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斬殺妖女(1)
「唔——!」奮力反抗的低呼,卻只是將那雙黑眸中火紅的欲焰刺激的更加灼亮,好似白晝般,將整個黑夜傾吞。嬴政熟練地找到挑開她倔強的檀口,撬開那排雪白的貝齒,貪婪霸道的舌好像鋒利的勾稽,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狂熱的吮吸著她的美好,她的一切。
空氣中瞬時充盈著甜膩的芬芳,好像醉人的美酒般。唇齒相纏的快感似乎只夠這頭野獸塞牙縫的,他的大掌悄然下滑,緩緩的拉扯開她胸前的結繩帶,輕輕地一抽,外裙便輕易地被他剝落,仿若剝去香蕉皮般。軒兒大驚,腦中警鈴大作,心口處的劇痛卻不似剛剛那般疼痛,他狂熱的炙吻就好像是一劑清涼藥草,舒緩了她心口處那火燒火燎的刺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嬴政彷彿看出了她心中的猜疑,唇角的笑容愈發的邪肆大膽,他直起身子,褪去上衣,露出強健的古銅色胸膛,斑斑傷痕曝露在軒兒眼前,她喉間發出微乎其微的歎息聲。燙傷,刀傷,劍傷,灼傷,還有許多分不清來源與出處的傷疤,雖然不是很明顯,可那些淡淡的痕跡證明著它們存在過。而且這些傷口起碼有十幾年之久,天,嬴政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以前不曾注意過,現在一看,著實嚇了她一跳。
「看到了嗎?這裡的一條紅線,是命運的紅線。」說道後面,他苦笑了一下,卻充溢著洋洋灑灑的幸福感。手指指著胸口處,一根細細的紅色血痕從他的鎖骨處一直延伸到心脈,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紅色閃電般觸目。
「我從來就不信命。」由於那疼痛暫時的減退,軒兒能勉強開口說話,當即就給他潑了一盆結結實實的冷水。
「這個蠱,是孤王救你當日親自為自己所種,名曰:連心。」最初他種下此蠱只是為了讓她在痛苦的時候哀求自己,求自己要她,可現在,卻變成了他主動想要移嫁她的痛楚。
原來世事,有時可以顛倒的異常厲害。呵,他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自嘲的味道。
「難不成你要說這個蠱與我身上的蠱毒是相剋的?可以解我的蠱毒?哼,嬴政,這樣的謊話你拿去騙三歲小孩子,或許還會有人相信。」軒兒故意裝作一副不屑的模樣,可心裡卻很清楚,他說的,是事實。
就因為是事實,她才無法接受,完全無法接受。如果種下連心蠱的人是楚澈,她絕不會有絲毫的懷疑,可偏偏種下此蠱的人,是他?連心蠱,就好比命運的紅線,一旦牽扯在一起,就不能又第二個人再為同一個人種下。
「軒兒,你裝傻的本領拿去騙三歲小孩也很不錯,可於孤王而言,實在太嫩了。孤王說過,你是孤王的,生生世世都是孤王的!這是注定了的,無法改變!」嬴政眸光驟然變得陰狠,好似失去底線,脫離枷鎖的野獸,將軒兒雙手倒扣床頭,不容她有半點機會反抗。
眼看著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一件緩緩的褪去,雪白的肩頭開始曝露在空氣中,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驟然緊縮。軒兒的心裡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在咬,她很清楚此時與他爭辯是根本沒用的。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他吃干抹淨嗎?
該死,到底該怎麼辦?!
「嬴政,你想用蠱來牽制我嗎?卑鄙!」眼下能拖一時是一時,軒兒雙手被縛住,胸口處的劇痛在一點一滴的減輕,水眸銳利的瞇起,試圖找到最準確的突破口。
「孤王若是卑鄙,大可不管你的死活,軒兒,你注定是孤王的,不要再白費力氣,普天之下,也只有孤王能緩解你的痛楚。」嬴政唇角微揚,勾出一抹淡諷的笑,黑眸如同最明亮的琉璃,略略掃過她一眼,似便洞悉了她所有的舉動。
「趁人之危,還說的冠冕堂皇,天下之大,這種事也只有你這無恥之徒才做得出!」身上大部分衣裙被他扔在了地上,大片白皙的雪肌曝露在空氣中,軒兒心底倒抽一口冷氣。心臟不安的狂跳不止,海潮般的恐懼感如同一張大網將她緊緊的包裹其中,好比要衝破束縛的帝王蛾,最終落得個慘敗收場。
「就這麼不情願?孤王的奴,果真還是欠調教。」邪肆的笑容如同南極冰川上的日光,耀眼的可以灼傷人的五臟六腑。修長的指輕易的勾住她的下頜,覆上淺淺一吻,與先前狂風暴雨的掠奪全然不同。
聲線低沉優雅,仿若帶著催眠魔力的咒語,在她的耳邊遊走,軒兒的心跳速度之快幾乎是正常的三倍,手心沁出細密的汗水,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悄然而生。
大掌緩緩覆上她精緻的蝴蝶骨,粗糲的質感令軒兒微顫,嬴政唇邊的笑意更甚,**道。
「放心,孤王會一口一口將你吃掉的。」聲調曖昧至極,蘊著濃濃的蠱惑,彷彿午夜怒放的淬毒罌粟。中指與食指扣住她背後繫著的繩結,捏住一端。
軒兒瞬間如遭雷轟,瞳孔劇縮,驚慌失措,高聲喝道。
「停下——!」被縛住的雙手死命的掙著,卻只是手腕上徒增了幾道紅色的勒痕,刺獵獵的疼。秀眉緊蹙,水眸狠狠的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幾乎要將眼珠子給鼓出來了。
見她這副模樣,嬴政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似乎她越生氣,他的內心就愈加的興奮,愈加的痛快!
「呵,晚了……」雙指微微輕扯,最後柔軟的遮掩被瞬間扯下。
沒有高聲的尖叫,沒有憤怒的大吼,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軒兒死咬著下唇,涓涓嫣紅的血絲緩緩湧出,整張臉氣的煞白可怕。此刻的她,就好像是籠子裡一頭受傷的幼獸,沒有絲毫的力量,所有的一切曝露眼前被他閃觀,洶湧的屈辱感像是滾燙的岩漿,直直的衝向腦門。
「軒兒,你真的很美,美的令孤王沉醉。別哭,孤王不會讓你痛的。」他努力壓抑著洶湧的**,盡量柔聲的覆在她耳邊低語。大掌劃過她脆弱的眼角,卻沒有任何液體流出。
「……」砧板上的肉,有說痛的資格嗎?軒兒心中冷笑,沉默著並不看他。
「今夜開始,孤王要你徹底的臣服,軒兒,你是孤王的,是孤王的……」他喃喃的吻住她的唇,仿似在品嚐著意大利美好的提拉米蘇,一點點的吮吸,緩緩的輾轉,一步步的探入。
「哼,我是你的終結!」軒兒豁然折斷長長的指甲,十指連心的劇痛壓制住了蠱的疼痛,軒兒被縛住的雙手瞬間掙脫,狠狠的灌輸內力,將指甲打進嬴政本就剛止住血的左肩,再一次,那傷口血流如注。
「你——瘋了不成!全身血氣逆行,只會加速你體內蠱毒的爆發率,韓軒兒。難道你被折磨的還不夠嗎?」嬴政顧不上自己鮮血直流的左肩,怒喝的瞪著她,眸底深藏著濃濃的擔憂與情意。
「命是我的,你再靠近,我砍下的,就是你的腦袋!」說話的間隙,軒兒已經快速的穿上衣裙,手中緊握著利劍,凜然的表情冷如冰川,濃烈的殺氣鋒利無比。嬴政俊眉微挑,腦海中早已閃過千萬種拿下她的方法。
然而,最後他還是淒然一笑,低頭拔出她深深插進左肩的指甲,沉聲問道。
「軒兒,就算是死,你都要留在他的身邊嗎?」
「這個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他到底想幹什麼?故意分解自己的注意力?軒兒心底胡亂的揣測著,現在的她,若不是靠這把劍上的念力支撐著,根本就連站都站不穩,時間拖得越久,只怕會越難以收場。
「那若是秦楚開戰,你也要為他披荊斬棘,上場殺敵嗎?」聲音微怒,嬴政壓抑著怒氣,盡量平靜的問。心中好像缺了個大洞,刮過陰冷的風。
「嬴政,秦楚開戰,你贏不了!」軒兒篤然斷定,卻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因為,歷史已經被她親手改變,未來的走向,已然無法預測。
「這場戰,孤王必勝無疑,既然有爭議,那何不與孤王賭上這局?若是孤王贏,孤王要你親手砍了澈安君那廝的腦袋!」
「若你輸了呢?」軒兒冷冷的盯著他火焰般燃燒的黑眸,那裡面張狂的殺意令她莫名的心驚。從何時起,她與他的賭注變得越來越大了?
「呵,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孤王絕不反駁。可這場戰,孤王絕不會輸!」雙手突然緊握成拳,咯咯的骨節作響,及那唇邊狡黠如狐的笑,足見其自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