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陰謀(二十八)之月夜殺機(下)
望著江洛琪踏著月光好似仙女一般盈盈而來,羅士信徹底被震住了,癡癡呆呆地道:
「洛琪小姐,你真美!」
「咯咯……,公子言重了。」,江仙女輕啟櫻唇,咯咯一笑,膩聲道。
這一笑,雖然淡如清風流水,可是在天下男人的眼中,卻是百媚叢生,讓人為之癡狂。羅士信的雄性之力本就超過普通男子數倍不止,再加上現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他更加抵抗不住江美女這腐肉蝕骨的嫣然一笑,一口鮮血好懸破口而出。現在羅士信的大腦已經沒什麼思考能力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江洛琪在說什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江洛琪,就傻愣愣地應道:
「呵呵……不嚴重……你真美……」
江洛琪眼見羅士信目泛『淫』光,很明顯再不出言制止,這黑小子就要有犯罪的趨勢,於是她趕忙岔開話題道:
「公子可知洛琪請您過來所謂何事?」
「不……」,羅士信嚥了嚥口水,道:「不知道!」
「昨晚公子所作『愛蓮說』確是一篇驚世美文,洛琪回來後品味良久,夜不能寐!洛琪也知道這『愛蓮說』不過是公子小試牛刀之作,公子胸中定然還有著曠世奇才不肯顯露。所以洛琪想趁公子臨行前與公子把酒吟墨,賞月弄詩!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呢?」
羅士信聞言血脈賁張,這不明擺著向自己示好嗎?這要不把握住機會豈不是天理難容!於是他色迷迷一笑,『淫』蕩地道:
「『淫』摸?弄濕?好好好,羅某樂意傾我所有!不讓小姐盡性就絕不歸去!只是不知小姐想要怎樣個『淫』法?」
江洛琪聞言微微一笑,蓮步輕移,來到桌前。桌上除了一些瓜果點心,還擺著一壺水酒和兩隻小盞,江美女伸出玉手,將兩隻小盞斟滿,然後遞給羅士信一杯,道:
「我們這樣,喝一杯酒便吟一首詩,公子以為如何?」
「哈哈哈,好!就讓我先來!」
羅士信說罷學著文豪的樣子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故作張狂地道:
「好酒啊好酒!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哈哈哈哈……」
聽聞羅士信將一詩吟完,江洛琪雙眸異彩連連,大美女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羅士信,幽幽一歎,鶯聲道:
「哎!公子曠世奇才,洛琪確是由衷欽佩,不過可惜啊……」
「可惜?!小姐是說這詩有什麼可惜之處嗎?」
羅士信不知道江洛琪這話是什麼意思,奇怪地問道。
江美女聞言輕輕一笑,不答反問道:
「公子以為此酒如何?」
「哈哈哈……一句話,瓊漿玉液……不過……」
「不過怎樣?」
「此酒就是有點兒上……上頭……」,羅士信一句話還未說完,就咕咚一聲翻身倒地。
「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
江洛琪輕喚幾聲,見羅士信徹底沒反應了,大美女立時換了一副表情,之前那種嗲聲嗲氣得柔弱神態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竟是一臉的精明詭秘之色。江大美女圍著地上的羅士信緩步轉了兩圈,抬起纖足輕踹了羅士信兩腳,恨恨地道:
「原本還挺看得起你的,覺得殺了你都些於心不忍。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小『淫』蟲一隻,可惜這驚世的才華怎麼就落在了你的身上!哼,怪也只怪你不識抬舉,到了閻王那,可莫要喊冤!」
說罷江洛琪從袖中掏出一把精緻短劍,在羅士信胸前比劃幾下,美眸中突然寒光一閃,雙手握劍向羅士信的心窩處猛刺了下去。
預料中血流如注的場景並未出現,江洛琪只感覺這一劍刺下去,就好像刺在了一種似鎖甲非鎖甲、似皮甲又非皮甲的東西之上。江洛琪不禁微感詫異,這黑小子明顯有寶甲護身,但是不論鎖甲也好皮甲也罷,那都是及其笨重的東西,可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身負甲冑的樣子。
大美女不禁被羅士信這層內甲勾起了興趣,她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好奇心戰勝了理智。江大美女不自覺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手下在附近護衛,就伸出纖纖玉手去解羅士信的外衣。這江大美女雖然殺人不少,可是這給男人脫衣服的本事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她在忍痛犧牲了自己的「第一次」之後,終於見到了這層寶甲的廬山真面目。就見在羅士信的外衣之下,竟然穿著一件好似普通坎肩一樣的黑色貼身內甲!在月光的照射下,這內甲表面還散發著一層淡淡磷光。用手感之,這內甲的質地既軟且堅,絲毫不似其他甲冑那般臃笨。內甲上剛才被自己所刺之處,竟然只留下一個微不可查的小點。江洛琪又用短劍在這黑色鱗甲上用力砍了兩下,這鱗甲只是微有形變,然後很快復原回來,根本就傷不到羅士信。
江洛琪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道了聲可惜,這樣一件無價之寶,要是沒有被這臭男人穿過該有多好!不過自己不穿,可以拿回去送給爹爹啊!
想到爹爹看到這副寶甲時開心的樣子,江美女不禁頑皮一笑。她放下短劍,毫不思索地就用雙手去解羅士信這層鱗甲,然後尷尬的一幕發生了,這黑小子的內甲之下,居然什麼都沒穿!沒想到剛一解開內甲,看到的竟是羅士信這身精壯的肌肉,江洛琪一張玉面刷的一下就紅個通透,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什麼齷齪的事。雖然以前也見過赤膊上身的男子,可那都是在公共場合,現在夜深人靜的,而且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這小子是個待宰之人,卻也讓她那顆二八年華的少女之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若不是怕你的臭血弄髒了這身寶甲,鬼才願意看你這骯髒的身子!」
大美女先為自己找了個正當犯罪的理由,然後繼續努力做她的壞事。羅士信的身體是何等的巨大,江洛琪那嬌弱的小身子骨哪裡弄得動他。扒了半天,江洛琪始終不能把這副鱗甲完全脫下來,江美女的額角也見了汗了。眼見這黑小子舒服地躺在那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的「服務」,江美女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長這麼大何曾這樣「伺候」過什麼人?!就是自己的爹爹也只有來伺候自己的份,現在居然讓這黑小子佔了這麼大便宜!江美女一怒之下,抬起秀足照著羅士信的腰眼兒處就狠狠地踩了一腳。江洛琪根本不怕這小子會驚醒過來,因為他所中的迷藥,乃是自己爹爹親手所配,別說他是個人,他就是神,也得老老實實地睡上五個時辰。
不過大美女原本用來洩憤的一腳卻沒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把自己僅穿著布鞋的小腳磕得生疼。這下江大美女徹底暴怒了,她也不管會不會將這寶甲弄髒,轉身抄起短劍,抬手就想把這小子徹底了結掉!
「咦?!」
江洛琪這奪命一劍剛要刺下,卻猛見剛才自己所踩之處竟然露出一支精緻的匕首柄。原來剛才就是這把匕首磕痛了自己的纖纖玉足。大美女強壓下胸中怒氣,俯下身子拿起那把匕首。她藉著月光仔細一看,這匕首做工精緻非常,匕首柄與匕首套皆由純銀所製,匕首套上還雕有一隻聖獸玄武。待大美女看清這匕首模樣,她嘴角不由微微一翹,喃喃道:
「原來如此!」
……
第二天直到晌午時候,羅士信才清醒過來。醒來後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李府的客房之中!羅士信根本不記得昨夜自己是怎樣回來的了,他現在只感覺腦袋痛得厲害,也不知道那江大美女到底給自己喝的是什麼酒,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勁道!
「公子你醒啦!公子洗把臉吧!」
羅士信還在那裡迷茫,這時那個一貫伺候自己的小丫環端著一盆清水推門而入,她見羅士信一臉的倦意,遂開口道。
「啊!多謝!」,洗了把臉,羅士信感覺頭也不像剛起來時那麼痛了,於是向小丫環問起了昨晚的情形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現在什麼時候了?」
「嘻嘻,昨晚公子你可喝得不少吧?後來還是江洛琪江姑娘派人送你回來的呢!現在已經是晌午了,老爺和兩位公子早就來過多次了,他們見您睡得還沉,就吩咐小婢勤過來看看,然後他們就去前廳等您了……」
小丫環說完略一猶豫,然後又道:「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公子您還要走嗎?」
羅士信聞言想了一想,今天不走說不定明天又遇到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兒,還是早走早超生,打定主意,他毅然決然地道:
「走!」