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纏綿1
衛東籬眨著無辜的丹鳳眼,笑嘻嘻地說:「本王說過,只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的自制力而已。子曰,你想太多了。」
孔子曰的汗毛直立,阿諛奉承的笑臉開始變得扭曲,聲音裡帶著哭腔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不待這麼折磨人地!如果你實在不待見愛我,就讓我滾蛋吧,別這麼折磨我,好不好?」媽地,不是她自誇,如果換做其他女人遭遇衛東籬這廝的變態折磨,一準兒早就瘋了。也就是她吧,還能顫巍巍地挺著,不至於一頭撞死,以求解脫。
衛東籬見孔子曰可憐巴巴地開始求饒,心中有所不忍,面上卻是冷哼一聲,諷刺道:「你不是很有骨氣嗎?你不是一連五天都沒有和本王說過一句話嗎?怎麼不繼續撐著?嗯?」
衛東籬的那聲「嗯」,還真婉轉動聽,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只不過,聽在孔子曰的耳朵裡,就彷彿變了味道,刺耳得很。
孔子曰吸了吸鼻子,喃喃地回道:「我是在用沉默表達著自己的歉意,用沉沉懲罰著自己的無恥。今天突然醒悟,畢竟咱倆還沒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所以,我還是應該用語言深刻地檢討一番,才好。」
衛東籬笑了,靠近孔子曰的臉蛋,望進她的眼底,字字清晰地問:「這麼說來,是本王不懂你的心嘍?而你確確實實地非常在乎本王,一心想對本王好?」
孔子曰使勁兒點頭,「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
衛東籬在凝視了孔子曰半晌後,突然將手蓋在她的眼睛上,然後低下頭,在她的唇邊說:「想騙人的時候,最好要先騙過自己。」
孔子曰的身體一僵,只覺得衛東籬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唇瓣似乎輕輕地摩擦過她的嘴唇,然而……一切又是那麼不真實。
孔子曰一直認為衛東籬不喜歡女人,當然,他更不會喜歡男人。像衛東籬這種人,應該就屬於那種對兩性生活無慾無求,卻十分熱衷於掌控權勢的那種人。要不然,他整天抱著她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竟然啥事也沒發生,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孔子曰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衛東籬。
聽衛東籬話中的意思,他似乎挺在意自己對他的看法,很希望她會喜歡上他。最好是非他不可,愛他愛得死去活
來。
可是,看衛東籬這副架勢,又實在不像是在和她談情說愛,反倒像是在馴化一隻野獸,讓她乖乖地、死心塌地地、一心一意地聽他的話,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衛東籬這廝,還真他媽地自私!
不過,既然他想玩這個遊戲,她可以奉陪到底!畢竟,說聲我喜歡你,也沒啥大不了地。
想到這裡,孔子曰偷偷地吸了一口氣,酗釀出最豐富的情緒,情意綿綿地衛東籬說:「其實……我很喜歡你……」孔子曰感覺到衛東籬捂在自己眼睛上的那隻手,似乎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她嚥了口吐沫,想要接著往下說。然而,衛東籬卻打斷了她的話,讓孔子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因為衛東籬說:「不看你的眼睛,這句話倒是有五六分的可信度。只可惜,你屢次欺騙本王,這可信度自然要降低至三分。」
孔子曰攥緊手指,在心裡嚎叫道:上仙啊,你還是動用一下天庭裡的武器,用炸雷劈死我吧!我都快被衛東籬折磨瘋了!衛東籬絕對不簡單啊不簡單,他絕對是哪個不知名的惡魔轉世,專門跑來折磨我地!
有人說:我不打你,不罵你,專用感情折磨你!
現在想想,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實在是變態中的牛人啊!
眼下,衛東籬那廝就是在用感情折磨我,狠狠地,肆虐地,惡意地,慘無人道地折磨我啊!
孔子曰欲哭無淚,乾脆抿著嘴巴,不再說話。
衛東籬鬆開了捂在她眼睛上的那隻手,戲謔道:「既然你親口說喜歡本王,那本王就且多信你兩分。」神色隨之一凜,「你……千萬不要讓本王知道,你只是在哄騙本王,否則……哼!」
孔子曰傻了,又開始跟不上衛東籬的思路。那個……他到底是啥意思啊?為毛他的眼神那麼可怕咧?
孔子曰伸手捅了捅衛東籬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問:「你能笑一個麼?」
衛東籬非常認真地回道:「能」。隨即輕聲一笑,翻身躺在了床上,看樣子是打算睡覺了。
孔子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衛東籬,實在是……太滲人了!
她斜著眼睛,偷偷打量著衛東籬,忽然想到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第一:衛東籬竟然給她解開了穴道。第二:她今天沒洗澡。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的神經已經變得有些不正常。說實話,她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衛東籬了。貌似,他不缺人喜歡啊。為毛他非要栽贓誣陷她,說她喜歡他咧?
衛東籬閉著眼睛,看起來似乎已經入睡,卻突然張開淡橘色的唇瓣,淡淡地問:「你看什麼?」
孔子曰被嚇了一跳,忙回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看看你,覺得你挺好看的。」
衛東籬並沒有張開眼睛,但那唇角卻緩緩上揚出一個優美的孤度,就好似天上的上弦月,美得令人心動。然而,他口中說出的話,卻令人禁不住害怕,「已經很久沒有人說過本王好看了。在本王的記憶裡,除了一些至親之人的真心讚美,其餘說本王好看的人,都跑到地府裡,去欣賞彼岸花了。」緩緩張開迷人的丹鳳眼,輕輕上挑著眼尾,淡淡地掃眼孔子曰,「小白菜,你可是真心讚美本王的?」
原本,孔子曰只是,想哄衛東籬高興,如今被他這麼一問,她還真有些心虛。面對精明的衛東籬,她愣是沒敢隨口敷衍,而是認真地看了衛東籬兩眼,然後豎起了兩根手指,如同童子軍般大聲保證道:「是,我是真心讚美你的!」
衛東籬望著孔子曰笑了。那笑沒有了往日的漫不經心,也沒有了陰森森的戾氣,只是很簡單、很舒坦、很自然地笑了。
孔子曰望著這樣的衛東籬,竟然覺得有些恍惚。
為什麼一個站在風口浪尖的天之嬌子,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一個可以用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暴戾乖張來形容的男人,會笑得這麼乾淨?!對,就是乾淨。就連最透明的水晶,都不及衛東籬這個笑來得乾淨。
看著這樣的衛東籬,孔子曰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捅了一下衛東籬的唇角,想看看他是
不是戴了張人皮面具?
衛東籬的呼吸一窒,眸子一縮,在孔子曰想要收回手的瞬間,他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翻身壓在了孔子曰的身上,如同吸血鬼般,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孔子曰被衛東籬的一系列動作嚇到,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張開了緊閉的紅唇。
衛東籬看準時機,如同一隻飢腸轆轆的獵鷹,向著自己的獵物飛撲落下,用牙齒咬住孔子曰的唇瓣,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孔子曰吃痛,一邊用手拒著衛東籬的胸膛,一邊由嘴巴裡發出陣陣地嗚咽之聲,控訴道:「痛、痛、痛!」
衛東籬放開了孔子曰的唇瓣,抬起頭,眼睛裡已經縈繞上了迷人的水霧以及濃烈的**。他的態度明確,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是你先勾引本王的,所以,休想逃!」
不待孔子曰表態,衛東籬再次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孔子曰的小嘴,堵住了她的「不要」,瘋狂地掠奪著她的津液,感受著她的甜美,恨不得將她活吞入腹!
孔子曰心裡明白,在衛東籬這裡,她永遠屬於反抗無效的那一方。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怪自己手欠,竟然捅了人家衛東籬的唇角!這回好了,換人家衛東籬用真槍實彈「捅」自己了!真他媽虧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事,如果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也就不那麼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