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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082章 斬殺妖女(2) 文 / 念秦

    第082章斬殺妖女(2)

    「這個賭局,我拒絕。」

    「你怕到時下不去手嗎?」嬴政笑容更甚,黑眸銳利的可怕,如出鞘的寒劍泛著嗜血的光芒,好似將她所有的一切已經輕易看破。

    「這個賭局既然是你我二人所定,又何需牽扯到別人?」軒兒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她的身體根本禁不住再耗下去,而嬴政,絕對知道這一點,所以剛剛只是故意說這個來拖延時間。該死,自己居然又中計了?

    「別人?」他略有深意的嚼著這兩個字,心中湧出喜悅的溫泉,表面上依舊是淡定從容的笑,彷彿整個天下都匍匐在他的腳底下。

    「總而言之,我拒絕!」軒兒厲聲阻截了他的勸誘,轉身欲走,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手中的劍毫不客氣的往後直刺!

    「再敢靠近,要你的命!」

    匡啷——

    門板破碎的聲音,軒兒毅然的走出房間,背影決絕,沒有絲毫的留戀,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他唇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異常冷漠。如遭霜凍的茄子臉,依舊的俊逸邪肆,卻宛如中世紀的吸血鬼般可怕。

    韓軒兒,你是孤王的!生生世世都是孤王的!

    注定了,你逃不掉!

    暗影下,一排暗盟的使者正俯首以待,嬴政眉梢半挑,並未下任何命令,只是凝望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使者們皆會意了主子的意思,不殺她。當即四散開來,瞬間全部不見了蹤影。

    軒兒咬緊牙關,走到白馬旁是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幸得白馬靈性,咬住她的衣衫,四腿跪地。見此情景,心中瞬間百感交集,不知哪來的勁,軒兒嘩啦一下跨上馬背,喉間忍了半天的鮮血突然噴湧而出。

    嫣紅的血濺在那雪白的馬鬃上,是那般的刺眼,在朗朗的月色下透著蒼涼。軒兒整個人如同被拔了皮的雪狼般趴在白馬背上,雙手連擦拭唇邊鮮血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逆行全身血氣只是為了能夠掙脫他的束縛,當時並沒考慮那麼多,可逆行的後果卻如此慘烈,這具身子的荷載量早已超出。自己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白馬不知領著自己走了多遠,突然停住了。軒兒心生疑慮,努力的抬起眼瞼,周圍的一切在記憶當中並不熟悉,幾十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仿若餓了幾個月的狼般,綠幽幽的盯著自己。瞬時,一幫人將軒兒圍了個水洩不通。

    軒兒目光掃過圍住自己的眾人,從他們的衣物判斷應是陳都的奴隸主和儒生。此時此刻出現,對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奴隸風暴雖然楚澈攬下了大部分的責任,可廢除奴隸制的法令卻是在她的一再要求下實施的。若不是她,那場震驚七國的血案就不會發生,楚澈的威信力也不會大大降低,眼前這些人的親友也不會無辜喪生。

    立於眾人之前的是一介儒生,他膚色白淨,望向軒兒的雙眸含著濃濃的仇恨,明明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腰間卻掛著一柄佩劍,看上去與其格格不入。

    「近衛隊隊長韓軒,果真是一介女流之輩,怪不得,見識短淺,鼠目寸光!就是你,施展媚術,蠱惑大王,害我流風家慘遭屠殺,是不是?!!」儒生手一揚,嗖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直指軒兒眉心。

    「到底是不是——!」

    「說!說——!」

    兩旁圍著軒兒的人群也跟著嘶吼起來,他們的眼睛裡充溢著鮮紅的血,恨恨的盯著軒兒,那模樣,似乎將她大卸八塊吃進肚子裡都不解恨。

    面對洶湧的眾怒,軒兒暗暗叫苦連天,今日果真是霉運當頭,躲都躲不掉。

    「妖女!你迷惑大王,害我雙親,引發眾怒,今日,我就要你償命——!」邊喝,邊高舉著劍向軒兒衝來,望著眼前連刀劍區別都分不清的儒生,還有旁邊怒氣升騰的群眾,跑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不如順籐摸瓜,找到操縱一切的幕後者。

    鐺——

    兵器相接的響聲轟鳴,儒生被軒兒以劍壓打飛至三米外,一時之間,剛剛還憤慨萬分的眾人,瞬時好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驚恐的望著軒兒,好似她是地獄的惡修羅,只需一個眼神,便可將他們的魂魄粉碎。

    「流風家的後人,就只是如此嗎?我認識的,可不是這樣。」軒兒唇角微勾,一抹淡諷的笑,顯得極其從容的模樣。喉間那股鹹腥的液體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剛剛揮出的劍壓,已經將這具身體的極限打破,現在就算是來只螞蟻都可以將她踩死。

    「你這妖女還在這妖言惑眾,侮辱我流風家?實在可恨!別以為大王護你,我流風秀林就不敢動你分毫!」儒生破口大罵,沒有半分膽怯,白色的儒衫雖沾了些泥土,卻絲毫不減其風範。

    咻——

    一把劍橫掃而過,只見帝林騎在一匹黑馬上,大風揚起他的墨發,盡顯大將風範。軒兒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下,帝林肯出來,自己自然是有救了,

    或許應該換個稱號,流風帝林。軒兒一直感覺到他在附近,而這條線路,這些人之所以知道,呵,只怕是……

    「你——!帝林,你要背叛家族嗎?」流風秀林朝他大吼,臉漲得通紅。

    「哥,我奉命保護軒大人,若你執意要殺,那麼,先殺了我吧。」帝林從馬上緩緩而下,單膝跪地,將身上沉重的盔甲褪至一旁,垂首,龐大的沉默如同一池死海,安靜的似乎能聽見風在指縫間流走的聲音。

    「混賬!為了這個妖女,你也瘋了不成?」流風秀林痛心疾首的模樣,眸中對軒兒的恨意更深三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沒瘋,哥,若不是軒大人,也不會有我流風家,難道,你忘了流風家的訓誡嗎?」

    「我怎會忘記,流風家百年訓誡,誓死效忠軒轅之神,若有二心,必剖腹而亡!難道——?」流風秀林瞳孔突然劇縮,彷彿難以置信的望著軒兒,喃喃的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哥,軒大人正是我們流風家要效忠的軒轅之神的傳導者,當初大王(澈安君)之所以會接納我們來楚避難,便是由於軒大人的緣故。若是殺了軒大人,才是真正的背叛家族啊!」

    聽到這,軒兒可算明白了,原來流風家本來為韓國大族,信奉的為軒轅,只是韓國滅亡後便在楚地定居,怪不得帝林對自己這個近衛隊長的命令從不反對,一開始就很順從。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層關係,真可謂無巧不成書。

    瞬時的鬆懈,軒兒忍了半天的血突地噴湧而出,馬兒雪白的鬃毛上滕然開出了點點紅梅。胸腔陣陣火辣辣的爆裂感,如同刀子般的刺痛利落的插/進五臟六腑,整個人好像個不斷膨脹的熱氣球般,接近撕裂的邊緣。

    「帝林,天下皆知韓國滅亡,韓國軒公主死於嬴政小兒之手,你居然還在這信口雌黃?家族真是錯養你了!」流風秀林索性破罐子破摔,哪還有半分儒生的模樣,直接一殺豬的屠夫都比他更和氣。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被推舉為各奴隸主的領導者,半路截下了自己。

    「看來今日,我是非死不可咯?」軒兒笑著,口氣甚是輕鬆,彷彿在說今晚非得吃晚飯不可一樣稀鬆平常。喉間的鮮血愈湧愈多,她快要壓抑不住了,這具身子在今夜報廢都是大有可能的。笑容苦澀極了,淡淡的月華打在上面,泛著無邊的無奈。

    轟隆——轟隆——

    忽然間電閃雷鳴,陣陣劇烈破碎的聲響好像破山開石,抬首望向天空,剛剛那朗月輪輪,不知何時便被濃黑的烏雲籠罩。

    匡啷——

    漂泊大雨說來就來,沒有半點徵兆,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微微的冰涼刺癢,暴怒的雷聲如同戰鼓嘯嘯,剛剛還緊緊圍成一圈的人群神色複雜的看了軒兒幾眼,便趕緊四散躲雨去了,唯獨流風秀林還像塊石頭般,屹立不倒。

    見這戲劇性的轉變,軒兒心底暗笑。呵,想不到自己會被老天所救了?楚國崇信鳳凰,鳳凰為火,自然與水相剋,因而楚國百姓皆對大雨避之唯恐不及,以免得不到鳳凰神的祝佑。

    「怎麼?還想殺我?」自己就算得上有夠固執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固執的流風秀林,他手無縛雞之力,按理說剛剛受了自己的劍壓應該胸腔受到創傷,居然還能傲然站著。流風家,看來還真是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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