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五馬分屍(1)
難道,她真的已經……對嫪毐動了心……?軒兒為自己的猜想震顫不已,趙姬,『淫』蕩無雙的趙姬,居然對嫪毐,動心了?甚至,不惜為了他,而將叛逆這麼嚴重的罪,攬在身上?瘋了嗎?瘋了嗎!瘋了嗎!
怎麼可以,這麼的自私!這樣做,讓嬴政如何抉擇?
「太后身份尊貴,可不能胡言,您有何憑證?」軒兒巧笑倩兮,水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原本,整件事她並不想過分插手,任由順其自然的好。可是,現在看來是不插手不行了。
「你一介亡國奴隸,有何資格質問哀家?騷媚的賤人!」趙姬怒罵呵斥,手掌揚起,掌風凌厲,眼看一個大耳刮子就要打下!
「夠了,夠了——!!趙姬,你不要再會錯意了!從始至終,我只是利用你而已,利用你這個蕩婦!!」嫪毐突然掙開侍衛,猛的朝趙姬衝了過來,雙手倏然掐住她的喉頸,血紅的眼珠子,幾乎要噴出血來。
趙姬始料不及,彷彿那未打出的一巴掌硬生生的摑在了她臉上,驚顫之餘,眼圈瞬間通紅如兔,兩行清淚淌湧,哭花了姣好的妝容,低低的輕喚,好像整個世界都崩碎了一般。
「我看到你的樣子就噁心!世間隨便一個女子,都比你乾淨的多!所以,馬上給我滾——!!」
「嫪郎……」
「滾啊——!!滾啊——!!!」嫪毐狠狠的將趙姬推得狼狽倒地,白皙的手臂瞬間擦出了一大塊破皮。
「這樣一個男人,母后還要護著他嗎?」嬴政唇角勾著冰冷刺骨的笑,沒有半分溫度的話語,好似一根長而尖的冰凌,利落的刺進趙姬心肺處。
「嫪……嫪郎……我……」
「滾啊——!!!不要過來,滾啊——!!!」嫪毐嘶吼的喉嚨都要啞了,震得小小的牢房內嗡嗡作響。趙姬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源源流下,先前的肅然氣勢,此刻,蛻變了一個淚作的小女人。
「帶下去!嫪毐叛亂,長信侯府上上下下,一律處死!呂相回府靜思己過,將太后請回太后殿,沒有孤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涉足半步!」果斷,乾淨,利落,瞬間,斬斷了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整個牢房每一個角落,都被他的命令聲所充斥著。
「不,大王,不可以——是哀家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哀家做的!與嫪郎無關,無關吶——!」趙姬像是瘋了般衝上去,死死抱住嬴政的小腿,傾盆的淚,模糊了她姣好的面容。
「母后都糊塗成這樣了,你們還站在那做什麼?扶母后回宮!」
「哀家不糊塗,哀家很清醒!那夜,哀家留不住孩子,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住嫪郎!你要殺,便連同哀家一起殺了吧——!」
「……」為了情人,終於,將兒子逼到了風口浪尖上,母后,你當真好恨的心吶——
嬴政十個手指頭捏的咯咯作響,像是要一寸寸的碎掉般。心口處,像是被魔鬼硬生生掏空了,刮過陰冷的風。望向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軒兒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受,亦或是替他不值。如果沒有回到他的過去,親自經歷那屈辱的一切,此時此刻,或許她會選擇避開這毫不相干的一切。
可是,現在她必須要站出來!
「大秦律例明令規定,大王親政後,後宮妃嬪無大王准許,一律不得干政!否則,便要禍國罪,處以車裂之刑!」
「那又如何?」趙姬今日是鐵了心了,揚起細瘦的頸,如驕傲的天鵝般怒視著軒兒。
「那麼就算是我在這斬了你,都是按照法令辦事!」軒兒唰的抽出一柄寒森森的青銅劍,直抵趙姬脆弱的脖頸,手腕只需轉動兩分,往前半分,便可一劍貫穿她頸部的大動脈,零點零二秒內置其死亡。
「你敢?!」斬殺大秦太后,其罪可不是死就可以了結的。
「我有何不敢!趙姬,你還記得當初被你猥褻的韓國公子韓沉夜?你以為他的死,我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嗎!」軒兒手下毫不留情,已然將趙姬的脖頸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周邊的侍衛頓時想要上去阻止,都被她硬生生的喝退了下來,厲聲斥道。
「誰再上前一步,我要誰命!」
「韓沉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哀家玩弄那麼多男寵,哪裡知道什麼韓沉夜?怎麼,你也跟他有過嗎?」趙姬美眸之中放出陰毒的光,配上她淬毒如利箭般的話,軒兒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腹腔湧上,直衝腦門。
咻——
手中的劍被她狠狠刺進了趙姬身後的牆壁上,數道大小不一的裂縫綻出,著實叫人觸目驚心。趙姬還未反應過來,雙手就被軒兒反扣住,卡嚓一聲脆響,配合著她的膝關節,趙姬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如同一匹被亨食的老馬。
「啊——!!!」嬌媚的臉上冷汗涔涔,慘叫過後,趙姬頹然倒地,暈死過去。
氣氛瞬時變得尷尬極了,這到底是什麼場面?王后娘娘與太后娘娘動手,王后將太后給廢了?
嬴政黑眸深沉的可怕,看著軒兒慘白的小臉,久久沒有說話,半晌,轉過身對著執行官冷冷道。
「嫪毐一案照孤王命令行事,呂相一案押後再審,全部退下吧。」
聞言,軒兒唇角蠕動了兩下,望著他寒刀般的背影,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插手的太多,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跟孤王來。」突然,手被他緊抓了一下,軒兒騰時微驚,掌心的熱度湧上,刺得腦門略略發暈。他握的那麼緊,彷彿,是要捏碎她。
到了宸宮,軒兒身子還未站穩,後背就硬生生磕到了床柱上,一陣尖酸刺麻的疼痛立馬湧了上來。嬴政忽然一口咬住她的喉頸,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般咆哮狂肆。
可惡,他想做什麼?瘋了不成!
軒兒雙手剛抵住他的胸膛,欲要將其推開,卻只聽得嘶啦一聲響,一陣嗖嗖的涼意遍佈肌膚,衣帛撕裂,大片雪白的肌膚曝露在涼薄的空氣中。
「放開!混賬,你想幹嘛?滾!唔——」被大力封鹼了的唇,喉間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彷如荊棘鳥的夜啼那般破碎,張狂霸道的唇舌利落的滑進,貪婪的吮吸,翻攪著她的每一寸甜美。
粗糲的大掌漫過肌膚,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像是泰山般沉重,勢不可擋。熾烈的吻還在繼續,好似暴風驟雨般傾盆而洩,氣氛變得微妙而可怕,軒兒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盤提拉米蘇甜點般,任他肆意的狼吞虎嚥。
「該死的,離我遠點!」雙手使勁一推,奮力的抬起膝蓋,還未來得及攻擊,就被他瘋狂的夾住了,火熱的身軀,瞬間,靠的更緊。
「聽話,你是孤王的奴!」嬴政惡狠狠的瞪著她,黑眸中滿是掠奪和寒意,震得她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緊緊閉縮。
「我不是你的洩慾工具,混蛋!」
「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韓軒兒,誰准你管孤王的事情?!」凌厲的怒喝,震顫著殿內每一根朱漆柱,軒兒仿若蛻變成單瓣的花朵,被他硬生生的剝下了外殼。
「那是我的自由!」奴隸?果然如此,嬴政就是嬴政,從來不會有半分改變!是她蠢,蠢到相信他會變。滾燙的大掌順著光潔的裸背下滑,一股陰森森的涼意從脊背升騰而出,深深的厭惡如海潮般傾湧。
對上他餓狼般漆黑而凌厲的眸子,感受著那滾燙的幾乎要將肌膚撕裂的吻,軒兒手中緊攥的骨刺,終還是沒有打出來。
「那你要為那可笑的自由,付出應有的代價!」誰也不能撼動他一分一毫,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著他的淡定從容,輕易的掌控著他的情緒,真是該死。
「嬴政,那齣戲已經演完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你這麼做,是逼我嘲笑你嗎?」軒兒放棄掙扎,唇角浮起一絲冷笑,仿若他只不過是弱小的蜉蝣,連死亡,都微小的不值一提。
「韓軒兒,你可知孤王對太過聰明的女人,只會想狠狠扭下她們的腦袋!」嬴政惡狠狠的威脅道,大掌用力的扣住軒兒的後腦,對上那輕蔑的眼神,用力的咬住她紅腫破裂的唇,五臟六腑好像是填滿了炸藥般,快要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