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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080章 暴君夜寵(4) 文 / 念秦

    第080章暴君夜寵(4)

    一次又一次的推開,還是不想放開,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可信嗎?韓軒兒,你真的是孤王一生的魔障?可是,孤王已經脫不開了……

    「你隨便怎麼想,現在,我只希望你離開。嬴政,不殺你,我已經算背叛了他。」他的每一分好,就令她對楚澈的愧疚再添三分,指尖微微泛疼,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不受控制了,她不敢想像,若是真的在戰場上兵刃相見,她有那個氣魄,將利劍砍向他嗎?

    「你是孤王的!你應該忠誠的人是孤王才對!軒兒,為何你要一直將對楚澈的愧疚擴大,而把對孤王的情意深埋?你只是覺得虧欠他,軒兒,你這樣做對三個人都不公平!」

    「住嘴!再說一個字我真的殺了你!不要再胡言亂語!」軒兒徹底被激怒了,手中垂下的劍再一次揚起,毫不客氣的直指他的心口處,左肩的傷口湧出大片暗紅色的血,看上去叫人觸目驚心。她緩緩倒抽一口冷氣,五個指關節慘白的厲害,甚至仔細看還會發現在難以自制的微抖。

    「韓軒兒,你這個蠢女人,你還要固執到何時?」嬴政耐心用力,憤然暴喝道,黑眸綻出雷厲的光,仿若要將她撕裂成碎片般。

    「我說了,住嘴!」手中的劍不受控制的朝他的心口處刺去,嬴政瘋狂的迎上來,好像一頭待在的羔羊任由她宰殺般,軒兒在劍刺入的瞬間騰然一驚,觸電般的收回來,利劍被她反手刺進了旁邊的一根紅木柱上,匡啷一聲響,道道裂縫觸目不已。

    「韓軒兒,你輸了。」他在賭,她也在賭,賭誰比誰更狠,只是他的賭帶著某種決絕的味道。若是輸了,便是如縱火的飛蛾般,撲向盛大的死亡。

    「請你離開!」雙肩雖拚命壓抑,卻還是在極力顫抖著,軒兒的口氣冷到了極點,她知道這場心理攻防戰自己輸得一塌糊塗,對楚澈的歉疚更是壓的她幾欲喘不過氣來。

    「要走,一起走!」他騰然握緊她冰涼的小手,心口一陣複雜的感覺湧動。多少次午夜夢迴,她的音容笑貌似在眼前,醒來,卻是面對著一片無盡的黑夜。何時起,她在自己的心中已經佔據著那麼重要的位置,如同大樹的根系,埋得太深,已然拔不出。

    「別再犯傻了,我不會離開,你的計謀不會得逞的!這次的奴隸暴動,根本就不足以撼動他的王位!」太陰險了,這種利用棋子,將楚國百姓像白癡的一樣在手裡玩弄,直接粉碎掉楚澈仁義無雙的美名,簡直比直接摧毀了整座陳都還要來的可怕萬分。

    「只有你這麼蠢,為他背負著所有的罵名,他楚澈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乾淨!桓西會戰,楚澈下令將梁國三萬將士活埋!洛克族叛亂,楚澈更是率領著澈字營將洛克族全滅,洛克族長的腦袋還被懸掛在陳都城三天三夜!他的雙手,同樣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他的功勳,是建立在斑斑屍骨上,是無數白骨與鮮血鋪成的!這些你知道嗎?你從來就不知道!軒兒,你徹徹底底的被他騙了!你被騙了!!」嬴政憤慨無比,握著她的手很是用力,好似要將其狠狠捏碎般。銳利的黑眸迸發出灼亮的光,好像暗夜中的火炬般明亮,足以將整個黑夜變成白天。

    「我不信!你休想騙我!楚澈不像你,他根本就沒有你的殘忍!這些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出!別忘了,是誰率領鐵騎踏平韓國,誅殺了韓宮上上下下上萬條性命!嬴政,是你!這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全部都出自於你!」軒兒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如同鋒利的刀子般,毫不客氣的直刺其痛處,望向他深深的黑眸,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不准,絕不准任何人污蔑他!楚澈既然身為楚國的戰神,劍下的鮮血自然她很清楚,可這並不代表可以容許誰隨意的污蔑他!至少在她心中,楚澈就是英雄!是光明的存在!

    「韓軒兒,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了他,你連良心都不要了嗎?」聲音嘶吼中夾雜著沙啞,如果是,那麼真的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他不敢想像,也不想想像。

    「我沒有!」軒兒還想辯解,胸口處卻傳來陣陣劇烈的刺痛,好像在火山口的岩漿燙過,將她嬌嫩的肌膚熔化成灰燼。身體裡面的力量像是被抽空般,一時之間,她竟然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又來了嗎?

    「承認吧,當你不顧一切為他奪得王位,就注定你根本就沒有心了!」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結果,就是她把心給了楚澈,那是最可怕的,如果她的心交出去了,他再掙扎,再不放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韓軒兒,你怎麼了?」察覺到她的臉色忽然煞白,呼吸困難,手心冰涼無比,嬴政擔憂的問道,黑眸直直的盯著她,仿若要將她穿透般。

    「我沒事……」隱於袖中的五指緊扣,長而尖的指甲深陷進肉裡面,滴滴嫣紅的血綻出,仿若血色珍珠般緩緩而下。嘴唇泛紫,全然不同先前那嬌媚的粉紅色,水眸中潛藏著暗流洶湧,似無比痛苦。

    「沒事?那這是什麼!」嬴政輕易地撕破她的偽裝,將她隱於袖中那只滿是月牙指印的手忽的舉起,龐大的怒火如同海嘯般翻騰。

    「不用你管,放開!」軒兒欲要掙脫,卻只是被他握的更緊,彷彿要生生的將手骨捏碎般,嗔怒的瞪著他,嬴政卻絲毫不為其所動。

    反而攔腰將她橫抱而起,踹開那扇被燒焦的門,緩緩踏步而行。軒兒驚詫挑眉,外面被燒得一塌糊塗,可內室居然完好無損,簡直是個奇跡。

    餘光輕瞥,嬴政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難不成,他知道了?不,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隱瞞的那麼好,細心連楚澈,都不曾發現半分蹤跡。

    推開內室的門,將她小心的放於軟榻上,嬴政定定的凝望著她嬌艷的容顏,小嘴撅起,她還是一樣的倔強。所以,才會把所有的一切都隱藏起來,不讓外人發現她半分軟弱。縱使他很清楚現在的她就如同一隻兔子,根本無力反抗自己。

    可她卻未漏出半分破綻,鎮定的令人驚訝,有時,他真的很懷疑她的這些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嬴政,你想做什麼?」軒兒直言不諱,並不打算與他兜圈子,水眸泛著犀利的光,如同最鋒亮的鎧甲,將她一掠而過的軟弱悄然隱藏起來。

    「中了這麼深的蠱,軒兒,你還真認為身子是鐵打的嗎?」她不珍惜,他卻視如珍寶,她所有的一切,於他而言,是比奪下整個楚國還要重要的存在。

    「什麼蠱,咒我也不帶這樣的,我要離開,嬴政,你根本攔不住!」心口處的絞痛幾欲令她疼的昏死過去,軒兒仍然咬緊牙關,唇角輕揚,努力綻出一個輕鬆地微笑,雖然她煞白的臉笑與不笑都沒多大區別。

    「喔——那你現在走,孤王若是攔你,孤王自斷雙臂。」邪肆的笑容詭異妖嬈,仿似午夜淬毒的罌粟般,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蠱毒,以前他還可以幫著壓制,也知道現在她早該痛的在地上打滾,甚至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可她居然還能笑?韓軒兒的忍耐力,連他都為之捏了一把汗。

    「哼,是你自己說的。」軒兒連冷哼的聲音都是弱弱的,縱使再怎麼克制,再怎麼硬撐,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卻像是爆炸的核電站般,核輻射遍及全身每一個角落,她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若是走下床瞬間便跌倒在他面前,那該有多丟臉。

    隱於袖中的十指仿若要將整個手掌刺穿了,劇烈的疼痛如熱浪來襲,卻依然抵抗不了心口處那火燒火燎的痛楚,像是無數塊鋒利的烙鐵在狠狠的往心臟最柔軟的地方狠狠扎進去,炙熱的鮮血瞬時噴湧而出,每一根神經疼的一根根斷成兩截。

    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為何今日又來了?到底是誰,是誰這麼狠,居然在她還是兒時便下了如此惡毒的蠱,而且還查不出原因。

    「蠢女人。」

    大掌猛然一把撅住她靈巧的下巴,虎軀如同泰山般壓下,軒兒整個人重重的跌在床榻上。霸道貪婪邪肆的熱吻如同傾湧的海嘯,鋪天蓋地的壓下,劇烈而瘋狂,仿似一頭剛出籠的欲獸。醇厚的男性氣息直接刺激著軒兒的感官,她大驚的想要推開,卻發現自己雙手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軟趴趴的,好像身體裡面所有的骨頭都被拆卸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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