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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052章 馬獵之局(3) 文 / 念秦

    第052章馬獵之局(3)

    「少發揮你那無邊的想像力,我遭襲了,他救了我,就這麼簡單。還有,嬴政,這具身子了,我不是韓軒兒!」

    聞言,黑眸陡然沉暗,細細瞇起,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整個人恍若剛出鞘的寒劍,陰寒的氣勢渾厚的散發出來,好似剛出籠的虎豹般,凜冽危險。

    「韓軒兒,孤王今日就讓你承認!你是孤王的女人,永遠是!孤王不准你口是心非!」大掌猛然扣緊她的後腦,霸道的欲要封緘她的唇。

    「放開!」軒兒使勁一掙,肩上的傷口再度崩裂,嫣紅的血豁然而出,疼的秀眉緊蹙。

    「孤王不放!韓軒兒,你必須承認,孤王是你的夫,是你這一生敬畏的天!」

    嬴政仿若一頭躁狂的獅子,蠻力的將她壓在床榻上,即便軒兒將銀針狠狠刺進他的手臂,也渾然不在乎,體內禁錮的烈火若岩漿般淌湧,熾熱的燃燒著,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她!這段時間,他等的夠久了,早就不耐煩了!

    「你想強暴我嗎?」直直的盯著他的黑眸,她唇角微彎,勾出諷刺的笑,冷意入心。

    「孤王要你,有何不可?韓軒兒,你果然與楚澈舊情復燃對不對!混賬!」大掌驟然揚起,凌厲的耳光欲要劈下。

    對上那冷意森森的水眸剎那,空洞,蔑視,冷漠,這就是她對自己的看法嗎?龐大的無力感忽然如海潮般壓下,他硬生生的收回,那差點打下去的一巴掌。

    「為何不打?大王莫不是心虛了,當然,你該心虛的。馬獵的獲勝者,若為女子,便會被你立為皇后,這樣無論我是輸是贏,終究都走不了,對嗎?」

    「還是說,從一開始,所謂馬獵賭局只是一個謊言,你到底在拖延什麼?我對你,現在還有那麼高的利用價值?若是為了軒轅之匙,那很抱歉,我說過我沒有那個東西。」

    「韓軒兒,不管有沒有軒轅之匙,孤王都要將你留在身邊,你是孤王的!」軒轅之匙,如果一開始是這個借口留下她,那麼現在,絕對不會是這個理由!

    「我說過了,那不可能!這個世界,能夠主宰我的只有我自己!」軒兒陡然提高音調,水眸溢滿了怒火,對著他,不知何時,她變得越來越不會遮掩。

    「孤王待你哪裡錯了?為何你非要離開不可!」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待,一直,一直,她到底還缺什麼?如果可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要的,你給不起。」她悠悠歎氣,秀眉微蹙,眸光忽的拉遠。

    「你不曾開口要過,怎知孤王給不起?」厲然的怒喝咆哮而出,她就這麼不信自己嗎?

    「沉夜,我要沉夜現在就站在我面前!我要我的弟弟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給得起嗎?」水眸閃耀著複雜的光,仿若深夜中的霓虹燈,模糊了所有的色彩。

    喉嚨裡好似卡了一根長刺,他怔然的凝望著她故作冷漠的小臉,心底悄然歎氣,雙臂一伸,將她緊攬進懷,聲線柔軟到不可思議。

    「沉夜不應該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軒兒,你還要用這個借口禁錮自己多久?你還要用這個理由推開孤王多遠?當日孤王是真的不在現場,難道你要一直耿耿於懷嗎?」

    軒兒心跳一抖,瞬間慢了半拍。自己,一直把沉夜當借口?不,不,不會,絕對沒有的事!

    「存在的事情就是存在,就好比身上的傷口,即使好了,結疤後,還是會留下傷痕。」

    「好!那孤王問你,那傷口有多大?那傷痕有多疼?」

    「呵,就算大王知道又如何?」

    「韓軒兒!」她是故意要挑戰他的底線嗎?

    「大王將澈安君如何了?」話題一轉,軒兒瞥見那黑眸中一閃而過的不悅,緊蹙成峰的俊眉,令他英俊的面容平添三分威嚴。

    「你未免太多話,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孤王好累,要休息了。」眼前飄過楚澈緊抱著軒兒的那幕,他竟覺得異樣的和諧?明明馬獵時,他一直暗暗在她身邊保護,為何會眨眼功夫,便找不見了?

    「你對他如何了?」冷漠的音調,帶著隱隱的威脅。

    「孤王想對他如何,你有資格管嗎?韓軒兒,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孤王的奴!」憤怒的咆哮,再一次轟然炸響。

    「怎會忘?堂堂秦王的奴,就是我,韓軒兒。」唇角略彎,笑容泛著寒意。她差點以為他變了,終究,他還是他,自己在他的心中,永遠都是奴。

    啞然,黑眸兀的幽深如墨,緊抱著她的雙臂加重了力度,他聽見了心底,悄然的歎氣聲。

    「嬴政,如果你覺得虧欠我,那麼,給我解藥,楚澈的解藥。」

    「韓軒兒,究竟是誰虧欠誰?還是說,你當真認為孤王沒你不可呢?」是他太寵她了嗎?所以,她一直肆無忌憚的挑戰他的底線?

    「既然我的存在不重要,那麼,讓我離開,馬獵日的賭局,你違約在先,我可以視為此局無效。」這場局,再陷下去,只怕更難抽身。

    「你就這麼想逃開?既然你那麼在乎他,好!孤王就讓你看看你到底選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嬴政大掌一揮,風邪袖袍翻動,漆黑的眸迸發出灼灼的光芒,璀璨而奪目。

    俊眉斜插入鬢,面朝帳外,聲調高昂且威嚴。

    「趙高,傳孤王命令,孤王欲邀澈安君一較高下,切磋武藝,若是他勝,孤王雙手奉上城池十五座,牛羊千頭,絹帛萬斤!」

    聞言,軒兒心中駭然,水眸驟然緊縮,心臟劇烈的狂跳不止,她很清楚,嬴政絕不打無準備的仗,他既然下得了這麼高的賭注,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有了制楚澈於死地的後招!該死,要怎麼辦?

    「害怕嗎?軒兒,澈安君等下就會死於孤王的劍下,你該如何呢?」唇角微揚,勾起一抹邪肆至極的笑,悄然隱藏起那抹探尋。她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擔憂,是為自己,還是為他?

    「大王想我如何呢?難道,我反對,大王就會收回剛剛的話?」她反問道,偽裝的毫無破綻,進退自如恍若游魚。

    「韓軒兒,你確實聰明,倘若你是男子,孤王一定會殺了你。你這般高傲的性子,必不能為孤王所用。可惜,你是女子,即便背負著國仇家恨,一樣無可奈何,軒兒,你就好好看著,孤王才是你唯一的良人!」最後兩個字,他刻意加重了口氣,黑眸炯炯的鎖住她,那張淡笑從容的臉,令他胸腔一陣刺痛。

    到底什麼樣,才是最真實的她?到底哪一句話,才是出自她的真心?

    「良人?呵,大王覺得自己配得上這樣的字眼嗎?後宮佳麗三千,歌姬無數,處處留情,卻又無情。你可知良人,是一生一世,是白頭攜手,是矢志不渝,是滄海桑田,是生死相依!你是王,是日後整個天下的主宰,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是我的良人!」她這樣的人,還敢奢望普通到極致的幸福嗎?手上沾染了無數的鮮血,背後深埋著無數怨靈,她還會有幸福嗎?

    無心者,亦強!有心者,雖強亦頹弱!她無心,才能活至今日,倘若她已然滿足了他的征服欲,他還會如此相纏?不,不會。

    閱人無數,帝王之心,最不可靠。

    「啟稟大王,澈安君有話回復。」趙高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他想用何物與孤王鬥?」

    「澈安君言,大王付之重,他回之亦不能輕,但凡生靈,性命最重,因而希望可用命為注,與大王切磋一二。」

    果然不出所料,嬴政下次重注,實則為逼其上梁山,楚澈只能用性命來搏。軒兒餘光瞥過嬴政俊美霸氣的側臉,若刀削般鋒利,散發著嗜人的寒光。

    明日一戰,楚澈,只怕會凶多吉少……

    暗夜的風若流水般,襲進帳內,軒兒被嬴政圈在懷中,白天的那番話,令她久久未能成眠,欠楚澈的恩,她還沒有還清。

    雖然,對他的功力自那日傀儡蠱後有所瞭解,若真要較量,嬴政與他,只怕會不分高下。然而,這個局,這場仗,錯就錯在他不能勝!

    縱觀七國,尤秦最為強大,其次與之可以一較高下的為楚,魏,趙國因長平一役,元氣大傷,實力一落千丈。然在此風口浪尖之時,楚王派楚澈出使秦國的用心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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