後連親戚就都不要了。

    英招感歎完了之後更是瞪了張野一眼,對張野鄙夷到了極處:這小子果然是吃軟飯的,這不,連女媧聖人都說了,自己那是罩著他呢不是?

    張野一聽女媧的話就知道沒好事了。像女媧說的這些話其實都是張野教的。那個時候,女媧還剛上了玉京山,本和張野還沒多少共同話題,但後來聽后土講張野極其善於講道,於是就纏著張野說來聽聽。

    但張野哪裡能有那樣的水平啊?他的道就是自己的本心,也就是說這位想什麼什麼就是道,和那些為了求取至道軌跡,將張野所作所為當做金科玉律的理論家來說根本就沒有能夠相似之處。

    就好像當初梵高自殘的時候他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就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而後世研究梵高的那些專家一個又一個分析加在一起也是不能完全代表梵高真正想法的。

    所以一個是根本,大道,天道,鴻鈞和其他所有人都不過是在從各個角度研究張野。可是每個人因為都只能站在一個獨特的方向,所以每個人看見的至道都是不一樣的,也絕對不是全部,因此才能冒出一堆又一堆的理論,才成整理出一條又一條追尋至道的道路。

    但是說到至道,也就是張野本人,他哪裡知道自己會有那麼複雜啊?而且這位最過分的還看著大伙追的熱鬧,居然還有心思跟在幾個聖人的屁股後面來個反追。

    那情形就好像一波人都在捉迷藏一樣,幾乎所有的人在想呢:至道在呢?我們快找找!而張野這個至道一看也是好奇加納悶,心道:他們在找什麼呢?這樣熱鬧?不用說啊,肯定是好東西。所以我也跟著前面幾個,好分點好處吧。

    所以要張野講道就好像在問他老人家:你找什麼呢?

    可這玩意張野哪知道啊?他也就個打醬油的,人云亦云而已。所以實在沒轍了,這位也就會拿講故事糊弄過去。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就是至道啊。

    大道,天道和鴻鈞就是能看見他才能有那樣大的機緣,更何況后土,女媧,冥河這些人不但天天能看著張野,還有幸親耳聽見至道開壇解說所謂的道呢?

    在凡人的世界,一般皇帝放個屁那都是香的。而作為天上地下最大的至道就更不得了了,哪怕是他咳嗽一聲說不定就能咳出十幾二十道鴻蒙紫氣,那也堪早就好一打混元聖人了。

    因此張野儘管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說了點什麼,可是女媧和后土等人卻是越聽越有心的,越聽越是上癮,同時修為境界都和飛似地那個漲了上去。

    到了後來,張野將四大名著說完三本,二十四史也全部講完,其餘什麼三言二拍,古今傳奇等等老話本都講完了,可是女媧和后土還是沒放過他。這位也是沒了法子,心一狠,暗道:你們既然敢死,難道我還不敢埋麼?於是被逼上絕路的他就把後世的電影都搬了出來。

    而女媧最喜歡的居然就是《古惑仔》,所以聽完之後修為境界漲了沒漲倒是沒看出來,反倒是把拿裡面的話都學了十成。那個時候,女媧整個就以為自己是女版的陳浩南,就差沒讓冥河等人喊她一生「媧姐」了。

    而對著張野,女媧也沒少說什麼「我罩著你」,「出去混記得報我的名字」,「好兄弟,將義氣」等等等等。可那個時候是在玉京山上,沒外人,張野只當是在自家裡無聊了做遊戲,也沒什麼。

    可是現在哪想到女媧在外人面前還這樣啊?也就幸虧女媧是不在自己身邊了,不然怕是女媧還會和玉京山上一樣,拍拍自己的肩膀,給自己一個眼神,再來一句「好兄弟」呢!

    張野這個汗啊,從額頭就差一點流到腳後跟了,也顧不得女媧話裡有貶低自己的意思了,連忙就先將自己打下山之後一直到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生怕女媧再玩心跳。

    於是這一說就說了大半天,而女媧也果然給張野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越聽,一張美艷絕倫的粉面上怒氣也就越重。即便明明知道女媧距離自己還有不知道多遠呢,可是所有在場的人都覺著一種鋪天蓋地的威壓越來越重,逼迫的他們連喘息都極是艱難。

    好一會,張野終於將完了,整個場面上是鴉雀無聲,就見著影像中女媧冷冷的看著妖族眾人,那種聖人的威嚴似乎瞬間跨越了時空,就那麼面對面的壓迫著自己,讓自己的頭都抬不起來。

    「太一!」隔了好半天,就在妖族之人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的時候女媧直接發話了。「大哥所言是不是真的?」

    太一那個苦啊,心道:怎麼倒霉的事情都先找了自己呢?他到沒想自己沒事的時候做天帝是多麼風光了,但凡有些好處就怕別人不現提起自己。

    磨蹭了半天,才勉強克制住內心深處的顫抖,站了出來,躬身後苦著臉道:「聖人息怒!無憂前輩雖然所言無差,可是那都是鯤鵬的詭計!絕對不是我和大哥的本意,於我等無干啊!」

    女媧聞言卻是先笑了,可接著一聲冷哼,不無譏諷的道:「於你等無干?這話你說能讓我相信麼?天庭的天帝可不是他鯤鵬,若不是你和帝俊同意,他鯤鵬就算再陰險也不可能將這樣的毒計實行——你還敢說和你們沒關係麼?」

    頓時,太一啞火了。他和妖族所有的人都知道女媧說的是實話。即便自己和帝俊是被鯤鵬當槍使了可好歹也是自己同意了不是?所以再怎麼說自己和帝俊也逃脫不了干係。

    太一倒是有心將蚊道人的事情拿出來說說,但女媧和張野又不同。儘管女媧和張野實際上幾乎成了一家人,但還表面上兩人還沒什麼不是?現在女媧以堂堂妖族聖人的身份來說話,就好像家長要打自家的小孩,你拿外人欠的債出來,想互相抵消,這又怎麼可能?

    女媧見太一不說話,只當他是默認了,更是玉手一拍她身前的桌子,勃然大怒的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是妖族出身不假,可我也是人族聖母。你們是我的兄弟姐妹,而人族卻為我的子女——你們說說,孩子被親戚殺了,我能放過你們麼?更何況我將庇佑人族的前言猶在耳邊,你們居然就敢下手,你當我這個聖人是女的,好說話不是?」

    洪荒眾生以前都以為女媧很溫柔,也極少見過女媧發怒。可是平時笑語嫣然的女媧一旦發怒了,這個時候旁人才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媧是多麼可怕。不說所有的妖族全都不知不覺的跪倒在地,連和女媧親如姐妹的后土也不由得為之愕然。

    三清更是首次領教了女媧的另一面,心下也很是有些打鼓。以前只覺得這個大師姐對自己等人關照有加,雖然可親可近,卻還沒什麼懼怕,但經過了這次之後女媧才算徹底在三清的心目中建立了大師姐的威信。這也就是以後三清為什麼見了女媧就和耗子見了貓一樣,凡是女媧所命,這三人絕對的奉行無誤,甚至連問都不敢問。

    張野看著女媧這樣的一面也是在心裡不由得歎息起來:女媧變了!人族剛出生的時候,女媧還和小孩子一樣,甚至還想把人族當做了點心。可是現在,女媧終於成熟了起來,真正像一個人族的生母了——而這,也正是將張野心目中的母親,心目中的女媧呵!

    歎息了一下,張野又站了出來,和聲細語的對女媧道:「妹子!帝俊和太一雖然有失察之責,但終究是無心之失。而且我和他們還有羲和的那段因果,算了吧!」

    這個時候也只有張野敢這樣和女媧說話了,別人要不是沒那個身份就是沒那個膽子。所以聞言之後,所有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太一更覺得張野怎麼一下就順眼了,而且怎麼看就覺著怎麼和藹可親。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太一真恨不得抱著張野好好親一口。

    女媧聽了張野的話卻是微微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有些不悅的道:「大哥,虧你還是人族的聖師!居然還為他們求情?蚊道人和羲和那是私情,是私事。人族血脈卻是關係著整個人族,是公!如何可以假公濟私?」

    張野沒想到女媧這樣不給面子,心道:你當我不想教訓教訓妖族麼?那還不是看了英招的面子?要是妖族萬一有個好歹,怕是這個傢伙絕對會最先一個當了妖族的陪葬。為了區區妖族就拿英招的小命打賭,這不值得啊!

    但想是這樣想,可是話卻不能這樣說。而且張野還極其欣賞女媧這樣的態度,見了女媧這樣護短甚至還頗感欣慰,深覺女媧總算和自己學了點好的。

    琢磨了一下,張野就又和女媧求道:「好妹子!我的身上流的是人族的血,我怎麼可能不心痛?人族就好像是我的心臟,可蚊道人他們卻是如同我的手足——內外雖然有別,但都是身上的肉不是?妹子,就看著哥哥的薄面,聽我一回吧?」

    女媧直到這個時候才算真正冷靜了下來,見張野當著那麼多人面「親妹子」的叫個沒完,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忍不住就啐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的道:「難聽死了!而且大哥你說話怎麼那麼奇怪?什麼叫你身上流的是人族的血啊?說反了吧?」

    別人也都是這樣想,唯有張野卻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可是自己的來歷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修煉到了現在的地步,連張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一個人,所以也說不清楚,因此這就被張野當成了自己一個人秘密。

    女媧低頭又想了一會,才繼續看向了太一,繼續道:「太一,既然有我大哥說情,我就饒了你們一會。但有兩件事你卻必須給我做到。」

    太一聞言,頓時就喜笑顏開,連忙點頭應允,並恭請法旨道:「不知道聖人有何吩咐,太一定然謹奉法旨,不敢絲毫有違!」

    女媧就和沒見著太一的諂媚一般,好像自顧自的道:「其一,妖族必須賠償人族。陪什麼,陪多少你看著辦;其二,但凡是身上有了我人族之血的妖怪不論修為多高,地位如何尊崇,有一個殺一個,少了一個我唯你是問!」

    女媧的聲音不高,語調也不見得多麼凌厲,可就是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包括張野在內這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這些妖怪可都是女媧的族人啊!可女媧都沒問有多少人,是什麼來頭,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不知道要多少妖怪人頭落地,化為灰灰。就好似這些人是草芥一般,半點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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