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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36章 姦夫淫婦(1) 文 / 念秦

    第136章姦夫『淫』婦(1)

    忘了這個世間任何一個人,你都不能忘了我,不能忘了我,不能——

    耍手段?什麼資格?漫漫的水霧漸漸將水眸填滿,床榻邊,他銳利刀削的臉龐,瞬間變得模糊不已,仿似浴池內的鏡中影像。

    「我不是你的後,大王多慮了。」

    「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孤王的後!只不過是一介亡國災星,竟妄圖靠今日的設局來謀奪王后之位,哼。你要的,難道不是孤王的項上人頭?就算孤王率領鐵騎滅了韓國又如何,韓軒兒,弱小無能的你,可以做什麼呢?」嬴政毫不憐惜的緊扣住她的下頜,拇指與食指捏的那麼狠,白皙的下頜立馬凸顯出大塊的紅印子。

    水眸微縮,她不動聲色的望著他狂肆不羈的容顏,唇角的那抹鋒利的笑,泛著無邊的嘲諷之意。難不成,她難受,他就會開心嗎?軒兒無端的猜測著,開始後悔王城外為了救他,情急之下,說出了她是軒王后這麼一句話。嬴政,是不可能會認為他失去了記憶,只會將她當做為了名利無恥邀寵的女子吧。

    可是,她是韓軒兒,她跟其他姬妾,不一樣!

    橫扣,倒抓,封穴,錯骨,嬴政還未來得及反抗,一枚陰白的骨刺就直直的對準他的喉嚨,尖銳的刺痛,令他不禁挑眉,悄然掩飾起心頭那份駭然。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動作還能迅速無比,韓國軒公主,在情報中,可不是功力非凡的女子。

    「嬴政,你聽好,要取你的性命,只要我想就可以。還有,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想成為你的後,不是每一個女子都理所當然的弱小,更加不是每一個在你身邊的女子是貪戀你擁有的一切!」

    「你不貪孤王的權,不貪戀秦宮的奢華,那為何要救孤王,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孤王?」她的眼神變了,明明此刻處於上風,那對漂亮的水眸中卻有掩飾不住的難受,晶瑩閃動的淚光,好幾次,他甚至以為她要落下淚來,卻驚訝的發現,那只是她的眼睛太過明亮的緣故。

    「沒有原因,放心,我不會呆在你身邊,現在我便離開!」軒兒猛的收回骨刺,右手死死按住左肩,咬牙忍住那洶湧如潮的痛楚,掙扎著下了床。腳接觸地面的剎那,彷彿踩在柔軟棉絮上,幾欲跌倒。

    再一次,狼狽的慘不忍睹,軒兒努力的大口吸氣,不讓軟弱再洩露半分,牙關都咬出血來,煞白的小臉洩露了她所有堅忍的痛楚。

    離開,必須要離開,再呆下去,再呆在他身邊,連最後的一絲自尊,都要失去了。情願一輩子守著這份回憶孤獨一個人,她也不要狠狠踐踏所有的尊嚴,去換取他三千弱水般毫無價值可言的寵幸。

    視線模糊的越來越厲害,以至於她都無法看清楚眼前的路,努力的邁開步子,每走一步,左肩就像是被插進了一柄鋒利的刀子,翻攪的碎裂裂的疼。

    「韓軒兒,欲擒故縱這一招,孤王很厭煩。現在孤王命令你馬上躺回去,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奴隸,沒有行動的自由!」嬴政雷厲的怒喝震得殿內每一根柱子嗡嗡作響,陰冷的眸光狠狠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的身體燙出一個洞來。剛剛,是錯覺嗎?她要走,他居然煩躁的有種再次被離棄的衝動,離棄?她是誰,為何有關她的記憶,半分都沒有?

    無數個疑問匯聚成涓涓細流般,軒兒毫不理會他的暴喝,緩緩倒抽一口冷氣,繼續向前移動著。不能,絕不能留下來,會崩潰的,所有的驕傲與自尊被粉碎了,踐踏了一次還不夠嗎?她,永遠不會給別人第二次傷害的機會,永遠不——!

    「韓軒兒,你竟然敢違抗孤王的命令,你給孤王站住!」簡直是要氣瘋了,這女人,怎麼倔成這樣?不過就是一個奴隸,居然敢無視他王者的威嚴。

    「混賬!孤王叫你站住,你聾了嗎?!」嬴政衝上去,氣惱的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往床榻一甩,軒兒匡啷撞在床柱上,左肩的傷口瞬間崩開,嫣紅的血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疼痛,使得她一時半會兒竟無法站起身來,右手被鮮血燙的顫抖不已,好似被烈火炙烤般。

    面對他略帶歉疚微含驚詫的眼神,軒兒唇角輕揚,勾出複雜而深味的笑,帶著濃濃的自嘲意味。胸腔中一股腥熱液體突地湧上,唇角瞬時綻出了妖嬈的血色蓮花。

    「誰叫你反抗孤王,自作孽!韓軒兒,現在你是孤王的奴,身為奴隸,就該有奴隸的自覺!」霸道不容置疑的口吻,沒有任何憐惜。

    「自覺?呵……咳咳——唔——」一灘鮮血噗的吐出,濺在白玉地上,是那般的刺眼。

    「不可能的,你關不住我的。」軒兒左手死死的抓著床沿,艱難的再一次站起身,雙膝拚命的顫抖著,將她此刻的狼狽淋漓盡致的展現著。

    「膽敢違抗孤王者,皆是死路一條,韓軒兒,你別以為救了孤王就可以例外!」嬴政再一次狠狠握住她纖弱的手腕,她那無邊冷嘲的笑,仿似是萬把鋒亮的刀子劃破心肺,雖然不知這股市從哪裡來的。可是,他清楚的明白,他不想放開,不想放開才見過一次面,便能將他氣的半死的女人。

    「我不奢求你的那個例外!你沒資格困住我——!」軒兒抑制不住的嘶吼,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眼圈通紅通紅,刺癢難受。早已做好了低聲下氣的準備,可是,她還是無法為了他捨棄尊嚴,當自尊都沒有了,連活著都是恥辱,更別提,其它……

    「你既然是孤王的後,就是孤王的女人,孤王就有那個資格!韓軒兒,你到底是誰?為何他們所說的,孤王什麼記憶都沒有?為何,所有的事情都記得,卻惟獨沒有你?」他的聲音有高變低,帶著深深的困惑。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對他那麼重要的存在,那麼,為什麼他會將她忘得一乾二淨?為何連半分記憶都沒有?

    「不知道。」

    要她怎麼回答,她該怎麼回答?因為楚澈,為了救楚澈的命,她放棄了她們的羈絆,放棄了他腦海中她的存在。因為她的自私,而奪去了他的記憶,只因為,這對魔鬼而言,有著痛苦的價值。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韓軒兒,你的眼睛根本騙不了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再問了,晚了,晚了,全部都晚了——!」交易已經實行,想要挽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軒兒痛苦的抱住頭,半蹲在地上,腦袋好像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幾近爆炸的邊緣。左肩上的鮮血還在拚命流著,卻不及她心上的疼痛,十分之一。

    「晚了是什麼意思?韓軒兒,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孤王?!」

    「我沒有!」

    「還想隱瞞?」嬴政臉色陰沉的可怕,黑眸好像午夜鷹鷲般綻出機警的光,狠狠的盯著她蒼白的容顏,有種想要將其狠狠撕裂的衝動。明明站都站不穩,還大言不慚要離開的女人,她到底隱瞞了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孤王有上萬種方法可以逼你說出來?韓軒兒,你不要挑戰孤王的耐性!」大掌猛的抓住她的削肩,像是提起一隻小雞般輕鬆。嬴政聲音壓的很低,帶著濃濃的威脅。

    軒兒左肩本就血流不止,再加上他用力一扣,更加是劇痛難忍,好似一刀一刀的將骨頭上的肉刮下來一樣。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她猶如舞台上手足無措的小丑般,束手無措。

    整件事,原本就是因為她的自私而變成如今的模樣。她以為一切可以重新開始,可現在證明,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重新開始,看樣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說話,韓軒兒,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嫪毐造反,那麼巧你便帶領大軍趕到?你到底是哪一國的奸細?說,老實交代,孤王可饒你不死!」

    「奸細?難不成大王認為整件事,都是我布的局?」軒兒略略驚詫的反問,聲調中溢滿了失落與訝異。彷彿至今為止,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場無比荒唐的鬧劇,是一場別有用心的策劃。嬴政,果然不相信任何人。

    「你終於承認了!嫪毐那叛逆在哪?休要再在孤王面前演戲,身上的傷,亦只是你的苦肉計吧?哼,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孤王!」唇角微揚,扯出半抹諷刺而狹長的笑,仿若道道狠厲的荊棘鞭抽打在她的身上,處處,皮開肉綻,都不及他的話,來的毒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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