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來賭一局衛東籬1
胡狸哈哈大笑起來,調笑道:「就知道子曰關心我。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年頭什麼事都說不準。沒準今天的爺兒,轉眼間,就會變成孫子呢。」
孔子曰哭笑不得,搖頭道:「喂,明明是當爺爺的人都是從孫子輩爬過來的,好不好?」
胡狸低下頭,在孔子曰的耳朵上呵了一口熱氣,曖昧地呢喃道:「子曰,我知道你對我好。」
孔子曰正要得意,胡狸卻突然發難,一口咬住她的小耳垂!含糊地吼道:「不過,你對自己更好!」
孔子曰痛得直吸氣,忙認錯道.「我錯了,我錯了,快鬆開,耳朵要掉啦!」確實,她對自己更好。要不然,她剛才就用自己當賭本了。只不過,如果她真拿自己當賭本,這局贏得就不一定這麼容易了。
衛東籬是誰?那是連百獸之王都怕的角色!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從魏東籬光臨過孔子曰的賭館後,便會隔三岔五地出現一次,來鍛煉一下孔子曰的承受能力與心臟負荷強度。
哎……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金燦燦賭館」火了,她的知名度也隨之提高了,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吸引來這麼一個變態,真是……鬱悶死了!
她也曾懷疑過,衛東籬是為了囚奴而來。但是,在她細心的觀察下,卻發現,衛東籬並不知道囚奴就在她這間賭館裡。因為,每當衛東籬出現在賭館裡,囚奴必然會非常有技巧地躲開。
在這間賭館裡,囚奴就好像是一個影子——沒有聲音,不會引人注意,但他卻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眼下不單是囚奴躲著衛東籬,就連孔子曰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倘若在平時,孔子曰定然每天坐鎮二樓,俯瞰全局。但是,自從衛東籬出現後,她便如同聽到貓叫的耗子,恨不得躲進後院的閨房裡,永遠不出來。
只不過,她這個人很愛才,很現實,也很聰慧,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衛東籬從她這裡撈錢而不制止,不會躲進被窩裡就誤以為天下太平,不會在衛東籬面前露出耗子見到貓的表情。所以,當衛東籬再次出現,輕輕鬆鬆地贏了一疊銀票的時候,孔子曰終於坐不住了,她如同一陣憤怒的小旋風般衝到衛東籬的面前,臉色一變,苦哈哈地求饒道:「王爺,您就高抬貴!」
衛東籬扔下骰子,再次贏了不少銀兩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家好玩。」
孔子曰真得要被他氣吐血了,恨不得衝上去踹衛東籬兩腳!偏偏這位還是個打不得碰不得的主兒!
孔子曰無法,只得商量道:「要不然,我陪您玩兩把?」
衛東籬這回倒是痛快,隨著孔子曰便走上了二樓。
孔子曰雖然心有顧忌,但這回卻是準備痛下殺手!若不給衛東籬一些教訓,他還真當她是提款機呢!
孔子曰先是客套地詢問:「王爺,您這回想玩些什麼?」
衛東籬品著茶水說:「稜哈。」
孔子曰奴才樣地點了點頭,從木頭格子裡取出一幅手工版的撲克牌,遞給一臉憨態的小俠,讓他洗牌,發牌。
賭局剛要開始,聞訊趕來的百里鳳和胡狸一起推門而入,分別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孔子曰的身邊,為她打氣。
百里鳳說:「子曰,加油!子曰,加油!」
胡狸瞪眼道:「百里鳳,閉上你的臭嘴。」
百里鳳回擊道:「有你這只騷狐狸在這裡,子曰可能贏嗎?快滾出去!」
胡狸挽住孔子曰的胳膊,「我就不走,就不走,就不……啊……百里鳳,你個千刀萬剮的小人,竟敢打小爺我!」
百里鳳嘿嘿一笑,「打得就是你。」
衛東籬直視向孔子曰,冷颼颼地說:「真吵」
孔子曰立刻喊起了口號,「保持肅靜,保持肅靜!」
百里鳳和胡狸想看兩厭地轉開腦袋,彷彿不屑與對方為伍。
孔子曰示意小俠開牌。
賭桌上,孔子曰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有一種氣勢,那是自信,那是淡定,那是運籌帷幄,那是只屬於她的魄力!這樣的孔子曰,即便是男兒,也無法比擬。
雅間裡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她就像一顆珍貴的夜明珠,有著渾然天生的美麗。
她冷靜的分析,不急不躁,幾番廝殺之後,終於大獲全勝!
衛東籬輸光了身上所帶的所有銀兩,
卻不見一絲一毫的氣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孔子曰。
孔子曰心中一涼,忙露出粗野村婦的嘴臉,雙手插腰,一腳踩在椅子上,得意地大笑道:「來人啊!給王爺雇一輛馬車,銀子算老娘的!」
衛東籬把玩著撲克牌,不緊不慢地說:「子曰,我們再賭一把如何?」
孔子曰笑嘻嘻地說:「王爺,您的賭本部沒了,還賭啥啊?」
衛東籬勾唇一笑,邪氣開始住外冒,「你不是也用人做過賭本嗎?」
孔子曰暗道不好,忙摀住胸口,大口喘息道:「王爺,我的老毛病犯了,得去躺一會了。」
衛東籬站起身,抖了抖紫色的衣袍,「既然子曰身體不適,本王就不強求了。」
孔子曰心裡這個高興啊,臉上卻做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口說道:「王爺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衛東籬掃了孔子曰一眼,應了聲,「好。」
孔子曰這回是真得心疼了,暗道:好個屁!
衛東籬走後,孔子曰忙扯過百里鳳,問:「衛東籬他為什麼來都城?」
百里鳳聳肩,「不知道。」
孔子曰並不放棄,直接吩咐道:「去,給我打聽打聽,他來都城的目的。」
百里鳳伸手環抱住孔子曰的腰肢,「子曰,我今天先陪你吃晚飯,明天再去打聽,好不好?」
孔子曰拍開他的手,「這麼大的人還撒嬌?」
百里鳳紅了臉,粗著嗓子喊道,「我這不是撒嬌。」
胡狸立刻插話道:「對,不是撒嬌,是發賤!」
百里鳳回擊道:「再賤也敵不過你身上的騷味!」
胡狸瞪眼,「你說什麼?」
百里鳳認真道:「說你騷啊。還能說什麼?就你這身騷味,送到老虎口中,老虎都不愛咬你。」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忙對孔子曰說,「子曰,你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最近都城裡不太平,聽說有隻老虎會在夜間出沒,已經接連傷了三個人了。
胡狸立刻發狠道:「但凡是老虎,就應該一棒子打死!」
孔子曰一抖,涼颼颼地瞟了胡狸一眼,不爽地喝道:「老虎啃你大腿了?你和老虎有仇啊?!」
胡狸微愣,嘟囔道:「你吼什麼吼?我說打老虎,又沒說打你,」
孔子曰瞪了胡狸一日眼,扭頭看向百里鳳,再次詢問道:「你說這都城裡出現了一隻老虎?」
百里鳳點頭應道:「是啊。子曰以後出門,要小心了。不過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眼睛一亮,挺起胸脯,語氣驕傲道,「我原本也有一隻老虎,它通體雪白,額頭中間還有撮紅毛,膘肥體胖,
特別漂亮。後來它走失了,至今未歸。等以後找到它,我讓它馱著你到處溜躂溜躂。」
孔子曰忍著將百里鳳海扁一頓的衝動,咬牙擠出了兩個字,「你的?」
百里鳳非常認真地回道:「是啊,我的。」
孔子曰站起身,用力拍了拍百里鳳的肩膀,暗道:她自以為自己是屬於那種不要臉類型的女人。結果,在遇見百里鳳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有人根本就不知道臉是什麼東西!
胡狸聽了百里鳳的話,不屑地嗤了一聲,扭著腰站起身,說:「呵,沒準兒就是你的那只白虎傷了人呢。到時候,誰逮到它,不活剝了它的皮才怪!」
百里鳳皺眉道:「胡說!我的白虎才不會傷人。」
胡狸不依不饒地諷刺道:「你的白虎不會傷人,頂多就是吃人肉而已。」
眼見著兩個人又要掐架,孔子曰身形一閃,溜去了廚房,將這廣闊的天地留給了那兩位互看不順眼的熱血青年。
打吧,打吧,只要不拆了房子,隨便打!
說實話,有時候,她真想暴踢百里鳳一頓,海扁胡狸一回!既然他們非要自己動手,那她又怎麼好意思阻止?哇喀喀……
隔天,百里鳳進宮去打探衛東籬再次來到都城的真正目的,卻被鴻帝扣留在宮中,命其好生地反省。
孔子曰心急,本想去找百里嵐問問,但又覺得這樣興師動眾不好。如果讓衛東籬知道她在四處打聽他的事兒,那麼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種下不明不白的禍根。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冷眼旁觀,不做任何事情。
兩日後,衛東籬再次光臨。
兩個人換著花樣地玩著賭博遊戲,還真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